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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黎明將至

窗外是一片漆黑的世界,饒有興致的慎二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也是輕輕地勾了下嘴角,雖說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最黑的,但破曉還是為等待它的人前來。

嘩嘩的是海浪的聲音,卡噠卡噠卡噠是寒風吹在玻璃上的聲音,而最後則是隱藏在寒風與海浪聲之中的井然有序急速而來的匆忙腳步聲。

吱呀——

慎二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臉頰帶著些許無奈看著面前正在熟睡的女人。

俗話說每個深夜在外游蕩的漂亮女人身後總會有那麼幾個變態跟著。

如今看來這句話並沒有說錯,畢竟就連自己也曾經跟丟過好幾個。

「繩樹…斷…」

听著綱手表情痛苦地呢喃出來的兩個名字,尤其是後一個名字時,慎二是瞬間就不想在這兒待了,再待下去感覺自己就像舌忝狗一樣了!

自己從業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舌忝過一個女人,就連Rider也沒有!

「呀咧呀咧,真是不爽呢,竟然在我面前做關于別的男人的夢…」

慎二輕嘆了一聲道,緊接著也是向著綱手伸出了手,彎起眼楮露出自己的標志性微笑,接著道︰「那麼就讓我稍微改變一下你的夢境吧…女人。」

……

推開旅館的大門,看著那不知何時起又開始飄落的雪花,慎二也是覺得有些無奈,明明要是沒人打擾的話,自己這會兒可能已經趁人之危抱得美人歸了。

「大家,最好快一點哦,還有,雖說因為結界聲音大一點也沒關系,但是還是希望聲音能稍微小一點,因為…我還挺喜歡的女人現在正在睡覺。」

話音剛落,伴隨著刷刷刷的聲音,將近二十名的蒙面忍者手持刀劍出現在了慎二的面前!

看著雖然是流浪忍者打扮卻明顯地能從這些忍者的身上感覺到訓練有素這個詞的慎二也並沒有過于在意,究竟是誰盯上了綱手這種事一點兒都不重要。

突然,慎二的眼中與嘴角同時浮現出一抹瘋狂與激動,只見他直接張開雙手,向著眾人道︰「撒!讓我見識一下吧!你們之間的…互相殘殺啊!」

听到這句話,這些訓練有素的暗殺者也是有些懵逼,這個跟三忍之一在一塊兒的年輕人會不會有點兒什麼病?

不過緊接著這些人就不這麼想了,因為已經有同伴率先出手……用手里的長刀刺穿了同伴的月復部!

「你在干什…」

疑似首領的那位剛剛開口想要訓斥兩句,卻突然看到另外兩名同伴凶狠著表情用著仇恨的視線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撒,開始吧…」

說這話的時候,慎二也是再一次地彎起眼楮抱起雙手倚靠在了門框上,微笑著注視著這一場殘酷的互相殘殺。

直面過兩次安哥拉曼紐的慎二,在精神污染這一塊兒基本上就是無敵的,相比起這個世界的渣渣幻術,操控起忍者來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人性的陰暗面,只要有縫隙就能侵入進去,將他們的陰暗面放大數倍,讓他們互相殘殺什麼的那都是基本操作。

「燕子她…明明是我的女人!你這混蛋卻…」

跟領頭的那位打的有來有往的忍者咬牙切齒地從喉嚨里擠出來這麼一句。

「那件事不是過去了嗎?」疑似領頭的那位一邊抵擋一邊回道,「不是都喝過賠罪酒了嗎?!話說這是幻術嗎?解!」

看著想要替同伴解開不知名幻術的忍者,慎二也是在心里表示默哀,因為…他的同伴的劍已經是趁著他結印的這個瞬間沒有絲毫猶豫地刺進了他的心髒!

「噗——」

吐了一口鮮血,忍者看著面前的同伴一臉的難以置信,無論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到,明明之前已經原諒了自己,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大的恨意?難道說之前都是裝出來的嗎?

「你這混蛋!一起去死吧!!」

被刺穿心髒的忍者死死地咬著牙左手用力地握住了胸前的劍,用盡渾身最後的氣力將自己手中的刀插進了對方的心髒!

