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彼得正和葉卡捷琳娜敘話時,議會長尼基塔•特魯別茨科尹親王求見。
當親王將那封包括針對彼得在內的譴責信呈上時,彼得表現出了憤怒。
他大吼道︰
「阿德里安太過分了!」
在親王走後,面對他的怒火葉卡捷琳娜不知所措,彼得露出了微笑。
隨後彼得看向葉卡捷琳娜道︰
「最近你忙著報紙的事業也累了,明天我帶你去散散心。」
葉卡捷琳娜不明白陛下的怒氣為何消弭如此之快,她輕聲道︰
「陛下,去哪里呀?」
彼得微笑道︰
「羅斯托夫。」
隨後彼得吩咐一個侍衛叫來沃倫左夫和尹萬諾維奇。
在等待的時候彼得注意到一個侍女在偷看自己,向葉卡捷琳娜問道︰
「她是誰?」
葉卡捷琳娜瞧了一眼那個侍女,那個侍女明顯感到自己沒有遵守宮廷禮儀被發現了,惶恐的立即跪下了。
葉卡捷琳娜道︰
「陛下,她叫朱可娃,是新遴選的隨從。」
朱可娃?
彼得愣了一下,這就是傳聞中和葉卡捷琳娜有著親密關系的朱可娃?
而且他注意到了葉卡捷琳娜說的話,葉卡捷琳娜說的是隨從,而不是侍女。
隨從可以包括擔任侍女的職責,但侍女並不囊括隨從,簡而言之,隨從是可以跟隨主人離開宮廷的。
彼得又看了朱可娃一眼,發現這是一個清秀的少女,眼楮很是靈動。
彼得微笑道︰
「你覺得她怎麼樣?」
葉卡捷琳娜道︰
「陛下,她很聰明,性格很討人喜歡,請陛下原諒她的失誤。」
彼得點了點頭,隨後道︰
「行,既然你都開口求情了,我就原諒她。」
隨後彼得穿衣離開了這里,前往和尹萬諾維奇以及沃倫左夫會面的宮殿。
走的時候彼得對一個侍衛道︰
「請喬戈洛科娃夫人過來。」
喬戈洛科娃夫人是姨媽的表姐,彼得派她跟隨葉卡捷琳娜就是為了保證葉卡捷琳娜有一個良好的人際關系。
自從莫斯科新聞報駐皇宮的人員都換成女子後,喬戈洛科娃夫人起的作用就小多了。
彼得在會面的宮殿見到了喬戈洛科娃。
「陛下。」
喬戈洛科娃向彼得恭敬地行禮。
彼得沒有覺得絲毫不妥,她雖然是姨媽的表姐,但他成了帝王後不是按照尋常關系來算的。
彼得打量著喬戈洛科娃,喬戈洛科娃是一個相對豐滿的女人,從肩膀到腰部幾乎是筆直的線條,在臀部放大,這是一個經常生孩子女性的特征。
彼得開口道︰
「喬戈洛科娃,如果俄國女性都像你一樣每年為丈夫生一個孩子那該多麼好啊。」
喬戈洛科娃臉上露出喜色,她道︰
「陛下,承蒙您贊譽,我以後一定更加牢記此點,以不辱沒您的夸獎。」
彼得微笑點頭,注意到喬戈洛科娃的身形,對傳令官道︰
「把羅曼伯爵夫人叫來,另外讓她帶來小天使。」
尹萬諾維奇和沃倫左夫這時趕來了,彼得讓他們在外面等一會兒。
在羅曼伯爵夫人到來之前,彼得問道︰
「葉卡捷琳娜的隨從中有一個叫朱可娃的侍女,你對她和葉卡捷琳娜的關系怎麼看?」
喬戈洛科娃愣了一下,想了下回復道︰
「陛下,跟隨在女大公身邊的任何侍女我都了解,朱可娃伶俐聰明,在女大公問話時能討女大公喜歡,女大公對這個侍女比其他侍女好,除此之外也沒別的了。」
彼得點點頭,其實並不是很在意。
現在的葉卡捷琳娜已經對他一心一意了。
這時羅曼伯爵夫人帶著侍女到了,侍女懷里抱著小沃倫左娃。
宮殿門關上後,彼得逗弄了小沃倫左娃一會兒,越看這孩子越喜愛。
這孩子已經長出了小天使的模樣了。
然後彼得隨口問道︰
「喬戈洛科娃,你還能哺育嗎?」
喬戈洛科娃愣了一下,恭謹又自豪地道︰
「陛下,我一年365天每天都能哺育。」
彼得點點頭,又看向羅曼伯爵夫人道︰
「你覺得喬戈洛科娃適合喂小左娃嗎?」
薇薇安不明所以,她自己也可以喂啊,但陛下問的是喬戈洛科娃能不能喂。
薇薇安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喬戈洛科娃一番,開口回答道︰
「陛下,從體型看,喬戈洛科娃夫人的確適合哺育。」
對薇薇安的回答,喬戈洛科娃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但她對眼前的這位伯爵夫人不敢怠慢。
因為如果是以前的薇薇安,她不看在眼里,但薇薇安負責時裝這個事就不一樣了。
現在整個莫斯科提一聲尊貴和善的時裝夫人,誰都知道指的是薇薇安。
而且顯得薇薇安在陛下眼中的分量是不一樣的,再說,小沃倫左娃也是陛下的教女。
听著陛下和薇薇安的對話,喬戈洛科娃心中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難道陛下是想讓自己來喂養他的教女?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榮幸啊!
如果能親自喂養陛下的教女,那她在宮廷的地位一定會進一步提升,走到哪里都可以昂首挺胸。
見陛下還在沉吟,喬戈洛科娃不願意失去這個重要的良機,她立即道︰
「陛下!請您放心,如果將這孩子交給我來喂養,保證她健康長大,像伯爵夫人一樣美麗善良!」
然後喬戈洛科娃毫不猶豫地展示了她的底氣。
薇薇安不由呆住了,難以想象竟然如此令人吃驚。
她偷偷瞥了陛下一眼,見陛下一副認真打量的樣子,半個字也不敢說。
片刻後彼得開口了,帶著憐憫道︰
「瞧把小可憐餓的,薇薇安,把孩子抱給喬戈洛科娃夫人,讓她喂喂看。」
不知道多長時間後,薇薇安雙腿發軟地走了出去。
喬戈洛科娃夫人低著頭,側著紅潤的臉,似乎在哄著抱在懷里的小左娃,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但她似乎因為喂過孩子自己也有些渴了,吞咽著口水。
等在外面的尹萬諾維奇和沃倫左夫有些疑惑,不知道陛下叫這兩位夫人來干什麼。
又等了片刻後,傳令官才通報他們可以進去了。
看到窗戶開著,沃倫左夫不由勸道︰
「陛下,您雖然身體健壯,但也要注意不要多吹風啊。」
彼得的神情舒爽而懶散,他微笑道︰
「沒事兒,就吹一會兒。」
隨後他讓著兩位臣子坐下,擺了擺手,宮殿的門關上了,彼得這才坐直,露出認真的神色道︰
「沃倫左夫,聖議會寫的那份譴責信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