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看清遠方就好了?
忽然整個世界的白茫茫消失,周圍變成了一片無限的透明。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想什麼,這里就會具現什麼?
沈傲冰?
王濤想著,忽然眼前出現一個冷清月兌俗的俏佳人,看面目不是沈傲冰又是何人?
為什麼會這樣?王濤看著呆呆的沈傲冰,忽然他心中涌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是我的夢境或者說是我的腦海?
他在一本書上看到古人將腦海稱之為精神之源、意識之海。
識海?
王濤這樣一想還真有可能,他想著在深山道觀,果然他站著深山道觀前。
我為什麼會到了自己識海?難道跟我修煉古武有關系?
王濤這樣一想,還真覺得大有可能。
只是這有什麼用呢?
王濤疑惑的想著,他像小時候那樣呆坐在道觀前的石墩上,呆呆的看著天空。
隨著他回憶過往,周圍的風景也在不斷的變化。
只是這識海中的人或物都是死的,根本沒現實世界的靈性。
這樣想著他回憶起當時道心失控,強吻沈傲冰的場景,這時天空忽然變得陰暗起來。
怎麼回事?王濤悚然一驚。
他驚疑的抬起頭看著變暗的天空,周圍的場景忽然崩碎,一團漆黑如墨煙的東西出現在透明的世界里。
「你是誰?」
王濤看著墨煙驚聲問道。
「我是你的破壁人。」
「破壁人?」
王濤愣神。
「你也可以叫我們域外心魔,我們無形無質,但卻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宿主的心境。」
「我是你的宿主?」
「對。不過馬上就不是了,你很特別,竟然能夠以區區煉氣期神識水平發現我。」
域外心魔語氣平淡無悲無喜。
「什麼意思?」
王濤疑惑的問。
「我剛才說了,我們無形無質,潛伏在宿主的精神意志里,潛伏越久,越難發現,若是從練氣期潛伏到真仙期,就徹底和宿主融合了。」
「你們什麼目的?誰派你來的?」
「我們的目的就是把宿主變成我們的一員,至于誰派我們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誕生就會感染宿主,潛移默化之下,把宿主污染成我們的一員。」
「怎麼清除你們?」
王濤听的心驚,他醫術驚人,忽然想到一種病原。
這域外心魔,不就是精神方面的病毒嗎?平時就是死物,一旦進入合適的環境就會活過來。
「不用清除,一旦我們被宿主發現,就會被精神之海排斥。」
心魔話音落下,忽然整個世界一陣晃動,接著心魔身邊出現一個黑洞,一口將心魔吞噬下去。
一瞬間,王濤心頭一顫,好像忽然之間通透了很多。
難道我那日的失控,就是因為這心魔?
王濤這樣一想,還真覺得大有可能。
他又仔細的回憶一遍當日的情景,一直到他重傷昏迷,再沒有出現異樣。
王濤看一眼呆滯的沈傲冰,忽然一個邪惡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
隨著他的想法,識海忽然化成粉紅色,他猛地出現在暖帳中,一個白皙妖嬈的美妙身體出現他的身下。
他又猛地想起和師父的賭約,他還要守三年童身。
隨著他的想法,頓時天翻地覆。
長河滾滾,飛橋橫截而斷,一襲道袍的吳道子斜斜的站在橋墩上,像一支羽毛。
「你終于還是來了?果然我沒有看錯人?」
吳道子忽然開口說話,震驚的王濤目瞪口呆,險些精神之海破碎。
要知道他之前的回憶場景中的人或物,那個不是死氣沉沉,如木偶一般。
而回憶到橋下,師父忽然像真人一樣說話,怎能不讓他心神巨震?
「師父,是你嗎?你能和我說話?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我開始修煉古武了?」
王濤心情激動。
「是我,這是我當年在你身上留下的精神片段。被你感知到就會被這個世界排斥。我時間不多,你認真听。」
「世界未來十幾年即將大變,國家的氣運也在一點點的消散。我希望你拉攏人心,重聚人氣,在十年內塑造一個強大的勢力,為將來大變做準備。」
「世界大變?」
王濤驚疑的問。
「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切記的我的話」
話還沒說完,吳道子周圍忽然變得粘稠,一瞬間他就被生生的擠出這個世界。
「師父。」
王濤吶喊卻無人回答。
一邊跟我有三年賭約,一邊又讓我建立勢力?師父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王濤愣神,忽然又覺得不是自相矛盾。
王濤和師父有三年賭約,但是王二沒有啊?
我是不是可以借著王二的身份,欺男霸女啊?
王濤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苦笑著搖搖頭。
用王二的名聲建立勢力倒是可以,用來干壞事,就太掩耳盜鈴了。
王濤又想起師父的境界,能夠在我的識海里留下潛入一段精神烙印?這是什麼逆天的實力?
王濤震驚的想著,又想起今天的遭遇,這實在是太驚奇了。
像病毒一樣的域外心魔,師父的留下的精神烙印,無不說明著這個世界的復雜遠超他的認知。
想了一會,他忽然犯困,微微閉眼小憩一會。
也不知都他睡了多久,忽然感覺有人在動他,他猛地睜開眼,正看見沈傲冰神色復雜的端著湯藥一勺子接一勺子的喂他吃藥。
沈傲冰見王濤睜眼,別過頭冷哼一聲。
「濤哥哥,我一個袁家大小姐,哪里會認藥煎藥?你留的藥方我一個都看不懂,就只好求傲冰姐了。」
袁紫靈站在一邊,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哼,我完全是看在紫靈的面子上,跟你這無情無義的人沒有關系。」
沈傲冰雖然這樣說著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她表情嚴肅,但是喂藥的動作卻無比的溫柔。
怒氣消退後,她對王濤忽然有了幾分愧疚。
「謝謝你。」
王濤認真的說。
「來,大郎,吃藥。給你吃了這碗毒藥,我就去外面找西門慶去了。」
沈傲冰作怪的瞪王濤一眼,眼底的郁色稍有緩解。
王濤微微一笑,再沒有說話。
「濤哥哥,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袁紫靈關心的問。
「好多了。區區感冒而已,我保證不出三天就能恢復正常。」
王濤身受重傷,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恢復,為了安撫二女的心,他只好撒謊。
「嗯,等你好了就去沈袁地產謀個差事吧?我二伯今天說要讓你做獨立董事哩。」
袁紫靈說著坐在床上,討好的拉著王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