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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雪飄零,狂風肆虐,雪花飛舞,整片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而屋內溫暖如春,房間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藥的苦澀氣味,讓人有些暈眩。

一名長相俊朗,年齡大概在二十歲上下,有著一張標準的帥氣臉龐的男子躺在榻上,身上蓋著雪白的厚被,他眉宇緊皺,似乎夢見了什麼難忘之事,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神里綾華心疼的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輕撫著他的面頰,輕柔的語調帶著幾分哽咽,道:"哥哥,不怕,雲墨回來了,會好起來的。」

神里綾華的聲音很溫柔,如同羽毛拂過心尖,讓人有種安寧舒爽的感覺。

雲墨緩步走到了榻榻米邊上,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搭在了神里綾人手腕之上,感受著他的脈搏跳動與呼吸。

神里綾人的脈搏非常微弱,幾乎是停止了,而且心跳也十分紊亂,像是有什麼不穩定的因素在干擾著他,生機在快速流逝,只剩一口氣吊著,隨時可能斷絕。

這個癥狀如果給其他醫師來看,給出的結果多半是無力回天,另請高明,但這對雲墨來說,卻並不成問題,他可是生命的主宰者啊。

雲墨將手放在了神里綾人的額頭之上,輕輕閉上了眼楮,嘴里念念有詞,神情肅穆而莊嚴。

「神光再臨,淨化萬邪,賜福眾生,驅除妖魔,降臨世間,護佑吾之眷屬,萬古永存。」

隨著神聖之音落下,雲墨的手掌之上綻放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籠罩了神里綾人,使得他的身軀緩慢的恢復著。

在那蘊含著濃郁生命之力的神光下,神里綾人的生命特征也愈發明顯,蒼白的俊顏也慢慢爬上了血色,呼吸也越發平和了下來,表情也變得安詳了許多,似乎是恢復了神智。

就在雲墨以為神里綾人即將蘇醒,正要收回手掌的時候,異象發生了,神光剛剛離開神里綾人的身軀,他那才有了一些血色的肌膚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槁,變得干癟,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

雲墨灌輸給神里綾人灌輸進去的生命之力被一股看不見的黑暗吞噬了,而且還不僅如此,就連神里綾人自身的那一絲生機也被抽取一空。

「這?」雲墨挑了挑眉梢,連忙重新召喚了神光,籠罩著神里綾人。

這一次雲墨清晰的感覺到了,神里綾人體內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吞噬之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瘋狂的吞食著他所注入的生命之力,這讓雲墨感覺到有一絲不安。

「你也沒有辦法嗎?哥哥他現在這個樣子……」神里綾人見雲墨無功而返,有些沮喪,眼眶紅腫,淚珠打轉,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只是有點棘手而已,問題不大。」雲墨輕輕搖了搖頭,對著神里綾華說道:「把手給我。」

說著,雲墨伸出了手,像是在邀請著美麗的公主。

"嗯。"神里綾華點了點頭,伸出了潔白修長的玉手放進了雲墨寬闊的手掌中,任由他抓住,緊緊的攥在了手中。

雲墨握著神里綾華柔女敕的玉手,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兩下,感覺十分滑膩。

雲墨微眯著眼,神色認真,雙眸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神里綾華不敢打攪雲墨,就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雲墨,看到他認真凝視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焦急。

良久,雲墨松開了手,臉上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嗎,我逐漸理解了一切,這就是神明的本質啊……」

神里綾華听著雲墨那玄而又玄的話語,並不是很關心的模樣,只是急切的問道:「哥哥的病是不是有治了?」

「是的,但過程可能有些血腥,你去外面避一避吧,我一會就好。」雲墨抬起眼簾,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神里綾華總角上掛著的冰系神之眼,眼底露出一絲玩味兒,說道。

「沒事,我不怕的。"神里綾華搖了搖頭,倔強的看向了雲墨。

雲墨笑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將自己的衣袖挽上了肘部,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小臂,而另外一只手握住腰間的閻魔刀將它拔了出來。

"錚"的一聲,閻魔刀從鞘中月兌離,一道寒芒直沖天際,一陣冷冽的刀光在屋內亮起,照耀著雲墨的面容,讓他整個人更加俊逸不凡,如同天上的謫仙一般。

雲墨舉起閻魔刀,用那能斬開萬物的鋒芒抵在了自己手腕處,然後將刀柄朝外一推,頓時鮮血噴涌而出,順著閻魔刀的刀刃緩緩的滴落,落到了神里綾人的臉頰之上。

說來也奇怪,當鮮血滴落到了神里綾人的俊顏上的時候,竟然自動消融在了他的皮膚之下,不留一絲痕跡。

而神里綾人得到了雲墨血液的滋潤之後,蒼白的臉頰上再度開始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雖然很淡,卻很明顯,他的生命特征也漸漸趨于穩定了。

而潛藏在神里綾人體內的那股強橫的吞噬之力也要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了,但雲墨沒給它這個機會。

「還想吸?做夢吧。」雲墨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猛然一記手刀劈在了神里綾人右腿前的虛空之上,頓時爆發出了一聲刺破空氣的銳響,虛空破碎,那扭曲法則的力量就此潰散。

這樣一來,神里綾人才算徹底安全了,再無後顧之憂,而雲墨的手腕還在滴血,緩緩的滴落,將白衣染的通紅。

雲墨卻毫不在意的樣子,神色怪異,眼中透出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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