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了嗎？連潘龍湖那邊都不對勁了，據說在哪來出現了魚人，還有一些海怪。」
「魚人就算了，那種玩意從低階到高階一大堆，海怪？湖里？確定傳消息的，沒有喝多嗎？」
蒸汽工廠的文來茶樓，是小有名氣的娛樂場所，其一樓大廳更有飯館、酒吧的低配作用，往昔很多「交易者」在這里低聲交談，卻彼此之間依舊保持著足夠的空間距離。
但如今，那一樓的開闊地區被擠得滿滿的，還有大量職業者直接在茶樓門口擺了地攤。
當情況陷入混亂的時候，很多人都出來焦慮的收集情報，
路平安也是其中的一員，只不過他的目標和其他人稍微有點不同。
「賈誼嗎」路平安心里有數。
魚人賈誼是最早暴露的，自然也上了有關部門的通緝名單，考慮到他的種族特性，他多半在某個水域蹲著，現在有線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它是主動暴露的？還是被人找上門而被迫暴露的？從有限的情報來看，應該是後者。
這家伙是六階還是五階其實並不重要，在拉仇恨方面，考慮到當年西口的桉子，它大概比還其他幾個母神信徒加起來還厲害。
這種和「邪神」有直接關系的混蛋，第一時間狙殺是必要的，不管是誰盯上了它，只希望他們搞快點，盡快將其了結掉。
「和方雯不一樣，它是我的地區主管，也就是說它肯定很富裕，你不心動嗎？」大貓倒是誘惑拉滿，路平安思索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
路平安知道，大貓是有私心的，她想要高階馴獸師的家底，不管是她自用，還是培育貓貓，都可以省下大量的前期成本。
方雯的「寶藏」？擺在面前的就是了
「這麼多，你們才開價十萬？」路平安站在某個黑市大老面前，滿臉驚詫甚至不信。
這掃的可是六階大老的庫房，就值這麼點？
「機械啟靈系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是違禁品，走這條路的天然上通緝令，真的不好賣啊說實話，不是你有特勤隊的背景，之前還有那場電視塔的大戰，我根本不敢收這些玩意。」
路平安找到的是「大鴉」鐵老爹，之前自己傳遞過消息的人，有過一面之緣。
這位是本地黑市的大老，路平安是來賣貨的，同時，也借用了他的信息渠道。
這下，路平安有些懂了。
這些「工具類」的物品，只有機械啟靈師能夠用，而這個職業途徑過于招人恨，就職等于提前領取通緝令，市場需求不大，就是有貨也是用來釣魚的。
而那些好用的禁忌物品和藥品，都被方雯卷走了。
帶著禁忌知識的書籍？路平安自己都沒看完，怎麼可能舍得賣。
最後，就一些「小寵物」、「戰斗工具」、「準污染機械物」能夠交易，也沒有多少，再加上黑市天然壓價，根本賣不出幾個錢。
路平安無奈的嘆了口氣，正準備咬牙拿出禁忌書籍換點錢
「機械啟靈的書籍是超級違禁品，和母神有關的書籍是違禁品中的違禁品，不想對面的家伙報警，就別拿出來。在里世界，傳播違禁知識比賣貨的罪重很多。」大貓連忙提醒了他。
「算了。」路平安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機械啟靈師雖然是馴獸師的分支，但和傳統的馴獸師已經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剛走這一條路的機械啟靈師可能還有一些馴獸師的道具、藥物、工具，但六階的機械啟靈師用的東西，全部和機械有關了。
那些東西別說大貓用不上，小貓也不可能用上，出掉換錢購買急需的物資，是路平安當前最佳的選擇。
但現在看來，這些違禁品即使是黑市看起來也是燙手山芋（主要是無利可圖），如果不是之前有些交情，對面的大老都懶得去做這筆交易。
「十萬就十萬吧，幫我看一下‘石頭帽’，如果有的話，幫我收一下。」
這是當前路平安需求的一個量產準污染物品，其價格並不高，十萬是肯定夠的。
石頭帽，原名不叫這個，但由于某部動畫中的類似功能物品太過有名，某一天後，大家都習慣叫這個名字，遺忘了它的原名。
就如動畫一樣，戴上它的人會被外人看做「石頭」，而在搜索中忽視別誤會，沒有動畫原版那種讓人「潛意識無視」的能力，是真的看做石頭的「幻術」。
而如今經過數次改良之後，也有了好幾個版本，小動物、木樁、飛鳥等等的，畢竟，正常人看到一個石頭在動，都會覺得有問題。
由于其只是準污染物品，隨意一個靈視就能看的死死的，大部分超自然偵察手段都對其有效，在稍微高階戰中近乎雞肋。
但你說它沒用，它卻總是莫名其妙的能夠救命，又有了幸運帽的別稱，上限下限差距巨大。
這種低階的保命東西需求量很大，雖然這兩天肯定會瘋漲，但路平安咬咬牙，還是買得起的。
提出了幾種魔植種子的購買要求，還有自己對石頭帽的具體需求，路平安就轉身離開和眼前的鐵老爹交易本身就是一種風險，但現在的他在一切結束之前，毫無畏懼。
「等下去潘龍湖看看吧先想辦法點亮能力吧，嘖，我居然也有‘污染’不夠用的一天。」
路平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從未有過的發展。
他也想攪事，但剛剛進入2階的他，是高速的發展期，太多能力和潛力需要兌現，包括新魔植在內的太多物資需要購買。
其實，還有幾個二階也差距不遠甚至已經抵達條件，他卻無法進階。
「我身上的原始污染，居然會有用完的一天？」
職業者身上的「污染」，是分為兩個部分的，一部分是類似秘境中的收獲，是原始無主的天然污染（可能沾染神祗特性），超載就會出事，這也是大部分歷練者會帶個污染探測手環的緣由。
還有，就是各位職業者「自己」的污染，有天賦能力的一部分，更多的確是被「職業」規化、馴服後的「家養污染」。
職業污染，已經成為了職業者肉身的一部分，是相對「秩序」的一部分。
路平安的離譜高污染抗性，讓他其實一直處于常人眼中的超載狀態，而「分成」而來的「職業污染」，也是馴服後的結果，非常方便其吸收。
直白點，他躺著咸魚提升職業技巧時，根本不需要消耗原始污染，都是吃別人的。
只有點亮異能和就職時，需要原始污染，那其實總共也沒幾次。
順帶一提，其他人拼命鍛煉，就是將危險的原始污染轉化成可靠且有用的職業污染，是一種和時間奔跑的保命行為，路平安的異常是全面的。
一路以來，由于過于咸魚（吃分成比自己練快太多），路平安身上的原始污染，都只有超出的也讓他有了原始污染用不完的錯覺。
但就職二階，需要的原始污染量不是之前任何一次能夠比擬的，甚至讓其感覺有些「虛弱」的感覺，需要盡快的填補空缺。
尤其是這次超規格的儀式之後，他的「超載污染」已經消耗的干干淨淨，如果給他一個正常的檢察手環，只能是純潔的白光。
于是，他遇到了一個從沒有的情況，自己明明符合了職業異能的需求，還有足夠的異能心得，卻無法將其點亮。
「這是逼著我去殺點什麼吧。」第一次，路平安感覺到其他職業者那時刻緊追的時間不夠。
他很眼饞幾個園丁的通用職業能力，更期待能夠盡快的再吃兩個2階的職業加成，卻只能無奈的等待。
大貓的提議他很心動，如果不能看著那些混蛋死，自己睡覺都不會安心，而如果死的是那只魚頭的話，今天吃飯都能多吃兩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