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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紅瓶(1)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又是兩天已成過往。

由于暴雨席卷了整座東京城市,羽弦稚生出門釣魚不成,又請了兩天假,他的粉絲們哀聲一片,但也無可奈何。

似乎雨天停播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事情,這兩天羽弦稚生連請假條都沒發,直接神隱了。

頻道關閉,想投票的粉絲也無法投票。

這是一個很離譜的現象。

當別的選手還在瘋狂內卷、哭爹喊娘地求票時,而羽弦稚生這邊的粉絲們則是哭天喊地,就盼著他能開播,自己好把手里的票投給他。

求求你開播一會兒,不表演也沒關系,跟我們聊會兒天也行啊。

這票你就一點都不饞麼?

給別人投票時我們都是思量居多,一點不滿意都不想投了,可到你這里,怎麼給你投個票都那麼難呢?坐在電視機前一等就是一天。

粉絲們氣歸氣,但這種行為並沒有讓他的人氣下降,反而是更加瘋狂地上升,都有點饑餓營銷的意味了。

嘛,也難怪她們那麼急了。

除了表演之外,外界很難窺探到他的日常生活。

而在娛樂圈里,粉絲們對偶像天生就有著極強的窺視欲,想了解自家偶像的全部,尤其是那群媽媽粉們,特別想看自家寶的一天會如何生活。

選手們其實都很懂這一套運營。

所以,經常會出現的就是,不少選手在直播時會有意無意地拍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比如最近又買了什麼奢侈品呀,在讀什麼看起來很牛逼的書啊,一是來彰顯自己的品味多麼高大上,一方面來滿足粉絲們的窺視。就連下播後去吃飯,也會偷偷模模地開個吃播,好讓粉絲們一直關注自己。

效果也很不錯,總能拉到一點票。

有的選手更為離譜,拿到了S級徽章,恨不得炫耀一輩子,每次開播前就把徽章戴在胸口上,生怕粉絲們不知道自己得了S級。

拉票嘛,不寒磣。

但羽弦稚生這邊就是啥都沒有。

自從首次公演賽結束後,他的個人頻道就再也沒有過動靜,得了超S星徽對那個孩子而言似乎過于普通,他既沒有在個人頻道上說感謝詞,也沒有拿這個說過事。

活的跟個退休老干部似的。

但在他個人官方頻道里的評論區,可是天天爆滿。

選擇《baby》的人佔據80%。

其中點贊量最高的一條評論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我會陪你一起長大!’

而《loser》則是百分之20。

但選擇loser的人並不認為他是loser,相反她們太喜歡這首歌了,結合著羽弦稚生之前的處境,里面的嘲諷意味完全戳到了內心深處。而這首歌本身的激勵含義,也讓很多人循環播放這首歌。

