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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賈赦怒砸廖家門

賈史氏這個年過的很舒心,大兒子雖然還是那麼氣人不听話,但這個兒子的性子說起來很適合在當今天子手底下混。如今不但得了超品的伯爵,更是領了一衛禁軍,戍守京城。

哪個皇帝不想有賈赦這種性格的武將?混不吝好啊,紈褲好啊,所有的把柄都直接交到他的手里,讓他可以放心的用,大膽的用,這樣的臣子越多越好!

賈政過年期間在河南采買了不少年禮送到了京城,眼看原本在工部瞎混了十年的二兒子有了出息,賈史氏懸了多年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自認就是現在死去,也能給地下的賈代善一個交代了,心神放松之下,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現在唯一還放不下的,就是當年那個奇異的夢,她的鳳凰蛋賈寶玉,到底能不能給她帶來大福報!

不過將來的事大不過眼前,自己的外孫女竟然被廖家的人欺負了,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廖余鋒之父廖成化,當年是太上皇跟前的親兵,同時也是賈代善的老下屬。當年還是賈代善給了廖成化一個單獨領兵的機會,這才讓廖家有了正二品的龍虎將軍餃。

可自從賈代善病逝,廖家就與賈家漸行漸遠,如今更是欺到了自己的外孫女頭上,這讓一生要強的賈史氏怒火中燒。

賈赦父子與林樞剛剛走進榮禧堂,賈史氏就面帶慍怒,直接開口問道︰「老大,你外甥女被人欺負了,你就不管管?」

「老太太,您這讓兒子怎麼管?是去砸了廖家還是把廖余鋒打個半死?」

賈赦攤手說道︰「這事兒子早就去查了,別說兒子,就是大外甥上書都會被人說是小題大做……咦,這事倒是給兒子提了一個醒,待兒子這就帶人去廖家!」

說著,賈赦就要轉身出門,黛玉連忙喊道︰「大舅舅,您這是要去做什麼?」

「去砸了廖家啊!你爹不在了,你哥哥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自然是我這個當舅舅的為你出頭。」

黛玉剛要出言阻止,卻被賈赦擺手打斷︰「放心,出不了事!」

論紈褲屬性,賈赦在京城絕對是排在第二位的。他能規避掉《楚律疏議》中所有禁止的行為,還能合情合理合法的砸了廖家。

賈史氏一看大兒子這是要是搞事,連忙讓賈璉跟了上去。等屋子里只剩下林樞和黛玉時,賈史氏這才想起了叫林樞過來的目的。

她詳細詢問了一下林家和廖家沖突的原因和經過,沉思片刻後說道︰「那殷氏極其溺愛其子,當年廖成化戰死在遼東,廖余鋒就是她一手帶大,平時任由其瞎胡鬧,這才養成了廖余鋒如今的性子……」

賈史氏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對林樞說道︰「老大說的不錯,這事無論是他還是你都不好出頭,便由老婆子這個當外祖母的去趟龍首宮,省的殷氏在聖人那里作妖!」

別說是黛玉驚訝,就是林樞在听到賈史氏的決定後都吃驚不已。榮國府的這位老祖宗,這幾年可沒少給林樞臉色看。如今竟然願意替林家出頭,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太太願意替晚輩出頭,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玉兒昨日在西城門撂下了狠話,要在十六日大朝在奉天殿前向廖余鋒討一個說法。別的不說,光是以女子身份入前朝請見,就有些違了禮制。陛下那里不會在意,但聖人那邊,要是有人進了讒言的話,怕是會有些不妥。」

又不是天大的冤屈,宗親命婦是不能去前朝請見的。若是有人拿禮制說事,太上皇說不定會遣了宮里的女官來「教」黛玉規矩。

要是有賈史氏這個國公夫人去龍首宮哭一哭賈代善,太上皇看在老伙計賈代善的份上,定然不會對一個小姑娘發火。

……

卻說賈赦點了府中九十九位親兵,沒有披甲執銳,而是手持棍棒騎馬就往西城積慶坊趕去。

元宵將至,走親訪友的人絡繹不絕。京城第二大紈褲賈伯爺又一次手持棍棒,帶著人招搖過市,自然吸引了大量的人跟隨圍觀。

這片土地上的人對于熱鬧八卦有著與生俱來的興趣,不一會就已經有不下百人跟在了隊伍的後面。

積慶坊大多住的都是武將之家,不少人與賈赦都有交情,看到賈赦帶人怒氣沖沖的過來,便知道坊中有人惹惱了賈赦。

「赦大哥,這是誰惹了你?要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子惹了你,容小弟前去幫你出氣。都是自家人,莫要傷了和氣!」

武將之間大多沾親帶故,積慶坊中不少都是四王八公麾下之人的後代,說句自家人也是沒錯。

賈赦抱拳跟來人回了一句︰「今日這事就不勞煩柳兄弟了,廖余鋒這小子敢欺負老子的外甥女,今日不打斷他的狗腿,老子將來還怎麼去地下見我那可憐的妹妹妹夫!」

俗話說名正言順好辦事,賈赦在京城浪了這麼些年,小錯不斷大錯不犯,早就模清了這些套路。

一句給外甥女出氣,就將所有的錯扣在了廖家的頭上。堂堂廖家家主,國朝的三品大將欺負一介孤女,這事放到哪都是極其丟人的事。

原本還有幾人想勸說幾句來著,一听廖余鋒欺負的人是林如海的閨女,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吧。

