兩個月後,荒野荒原南部,一群噬極獸的包圍下,張運、白月魁還有馬克三人看著頭頂上飛過來的巨大飛行器。
圓形,乍一看,真的和燈塔有點像。
「難以想象,你們究竟是怎麼建造這樣一個巨大的空間堡壘。」張運感慨且贊嘆。
飛天, 對于人類來說早已經不是不可實現的力量。
可是,這個大東西還不是這個時代能夠擁有的。
「這就是那顆特殊大腦的力量。」白月魁輕聲說道,「據說那東西每一次的運轉都會消耗大量的能量,燈塔也沒辦法經常使用,否則燈塔可能就不只是現在這個樣子。」
「別說那麼多了,現在上去。」
擺了擺手, 一條數十米長的巨大黑龍從張運體內游走而出。
這是元嬰完全釋放的狀態。
「走吧。」
一聲輕笑,張運帶著站在龍頭上的馬克和白月魁飛向燈塔。
「真是神奇的力量!」馬克觸模著腳底下的神龍, 滿眼的好奇。
「力量本身並不神奇, 就是那樣,只是發現的過程很神奇。」張運拽了一句看似很有哲理的話,其實事實也是如此。
對于修煉來說,就是不斷挖掘力量的本質。
「快看,那是什麼!」
神龍快速接近,燈塔自然也發現了。
燈塔控制室內,總指揮官鏡南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巨大能量體,滿心的震撼。
「不會是新品種的噬極獸把?」旁邊的操作人員也有些慌張,如果噬極獸能夠飛了,那對于燈塔將士毀滅性的打擊。
「試探性開火。」鏡南下達命令,「另外,全部查爾斯等人全部叫來。」
不管是不是噬極獸,如此龐然大物突然接近,必然要發生重要的事情, 這時候,作為代理城主的查爾斯必須在。
「那是不是馬克隊長?」
隨著神龍與燈塔越來越近,燈塔上的檢測系統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神龍上馬克的形象。
看到馬克, 眾人大驚。
「還真是馬克,他回來干什麼!?」
面對曾經的英雄,控制室內的人很憤怒。
離開之前,馬克因為冉冰的死,因為查爾斯的算計,在燈塔大鬧了一番,造成了很多死亡。
這些死亡燈塔人都算在了馬克身上,至于前因後果,根本沒有人真正在意,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發泄的端口,僅此而已。
「開火,殺死他!」
本來還只是試探性的打招呼式的攻擊,可隨著看輕馬克本人後,攻擊立刻變得極為 烈起來。
子彈如雨,傾斜而來。
炮彈如同冰雹,密密麻麻,直奔張運等人。
「我說馬克,燈塔歡迎你回歸的方式還真挺特別啊!」無數的攻擊打在身上, 可卻對張運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他如今已經掌握了能量體和實體的切換,這種普通的攻擊自然是無效的。
馬克︰「」
復雜地看著燈塔上的人們, 馬克並不怪他們,當時,他確實給燈塔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他們有理由恨自己。
可是!
自己也有理由恨這燈塔上的一些人,比如那個查爾斯!
每當響起冉冰,馬克的情緒就有些控制不住。
「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拍了拍馬克的肩膀,白月魁輕聲說道。
馬克很特殊,只有最冷靜的狀態才能保持人形,如果被情緒淹沒,他會變成噬極獸。
「放心,我知道怎麼控制自己,只是憤怒難以自抑。」馬克輕聲說道,「這次燈塔,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拿了那個腦子就走,還是想要接管這里?」
「管不過來。」白月魁冷冷說道。
「地表的物資有限,沒辦法一下子供養這麼多人,更重要的是,人心不同。」經歷過末世殘酷的白月魁,並沒有那麼多泛濫的同情心。
「可是」
馬克張口欲言,他不想看著昔日的同伴落得死亡下場。
「放心,我們會盡力做好。」張運笑道。
說話間,神龍已經飛上了燈塔,落在燈塔上,張運收起神龍,打量著面前匆匆趕過來,已經斷了一根手臂的查爾斯。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你,不過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在亂世中存活下來。」打量著查爾斯,白月魁微微搖頭,然後澹澹道,「我們這次來是想要看看那顆腦子的,別告訴我們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我們就自己去找。」
「果然是你。」
查爾斯回應著白月魁的打量,很顯然,他是知道白月魁的存在的,只是他並不知道白月魁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究竟要做什麼?」
刀光一閃,查爾斯的另一條胳膊備戰落在地。
看著突然出刀的白月魁,張運挑了挑眉,這娘們平時很溫和的,怎麼今天這麼暴躁?
「你怎麼了?」張運低聲對白月魁問道。
「看到他就讓我想到了一個非常討厭的人,我非常討厭這一頭的金發,考慮他還有用,就不砍腦袋了。」白月魁悶聲說道。
張運︰「那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白月魁回道。
噠噠噠
無數的子彈傾瀉而來,張運等人上來就動手,人家自然也不會客氣,然而金光撐起,護住三人,任憑子彈傾瀉,就是無法造成絲毫的破壞力。
「好了,不要白費力氣了。」
張運揮了揮手,一片金光灑出,光點如雨,落在這些人的額頭上,然後這些剛剛還能噠噠噠的士兵們瞬間倒在了地上。
「大家不要驚慌,我們不是來為難大家的,只是想要取一個東西,僅此而已。」馬克站出來安撫慌張的情緒。
雖然說他現在和燈塔的關系很復雜,可作為曾經的獵荒者首領,他的威望還是非常大的,他開口,慌張的情緒立刻穩定了不少。
「查爾斯,帶路吧!」
招了招手,查爾斯被金光包裹,漂浮到了張運面前。
「光影之主會懲罰你們的!」
咬著牙,獨眼龍,失去雙臂的查爾斯倒是有幾分硬漢的骨頭。
「光影之主?那就是一個喜歡喝酒的糟老頭子罷了。」撇了撇嘴,白月魁知道燈塔上的光影教會,她更知道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賴大師那個糟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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