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再動用幾次,施展的出第二次嗎?!
秦頌一語落下,葉平嘴角立刻浮現出一抹苦笑,眼眸中滿是不甘心。
只差一線,不是他技不如人,只是秦頌的底蘊太過豐厚。
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樣的一擊,他實在是再施展不出來第二次。
這一番鏖戰,已經將他所有的力量悉數透支,再動用不了一招。
「要失敗了嗎?」
而當葉平面頰上浮現苦笑的剎那,林陌和虛空之中的沖天辮小女圭女圭神情不由得一凜,五指緊捏,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都看得出來,剛剛葉平那一擊施展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所有的力量已經盡數被透支。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平想要再施展出第二擊,難度和登天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甚至說,比登天還要更難。
因為登天還有完成的可能,可是,葉平施展出第二擊,卻沒有任何可能。
哪怕是開啟了天神之眼,也還是沒有任何意義嗎?
最終的結果,還是失敗?
林陌不甘,沖天辮小女圭女圭更不甘心,它不願秦頌繼承天瀾王傳承,可是,倘若最終的勝利者真的是秦頌的話,無論它願意與否,都必須要遵循規則,將傳承給予秦頌。
除非,它違抗規則,形神俱滅!
「如果真的如此,那麼,我便形神俱滅!瘋王的器靈,其實,也是瘋子!」
下一刻,沖天辮小女圭女圭的眼眸之中,露出了癲狂之色。
天瀾王是瘋王,而它,作為天瀾王締造出的器靈,同樣的,它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狂器靈。
它寧肯玉石俱焚,死于規則之力,一了百了,也不願將這份傳承,交給主人的敵人手中。
「葉平,認輸吧!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具全尸!我承認,你的確是我所遇見過的最強大的對手,也是最能夠撼動我地位的存在,可惜,你的境界太低,實力太弱,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我不是你的對手!」
而在這時,秦頌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平,笑容燦爛,似乎很有強者的風度,且吃定了葉平會以失敗告終。
「認輸?不好意思,在我的字典里面,沒有這兩個字!而且,你以為你贏定了?不見得吧……」
可就在這時,葉平臉上的不甘之色卻是消散,再度露出平靜的笑容,甚至,還有些懶洋洋的神態。
那模樣,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此刻所承受的危險,沒有把秦頌的威脅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你還有什麼底蘊後手?」
秦頌眉頭微皺,凝視葉平。
他不相信,葉平在接連鏖戰後,還能再拿出底牌。
可是莫名地,他的心中卻是有一種不安感生出。
葉平,一切皆有可能!
這句話,他曾從白蓮教教眾,以及葉平的口中親自听到過,這家伙,的確創造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是四品中境,擊殺五品巔峰的天驕也好;還是靈種如驕陽也罷;又或者是金身也好;再或者是開啟了天神之眼也罷,這一切的一切,放在他人那里,都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這些不可能,在葉平這里,偏偏都變成了可能。
也許,這一次,這個不可思議的家伙,會再次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我的底蘊後手還有很多很多,不過,我很想知道,我動用這個的話,你的防御靈寶能抵抗得住嗎?或者,你能再拿出來多少防御靈寶,來抵抗多少次?」
下一刻,葉平的手攤開,沿著他掌心之中,一枚玉符靜靜出現。
那玉符,光芒四溢,雖然小巧玲瓏,可是,從玉符之中,卻是迸發出一種令人萬分心悸的恐怖力量,仿佛,這是一座被封堵起來的火山,一旦將其開啟,熾熱的岩漿便將噴涌,將天地灼燒成白地!
「堪比七品巔峰全力一擊的攻擊靈寶!」
一剎那間,秦頌的臉色難看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一幕,是他所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毋庸置疑的是,葉平拿出了此物,那就意味著,原本已經落入他掌控之中的戰局,局勢在此時此刻,再度扭轉,勝利的天平,重新回到了葉平的手中。
更要命的是,他已經再拿不出防御靈寶,來抵擋葉平的這強勢一擊!
可是,他無法理解,葉平究竟是從何得到的這枚玉符。
如果有七品巔峰全力一擊的攻擊靈寶,葉平明明該先動用此寶,然後再動用八品的才對!
而且,他隱隱覺得,這玉符的模樣,以及散發出的氣息,讓他有一種微微的熟悉感,就像是曾在哪里見到過此物一樣。
「殺!」
而就在這時,葉平陡然大喝出口,眼眸中,殺機迸濺,五指猛然發力,似乎下一瞬,就要捏爆玉符,迸發力量,攻襲秦頌。
「葉平,我承認,你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不可能在你身上,會變成可能!只是,這樣的事情,還能再出現幾次?你最好祈禱,接下來的地窟之行,能一直有人族準王跟在你身邊,否則的話,等待著你的,便是死路一條!」
秦頌眼角一凜,冷然向葉平喝出的同時,下一刻,他果決無比地冷聲道︰「棄權,認輸!」
天瀾王傳承,的確無比讓人動心。
可是,不管是什麼傳承,首先都得有小命去接續才行。
性命沒了,那麼,莫說是天瀾王傳承,什麼傳承都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天瀾王傳承這樣的真王傳承,的確很珍貴,可是對他而言,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珍貴,因為,他已經繼承了星辰王傳承,這同樣是一名人族真王的傳承!
得到天瀾王傳承,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所以,此時此刻,還是保命為重,因此,他選擇認輸棄權,離開天瀾宮試煉地。
「嗡!」
而就在秦頌這一聲落下的剎那,虛空裂開,一股奇異的力量逸散,秦頌便要縱身躍入裂痕之中。
「趕緊滾!」
可不等他躍起,一只腳,陡然出現在了他身後,只是一腳,便將他踹的一個踉蹌,跌跌撞撞,沖入了裂痕,身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