「呀咧呀咧,好可惜啊∼」

慎二搖搖頭唏噓一聲,緊接著也是看向了其他的正在廝殺的忍者們,並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所使用的忍術以及結印手勢。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上手,不過還是先記下來比較好,以後教給可愛的學生後輩什麼的就方便很多了。

在慎二正欣賞著這麼一群人互相殘殺的時候,樓上的綱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與世隔絕的孤島,奇怪的宗教,以及沒有任何理由與通知便被選中的普通青年。

村民們折磨他,唾棄他,剝奪其的名字與人類的身份,將所有的罪惡都安在了青年的身上。

而青年就只是靜靜地用僅剩下的一只眼楮看著這一切,直至青年變成了石頭,直至青年的人格也早已磨滅,他依舊用那只僅剩下的眼楮注視著這個除了自己滿是善的世界。

一年,五年,十年,五十年,百年,千年,兩千年……

這個世界全人類的謾罵不絕于耳從來沒有停下過,直至現在也一樣,青年沒有反駁過也沒有機會去反駁。

就只是默默地接受被強行賦予自己的身份與責任,自己的名字是安哥拉曼紐,自己是此世之罪惡。無論時代怎麼更迭,無論時間如何流逝,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無論怎樣的時代,人類的罪惡都會被強加己身,無法解月兌亦無法反抗,靈魂、精神永遠無法安眠,這就是被稱作安哥拉曼紐的青年的宿命。

待綱手醒來時便突然發覺自己的眼角竟然不知不覺濕潤了,這個夢是那麼的真實,就連那個青年的身影也跟自己剛剛遇到的那個男人那麼相像。

如果就是他的話,那麼他現在也在時時刻刻地接受人類的怨恨吧?耳旁也依舊縈繞著人類那沒有絲毫停歇的埋怨與憎惡吧?

綱手這般想著,緊接著才注意到了不對勁,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又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那個時候,自己明明……

「我喜歡的東西有錢、女人、好吃的、好玩兒的以及……殺人。」

想到這句話,綱手就有些不寒而栗,因為從那個稀松平常的態度上來看,對方並沒有說謊!

如果他自己就是他講的故事中的主人公的話,那麼接受了人類所有憎恨的他也理所當然地憎恨著全人類。

「不過可能做不到呢,畢竟就連我自己也做不到這種事情。」

慎二那時候的話突然出現在腦海里,不知怎的綱手突然覺得有些這句話里充滿了苦澀的意味,如果是真的話,確實無法解月兌,只要有人類存在那麼他就無法解月兌。

人類的是無休止的,就像這個忍界沒有休止的戰爭一樣,想要解月兌,就只有殺掉這個世界的所有人!

看了一眼窗外,察覺黎明以至的綱手覺得也是時候起床了,甩了甩腦袋不再想剛剛的那個過分真實的夢,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二樓走廊。

「啊…」綱手剛剛開口,卻突然又想到自己連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

……

當綱手來到一樓大廳時,看到的便是門外地上那數不清的殘肢斷臂以及匯聚成河流的鮮紅血液,還有……像是在欣賞鬧劇一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面前過分殘酷景色的慎二。

在听到身後傳來的撲通一聲後,慎二也是十分適時地開口︰「看來,你是欣賞不來這種不分季節隨時都可以盛開的花朵呢。」

話音落下,慎二回過頭看了一眼雙手緊握胸前的項鏈,癱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發抖瞪大了眼楮童孔也跟著顫動的綱手。

沒有再理會已經陷入某種狀態不能自拔的綱手,慎二緩步地走進了那片盛開的鮮紅花田。

除了錢以外,卷軸,武器,這些東西都是這個世界值錢的玩意兒必須全部收起來。

當然,還有人頭。

翻開一本從旅館的前任擁有者那里搜到的地下賞金手冊,慎二也是一具具尸體比照了起來,不過有些遺憾的是,並沒有任何一個是在手冊上的。

……

簡單收拾掉尸體之後,慎二依舊沒有理會還在顫抖著的綱手,自顧自地掏出一把苦無開始在旅館的房門上刻字。

「主人不在,借宿請自便。」

「謹記!走時請打掃干淨!」

「若是不小心損壞公物,照價賠償將賠償金放進收銀台即可。」

「故意損壞店內物件且不賠償者、住宿過後直接離開沒有打掃者、偷東西者、在店內發生沖突者,店家將追殺你至天涯海角!後果自負!不接受任何遲來的道歉!」

「家具公物價格表︰……」

就在慎二寫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綱手也漸漸地恢復了狀態,身體的顫抖停止,整個人也重新冷靜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什麼?你問的是名字嗎?」慎二一邊欣賞著自己寫下的字一邊頭也不回地問,「真是抱歉呢,我並沒有那種東西哦。」

「是沒有…還是被這個世界奪走了?」

聞聲,慎二莫名地眨了下眼楮,隨即回過頭來釣著嘴角露出幾分的不可思議。

「你就是那個故事中的此世之惡安哥拉曼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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