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鬼魂拼命掙扎著看向我道︰「你……你怎麼能掙月兌機關?」
我蹲在地上用刀在他臉上拍了兩下︰「你用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玩剩下的。孫子見了爺爺,還不得乖乖听話麼?」
我說這話,還真就不是在吹牛。
當年九鬼訓練我的時候,什麼招式沒用過?光是把我手腳捆起來扔水里的事情,就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了。
他們當時不是在嚇唬我,我不想辦法自救就真能淹死。後來,繩子不管用了,就上鎖鏈,甚至機關鎖頭。
對付大型機關,我不如葉陽,要是開手銬之類的東西,他還真不如我。
我被機關鎖纏上的時候,就用彎刀給自己的雙手騰出一定空間,鬼魂教王屠夫下刀的時候,我就已經悄悄把鎖給弄開了。
我盯著地上的鬼魂道︰「姓白的,你是不是該跟我回地府了?」
鬼魂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跟你回去。鎮獄下面的囚徒不出,術道危矣,術道危矣啊!」
我沉聲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說服我。但是,你記住,我不想听假話。不然,這座囚牢就是你們白家的埋骨之處。」
鬼魂道︰「我就是白鴻振,當年老王把我找到這兒來。說是要宰殺妖獸,我來了之後,才發現這座大牢里藏著一個足夠震動天下的人。」
「那時候,有人跟我說,只有地牢里的人才能挽救術道……」
我听到這里打斷了對方︰「這話是誰跟你說的?他有什麼證據?」
白鴻振眼中露出一片茫然之色︰「誰跟我說的來著?是老王……不對,不是老王,老王當時跟我坐在一起,那人坐在我們對面。」
「那人是誰來著?」
白鴻振反復念叨了幾次,眼中再次涌起了瘋狂︰「我說的都是真的。大劫將至,術道將毀啊!救不出那個人,天下必將生靈涂炭啊!」
「看我!」葉陽忽然一聲斷喝,雙目當中冷芒怒涌。
葉陽是想用神眼去試探對方的虛實,可是他卻在片刻之後搖起了頭來︰「沒用了,他的記憶被抹除了一部分。就算碎了他的魂魄,他也想不起當年的人了。」
「下手的人,還在他的魂魄里注入了一道執念。有這道執念,他永遠會認為必須放開囚牢里的人。不下囚牢,這個人我們帶不走。」
我听完不由得一皺眉頭︰鬼魂執念一旦太強,就會把自己束縛在某個地方,不化解他的執念,強行帶走對方的結果。就是讓鬼魂立刻灰飛煙滅。
帶不走白鴻振的地魂,我們不是白來了一趟?
下鎮獄找人,我們還得再次冒險?
這究竟值不值得?
我沉默片刻道︰「姓白的,你不會連鎮獄里囚禁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是神將!是轉世神將啊!」白鴻振道︰「不是天上星宿轉世,誰能力挽狂瀾!下面囚禁的就是神將。」
我和葉陽對視之間,似乎都讀懂了對方目光中的含義︰貪狼!
我們兩個同時想到的人就是貪狼!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後來呢?你怎麼一直都沒下鎮獄?」
白鴻振道︰「鎮獄下面有五道關口,每一道都是考校來人用刀的手法。只有能達到宗師之上的人,才有資格下鎮獄救人。」
「神將被某種邪物附身之後,自行封閉了神識,把自己投進棺材。等著有人來斬掉他身上的附身邪。」
「天牢獄卒的兩大高手,隱姓埋名把守鎮獄,需要看押之人並非神將,而是他身上的附身邪。」
我沉聲道︰「你知道,那附身邪究竟是什麼東西麼?」
「不知道!」白鴻振搖頭道︰「沒下鎮獄的人,永遠不知道附身邪的真面目,就連兩大獄卒都不知道。他們只能站在鎮獄頂層。」
我再次問道︰「那兩個獄卒,知道你們來過麼?」
「知道!」白鴻振點頭道︰「他們從來不攔白王兩家的後人,因為他們知道,只有我們才能救出神將。但是,他們也不會放任大批屠門弟子進入鎮獄。這里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白鴻振的話,跟我原先的判斷差不多,沒有兩個獄卒的周旋,說不定屠門弟子早就發現鎮獄所在了。
我再次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獄卒魏家曾經從地牢里帶走了一個人。」
「帶人走的不是魏家,是王家!」白鴻振道︰「準確點說,那人是跟王家人出去的,那時候,魏王兩家換崗的時候,我曾經看見有個人趴在王家弟子背上被他背了出去。」
「好像來跟對方換崗的人還發生過爭吵,後來王家弟子又回來了,又在這里多鎮守了一年才跟魏家換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