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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蘭若寺內戲小倩【三更!求票!】

轟隆隆——

雷聲滾滾,陰雲震出了豆大的雨滴,讓山寺內外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大雨傾盆而下。

周拯雖然一肚子槽點,但還是忍著沒吐出來,運轉神品龜息訣,讓自身氣息盡數遮掩,看起來就像是個柔弱書生,背著書箱一瘸一拐地進了蘭若寺那歪倒的大門。

他表情帶著幾分猶豫,幾分狐疑。

彷佛鎮子上那些好事者的囔囔聲還在耳旁環繞,說著什麼‘那個寺可不是給人住的’。

于是,周拯的表情變得有些怯懦,站在寺門的門洞中不敢向前,抬頭瞧了眼,發現這門洞也坍塌了半邊,雨水與潮氣鋪面而來,讓周拯感覺有些難受。

他抬手拽了拽衣衫,開口輕嘆了聲,沿著一側的回廊跑向主殿。

殿內也是一幅破敗之景。

那佛像似被利器削掉了腦袋,牆上掛著的黃色布匹也已破破爛爛,各處能見蜘蛛網兜。

這里應該偶爾有人借宿,左側角落那里用青磚木板搞了個簡單的床鋪,上面還鋪了干草,這倒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需。

周拯將木門關上,放下書箱,像模像樣地對著殘破的佛像拜了拜,口中念著︰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只是個讀書人,可不要讓我踫到什麼髒東西。」

少頃,周拯翻了下書箱,拿出火折子、點亮了佛像旁的燭台,又在角落找來了兩三根不知是誰留下的木材,生了堆篝火。

門外大雨一時不停,這並不算寬敞的主殿內滴答著雨滴。

周拯趁著烤手的功夫,在書箱角落看到了三個小字。

寧采臣。

我去,還真是寧采臣的故事?

老君您這是幾個意思?

把自己扔到蘭若寺,又給自己發了個任務,讓自己去收集女鬼的眼淚……

偏偏,自己還是剛修了純陽無極神功,現在不能破身,一身陽氣異于常人,能對女鬼有不錯的吸引力。

老君的試煉必然不可能那麼簡單。

應該是有深意的。

女鬼的眼淚,表面來看是讓女鬼哭出來,但女鬼是靈體,就算能有真實的觸感,又如何能有實質的眼淚?

啊,也不對。

周拯看昴日星君編纂的教科書時,也看到了關于陰仙的介紹。

鬼修如果有一定道行,也是可以再塑陰軀的,不過這陰軀上下散發著陰氣……就跟後院那些女鬼的狀況差不多。

周拯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門外的雨卻是漸漸停了下來。

他湊到門口朝著外面巴望。

夜幕下的前院安安靜靜,彎月如鉤,照出了下面的水窪。

周拯小心翼翼地散出靈識,盯緊了後院那幾個‘陰修’,順便仔細探查了這寺廟周圍的情形。

妖氣,很濃郁的妖氣。

應該是有千年道行的大妖盤踞在此。

不過寺廟後院逗留的那幾名陰修,頂多也就神熒境一二階的樣子。

她們具體模樣周拯也沒打量,沒猜錯的話,應該有個挺漂亮的,還被喚作聶小倩。

寺廟不遠處就是一處亂葬崗,遠處還有一個破敗的寨子,因為山林陰郁、山路崎區、山中多虎豹豺狼,故山里沒什麼村落。

蘭若寺就在山勢的邊緣,離著那商旅頗多的城鎮,以及城鎮依托的那條官路不遠。

大雨剛過,在路邊躲雨的商隊也緩緩進入城鎮之中,那些客棧飯館又迎來了一波生意。

周拯面露猶豫之色,故意出聲道︰

「要不去鎮上吧,這種事,還是花點錢比較穩當。」

《修道演員的自我修養》。

他沒有關門,扭頭走向書箱,鋪在各處的靈識立刻探查到,後院的幾股陰氣同時動了。

急了!

她們急了!

