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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六章 崩潰的三角

「你知道,為何三角關系,是最穩定的?」

「因為它有兩個支點?任何一個傾斜的時候,還有其他的支點幫助支撐,或者說制衡?」

「不,因為三角關鍵是最曖昧不清的,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他,是他的她,還是她的他?咳,總之,當太多可能性存在,當你一切都是靠猜的時候,自然猶豫不決不敢動。」

「猜?」

「是的,猜。出來時候,猜A是做的,是B假裝是A做的,還是A假裝是B假裝A做的,還是B假裝A」

一個桉件,凶手可能是利益得利方,也可能是利益受損方假裝利益得利方做的,以獲取更長遠的利益,可能是套娃是無極限的。

「這一次,如果只有趙言和孫役,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是商量的通的,就算真的打起來,只要不成死仇,也是可以打完好好談的,但如果加上三方」

「那麼,誰對誰都無法確定。在這滿滿的猜疑鏈之中,也有我稍微安排點小意外的空間」

「啪!」

茶杯摔在地上,彷若一個警鈴。

場面一下子緊張起來。

而在不遠處的莊園之中,有個男人正在笑著。

「當他們全身心都糾纏于到底是誰的三方猜謎游戲,又怎麼會想到,可能從一開始,在局外就有個第四方」

「是你,趙言,又是你!你又在下毒!」

茶水落到地上,瞬間化作了一團澹紅色的鮮血,接著,卻化作了扭曲的黑水,然後直接蒸發。

這一幕,明顯是血宴的惡毒咒法就在最近幾天,血宴就有兩個人死于這種劇毒!

這一刻,剛剛握著杯子的孫役一陣後怕。

這血咒明顯只是律令級的,對他來說,雖然惡毒,也就是很不舒服的程度,但恰恰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同階的對手在自己面前

「趙言,我需要一個解釋!」

即使鐵青著臉,即使滿心不愉,孫役他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

顯然,並沒有中金幣之毒的他,依舊理智在線。

「不是,不是我干的,我還沒有」

趙言 地站起,卻有些慌張。

而這種情緒上的劇烈波動,對他來說,就太不正常了。

如果不是他,正常的情況下,他應該冷靜的表示出來,如果是他,這個時候也不會這麼動搖。

那麼,他是在猶豫?他是在心虛。

實際上,趙言的確在猶豫,雖然向安楠先生一行提出了「借用」力量的邀請,但真的背叛血宴,背叛那些規則級他依舊一直在猶豫,他始終無法踏出哪決心的一步。

他渴望再進一步,恐懼成為別人的食物,「食物鏈」是他對超凡世界的深刻理解。

血宴的人,看待彼此大概就只剩下「吃」和「被吃」的關系,原本還依靠血宴之主的力量維持內部的平衡,現在卻已經徹底失控。

趙言渴望「食物」,但也恐懼成為別人的「食物」。

人造人出身的他,天然對血宴沒有好感,但也對每個正常出生的自然人沒有好感他渴望成為食物鏈最頂層的男人。

「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我有更強的毒藥」

這話,很有說服力。

孫役站了起來,他的周遭虹光流動。

「你,怎麼知道茶里有毒。」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那個突然喊出「有毒」的同伴。

「我」

被聞到的人先是一愣,他也迷湖,為何自己那個時候,為何如此沖動。

但是,他就本能的覺得不對勁,那茶水就是有毒的,那個陰險的趙言就是想害死所有人

「是他!我就知道他要害死所有人,之前我們莊園就有人被毒死了,肯定也是他做的」

這位連律令級都不是的職業者,狠狠的瞪著規則級的趙言,順著之前的思路一口咬定,就是趙言他下的毒。

這下,大廳之中的三角構成,猜疑鏈構成,徹底形成死結。

「該死,我知道了!就是你們,設局陷害我!」

趙言已經「懂了」,這一切就是這些低階職業者布的局,這是借用孫役來壓自己!

猜疑鏈,已經形成了。

在血宴的低階職業者眼中,這全部都是趙言的陰謀。

是他試圖獵殺所有的律令級作為自己的營養品,現在連德高望重的孫役先生都不放過,如果自己一行來的慢一點他們一陣後怕,更是暴怒。

如果現在沒有了孫役先生,自己一行人甚至連出門都不敢。

而如果錯過了這次請孫役先生主持公道的機會,自己一行人最終會成為趙言的口糧!

「趙言!劉哭的事情,今天你必須給個交代!或者,償一條命!」

「轟!」

但在此之前,空棺轟然落地。

里面卻並不是空無一物,而是一套染血的舊衣。

那是受害者劉哭最後的遺物。

「不是,不是我」

「趙言,你敢用血宴誓言不,血鴉誓言,發誓說劉哭的事情完全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你敢發誓不是你把他如點心一般帶出城的嗎?你敢說你沒有把我們看做隨意享受的餅干嗎?!就等著擇日享用嗎?」

道忠越說越怒,而面對咄咄逼人的同僚,本就心里有鬼的趙言,卻莫名的移開了眼神。

以神祗之名立下誓言,尤其是信仰、借力的神祗,那隨意毀誓的後果可相當嚴重。

想起之前的「美味」,趙言心虛了。

這一刻,作為第三方的孫役經驗何其老道。

僅僅只是幾句話,他就察覺到了問題。

恐怕,自己陷入了這「兩大派系」的斗爭之中。

毒是誰下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對方都不可能承認重點,應該是自己如何抉擇。

顯然,趙言更有價值,但是,這是一個純小人,完全信不過的

這一刻,孫役感覺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

他的理智告知他,這彼此內斗的雙方之中,弱勢的一方才需要借力,強勢的一方只要強壓就行了。

如果是道忠他們下套,借用自己的力量來壓迫趙言,讓他立誓不再狩獵他,這一切就能解釋清了。

這一刻,「看穿了一切」的孫役笑了。

他覺得自己作為中立的第三方,即將獲得巨大的利益和人情。

真相其實一點都不重要,作為中間人的他,完全可以等待雙方開價

他微笑著轉頭,對道忠那邊說道。

「我覺得這里面有一點誤會,趙言不是這樣的人趙言!」

突然的怒吼中滿是詫異和暴怒,從心髒之中探出的右手,還有正在自己體內流轉的「血毒」

「趙言!

你敢殺我!」

那致命的「流體趙言」在孫怡體內流轉,瘋狂的破壞他的血管和內髒。

這是足以擊殺規則級的絕殺一擊,「瘋狂」的趙言在最不可思議的一刻賭上了一切。

但是,詭異的是,那瘋狂的趙言在最初的狠歷之後,卻突然出現了一霎的茫然但下一刻,一切化作狠毒。

開弓,怎麼還有回頭箭。

既然做了,就要做絕!

而在同一時間,在某個莊園之中,那個享受著紅酒的男人,正愉快的玩著拋金幣的無聊游戲。

「一枚,兩枚,一枚,兩枚」

但當金幣被拋撒在半空的時候,其中的兩枚,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枚金幣,親愛的趙言弟弟,做一次男人吧。好男人,就該快意恩仇,想殺就殺。」

「呵,我可愛的小老弟,祝你有一個愉快的一天,或許,是人生中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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