這其實是一個雙向奔赴的選擇。

就拿《baby》而言,選擇這首歌的粉絲們都很喜歡羽弦稚生,願意把他做寶貝來寵,而這首歌也是他送給粉絲們的禮物,表示你們也是我的寶貝。

至于《loser》,那就要搭配著‘姜太公釣魚’這一則小故事來品味了,總之意蘊很多,粉絲們紛紛表示懂得都懂,不懂我也不會解釋什麼。

但評論區里還是出現了鞭尸情況︰

「loser?究竟誰才是loser?」

「那還用說,之前跟風黑羽寶的媒體呢,最近怎麼都不冒頭了?」

「一群吸人血的慫貨罷了。」

「東京映畫財團徹底沒聲了,不是想要批判麼,不是想搞逆轉麼,你逆轉啊?」

「哈哈,沒想到釣魚居然還能這麼釣。」

「只能說某些人太急眼了,見不到人好,但我不說是誰,嘿嘿。」

「今天又是羽寶請假的一天,你們旗下選手拿票的機會來了,四大財團速來磕頭!」

這其中還只是部分,有的粉絲們言辭更為激烈,發出去沒多久就被系統給刪除了。

粉絲行為,偶像買單。

其實大家都知道,也並不想給羽寶添麻煩,不過聯想著羽弦稚生之前被罵的那麼慘,她們的心里實在是氣不過,不罵那些黑心媒體兩句渾身難受。

這幾天,丹生夫人注冊了自己的頻道,並且發表了關于羽弦稚生歌曲的樂評。

她將這三首歌給分析了個透徹,《你的名字》《baby》《loser》這三首歌配合著那一張名為選擇的海報,被她稱贊為‘今年看到的最有意義的演出’。

「雖說是你的名字,但也可以是我的名字——在他那里,我到底是baby還是loser呢?我想大家肯定都會選擇baby吧,所以請盡情地愛他吧!」

「那麼他的名字大家也都肯定選好了,能夠在舞台上拿出這種高質量的單曲來回饋大家,他理所應當地成為我們的baby。」

除了這一點,她還對每一首歌的歌詞都進行了深度分析,你的名字中的溫潤情長,baby中的熱情似火,loser中的戲謔,都完美地集中于一點,那就是創意。

創意是星光大賞賽上最為重要的東西。

畢竟太多選手光靠著花錢來從國庫里買歌買曲來表演,評委們早就听煩了,就像是周董《外婆》里的那段rap︰「沒驚喜沒有改變,我已經听了三年。」

丹生夫人的樂評一經發表之後,讓很多不看比賽的路人粉們也紛紛補了重播,並為羽弦稚生的創意感到驚嘆。

而羽弦稚生的舞蹈也被東京的地下舞會來回分析,並嘗試著彷跳,但就是跳不出那個味道,地下舞會的領袖大野村一雄表示相當折磨

當然,這些評論羽弦稚生也看了,只是笑了笑就關掉了手機,對他而言目的已經達到了,四大財團那邊已經被他玩傻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尤其是跟娛樂圈的資本對抗,更是險棋叢生,哪怕他沒有釣魚把四大財團釣上來,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想辦法把槍口轉到自己身上。

但這次之後,他們就會收斂很多了。再想搞他,就要三思而後行了,免得費大功夫替他免費宣傳不說,最後還落得了一個被人們口誅筆伐的下場

又是下大雨的一天,東京像是被水幕給覆蓋,落地窗上似瀑布涌動。

早晨起床後,羽弦稚生去了醫院看望田空葵。

田空葵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小臉發白的她看到羽弦稚生來了,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羽弦稚生帶給她一個小禮物,是粉絲們給他做的個人形象小玩偶,他模了模田空葵的腦袋,將小魚仔放在了她的枕頭旁邊。

同時他還給她帶了幾篇新寫的童話故事,其中有一篇是《灰姑娘》,感覺跟田空葵還蠻相似的,都是小可憐。

但這個童話的結局很美好啊,羽弦稚生希望她能夠從中得到慰藉。

這些童話故事是他休息期間寫的,寫好後依然是寄給成田區的報社,賺到的稿費會打到宮本雪子的賬戶里。

雖說稿費很少,但他並不在意。

這些童話的意義並不只是為了賣錢,而是為了接下來的公演賽布局。

他喜歡這種布局的玩法,帶來的反應都是一連串的,正如他上次的玩法那樣,總能收到爆炸般的效果。

如今他的選手排名已經來到了第九位,以三十五萬多的票數超過了第十名。

從第二百名來到第十名,他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光是公演賽那一個晚上,他幾乎就收到了二十萬余次的觀眾投票。

更何況,這幾天他一直請假,粉絲們的票都還沒辦法給,如果加上這些票,他的排名絕對還會繼續往上漲。

而在新歌賽區榜上,他的三首歌分別佔據了前五的位置。

baby的位置最高,位于賽區榜第二,緊隨其後的是loser,以及你的名字,分別佔據第三和第四。

一個人的歌佔據前五,還都是live版本,對于別的選手們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

唯一讓選手們慶幸的是,慶應私塾的神繪靈,依然牢牢佔據著選手榜第一,賽區新歌榜第一。

雖說他們很嫉妒,但也樂于見到這個場面。

畢竟羽弦稚生再怎麼說還是個新人,真讓他站在最頂峰,心里還是有點接受不能。

那句話說的很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特別是這群少年少女的心氣勁兒都很傲,表面和氣實則內里誰都不服,尤其是在家世這一塊,比賽歸比賽,生活歸生活。其中有人也提議過,要不要把羽弦稚生拉入東京貴族子弟的小圈子里,但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對。

那少年再怎麼說還是福利院出身,跟自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至于他為福利院做的那些事嘛,是我我也能做,也不算多珍貴。

這些消息羽弦稚生也多有耳聞,但都是一笑而過,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去。

目前賽區新歌榜第一,是神繪靈的‘王冠’專輯中的單曲《K》。

這首歌羽弦稚生也听了。

論質量很優秀,配合著神繪靈特有的磁性嗓音,將這首歌演繹的很酷炫。

舞蹈也很不錯,走的是本土民族舞風,但伴舞們又是現代舞,兩種元素融合帶來的視听體驗也很棒。

神繪靈能拿第一,羽弦稚生並不感到意外,每個世界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水準,拿什麼就能贏下來什麼,未免太看不起一個世界下的底蘊了。