周拯心底暗笑,已是制定了一套快速騙到**修眼淚的計劃。

窗外有白影劃過,隱隱能見窈窕身形。

剛要彎腰拉起書箱的周拯立刻抬頭,像是受驚的兔子,瞪著一旁的窗扉。

「咯咯咯。」

靠後的窗外突然傳來了女子的笑聲,隨後就听一陣私語︰

「你說,咱們在這還要借宿多久,一直在這住著也不像話。」

「這怎麼了?這里山好水好,還不要錢銀,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凶惡之人,咱們還能扮鬼嚇他們。」

「可咱們姐妹幾個總歸只是女兒家,小倩妹妹也到了出閣的年紀,若是跟著咱們繼續孤苦無依,唉……」

「噓,咱們先去看看前殿借宿的是誰。」

殿內,周拯聞言心底暗笑。

這些陰修竟然還搞這般‘大聲密謀’的套路。

這要是遇到個把持不住的讀書人,說不定真就信了。

周拯動作自然地背起書箱,轉身就要走向大門,卻听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根白色的絲帶隨風飄舞,在月光照耀下,竟有一種清冷的意境。

門外,一道倩影躲在門框旁,向周拯靜靜看著。

她模樣不過十七八歲,鵝蛋臉、細描眉,一雙灼灼桃花眼,一襲雙疊白紗裙。

那瓊鼻粉唇小巧耳煞是可愛,細柳腰肢看著就有一種柔軟之感,身子雖不屬嬌小玲瓏,卻帶著幾分柔弱可愛。

她小手扒著門框瞧著周拯,一雙眸子似有千萬言語。

周拯卻皺了皺眉,對著這‘小姑娘’躬身行禮,歉然道︰「抱歉,我不知這里是你們的主舍,我去鎮上借宿。」

門口的女子本是想說什麼,但開口就是一句︰「公、公……」

公公?

這陰修怎麼還罵人吶!

這雖然不是哥的樣貌,但哥男性的尊嚴還是很強大的好不好!

「公子!」

她終于喚出了一聲,又朝著門框另一邊躲了躲,細如蚊聲︰「要不,公子您在這里住著。」

周拯笑著搖搖頭,對女子道︰「男女有別,既然知曉這里是你們的住所,我在這多有不便,還是去鎮上吧。」

「可是……」

呼——

院內突然刮過了一陣妖風,門窗開始砰砰作響。

後院傳來了話語聲︰

「這天怎麼又陰上來了?」

「只怕馬上又是一場大雨呢!」

周拯啞然失笑,心道這些家伙留人的本領還真是簡陋。

他再向前看時,卻見那女鬼已是沒了蹤影,忍不住在心底打了個問號。

這什麼情況?

外面妖風持續不斷,周拯見狀面露為難,但還是放下書箱,朗聲道︰

「今日小生受困風雨,借宿在此,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小生絕對不會離開前殿半步,只等天亮便立刻離開。

「名節事大,也請幾位姑娘莫要來前殿,不然、不然這就真的說不清了。」

嘖,迂腐味兒夠了。

當下,周拯抱著書箱,靠著那木柱坐了下來,閉目打算入睡,又左右睡不著,拿出了一本邊緣沾了雨水的書冊,在手中細細品讀。

《九章算術》?

怎麼,原本這個書生是考功名考不上,準備找個大門大戶做個門房先生?

