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朱玲玲的想法，馬小龍被嚇壞了。
「不行不行不行！」
連連擺手，雖然他天馬行空的時候不是沒YY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現實里遇到這種事，肯定不能亂來。
「小姑，您行行好，咱別找自己人禍禍成嗎？」馬小龍懇求道︰「雖然我確實是個天才，生出來的後代十有八九也是個天才，但咱們關系在這，您要是打我的主意，那就太不當人了。」
「什麼就不當人了？」朱玲玲氣壞了︰「我就是跟你借點小蝌蚪，又不跟你干什麼，跟你借是我想讓自己的孩子贏在起跑線上，以後能接我的班。」
「那也不行。」馬小龍連連搖頭︰「那畢竟是我的小蝌蚪，您要真生出來，從生物學上來說那就是我的孩子，跟怎麼生出來無關，這事兒絕對不行。」
「真不行？」
「絕對不行！」
「……」朱玲玲盯著他，道︰「我听說小砂給你找了個小老婆。」
「？？？」馬小龍愣了下︰「什麼小老婆？我怎麼不知道。」
「呵~」朱玲玲眼楮一眯，道︰「非讓我說出來嗎？你那個林妹妹。」
「……」馬小龍神色不變，內心卻波濤洶涌︰「您听誰說的？」
「你覺得呢？」朱玲玲不做正面回應。
「呵呵。」馬小龍心思電轉，已經明白了︰「小姑，你不用詐我，林妹妹是誰的小老婆，你心里一清二楚。也就是我不在乎她找女的，不然咱們之間的關系早就變了。」
「……」
「我倒是挺意外，她居然連這事兒都跟你說。」
「唉！」朱玲玲面露歉意︰「都怪我，是我做了個壞榜樣，她只是有樣學樣，沒有別的想法。」
「我知道。」馬小龍說道︰「我接受度挺高的，只要她不找男的就行。」
「那就好。」朱玲玲松了口氣，沉默片刻，道︰「事情是因我而起，她找了那個林妹妹，我陪你一晚，算作補償怎麼樣？」
「……」馬小龍翻個白眼︰「我這麼聰明的人能讓你忽悠了？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
「我只是想要個最優秀的孩子。」朱玲玲道︰「你是不是怕小砂不樂意？你放心，這事我跟她去說，一定讓她同意。」
「這不是她同意不同意的事，這是倫理的事。」馬小龍道︰「我就想知道，如果真如了你的願，以後你的孩子管我叫什麼？管朱砂叫什麼？這事兒我光是想想就厭煩，您還是別想著我了，回頭挑個好男人試試吧！」
「沒有了。」朱玲玲搖搖頭，道︰「我這些年在全世界轉了好幾圈，天才見了一大堆，但能跟你比的一個也沒有。我要麼不生，要生就生最好的，你就是最好的。」
「那也不行。」馬小龍搖搖頭︰「這事兒別再說了，我不同意，我也不希望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和關系。」
朱玲玲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逼你了，反正我這輩子不生孩子也不怨你，以後你們吃我的絕戶也不怨你。」
「……」馬小龍連連擺手︰「這鍋我可不背，我自己賺的錢足夠我孩子吃喝幾十輩子，沒工夫盯著你的錢。實在不行，臨死前您立好遺囑，死後把錢都捐給希望工程啥的，誰也吃不了你的絕戶。」
這話听的朱玲玲格外扎心︰「你就一點機會不給我？我雖然老了點，但怎麼說也是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人，你就一點不想嘗嘗？我又不讓你負責。」
「但我得為我的孩子負責。」馬小龍說道︰「也得為朱砂負責。」
「嗯？」朱玲玲若有所思︰「這麼說，只要小砂不反對，我不懷孕，你不反對跟我……」
「……」
我是那意思嗎？
「我可沒這麼說。」馬小龍連連搖頭︰「前兩年我在京城遇到個女孩，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哪怕當著朱砂的面也不知收斂，哪怕我拒絕了她也不死心，沒辦法，這兩年只能一直躲著她。」
「你是想說，我要是跟她一樣死纏爛打，你也會躲著我？」
「小姑你比她聰明多了，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馬小龍直接給她戴了頂高帽。
「……哼！」朱玲玲起身穿上外套，道︰「走了！」
「吃了飯再走吧！」馬小龍站起來︰「這就要中午了，朱砂她們一會兒就回來。」
「不吃了。」