這事真的不大,昨日西城門的沖突大家都略有耳聞,原想不過是小姑娘心中有氣,鬧鬧脾氣而已。兩家在中人的說和下相互賠個禮也就過去了。

可今日被賈赦鬧上這麼一出,這事就放在了公開的位置上,明日那些文官絕對會借機將彈劾廖余鋒的奏章堆滿通政司。

廖家的大門緊閉,賈赦抬頭看了一眼門上掛著的龍虎將軍府牌匾,竟然有些戚戚然。

原本兩家算是同一陣營,可這廖余鋒在榮國府沉寂之時投了理國公府柳家,沒少給自己家使絆子。

「把門給老子砸了!」

「使不得,使不得!」

廖家的門子連忙迎了出來,他蜷著腰給賈赦說道︰「伯爺啊,萬萬不可砸門啊!小人已經讓人去請我家老爺了,有事坐下慢慢說,萬不可傷了和氣!」

「和氣?老子今日就用手中的棍棒教教廖家子怎麼做人,什麼是榮國府的和氣!」

賈赦也沒有去打一個小小的看門人,直接讓手持金瓜大錘的親兵去砸廖家的大門。

吱呀吱呀!

這時大門被人打開,听到消息的廖余鋒衣冠不整的帶人沖了出來,見到馬背上的賈赦正揚言要教自己做人,當即氣的大罵︰「賈赦,雖說你是超品的伯爵,也沒資格教我廖家怎麼做人!怎麼?賈伯爺是以為自己是先榮國,拿我當你榮國府的下人嗎?」

「嘿!廖家小子,還真會給人扣帽子。老子今日就是來告訴你,如海沒了,林家還有爺罩著,容不得有人欺負老子的外甥和外甥女!」

賈赦直接揮手下令︰「把廖家的大門砸了,再去砸了前堂。不得入後宅驚擾女眷,莫讓人給咱們家扣上欺辱女眷的帽子!」

因為時間關系,廖余鋒只帶著十來人出來。相比賈赦手下這九十九個人,人數少少了好幾倍。

不過廖家人手中都是刀劍利刃,而榮國府的親兵遵從賈赦命令只帶了棍棒出來。

眼看榮國府的親兵都舉著棍棒沖了過來,情急之下,廖家的親兵就拔出了刀劍應對。

「啊呀,家主,屬下中刀了!」

只見一名榮國府的親兵與廖家人對撞之後,捂著肚子就躺在了地方,手指間有鮮血流出。

這親兵被同伴拉回來後,躺在同伴的懷里大聲喊道︰「家主,屬下恨不能跟隨家主飲馬陰山,為我大楚開疆拓土……若屬下死了,請家主照顧好屬下的妻兒老小!」

「廖余鋒!咱們武將之間的尋常爭斗,你竟敢刀劍相向!」

賈赦看著昏死過去的親兵,悲痛欲絕的大喝︰「今日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誓不為人!」

說罷,賈赦拍馬就沖廖余鋒沖了過去,要不是廖家的親兵拉了廖余鋒一把,賈赦定然會直接把廖余鋒撞飛。

廖余鋒也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自己的人竟然直接將榮國府的親兵捅傷。

武將的脾氣大多比較暴躁,平日里摩擦自然不會少。按照老規矩,兩家的尋常沖突,哪怕狠對方狠的要死,也不能刀劍相向,最多手持棍棒打上一架。

至少在明面上,百十年來,廖家今日是第一個破了規矩的人!

賈赦見馬上作戰不利,直接跳下馬來,手中的棍子被他用成了長槍,又刺又挑,不一會就將廖余鋒打的連還手之利都沒有。

轟!

廖家的大門終究沒有禁受住榮國府親兵的肆虐,轟然倒塌在塵土之中。

而廖家趕來的親兵,在廖余鋒被賈赦踩在腳下的時候已經沒了主意,躲在了一旁不敢上前。

榮國府的親兵依照賈赦的命令,沖進廖家前堂一通打砸,將里面的陳設砸了稀巴爛這才回到賈赦跟前復命。

這時廖家的老太太廖殷氏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匆匆趕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賈赦踩在腳下後當即發了瘋。

「賈赦,你這爹娘不親的混賬竟敢打我兒子……」

賈赦原本戲謔的眼神在爹娘不親四個字冒出來後變得極其冰冷,他冷笑一聲︰「廖家嬸嬸,看來家父當年是養了個白眼狼出來了。今日本伯就替廖叔父教教他的兒子,什麼是規矩!」

 嚓!

「啊……我的腿!」

斷骨聲響起,賈赦一棒下去,就砸斷了廖余鋒的右腿。隨後他轉身上馬,帶著手下的人就要離開。

廖殷氏抱著嚎叫的廖余鋒,只听門口傳來賈赦冰冷的聲音︰「廖家子敢欺負老子的外甥女,老子說今日要砸斷他的狗腿,就一定要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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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精神頭好了不少,先更5000字,我整理下有些亂的思路,明天再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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