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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一次被雲墨在一心淨土之中擊敗後,影想了很多東西,她也不是完全一成不變了,她開始變化,思考著人和神之間的距離,也在構思著稻妻的未來。

這也是為什麼影會與雲墨一同遠行的主要原因,那些看得見的,不可觸及的,都將匯聚為永恆的基石,支撐她繼續走下去。

現在的影已經可以指導關心則亂的雲墨了,這讓她感到滿足,也許這也算是一種愛吧。

影要讓雲墨像他與自己說的那樣,放手對待世人,否則他會向著新一代的「天理」發展下去,且不說最終會如何,但肯定會違背他的初衷。

「嗯,你說得很對,是我杞人憂天了。」雲墨听聞影的話語後,他松開了眉頭,臉上恢復了笑容,輕輕拍了拍自己額頭,自嘲的說道。

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在了雲墨的右側,與他肩並肩前行著,這幅場景讓人看起來極其溫馨,就像是夫妻間一同散步的畫面。

雲墨與影兩人慢悠悠的走著,一路上有說有笑,雖然基本上都是雲墨說,影在听,但兩人之間卻流淌著一種說不出的默契,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線牽引著他們的思緒,在彼此的思想中相互交織,形成了共鳴。

雲墨與影一直逛到了夕陽西斜,才準備要往騎士團總部的方向走去,可剛走了幾步,雲墨忽然停下腳步,看向了大海的方向,眼楮眯了起來。

「怎麼了?」影感覺到了雲墨的異常,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于是便出言問道。

周圍的行人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天空也是夕陽西下,一副祥和安詳的模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雲墨卻是始終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視線依舊盯著前方,輕聲說道:「有東西快上岸了,你看……」

說罷,雲墨緩緩抬起了右手,指向了大海的某個方向,指尖微動,一道光束飛射而出,擊碎了籠罩在虛空上的迷霧。

這時,影才注意到,那原本是東升日出的方向,此刻卻被一股黑色的氣息籠罩住了,黑暗不斷的吞噬著世界的光芒,連帶著大海也變得昏沉了起來。

黑霧在不斷擴散,漸漸佔據了大半的天際,一股陰森的氣息蔓延在了空氣當中,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猶如五百年前的深淵災厄降臨,恐怖而又殘暴,似乎要毀滅這個世界……

「這是……」影那一張俊俏臉龐之上浮現出冰冷至極的神情,那雙漂亮的鳳眸當中也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這種邪惡的氣息是影所熟悉的,也是深深厭惡的。

「深淵的污濁氣息。」雲墨的嘴唇微微蠕動,吐出了一句話,那雙清澈的眸子閃爍著冰冷的寒芒,「災厄再臨了。」

雲墨撕裂了深淵在天穹之下所布置的偽裝,讓那被隱藏的東西顯露了出來,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肆虐,侵蝕著世間的萬物,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悄然蔓延著。

在黑霧之下,明顯能看到一群又一群的深淵魔物,不斷自虛空涌出。

這是深淵入侵的征兆。

剛剛恢復平靜不久的蒙德城居民抬頭仰望著天空的異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這種恐慌是從內心而來,讓他們無法抑制。

而對歷史以及舊聞有著一定研究的學者與游吟詩人則更是震驚不已,因為那種感覺與記憶中的深淵氣息如此的相似,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強著,難道深淵又要降臨嗎?

人們的心中充滿著惶恐,卻無計可施,只能站在窗戶前,仰望著那越來越近的天空,希望那不是真的。

可當視野逐漸被黑色所覆蓋的時候,他們的心徹底涼了,這是一個絕望的夜晚,也是他們最黑暗最悲哀的一夜。

但這只是某些勢力的臆想罷了,在那令人窒息的壓抑之下,有人站了出來,那便是西風騎士團的騎士們與冒險者協會的冒險家們,他們在黑暗降臨的那一瞬間,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迎戰。

成建制的騎兵部隊奔往城市的要塞,準備抵抗這突如其來的災難,而冒險家們則是負責將普通居民轉移到堅固的避難所里面,保證即使是在災難來臨之時,也能有希望留存下來。

兩股明明是完全相及的勢力在這一刻卻聯合了起來,調度運轉,猶如一體,能指揮這一切的人,自然只有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了。

琴穿著銀白的戰鎧,英姿颯爽的站立城牆之上,手中的長劍如同一桿軍旗一般,調動著騎士與冒險者們,準備迎接深淵降臨。

而在琴的身後,一位打扮得像游吟詩人的少年坐在城牆的邊緣,那張猶如女孩子般清秀的臉龐上不復往日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的神情。

雲墨與影兩人沒有跟隨著西風騎士團的隊伍前往防御,兩人站在一塊兒,遙望著遠處那越來越靠近陸地的黑暗,微微嘆了一口氣。

「唉,剛說了不管世間俗事,結果就踫見了這檔子事,看來又要忙活一陣子了。」雲墨松了松筋骨,一副手癢難耐,渴望打架的模樣。

「外來因素影響就沒辦法了,走吧。」影的目光掃過四周,最終落在了雲墨的身上。

雲墨點了點頭,與影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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