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琴也選擇留下,派蒙歡呼出聲,易風對此倒是沒什麼感想,不過琴這位代理團長平時確實挺忙,能借這次機會休息一下,易風覺得還是挺好的。
「既然決定了留下,現在已經下午,就由我來準備晚餐吧」琴提出他做晚餐的方案。
派蒙熒和溫迪倒是沒什麼反對,不過易風想想這位代理團長難得休閑一下,正好他今天也已經看夠了白天的風景,閑來無聊,干脆做晚餐打發一下時間。
所以在琴就要去為晚餐行動起來時,易風出聲攔住了她。
「還是由我來做吧,在你們來之前,這里的風景我也已經看的差不多了,琴團長難得休息一下,就和熒她們好好看看這里的風景吧」
「正好我也可以做做晚餐打發一下時間。」
「誒!」
「原來你也知道關心人的嗎?」听這怪腔怪掉的語氣,不用看就知道是派蒙所言。
于是易風轉頭給了她一記眯眼笑臉,派蒙見狀下意識後退想躲到熒身後,但她的反應還是晚了。
一記腦瓜崩結結實實打在她額頭,派蒙打著轉向後飄出兩圈,兩眼冒星,嘴里卻不忘嘀咕︰「可惡的易風。」
「呵呵。」易風只回了兩道笑聲。
「嗯!」琴捂嘴忍不住輕笑一聲,熒見怪不怪,倒是溫迪很有興致的調侃一聲︰「哎呦,小派蒙,你現在的樣子很別致哦。」
派蒙暈頭轉向,根本沒听清幾人的話。
不過琴在被逗笑一聲後,回過神看向易風還是忍不住詢問一句︰「真的可以嗎?」
易風笑了笑反問「怎麼不可以,不過就是比平時多做幾份晚餐而已,反正我無聊,正好露下手藝給大家嘗嘗。」
「你一個代理團長,平時肯定比我這種閑散游人忙,難得休息一次,就好好休息個徹底吧。」
琴還想說話,但易風卻已經轉頭看向熒與派蒙︰「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你們不也是旅行者嗎?」
「這麼好的機會,你們不應該帶這位琴團長去體會一下屬于旅行者的樂趣嗎?」
「哦…哦。」熒和派蒙面對易風指向她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派蒙就率先反應過來,點著頭嘴里答應著就飄到了琴的身邊,然後抱住琴的一只胳膊就拉。
熒慢一步反應過來,但回過神後也同樣跑上前抱住琴另一邊胳膊往有好看風景的地方拉。
「你們…真是。」琴被拉的不知所措,但最後還是苦笑接受。
至于溫迪,笑著看過一眼易風後,便跟上熒那邊的隊伍同樣離開了。
熒和派蒙帶著琴與溫迪到摘星崖四處逛蕩,而易風則找了處避風的大石後面,生火開始準備晚餐。
他做的晚餐也很簡單,依舊是燒烤,只不過這一次是正兒八經的烤串,各種蔬菜,各種肉食,還有葷素搭配,甚至是海鮮,易風都準備有。
至于拿出這些會不會被懷疑,易風早已想開了許多,這樣的小事,就算引起別人懷疑,易風也覺得壓根不必在意。
只是憑空多些食材而已,又不是當別人面變出來,想不說可以找各種借口,就算別人問起,他不說,別人又能奈他何?
總不至于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讓人起了什麼奪寶的殺心之類的吧。
要是真遇到這種的,易風只能自認倒霉,不過到時真動起手來,誰會遭殃還說不定啦?
