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牢山。
說到底,凝哲的反應速度還是極快的,他在那聲「喲呼」出來之前立刻動手,以鋪天蓋地的精神力強行將這個酒杯和周圍流轉的風給定了下來。
只不過還是有些許的風流了出來,它們的動作也不慢,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凝聚成了人形。
「喲呼~」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位游俠裝扮的吟游詩人出現在了酒杯旁。
「」
瞧見這個人,凝哲「啪」的一下捂住額頭,表情極其無奈。
「這位是」留雲借風真君似乎猜到了,但她不敢確定。
尋常時候都還好,在過去的幾千年間,這位風之神也經常帶著詩歌與美酒來造訪璃月——但以現在來看,哪怕最近的一次也是整整五百年之前,而且現在正值若陀龍王宣戰之際。
「咳,哪里來的吟游詩人?」凝哲輕咳一聲,接著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看你這裝扮應當是蒙德人,我以前可沒在璃月港見過你啊,難不成是偷渡過來的?」
「哈?」溫迪歪了歪頭,這小子為什麼要裝傻?
他的出場這麼帥氣,而且還用了最為顯著的風元素,別說凝哲這小子之前見過他,就算沒見過也應該反應過來吧?
「喂,那邊的吟游詩人。」
凝哲雙手抱胸,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開口道︰「你來璃月有報備嗎?這里雖然是野外,但依舊屬于璃月管轄範圍內。」
「呃如果我說沒報備的話,事情會變得很嚴峻嗎?」不知為何,溫迪也莫名緊張了起來。
「那就沒辦法了,這位鄰邦的朋友。雖然我們璃月和蒙德是友好同盟,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凝哲的表情依舊嚴肅,「現在璃月港內盡管繁忙,但辦理一個手續還是很快的」
「真的?」
溫迪微微皺眉,他感覺到了,凝哲這小子好像沒有在開玩笑?
「」
留雲借風真君更是有些懵,她心中確實有所猜測,但見到凝哲如此態度,她又有些懷疑。
雖然她也知道凝哲如今不是凡人,而且與蒙德的神明關系不錯,但那可是神明啊,說到底也是受到尊敬和信仰的魔神啊!
「當然是真的。」
凝哲接著說道。
「我想想現在的七星大多繁忙,掌管此事的玉衡星刻晴大人應該抽不出時間。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他既可以給你辦理手續,還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和麻煩。」
「還有這種凡人?誰?比七星更大?」溫迪來了興趣。
「那當然了。」凝哲裝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溫迪,接著開口︰「整個璃月港無人不知他的名號,來自往生堂的客卿鐘離先生。」
鐘離?
听到這里,溫迪懂了。
這小子在盤算著把他直接扭送到摩拉克斯面前?
「咳,鐘離先生的名號我自然是有所耳聞。但可惜吶,我只是個小小的吟游詩人,因這麼點事麻煩他,是不是不太好啊?」溫迪反應極快,他笑著說道,「另外,我也只是路過這里而已,我本來要去的地方是須彌哦。」
「須彌?!」
這下輪到凝哲懵逼了,他幾乎是瞬間破功,一臉詫異的看著溫迪。
「對呀,須彌的大巴扎要開辦一場匯演,邀請了蒙德的音樂家我閑著無事兒,就打算去嘗嘗須彌的美酒咯。」溫迪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受到了邀請,憑什麼不去?不去不就是不給主辦方面子啊!
「」
凝哲沉默了。
去須彌參加文藝匯演?這听上去怎麼這麼耳熟?
是不是幾個月前,他也在稻妻參與了類似的事兒?雖然須彌沒有鎖國,但當代大賢者阿扎爾厭惡藝術,一直在試圖禁止藝術在這種情況下,大巴扎要開展藝術匯演不是直接往大賢者槍口上撞嗎?
不,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為重要的應當是︰
連溫迪都收到了邀請,憑什麼他沒有被邀請啊?!
「別鬧了,你能去干嘛?跳舞、唱歌還是演奏樂器?」似乎是猜到了凝哲的想法,溫迪擺了擺手,昂起了頗為驕傲的說︰「我可是整個提瓦特大陸最厲害的吟游詩人,他們邀請我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聞言,凝哲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溫迪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大巴扎是整個須彌民俗文化最為濃厚的地方,同時日常演出的地點也是舞台,其節目大多也是舞蹈和音樂這麼想的話,那確實沒有邀請他的道理。
「哦對了,閑聊多了,差點忘了禮數。」
戰勝了凝哲後,溫迪又看向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仙鶴,招了招手︰「喲呼,你好呀,應該有些日子沒見了吧,留雲借風真君?」
「呃果然!」真君一愣,接著連忙還禮︰「尊敬的風之神,此番不知您造訪,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不用不用,這麼鄭重反而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溫迪輕咳一聲,擺了擺手,「咳,其實我沒有開玩笑。這次真的路過,看到老朋友了就來逛一逛而已。」
「行吧,你去須彌真的只是參加匯演,沒有其他的目的?」凝哲依舊有些不相信。
「當然不是了!怎麼可能只是去參加匯演!」溫迪大聲辯解道︰「我怎麼可能只是為了匯演就跑那麼遠的路,當然是為了美酒啊!」
「美酒好吧,真有你的。」凝哲嘆了一口氣,算了,他也不打算糾結這個話題了。
咕嚕——咕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很平靜的池塘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
像是某種擬聲詞,又像是某個人在水里憋氣然後憋到受不了
「臥槽!」凝哲 然反應過來,立刻將所有用于封閉的精神力收了回來。
下一刻,池塘中忽然蹦出了一個人,他大口大口呼吸著口氣,一雙好看的眼楮此刻暗澹無光,一看就是在水里憋了太久太久。
「老寧」凝哲咽了咽口水,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寧或如此狼狽的模樣,而現在,這個模樣還或多或少跟他有關系。
在意識到可能是溫迪來搗亂後,他立刻用力量封住了酒杯,結果就忘了還在水下的寧或
「得、得救了」
寧或用盡力氣來到了岸邊,直直躺下。
「哈?」
一旁的溫迪也認出了寧或,青綠色的童孔里寫滿了懵逼。
這是什麼新型玩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