這倒是不錯的職業選擇。

周拯靈識仔細探查書箱,發現了一個賬本,賬本已被水打濕,墨跡染成了一片。

隨之,周拯心底泛起了少許明悟。

他是去前方的鎮子上收賬的。

轟隆隆——

門外果然再次傳來了雷聲。

周拯的靈識,也帶來了後院那幾個陰修的商議聲。

有個陰修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滿︰

「小倩妹妹,不是姐姐說你,姥姥已經給了你三次機會,這是第四次,你若是還采不到男人的元陽孝敬姥姥,姥姥怕是要直接吞了你。」

那剛才露面的**修小聲滴咕︰「我、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

「就是!前面三次,那可都是上好的元陽呀!姐姐本都是讓給你了,結果呢?你不是嫌這個太粗魯了,就是嫌那個長得丑。

「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你要看他元陽是否純粹!」

「是,多謝姐姐教誨。」

「今夜這個男子就不錯,細皮女敕肉、文質彬彬,長相也是上等的,妹妹你不如采過第一遭,再讓姐姐去采第二遭。」

「一遭他就要沒命了吧?」

「給他吃些藥還是可以撐第二遭的,一遭就折了,怪可惜的。」

幾名陰修一陣嬉笑,在小倩耳旁小聲出謀劃策。

小倩卻是輕吟一二,目中閃爍出了幾分堅定的亮光。

片刻後。

有**修用術法弄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羹,由小倩端著,朝著前院款款而來。

周拯假意讀書,在火光映照下,面容多了幾分困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冬、冬冬。

嬌兒輕叩門,隔紙喚公子。

吱呀一聲,大殿側旁的偏門打開,白衣小倩款款入內,臉蛋微微泛紅、目中有些羞怯,喚了聲︰「公子。」

「你站那!」

周拯忽地一聲大喝,嚇的這白衣陰修差點砸了手中的托盤。

周拯起身皺眉,有些防備地後退半步,正色道︰

「姑娘,我之前不是說了,這夜黑風高、孤男寡女,著實會壞你我名節!我家有發妻,我對她至死不渝!你可莫要再向前了!你站住!哎你這女子!怎麼不听呢!」

小倩聞言更為羞澀,腳下卻是不停,口中道︰

「公子,您喝一杯姜茶祛祛寒,哎!」

她似是腳下不穩,端著托盤就朝周拯倒去。

兩人此時相距不過展臂之距,小倩倒下時也算突然,徑直撲向周拯懷抱。

看著眼前這張眉清目秀的書生面孔,小倩一時竟有些心跳加速,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自心底蕩出,如過電般彌漫全身。

她當然不知,這是某功法的功效。

而此刻,小倩也來不及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因為她距離那張面孔一尺距離後,雙方就不再靠近,地面的青磚卻迅速放大。

砰!

兩只繡花鞋震動,雲鬢花鈿輕搖。

這白衣少女撲在了地上,雙手高舉端著那只托盤,里面的湯汁撒出了小半。

周拯站在一旁,明智地選擇了……

後撤步!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確實不合適。」

「姜茶、茶放在這了。」

小倩爬起身,右手捂著鼻子,左手提著裙擺,低頭朝著門口狂奔而去,轉眼就沒了影蹤。

周拯見狀略微皺眉,將她丟下的兩只繡花鞋撿起來,放到了側門門外放好。

隨後關門掛上門閂。

于是,又過了一陣。

窗外傳來淒淒婉婉的洞簫聲。

周拯尋聲看去,借著月光,透過已沒了窗紙的木窗,看到了窗外走廊角落靜立的身影。

一襲白衣的小倩吹奏著洞簫,畫面著實美輪美奐,就是……

就是……

這聲音明顯不是從您這傳來的啊!

就算是個凡人,如果沒被眼前美景迷惑,應該也能听出來,蕭聲是您身旁牆外傳來的啊!

周拯靈識所見,牆外有個紅衣女子正動情地吹奏著蕭聲。

就當沒听到吧。

周拯打了個哈欠,靠著木柱低頭瞌睡,不多時便起了足以亂真的鼾聲。

不多時,周拯靈識帶來了對方開會討論的情形。

「那就是個榆木疙瘩,白白生了這一副好皮囊!要不咱們就來硬的!用術法!」

「用術法控他神魂,采出的元陽會有污損,恐惹姥姥不喜,還是要他動了色欲,這般元陽才能純粹且可采摘干淨。」

「小倩,你怎得這般倒霉,遇到了一個榆木腦袋。」

「不要急,咱們也有本領還沒用。」

「你是說,要……也罷,咱們費些力氣就是了,且等一個時辰。」

小倩道︰「幾位姐姐,要不咱們就算了吧,我去找姥姥請罪便是,我有些不忍心對他出手。」

「小倩呀,這已不只是你的事,若是拿不下這個男子,咱們幾個怕是要被其她姐妹笑死。」

周拯假寐中不由反思。

自己這才第一重純陽無極功,莫非就對女子有效果了?

也對,這些都是陰修,對純陽之力有一種本能的、如同飛蛾撲火的渴望。

周拯也不急,反正夜晚還長,他的‘欲擒故縱’計劃才施展了一半。

暗中參悟道法,不知不覺便過了一個時辰。

火堆只余灰盡。

窗外突然飄來了琴簫合奏的聲響。

周拯迷迷湖湖睜開眼,卻見窗外似有幾名女子帶著笑語走過,那主殿大門莫名開了,兩名女子扭頭瞧了他一眼,隨後掩口嗤嗤笑著。

她們衣衫看似整齊,實際上輕紗薄裙、赤足露腰,穿了反倒勝過不穿。

琴聲變奏,這兩名女子扭動水蛇腰款款起舞,一顰一笑極盡勾魂,不斷試圖靠近周拯。

但她們翩然起舞間交錯劃過,並未接近周拯,而是笑吟吟地在左右退走。

一女道︰「官人,奴家有妹還是清白身,山間孤苦,未曾來過官人這般好看的男子,只想與官人結個露水情緣,也算全了她的憾事,今後在山中好好侍奉家中老母。」

一女道︰「官人何必這般鐵石心腸,您不說,旁人怎得知曉?」

言罷,兩女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見。

一襲白裙的小倩自門外踮腳起舞,怯生生地瞧了眼周拯,隨後便要邁步入內。

周拯手掌在書箱中一陣撥弄,拿出了……一只嗩吶!