郁悶，沒胃口。
目送朱玲玲乘車離開後，馬小龍搖搖頭，就覺得男人太優秀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比起上輩子當個窮逼，娶不到媳婦，這樣的煩惱還是多來點比較好。
對朱砂衷情、負責是理所應當，但並不妨礙被美女糾纏時內心有那麼一絲竊喜，只要美女不對他死纏爛打，不破壞他的感情和生活，來多少都沒關系。
身懷盛世美顏，必承美女環繞之重。
……
中午，姥爺他們遛彎回來了。
「朱砂呢？」其他人都在，就沒有朱砂，馬小龍突然覺得有點不妙。
「被她小姑接走了。」張志玲道︰「說是今天在那邊住一天，有什麼事打電話。」
「……」馬小龍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吃飯吧！」
另一邊，朱玲玲在小鎮的別墅里，朱砂吃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元宵，听著飯桌對面小姑的嘮叨，平靜地道︰「小姑，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我只是想生個天底下最好的寶寶，跟你爺們兒借點小蝌蚪而已，又不做什麼。」朱玲玲面前的元宵一口沒動，不把小外甥女說服了，她沒胃口吃飯。
「你上午跟小龍說這件事了吧？」雖然是疑問句，朱砂卻說的很篤定。
「知道還問。」朱玲玲有點煩躁，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語氣一緩，道︰「小砂，我今年都三十二了，再不抓緊生孩子，我怕以後都生不出來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姑孤獨終老吧！」
「沒人希望你孤獨終老，你就不能好好找個男人嫁了？」朱砂放下湯勺，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唇，道︰「人工授精我不懂，但一听就不怎麼正經，而且你考慮過未來的孩子嗎？一個只有母親，不知道爸爸是誰的孩子，他以後怎麼面對自己的同學和朋友？」
「這有什麼不能面對的？」朱玲玲看著她，道︰「你現在不就好好的，比全天下絕大多數父母雙全的人幸福多了。」
「……」朱砂一時竟無言以對。
「再說以後你們多疼疼孩子不就行了。」朱玲玲道︰「我賺那麼多錢，以後都得留給這個孩子，你們一點也不吃虧，我都不用你們負責，還有什麼不行的？」
朱砂秀眉微蹙，總覺得不對勁兒，但又有種被說服的傾向。
「再說你都給小龍戴帽子了，小姑跟小龍借點小蝌蚪生個孩子，就算幫小龍討回公道了，這對你們以後的感情和生活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朱砂搖搖頭︰「你讓我考慮考慮。」
「行，你慢慢考慮。」朱玲玲面露喜色︰「晚上給我個話。」
「……嗯。」
……
中午簡單吃了點東西，朱砂躺在一間臥室的床上，掏出手機，給馬小龍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媳婦兒？」
「嗯。」朱砂微微一笑，道︰「干嘛呢？」
「等你電話呢！」
「哦？」朱砂微一沉吟，道︰「你知道了？」
「開玩笑，你老公可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馬小龍自吹自擂︰「從知道你被小姑接走後，我就知道她會跟你說什麼了。」
「呵呵，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老公。」朱砂笑靨如花，道︰「老公你是怎麼想的？」
「一切破壞我們感情和生活的東西，我都會將其鏟除。」馬小龍說道︰「剛才听你語氣挺迷茫的，被小姑說動了？」
「有點動搖。」朱砂眼含憂愁︰「小姑怎麼說都三十多了，過幾年想生都生不出來了，她想要個孩子，照理說我應該支持她，只是她找你要……我有點生氣。」
「她就是瞎胡鬧。」馬小龍說道︰「是不是還拿林妹妹說事？」
「……真是瞞不了你。」
「小姑這人……為了要我的小蝌蚪，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馬小龍嘖一聲，道︰「你別听她的，我說過很多次了，只要你不找男人，女人隨便你找多少，反正最後也是便宜我，巴不得呢！」