時間在易風的忙碌中與琴幾人的奔波游玩中漸漸過去,入夜之時,大家再度聚在一起。
旁有大石遮擋,眾人圍著篝火人手兩把烤串,派蒙對著烤串大快朵頤的同時,忍不住夸獎道。
「易風,你燒烤的手藝真是太好了,這味道不比我在餐館吃的差了,下次做吃的時候,記得再叫上我哦。」
對此,易風只是笑笑懶得回答。
熒與琴和溫迪同樣品嘗著手中易風精心調至的烤串,有派蒙的帶頭,三人也同樣開口對易風的手藝進行夸獎。
對此,易風接受的並無心里負擔,畢竟是和萬民堂學過廚藝的,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所以也用不著什麼謙虛。
只不過相比對易風燒烤的喜愛,幾人之中,卻是有一人更在意易風此刻手中之物。
「易風兄,這酒該倒上了,燒烤就酒才最完美,我都已經吃上燒烤了,你這酒是不是…」溫迪盯著易風手中握著之物,期待開口。
易風聞言,也沒拖沓,直接拿起一邊事先準備好的酒杯,然後將手中酒瓶傾斜,開始倒上他特意從系統背包里拿出的蒲公英酒。
這蒲公英酒自然不是他在晨曦酒莊時買的那瓶,那一瓶他早已喝完,現在這酒,是他為這次旅行出發而事先準備的。
畢竟他這一走,按照原先計劃,是要把蒙德地圖上值得一去的景點都徒步逛個遍的,這路程所耗費的時間,少說也有一個來月。
一個多月不會回蒙德城,易風自然要準備充足東西,雖然他有酒壺中喝習慣了的璃月酒,但有時總會想換換口味,蒙德的各種酒水,他自然就要準備上了。
這瓶蒲公英酒就在他采購的酒水之中。
今日舍得拿出來,倒也沒什麼其他原因,旅行路上難得與認識的人相聚,這其中還有騎士團代理團長和風神這樣的人物存在,他自然要拿出好酒相待。
而且就現在的場景看來,這一瓶蒲公英酒的效果可以說是出乎易風預料。
看溫迪饞這酒的模樣,對他稱呼都變親切了,這明顯又是一個酒鬼啊。
風神酒鬼,這不就有攀交情的路了。
當然,這也就是易風的玩笑想法,一個風神要真憑酒就能攀上交情,那得是怎樣一個神?
易風無法想象,也沒有真要和神攀交情的想法,受不起。
倒上一杯蒲公英酒,易風先遞給了明顯已經迫不及待的溫迪。
再倒第二杯酒,易風遞給了琴,琴擺手想拒絕,不過易風卻是率先開口︰「小酌怡情,耽誤不了明天的趕路的。」
琴只得點頭接過,易風再倒上第三杯,正想遞給熒的時候,卻被琴突然攔住了。
易風疑惑看向她,琴便杰斯到︰「熒應該還沒到喝酒的年齡,還是別讓她喝了。」
被這一提醒,易風才反應過來,雖然熒的行事有些超月兌了未成年這個範疇,但看她模樣,確實不像是成了年的樣子。
出于好奇,易風詢問了一句︰「話說,熒,你現在多少歲了。」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熒卻是臉色怪異回答不上來。
見她不願說,易風也不再多問,不過他這一問,卻是給他自己惹上了麻煩。
琴被他的問話所提醒,轉頭向他看來,臉色同樣是好一陣怪異,然後忍不住同樣發問︰「易風,你…到喝酒的年齡了嗎?」
易風被這話問的一愣,第一反應不是回答,而是低頭暗自計算起自己的年齡,穿越之前他就早已滿十八歲,所以到沒到喝酒年齡的這個問題,他完全不用擔心。
只不過經琴這一問,易風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今世的他如今是多少歲,只從外表看去的話,他也就十八歲左右的青年模樣。
但易風自己清楚,他可不是什麼剛年滿十八的壯小伙,按照系統當初的留言,他可是整整在懸崖山洞里沉睡了五百年才醒來的。
這樣算來,易風才想起,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十幾代人祖宗的年齡了。
再想起琴剛剛問出的問題,易風的反應竟是與熒一般,面色同樣一陣古怪。
這也不能怪易風,畢竟在前世他所在的國度和這世第一個抵達的國度璃月,兩者都沒有喝酒年齡限制一說。
這也算是屬于一種傳統文化自由了。
所以易風在璃月喝酒時,從沒遇到過是否滿喝酒年齡一說的問題。
不過雖然表情控制不住的古怪,但在注意到琴那越發嚴肅的眼神後,易風還是立即反應過來出聲安撫︰「放心,我早就滿喝酒的年齡了,不必擔心。」
「真的?」琴不太確信的問道。
易風直接拿起那杯原先要給熒的蒲公英酒一飲而盡,肯定回答。
