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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丹娜下了車,就朝站在門口的張軍跑了過去。

高興的抱著他的手臂搖晃︰「爸,你今天休息呀?」

喜宴那天張軍就被所里叫走,連回門那天張軍都忙的沒空回來吃一頓飯。

丹娜很久沒看見爸爸了,今天張軍打電話過來叫他們回家吃飯。

正好她跟江山準備出趟遠門,臨走前能回家陪爸媽吃飯丹娜高興極了。

「爸!」武江山提著禮品下了車,笑呵呵的喊了一聲。

張軍點點頭︰「進屋吧。」

三人進了屋,邵慧雲還沒回來,張軍泡了一壺茶,讓他們坐著說話。

看了看女兒,氣色挺好,應該是在婆家過的還不錯。

「你媽醫院里還有事,要晚點能回來,待會我做飯給你們吃。」

「爸,您最近這麼忙,還是歇會吧,丹娜也想您了,你們坐著聊天,我來做飯。」

武江山笑呵呵月兌了外套,自然的進了廚房。

張軍見武江山進了廚房,看向女兒︰「怎麼樣?結了婚這小子對你好不好?」

丹娜滿臉幸福,被老爸問起,有點害羞︰「爸,江山對我可好了,我公公婆婆也可好了。」

「在家里什麼活都不讓我干,女乃女乃還老給我好吃的,爸,你看我都胖了。」

張軍笑了笑︰「胖一點好,你過的好,爸就放心了。」

丹娜坐到張軍身邊︰「爸,你那個案子忙完了呀?查到了那個人是誰嗎?」

「案子的事你就別問了,對了,家里沒肉了,丹娜,你去市場買點肉回來吧。」

「好,我叫江山開車帶我去。」

丹娜起身,張軍攔住了她︰「也不是太遠,騎自行車去吧,別啥事都拉著江山,他還做飯呢。」

「哦,那好吧。」

張丹娜把外套穿好,進了廚房看到武江山正在淘米。

「江山,我去市場買肉,你一會兒做什麼菜呀?看看還缺什麼,我一塊買回來。」

武江山趕緊擦干手︰「買肉?我去吧,我開車快。」

張軍這時候也走到廚房門口︰「叫丹娜自己去吧,買個菜而已,已經結婚了,也得學學怎麼過日子。」

「江山,你先別忙了,出來坐會喝點茶,咱們爺倆說會話。」

听張軍這麼說,武江山就沒法再堅持了,等丹娜出門了,他趕緊把米下鍋,就出了廚房。

「爸,最近挺累吧?我看您都瘦了。」

「不累,干這行這麼多年了,都習慣了。」

「呵呵,您也別那麼拼,身體要緊。」武江山給張軍倒了一杯茶。

然後掏出煙來,給老丈人遞了一根。

張軍接了,點燃之後,吐出一口煙霧,眯著眼看武江山。

「我最近查的案子,你應該听說了。」

武江山點點頭︰「派出所的告示都貼我那店門上了。」

「你那地方人多眼雜,有沒有人認識圖上的人?」

武江山笑道︰「要是有,我早給您打電話了。」

張軍狠狠吸了一口煙,不再說話。

他心里矛盾極了,換做從前,張軍保管二話不說把武江山給叫去所里審問。

可現在,這小子成了他女婿,他竟然有些不敢問了。

萬一,這案子真的跟武江山有關,那丹娜怎麼辦?

他們才結婚一個月

張軍想要破案,想要查出一個真相,可他又害怕這真相讓他自己的女兒陷入火坑。

武江山看著張軍臉色變換,心中有些緊張,他隱約感覺到張軍是知道什麼了。

「爸,怎麼了?案子查的不順利嗎?」

張軍瞥了一眼武江山︰「你真不認識那人?死者叫做侯二,是賣燙傷膏藥的。」

「侯二?」武江山微微皺眉,仔細思索︰「賣燙傷藥的?」

張軍看著武江山的表情,心道這小子如果是裝的,那可真是太會演戲了。

「哎?爸,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有點印象了。」

武江山一拍大腿︰「我說怎麼瞧著那圖上的人有那麼點兒眼熟,但是一直沒想起來。」

「哼,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武江山點點頭,往張軍跟前湊了湊,放低了聲音︰「爸,是不是醫院後面住的那個?」

張軍盯著武江山的眼楮,這無疑給了武江山心里很大的壓力。

他不知道張軍到底了解多少?可他面上決不能露出一點慌張。

「爸,你說的這個人,我還真認識,但是跟你們貼的那個圖,差距也太大了,您也別怪我沒想起來。」

張軍從茶幾底下拿出嶄新的煙灰缸,把煙頭狠狠按在里面。

「你怎麼認識他的?」

「害,就是去買燙傷藥唄,那人可挺黑的,一貼自己做的膏藥賣十塊錢。我當初要不是有事求人,也不會花這冤枉錢。」

武江山把跟蘭建國父子倆的關系說了一遍,買藥膏的事也沒法隱瞞。

說完,武江山唏噓了一句︰「原來是他死了,不過他賣的藥膏貴是貴了點,還挺好用的。」

張軍怎麼可能相信武江山跟侯二之間就這麼點關系?

鎮里開小車的人就武江山一個,他那輛車,在鎮里已經成了代表他身份的標志。

通過反復詢問大院房東,讓他仔細回憶,房東看見的那輛車,跟武江山的車特別的相似。

張軍之所以懷疑武江山跟這件殺人的案子有關系,並不是因為有人看見凶手從小轎車上下來就這麼武斷那車一定是武江山的。

而是徐金寶的死法跟侯二的死法太像了,而徐金寶跟武江山有過節。

當初,他就非常懷疑徐金寶的事是武江山找人報復,只是武江山有不在場的證據。

他也沒找到切實的證據。

可現在,侯二的死法跟徐金寶一樣,都是被硬物重擊額頭。

再加上小轎車,還有推算侯二死亡時間跟徐金寶出事的時間。

那段時間,那個凶手一定就在鎮里,先殺了侯二,然後又殺了徐金寶。

如果說這個凶手同時跟侯二和徐金寶兩個人都有仇,那也太巧合了。

為什麼偏偏是徐金寶打了武江山,兩人之間結仇之後他就死了呢?

張軍看著武江山,心里知道他的這個推論一旦成立。

武江山就是在這兩件案子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他一定認得那個凶手,而且交情匪淺,否則誰會去幫人殺人呢?

「江山。」張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現在家里沒人,丹娜也不在,你告訴我,你知道侯二是被誰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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