朱砂輕笑一聲︰「那我再找幾個？」
「隨便，但必須找年輕漂亮的，又老又丑的我接受不了。」
「咯咯咯……」
朱砂笑的花枝亂顫，這一笑，把心底里那些陰霾都笑沒了。
片刻，朱砂擦擦笑出來的眼淚，道︰「我找女的，你也可以找男的，我不介意的。」
「算了吧！沒那愛好。」馬小龍說道︰「我就喜歡香香軟軟又好看的女孩，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跟我八字不合。」
「也不一定啊！」朱砂笑道︰「你那個沒過門的小徒弟不就挺好看的嗎！又白又瘦，要是帶上假發，穿上女裝，比女孩還漂亮呢！你要不要試試？」
「少出餿主意，我可不當攪屎棍。」
攪屎棍？
朱砂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輕啐一聲︰「呸！真惡心。」
「不然呢？男人跟男人就這麼髒，一不小心就是艾滋上身，痛苦一生。不像你們女孩，干干淨淨，香噴噴的，還不得病。」
朱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道︰「林妹妹確實香噴噴的，雖然瘦，但模起來很軟。」
「……」
「哎呀！不好意思，老公是不是饞了？」朱砂笑眯眯地道︰「要不要我把林妹妹叫過來，捆在床上讓你嘿嘿嘿~」
「你快拉倒吧！」馬小龍說道︰「年前林妹妹跟我說了，高考以前，她只想好好學習，不考慮別的。」
「哦？這麼說，林妹妹高考以後要跟你嘿嘿嘿？」朱砂眼楮眯了起來。
「兩說。」馬小龍說道︰「人生又不是只有嘿嘿嘿，我現在更支持林妹妹去追尋她的人生理想，那事不重要。」
朱砂眼神一暖，道︰「老公說的對，是我淺薄了。」
「沒有，其實我也支持你去追尋自己的理想，想當功夫明星就當，老公全力支持。」
朱砂鼻子有點酸︰「老公，你真好。」
「必須滴~」馬小龍笑道︰「我媳婦兒這麼漂亮，功夫又好，不當個武打明星太可惜了，不過三十歲的時候生個孩子吧！那時候事業應該進入穩定期了，不用太拼，剛好生個孩子，調理調理身體，等養好了身體再去拼幾年，等拼不動了就息影，好好享受闊太太的生活。」
朱砂破涕為笑，道︰「再說吧！我現在還是更傾向于結婚後就在家相夫教子。」
「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馬小龍說道︰「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嗯。」朱砂擦擦眼角，問道︰「老公，你覺得小姑的事怎麼解決？」
「說到底，她就是想生個我這樣的天才寶寶，那就給她個天才寶寶好了。」
「？？？」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基因技術。」馬小龍道︰「現在還差點火候，再給我兩三年，到時候我試著給小姑做試管嬰兒，不出意外的話，能滿足她對孩子的需求。」
「……」朱砂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馬小龍問道︰「好好的嘆什麼氣啊！」
「沒怎麼，就是覺得有個天才老公太方便了。」朱砂說道︰「不管有什麼煩惱，只要跟你一說，什麼問題都能解決。唉！我到底是什麼運氣，這輩子能跟老公喜結連理，我都嫉妒自己。」
「愛听。」馬小龍眉開眼笑︰「多說點，老公頂得住。」
朱砂撲哧一笑，道︰「老公，突然想你了怎麼辦？」
「等著，老公這就來。」
……半小時後……
朱玲玲看著馬小龍，愣了下︰「你怎麼來了？」
「來找我媳婦兒。」馬小龍笑道︰「她說想我了。」
「……」
「老公？」朱砂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他遺世而獨立般月兌俗的站在客廳里，眼楮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三步並作兩步撲到他身上，笑靨如花︰「老公~」
馬小龍輕輕托著她，眼神帶著溫度︰「老公來看你了。」
朱砂面色潮紅，一低頭，旁若無人地吻他。
朱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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