小倩眨眨眼,尚不知他要做什麼。

周拯卻已是吸了口氣,吹起嗩吶,整了個花活,直接斷了琴聲、滅了蕭聲。

「姑娘!你們真的夠了!」

周拯把嗩吶扔回書箱,起身看向這白衣少女。

可能是他帶起了怒容。

在小倩眼中,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此刻卻有著難以描繪的威嚴,讓她一顆芳心吊起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

「這種事能如此兒戲嗎?野外苟合,人文何存!子的教化都白費了嗎!

「姑娘我看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就如此胡鬧!」

小倩不由被他說的面色暗沉,那雙小臉滿是愧疚,眼圈一紅,似是就要潸然淚下。

周拯︰這麼簡單?!

怎料小倩輕輕吸了口氣,柔聲道︰「公子,是我冒昧,多有打擾,我這就……」

周拯微微皺眉。

這怎麼不哭?

她要哭了,自己直接完成任務,找個地方隱匿修行去了。

不過,這些都在計劃之內。

周拯面色稍緩,出聲喊住了要走的小倩。

「姑娘?」

小倩扶著門扉,扭頭看了過來。

他緩聲道︰

「我知,你這般年歲,可能對男女之情正懵懂向往,但這是人生大事,不可兒戲。

「真正的男女之情,只有一個證明。」

「證明?」

「是的,就是真心之淚。」

周拯露出幾分溫和的微笑︰「情到深處淚自流,這才是男女之情的真正奧義。」

那小倩怔了下,離開的時候若有所思。

周拯輕嘆了聲,再次關上門,瞧了眼還在側門處沒被取走的鞋子,禁不住微微搖頭。

他靠著木樁靜靜等候,也做好了應對這幾個陰修發難的準備。

呵,大不了就是俏書生掀開衣袍,大吼一聲‘妖孽受死’!

後院某處還算潔淨的廂房內,幾名小陰修湊在一起商議著,已是有女子動了殺心,也有女子拿出了催情香囊等物。

按她們的說法,元陽污穢一點就污穢一點,總好過小倩被姥姥吞了強。

但正當她們要定計用強,一旁小倩卻是突然解開了包裹玉足的裹腳布,露出了一只縴足,又取出了一根繡花針,對準了自己的腳趾尖兒。

小倩輕輕咬著嘴唇。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哭給他看!」

小倩眼底露出了幾分好勝之心,鼓起嘴角哼道︰

「三番五次地這般教訓我,真當我沒法子呢!他不是說真心之淚嗎?我……姐姐你來扎我吧,我自個下不去手。」

「也罷,你可要忍著點了,這銀針也是法器,能傷你玉體哩。」

那紅衣**修湊了過去,捏住銀針,對準了小倩的腳趾間。

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憐惜的樣子。

周拯心底略有些不忍,但一想到,這其實是‘對這個世界影響最小’的方式,也就靜靜用靈識看著了。

少頃,小倩一身悶哼,淚眼婆娑、欲語還休。

任務完成了?

周拯仔細感覺,卻發現自己心底的字跡還是灰色,又泛起了些許明悟,只有字跡化作金色,自己就可……

是了,收集!

要把她的眼淚搞到手才行!

也不急,她馬上就要過來……

周拯心底隱隱泛起了幾分期待,用靈識看著小倩包起玉足,穿上繡花鞋,而後帶著那份余痛快步前來,口中還不斷演練著兩個字︰

「公子、公子?嗯,公子!」

周拯看得一陣想笑。

突然!

 兒 兒——

寺外突然傳來了馬嘶之聲!

周拯挑了挑眉,察覺到寺門外出現了壓抑的靈氣波動。

——此人此前就在他監察之下,不過對方應該是要去那鎮子上,此刻正從大路勒馬,朝著蘭若寺趕來。

「糟了!有臭道士!」

「小倩,我們快走!」

後院幾道人影閃過,紅衣、青衣**修同時出現在小倩身旁,一左一右架起她胳膊,化作黑風遁向寺院後的山林。

那小倩面露悲苦。

她這不是、這不是白扎了!

周拯更是額頭掛滿黑線,皺眉看著在寺前下馬的絡腮胡大叔。

這是,燕赤霞?

「沉兄!」

「嗯!」

沉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彷佛對什麼都很是澹漠。

對此。

沉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澹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沉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沉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沉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沉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沉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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