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同志,念你是初犯,又被人蒙騙,所以我們法外開恩,只要你認了,我們只罰錢不定罪。」
王濤詫異的看一眼滿臉和悅的小女警,又看一眼黑著臉的小王。
剛才不是小女警發火小王安慰嗎?怎麼現在成小王發火小女警安慰了。
「認的話,留不留案底的?」
看到小女警搖頭,王濤一陣意動。
「不拘留?沒有案底?只罰錢?」
王濤又看向小王。
小王臉色一喜,連忙的點頭。
王濤沉吟一會,咬咬牙。
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這破事還是趕緊結束吧?
「我認,我認了。」
王濤苦笑搖頭,又在小王遞過來的紙上按個手印簽個名。
「呼。」
「呼。」
小女警和小王都長出一口氣,對視一眼忽然笑了出來。
「好,我們的審訊就到這里,感謝你的配合,請你稍等。」
小王沖小女警使個眼色,二人鬼鬼祟祟的走了。
王濤狐疑的盯著兩人走出去,心中一陣忐忑。
不會被安若蘭的人坑了吧?
想到這里王濤豎起耳朵,隱約的听見小王吩咐小女警盡快錄入戶籍。
哎!希望趕快結束吧!
王濤這樣想著,不大一會安若蘭走進來,她手里拿個錄音筆。
「等急了吧?」
安若蘭看起來心情不錯,說著坐在椅子上。
「我說開始,你就把你今天被騙的經過講一遍,講完你就走吧。」
「等……一下,不是剛剛錄過音嗎?」
王濤疑惑的問。
「錄過音?誰?」
安若蘭一愣。
「一個男的和女的啊?說我認罪就放我走,只罰500塊錢,沒有案底。」
王濤一說完就看見安若蘭臉色微變站起來就往外走。
王濤見此心中一沉,不會被官方騙了吧?
安若蘭急急的奔出去,心想可千萬別錄入系統了。
要不然自己可把未來上司王武聖的弟子徹底得罪死了。
這種犯罪記錄除非有法.院或檢察.院的正式公文,否則誰也消不掉。
「小王,小王,王濤的認罪資料呢?」
安若蘭瞪著小王焦急的問。
「安姐,不用謝我了。這都是我該做的,能夠為安姐分擔憂愁是我的心願。」
小王扶扶眼鏡,得意的向二邊伸著手,姿勢像一個孔雀開屏。
「你閉嘴,資料呢?」
安若蘭這次聲音有些大,駭的小王臉色一僵。
「在……小月手上。」
安若蘭扭頭快步走向辦公區,剛好看見小月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抬起手準備敲擊確認鍵。
「小月住手!」
安若蘭大吼一聲,整個辦公區的人都被嚇的一哆嗦,紛紛臉色難看的抬頭看向安若蘭。
小月整個人都傻了,手停在半空中,嘴里含著棒棒糖,機械的轉頭看向安若蘭。
「呼。」
安若蘭長舒一口氣,快步的走到小月面前,看到電腦系統界面她臉色一松。
「啪。」
小月驚呆張大的巨口中,棒棒糖忽然滾落,正砸在鍵盤邊長長的確認鍵上。
安若蘭看著電腦界面彈出的更新成功字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嚇得小月連落在鍵盤上的棒棒糖都不敢撿。
「安姐?那個……找我有事嗎?」
「沒事,王濤我領走了,他的處罰都全免了吧。」
安若蘭苦笑搖搖頭,暗想這次要是讓王濤知道,他的罪行被錄入了案底,指不定以後在王武聖面前說我壞話呢?
不行,不能得罪這個無恥小人。
安若蘭打定主意,整理一下情緒,面帶微笑的走進審訊室。
「怎麼樣?沒問題吧?」
王濤一下站起來,擔憂的看向安若蘭。
「我是誰?我是刑偵總隊長,代副局長,免你的罪還不是小意思。走吧!我送你出去。」
安若蘭心虛的扭頭就走。
王濤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不過心里感覺安若蘭有些怪怪的。
管她呢?跟我有什麼關系?
王濤跟著安若蘭走出警所,罕見的安若蘭微笑著把他送到門口。
看看天空晴轉多雲,王濤猶豫一陣繼續朝火車站走去。
一路上他走的時快時慢,那個鬧事的道士,始終在他的心里揮之不去。
不查清楚他是不會安心的。
這樣想著他又走回花巷,來到城中村的舊樓,看到後門上貼著封條,他一陣失望。
有一說一,小紅長得還是可以的?身材也……。
覺察到自己猥瑣的想法王濤老臉一紅,環視四周見沒人看見,才苦笑搖頭急急的走向遠處。
這里線索斷了,又要到哪里去尋呢?
不過卻是有一個笨辦法,那就是在沈家等,可誰知道這幫雜毛老道什麼時候動手呢?
王濤又想起自己身份證的事情,藍星華夏身份證就是一個擺設,既沒有人查,日常坐車也用不到,他也沒有攜帶的習慣。
天山?
為什麼我的師父把我的身份證上寫的出生地是天山呢?難道師父想要暗示什麼?
王濤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胡思亂想著。
不覺間天色漸黑。
好久沒見白晚澄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一時間,王濤眼前又浮現,離別時白晚澄哭花的俏臉。
這里好像離她家很近,想著一夜時間沈家應該不會出事。
這樣思定,王濤借著夜色掩護,急急的奔向白晚澄家去。
王濤在白晚澄家樓下站定,剛想習慣的穿窗而入,忽然覺得不妥。
他信步走進樓道,登上樓梯來到白晚澄家門前,忽然听見門里傳來說話聲。
「呀!蒼老師,洗完澡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嗎?」
王濤听出白晚澄的語氣有些無奈,听到白晚澄說著這麼曖昧的話,頓時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會和男人說話吧?
王濤停住腳步,等了一會才听到一個女的聲音,頓時他臉色一松,不過當听到二人的對話,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嘻嘻,小晚澄,怎麼?不喜歡看老師的身材?」
一個悅耳的女聲,听起來有些陌生。
「哎呀!你剛洗完澡,就往人家身上蹭,看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白晚澄不滿的聲音。
「嘻嘻,弄濕才好,要不然誰能想到你瘦弱的外表下,這麼波濤洶涌呢?」
接著王濤就听見里面傳來二個女孩打鬧的聲音,接著是扯衣服的聲音。
王濤听得口干舌燥,一種白色花卉的名字閃進他的腦袋。
百合?
刺激!這也太刺激了。
王濤忽然感到鼻子一熱,用手一擦竟然是流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