更何況,神繪靈本來就有非常大的粉絲群體,再加上四大財團的鼎力支持,他的知名度已經遠揚海外。

——但也到此為止了。

四大財團想讓神繪靈的歌沖擊國際billboard歌曲榜,他也有同樣的打算。

對此,他並不著急。

反正幾首歌的錄音室版本都沒出。

無論是baby還是loser,它們的能量絕對不止于賽區榜,賽區榜這個小池塘,根本吃不下它們中的任何一個。

目前北美歐洲那邊也應該看過了自己的表演,只是由于網絡限制,反饋的還不是那麼及時。

嘛,讓子彈飛一會兒就好。

「你的醫療費不用擔心,全部交給我就可以了,你要好好長大。」羽弦稚生起身抱了抱田空葵。

田空葵乖巧地在他懷里點頭。

羽弦稚生站在門口對著她揮了揮手。其實每次看到田空葵,他都會想起前世被自己收養的那個小女孩,論年紀兩個人也應該差不多大。

但也很奇怪,前世的記憶很清晰,可唯獨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卻想不起來。

她長著一副什麼樣子,也完全無法在腦海中浮現。

會是前世的幻夢麼?

羽弦稚生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

回到酒店後,他換上運動裝,將後腦微長的頭發扎起,拿上飲料和毛巾來到了酒店里的健身房。

是時候把鍛煉提上日程了。

往後的公演賽會一場比一場辛苦,想跳的舞蹈也需要更好的身體素質來支撐。

羽弦稚生在跑步機上熱身了15分鐘,汗水從身體里溢出,順著好看的臉頰砸落在黑色的跑道上。

旁邊的女人們若有若無地看向這邊。

她們穿著緊身運動裝,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沒練幾下就開始喝水,對著鏡子扭拍照。

「那就是東大藝術的羽弦稚生吧?」

「肯定是的,長成他那樣帥的,你還能找到第二個麼?」

「扎了頭發像可愛小姑娘一樣。」

「穿運動裝也好帥,我好喜歡這種打扮。」

這些都是帶隊的老師或者學院的高層工作人員。

選手們出門後,這些人就很閑。

不停地議論。

「要去找他要張簽名麼?」

「不合適,那是我們孩子的對手吧?」

「就說是給家人要的嘛。」

羽弦稚生擦了擦汗,擰開飲料喝了幾口,接著走到器械區開始鍛煉肌肉。

比起在健身房,他更想要在尹勢島酒店下面的公園里去跑,要是不下雨,能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東京塔。

但應該是沒希望了,無論下不下雨。

這幾天,一直有他的粉絲在酒店外面蹲點,等待著他的出現。如果在沒有保安的防護下出去,很有可能會出危險。

他從不會蔑視粉絲們的瘋狂,世界很大,出一兩個瘋狂的變態,是很正常的事情。

手臂訓練分為四組,鍛煉的是弘二頭肌。

羽弦稚生握著啞鈴,體會著肌肉緩緩撕開的痛楚,接著控制著肌肉緩緩縮回,又是一陣酸痛。

‘意志力也是鍛煉的一部分’他在心里撫慰著自己。

四組手臂練習結束,接下來是背部肌肉的練習。

他將飲料放在一旁,毛巾搭在脖子上,雙手抓住保持器,坐在椅子上,將25KG的鉛塊順著滑輪往下拉。

每組要拉十二個。

他在心里細數著,一個,兩個額頭上布滿細汗。

等拉到第十個,臀部肌肉被來自後面的一只手按住,他 然松開保持器,鉛塊重重砸回原地,發出 當的巨響。

回頭一看,是森美畫。

「你干什麼?」羽弦稚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幫你糾正發力點。」森美畫澹澹地說道。

「不需要,謝謝。」羽弦稚生看著她平靜無喜的眼童。

「沒關系,這是免費的。」森美畫平靜地說。

「這跟免費不免費沒有關系,我說了不需要,請你離開。」羽弦稚生說。

森美畫點了點頭。

望著她緩步走開,羽弦稚生重新鍛煉起來。

但沒過多久,身後再一次被貼住了手指,那手指冰涼,沿著他的臀部肌肉一路延伸到背部肌肉,最後停在背的中央。

「你要感受這里的發力,而不是用手臂。」背後傳來森美畫的聲音。

羽弦稚生沒有上次那般慌張,緩緩地放下保持器,轉過身來對著她,他以前進行過專業健身訓練,這些動作他能夠保證自己做的是對的。

面前的女孩給他一種很怪的感覺。

森美畫突然微微一笑,她從運動褲的口袋里模出一枚小小的掛墜,那是一個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裝著猩紅色的液體。

她將雙手繞到羽弦稚生的脖頸上,飛快地把掛墜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羽弦稚生低頭拿起小瓶子。

「第二次公演賽的主題公布了,你知道麼?」森美畫沒有接話,開始說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出題?」羽弦稚生決定先不管瓶子。

「雨。」森美畫用手指指向外面,外面是瀑布般的暴雨,「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用這個,自由發揮。」

「我明白了,可這是什麼?」羽弦稚生問道。

「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場大提琴對決,等天氣晴了,我會發起挑戰。」森美畫說完,甩著漂亮的頭發離開了。她又一次避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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