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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納勒斯飛馳在高天之中,矯捷的身軀如同利劍一般刺破雲霧,穿越重重疊嶂的群峰,來到了靈矩關的上空。

還未等貝納勒斯降落,坐在背上的雲墨便聞到了沖天的魔氣翻滾而來,這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的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這又是哪一位魔神?」

雲墨身後的申鶴與甘雨也察覺到了這股濃厚的魔氣,二人臉色皆是一變,心中暗暗擔憂。

不過在靈矩關與層岩巨淵之間的高坡之上,戰斗已經結束了,颶風幾乎摧毀了所有的樹木,一些山巒上的岩石被削平,地表凹凸不平,滿目瘡痍。

貝納勒斯巨大的身軀緩緩降落,停在了地面之上,雲墨望著下方慘烈的情景,輕聲說道:「來晚了啊,已經結束了。」

「還有人在。」甘雨也看向了下方的戰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只見在戰場的邊緣,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他們有的是過路的商人、有的是附近巡邏的千岩軍士卒,甚至還有一些愚人眾先遣部隊,他們都沒有死,只是被打暈了而已。

甘雨見此狀況,呼叫了附近的千岩軍部隊趕來增援。

雲墨跳下了龍背,走向了戰斗最為激烈的地方。

只見此時此刻的戰場的中央,一位絕美少年半跪于地,長槍直插在地上,他臉上充斥著痛苦的神色,嘴唇蒼白,臉上的神情扭曲而憤怒,仿佛陷入了某種癲狂中,昏迷不醒。

「魈?」雲墨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查探了一番,發現魈只是力竭暈過去了,並未受到太嚴重的傷勢,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繞系在魈身上那恐怖的魔神之怨,正在瘋狂的蔓延著,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會影響到他的心智,到時候就麻煩了。

雲墨伸出了手,想要將魈扶起來。

然而就在雲墨踫觸到魈的瞬間,那些纏繞在魈身上的魔神之怨,竟然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仿佛要掙月兌出去,發出一聲聲恐懼的嘶吼,猶如見到了天敵一般。

而此時的魈在魔神之怨的驅使之下,猛然睜開雙眼,那雙原本純金色的眼眸,此刻染上了黑夜的顏色,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他手中緊握的長槍一抖,一道青色的光芒飛射而出,刺向了雲墨。

雲墨有些猝不及防,似乎沒想到魈會暴起傷人,但一直注視著他的申鶴反應迅速,伸手抓住了雲墨的衣袖,將他往後一帶,這才躲過了這道攻擊。

同時申鶴身形一閃,擋在了雲墨的身前,手握息災,冷眼注視著對面情況不太對勁的魈,隨時準備應戰。

不過魈刺出剛剛那一槍之後,便沒有任何動作了,一直保持著手握長槍,站在原地不斷顫抖,仿佛很難受的模樣。

「他這是?」申鶴疑惑的問道。

「魔神之怨的反噬,使他失去了神智。」雲墨看了一眼魈,明白他此時的狀態,輕聲說道:「現在讓他睡去吧。」

說罷,雲墨將掛在頸間的骨哨摘下來,放在唇邊,輕輕吹響了優菈曾經教給他的催眠曲。

清幽悅耳的音符緩慢而又低沉的飄蕩出去,如海浪的潮汐聲一般,這哨聲仿佛是在召喚著什麼,又似在驅散著一切,讓人漸漸的放下了戒備。

帶有雲墨力量的哨聲輕易地就撫平了魈體內魔神之怨的躁動,讓它漸漸的趨于寧靜,最終歸于沉寂。

魈漸漸的閉上了眼楮,身子慢慢的軟了下去,在魈即將癱倒在地上之際,雲墨提前伸手接住了他。

這時,趕來支援的千岩軍已經到達,打掃戰場,營救傷員。

甘雨看著在雲墨雙臂之間熟睡過去的魈,關切的問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魔神之怨暫時壓制下去了,但是還沒有被徹底被淨化干淨,找個安靜的地方修養吧,或許能喚回他的神智。」雲墨搖了搖頭,他這次來得有點晚,魔神之怨已經腐蝕得很深了,不像賣唱的救魈那次,很是及時,現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吧。」甘雨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到了幕夜時分,于是說道:「天色已晚,先回璃月港休息一晚吧,有些事情可能還需要請你們兩位幫忙。」

「師姐吩咐一聲就是了,何必說什麼請呢。」雲墨微微一笑,學著修仙劇里面的人那樣說話。

申鶴在一旁輕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甘雨看著他們兩個人,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即便轉身領著眾人往璃月港行進而去。

雲墨沒有帶貝納勒斯進城,為了不引起轟動,以及不被人盯上,便讓它在荒野之中自己待著了。

在沒有滴滴打龍的便捷之下,雲墨一行人到了夜深之時才抵達了璃月港。

甘雨首先將魈以及一眾傷員安排妥當之後,才帶著自己的兩個師弟師妹回到了她在璃月港的宅邸之中。

臨走之前,雲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熟睡之中的魈,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在算計著什麼陰謀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魈一般很少做夢,一是因為他是夜叉,以夢為食,二是因為在受傷或者心神不寧的時候可能會夢到一些不願意回憶起的事情,所以他會盡量回避夢境。

但是今晚魈在雲墨骨哨的催眠下,昏昏沉睡,做起了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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