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能夠將氣經那東西修煉出來。」去往中原的路上,袁天罡一臉感慨。
「什麼叫這個年代?」張運覺得袁天罡話里有話。
「武道沒落至此,你說什麼叫這個年代?」對于袁天罡來說,他不想詳細解說的問題,總是回懟回去。
聳聳肩,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張運也沒辦法強求。
騎在小白的身上,沉心修煉。
這些時日,吸收了袁天罡關于星位、天位的修煉體系,張運要重新修煉功法。
不算推倒重來,不過很多地方需要重新來過。
呼呼∼∼∼
隨著張運修煉,一股股微風匯聚周身,形成細小氣旋,風聲微弱,可卻逃不過袁天罡的感知。
「這麼快就已經修煉好了周天星辰?」看著張運的狀態,袁天罡難得露出驚訝。
以張運的根基,修煉星位不算什麼,可是這麼快,也著實出乎人預料了。
「可惜。」睜開眼楮,張運一臉可惜。
「可惜什麼?」袁天罡有些納悶。
「周身竅穴無數,如今能化作星辰的只有大半,自然可惜。」張運說道。
「日後再修煉便可。」袁天罡面具下的喪尸臉一副無語的神色,「這又不是錯過了就不能重新修煉的東西,隨著日後修為增長,可以一點點修煉,直至將全身竅穴都修煉到。」
「那你的修煉涉及全身竅穴了嗎?」張運問道。
「沒有。」袁天罡的回答讓張運有些想要打人。
修煉過程雖然不是一路向西不可回頭的。
可是!
星位晉升天位,便是星辰連接,形成體內天空。
達到了天位再回頭,想要加入新的星辰,基本上就是要打破原先的星空。
不要以為簡簡單單就可以融合,修煉這種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在原有天空中加入一顆新的星辰,那就要破壞原有的平衡。
稍有不慎,便是歸西的結果。
而且,自己體內有點特別,張益所說的可惜也不知是如此,他還有別的想法。
「你可以一直停留在星位,準備好所有後再進入天位。」袁天罡淡淡說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點了點頭,張運覺得袁天罡總算說了句人話。
然而袁天罡看著張運那雙認真的眼楮,卻覺得很膩歪。
不過細想,這家伙很可能擁有悠長的生命,倒也不是不可以這麼磨下去。
「其實沒必要如此。」袁天罡輕聲說道,「很多穴道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
「而且,你也沒有統御所有竅穴的功法。」
星辰連接,形成體內天空。
這是需要功法作用的。
「現在沒有,不意味著以後沒有,慢慢創造就是了。」張運一臉的不以為意。
「而且,雖然按照星位和天位的境界劃分,我會卡在星位上,不過,我的先天境界依然可以往深了挖掘,並不會因為一方面的境界停滯而影響自身發展。」
張運對于自己修煉這件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惜老夫不能修煉先天一氣,否則也許先天一氣能夠讓老夫恢復成正常人。」對于張運的先天境界,袁天罡這些日子進行了深層次的挖掘。
在他年輕的時候,關于先天的傳說很多。
當年的李淳風更是達到了那樣的境界。
可自己當年沒有多想,沒有深度挖掘李淳風,而當他想要回頭挖掘的時候,李淳風已經變成白骨,沒辦法挖掘了。
而自李淳風之後,也再沒有人達到那樣的境界。
如今看到了張運,袁天罡如同看到了寶物,可偏偏自己就得不到這樣的寶物。
先天境界修先天之氣,先天之氣,原則上是演化人體萬物之根本,如果擁有了先天一氣,並且能夠操控它,他的確是有可能重新演化生命,褪去如今的腐爛身軀。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
張運看向袁天罡,突然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以前的研究都是基于現有基礎,你有沒有想過放棄現在的身體,轉世投胎?」
張運的話讓袁天罡一怔。
「你有辦法保留我的意識進入胎兒體內?」袁天罡問道。
雖然這話听起來很滑稽,可袁天罡活了這麼久,他相信天下無奇不有。
「暫時還沒辦法。」張運表示自己沒有那種能力,「不過•••可以從族身上想想辦法。」
「植物的某些特性,我覺得可以運用。」
「比如呢?」袁天罡追問。
他知道,張運只是異想天開,可是這確實是他沒有研究過的方向。
「比如嫁接。」張運笑道。
「嫁接嗎?」
模了模下巴,袁天罡陷入了沉思。
「尊主,您別亂說話。」和張運一同坐在小白身上的曼陀忍不住拉了拉張運的衣袖,示意張運別亂話說,容易讓這個變態做出更多變態的事情。
對于袁天罡,曼陀有一種發自本能的畏懼與反感。
「放心,他不會傷害你的。」習慣性地揉了揉曼陀的小腦袋,張運笑道。
「討厭,人家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曼陀對于張運的動作享受且厭煩。
「呵呵•••在我眼中,你和小女孩沒什麼區別。」
說笑間,眾人緩緩往中原而去。
「這麼多年沒回來,越來越差了。」看著如今天下的狀態,袁天罡微微搖頭,充滿了不屑。
當年遼國的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沉睡,那時候好歹還能有半壁天下,現在••••••龜縮角落,簡直可笑。
「沒辦法,人家吸收了唐朝覆滅的教訓,重文輕武,這就是必然結果。」張運淡淡道,「對于封建體制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天道輪回,莫非你這位高人還看不透?」
「無所謂看透還是不看透,可你看看如今的南宋,有幾分漢唐兒郎的血氣?」
「時代不一樣了,價值觀不同了,如今的南宋追求的是賺錢。」張運笑道。
「給別人賺錢嗎?」袁天罡冷笑。
「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談論國家大事了?」張運有些好笑地看著袁天罡。
「有感而發而已。」悶哼一聲,袁天罡又不說話了。
微微搖頭,對于這家伙的怪異性子,張運也是見怪不怪了。
「高寵,咱們還得多久能夠到達關玉樓現在的位置?」張運對高寵問道。
「還有大概兩天的路程。」高寵輕聲說道。
「那就快點,有點不想在這地方待著了,到處都是流民,到處都是麻木不仁的眼神,難受。」張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