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九尾狐一瞪眼楮︰「不是你去,還能是我去嗎?快點去,記著把看到東西傳過來。」
葉陽隨手把一面鏡子塞進了九尾狐手里︰「你可以死,情報不能丟!」
九尾狐委委屈屈抓過鏡子走了。
我走出沒多遠,我就對著另一面鏡子喝道︰「把你想殺人的眼神收起來,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摳了。」
九尾狐馬上對著鏡子露出了微笑︰「李魄哥哥,看你說的。我是恨將臣,怎麼能恨你們呢?」
「滾——」我對著鏡子一聲怒吼,嚇得九尾狐飛也似的跑了。
等到鏡子畫面轉換之後,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數以百計的妖蛇已經被將臣殺得尸橫遍地,僅剩的幾條奇形巨蛇也不敢貿然靠近將臣,在戰場外圍不斷游走,尋找戰機。
不遠處的贏勾,從肩膀上拔出一枚折斷的蛇牙,目露凶光道︰「主上,再給屬下一點時間。我盡快斬殺這些孽障給主上開道。」
「不用了!」將臣上前一步道︰「你已經浪費了本座太多的時間,退下吧!」
「是!」贏勾面帶不甘的退後幾步,束手站在遍地鮮血當中。
將臣目光鎖定了一條妖蛇的瞬間,右手立掌如刀,隔空向對方劈斬而出,半月形的刀氣聲帶呼嘯,暴行數米,向妖蛇頭頂斬落之間,一條鱗片如血的巨蛇騰空而起,從側面撲向了將臣。
那條血蛇,是要以同伴的性命為代價,趁將臣不備將其一舉撲殺。
將臣一掌掃出之後,對自己的戰果看都沒看一眼,回身一拳搗向了撲來的血蛇。
狂暴的拳風從正面硬悍血蛇,對方的兩顆獠牙,在將臣轟擊之下當場崩斷,拳風包裹著碎開的蛇牙,貫入了血蛇咽喉。
血蛇巨口尚未閉合,就被將臣的拳風震碎了頭顱。
殷紅的蛇血還在空中亂舞,狂暴的勁氣已經順著血蛇身軀向後逐節炸裂,一蓬蓬的血雨還在空中飛灑,將臣就已經放開血蛇,沖向了另一個目標。
我抿嘴道︰「將臣之前留手了!」
按照將臣屠蛇的架勢推算,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我們無法衡量的程度。
術者可以通過對手和自己對比,來估算對手大致的實力,但是,對手超出自己實力太多,也就無法算出對方真實實力了。
因為,你很可能還沒來得及比較,就成了對方的刀下亡魂,還拿什麼估算對手?
換成我和葉陽出手斬殺那些妖蛇,在不使用陷阱,秘藥的情況下,至少也得跟對方纏斗半個小時,才能找到機會下手。
將臣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拳,就讓妖蛇中的佼佼之輩尸骨無存。
這種實力,甚至超過我出道以來所見的任何一尊鬼神。
我還如何判斷對方的境界!
風若行,王屠夫的實力與我和葉陽大致相當,就算是舍命相搏,也佔不到太大便宜。
將臣在葬妖湖畔那一掌,如果是全力施為,風若行她們應該已經尸骨無存了,又怎麼會留下一絲生機,等我救援?
我低聲自語道︰「我怎麼覺得,一切都在將臣的掌握之中。」
葉陽回應道︰「你的意思是︰將臣從來就沒上當過?他一直是在引導著我們前往某個地方?」
「如果是那樣就太可怕了!」我深吸一口氣︰「你看到將臣剛才那一掌的威力了吧?」
「當時,王屠夫,風若行雖然推走了聶小純和秦心。但是,她們四個人的距離並不遠。」
「她們四個都在將臣一掌可以覆蓋的範圍之內,如果將臣純心想要殺人,她們誰都跑不了。」
「將臣,為什麼不動手?」
「為了聶小純?為了贏勾?我看都不像。」
葉陽道︰「將臣會不會也想要生生之氣?」
「他在無法判斷聶小純是不是帝後的情況下,只有讓她恢復了本來面目,才能知道聶小純是不是帝後?」
我臉色凝重道︰「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按照,我們先前掌握的情報,帝王下葬是在四大僵尸沉睡之後。」
「也就是說︰將臣他們並沒進過陰陽客棧。」
「將臣為什麼會對客棧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又為什麼能處處佔據先機?」
葉陽道︰「會不會是將臣吃掉了魔域的掌櫃?」
「將臣這樣的僵尸,可以通過吞噬對手,獲取對方的秘密。」
我再次搖頭︰「肯定不是。」
「老劉一直跟在將臣身邊,如果將臣真的吞噬了客棧掌櫃,老劉不會只字不提。」
「將臣和陰陽客棧之間,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這個秘密對我們來說,可能會是一個致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