「真的。」
琴見他如此自信,加上易風腰間那代表長期喝酒的酒壺,是否到了喝酒年齡的這個問題,對于他好像也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琴點點頭,算是不再計較這個問題。
過了琴團長的律法檢查,易風轉頭看向派蒙笑著出聲︰「我瞅你這怪模怪樣的,肯定滿了喝酒的年齡,怎麼樣,要不要嘗一口呀?」
還在擼串的派蒙听見這話,當即大怒︰「什麼叫怪模怪樣,我明明這麼可愛,你會不會說話啊!」
好像是覺得自己人微言輕,話不夠有說服力,派蒙還看向熒和琴與溫迪三人確認︰「我是不是很可愛。」
對此,熒無奈附和,琴則優雅確認的同時還順帶多夸了兩句。
不過到溫迪時,他卻是忍不住捧月復大笑,什麼話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面對派蒙之後的質問,他只能裝著沒听見向易風討酒喝。
為溫迪再度倒上一杯酒,兩人抬頭時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再度笑了起來。
派蒙見狀,頓時惱怒,但就在她要出手時,注意到手上還抓著的兩把烤串,終究還是忍了過去,回到原位繼續大快朵頤。
至于什麼易風手指彈動的小動作,她確定以及肯定沒看見。
之後的時間,易風與溫迪把酒言歡,溫迪說他的詩歌,易風說自己的旅行,不是同一個話題,卻聊的很是痛快。
待到吃飽喝足,易風率先離場,再次來到了摘星崖最頂端的崖邊。
低頭坐下,再抬頭,期待已久的星河自入夜時便一直掛在夜空。
青色流邊,紫色長河,相互糾纏,其中還夾雜許多其他顏色的星光,群星匯聚形如長河。
這就是摘星崖上的星河,美輪美奐,絢爛多彩,這樣星河,那怕上輩子就做旅行的易風,也是第一次看到。
群星匯聚,仿若伸手便可摘取,這就是摘星崖名字的由來。
如今看見這幅星河瀑布,易風只能說,這個名字真再適合不過。
「真的很美。」不知何時,琴與熒和派蒙來到了易風身後,看著上方的星河,琴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一旁派蒙听見她的話,轉頭看來好奇詢問︰「琴團長作為蒙德人,以前沒來過這里嗎?」
琴搖了搖頭︰「來過,但那是很小時候的事情,長大以後就再沒在夜晚來過這里了。」
「加入騎士團做任務時曾經來過這里,但完成任務後就會回去,沒長時間停留過,也就沒等到晚上看這里的星河。」
「哦」派蒙若有所思點點頭,然後忍不住感慨一聲︰「琴真的好忙,這麼好看的風景,居然只小時候見過。」
熒附和點頭。
琴笑了笑︰「幫助蒙德的大家,就是值得我開心的事,相比起來,只是少看一處這里的風景,也並沒什麼,而且現在我不也看見了嗎?」
派蒙和熒再度點頭,不過這次易風卻是持反對意見開口︰「擔子不能挑的太重,中途累了也要適度休息,不然人遲早會垮,到時人貨兩空,就真的不美了。」
「誒!」派蒙驚訝出聲,但卻沒說什麼,而琴听了易風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明悟笑言︰「很好的比喻,這個道理我也懂,只是平時總是忙著忙著就顧不了這些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牢記的。」
「看風景時,就不要談那些勞累的話題了,現在還是由我這位塵世間最好的吟游詩人,為你們演奏一曲吧。」
後些走到這里的溫迪突然出聲,派蒙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雙手叉腰不憤開口︰「你現在還有琴談嗎,就說這些,嚇我一跳。」
「嘿嘿,這不就是嗎?」溫迪拿出那把被破壞的詩琴,易風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是叫天空之琴來著。
見溫迪拿出這把破琴說要演奏,派蒙只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侮辱一般質問道︰「這琴的琴弦都斷了幾根了,你還能演奏的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