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鵝可以。」楚二郎才不要黑包子看他,那小眼神里都是算計。
打過麻藥的舌頭不靈活,說話都不清楚。
「二叔,你別客氣,我們先出去,我娘與師公要忙。你得听話,你還有兩顆牙。」果果直接給二叔拽出來。
「果果,你二叔這幾天都不能比武,不能劇烈運動。」宋喜寶趕緊補一句,就怕這兩個人又打起來。
「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二叔。」果果剛說完,就看見爹回來了。
他立刻將二叔的情況報告給爹。
楚雲霄看著二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二郎,你要听你嫂子的話。她現在可是懷著孩子,替你忙活。」
楚二郎點點頭,他其實也可以不用忙活。
牙齒不疼,其實也沒問題了。
人就是這樣,牙齒不疼的時候,就覺得不是問題。
疼的時候,那恨不得發誓賭咒,一定去解決。
可憐的楚二郎,這拔牙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等取完棉花後,他肚子就餓了,不能吃,只能忍。
午膳時,宋喜寶非常好心地說,「二郎,要不你回房吃,我怕你在這,會很難受。」
「娘,二叔是大人,肯定不會怕難受。」果果不讓二叔走,走了多沒意思。
宋喜寶一看,親兒子憋著壞,這是又要欺負二郎,就給男人打了個眼色。
楚雲霄立刻領會,「二郎,你嫂子說得對,你這看著又不能吃,要不然還是回房吃。」
「不用了,我又不饞,就在這吃。」楚二郎只能咽口水,他都快饞死了,但是不能丟面子,尤其是不能在黑包子面前丟面子。
現在整個臉都是腫的,大嫂讓他用冰塊敷臉,他嫌棄麻煩就沒做。
結果現在臉腫起來了,說話費勁,頭疼,臉疼,牙疼。
不是那種劇烈的疼,就是隱隱地疼,說不疼又疼,說疼吧,又沒那麼疼,就是不舒服。
當飯菜上桌後,楚二郎就後悔了。
誰也沒告訴他,今天吃烤全羊,還有羊雜湯,香味直接往鼻子里鑽。
「二郎,你回屋吧!你不能吃,羊肉上火,你只能喝點白粥,我讓人放了雞蛋,撒了一丟丟鹽,適合你。」宋喜寶真是不忍心。
她在大學的時候也拔了智齒,最最最難受的不是牙齒疼。
是饞了,不能吃!
「沒事,我可以。」楚二郎一邊喝著粥,一邊看著羊肉。
果果取來一根羊排,仔細地聞聞,「香!二叔你也聞聞,古有望梅止渴,二叔你聞羊解饞。」
他將羊排放在二叔的鼻子下面,距離嘴巴只有一丁點距離。
楚二郎只要說話,就能踫到。
這簡直太欺負人了,楚雲霄趕緊阻止,「果果,不要欺負你二叔。要不然你下次拔牙時,二叔一定會笑話你。」
「我才不會拔牙,我牙口好。娘說了,是吃的太精細,才會導致智齒疼,我不怕,我吃得粗糙。」果果可不要拔牙。
今天看二叔拔牙,雖然不疼,但是很滲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不喜歡刷牙漱口,也會導致蟲牙,所以娘讓你刷牙時,你必須要刷,知道沒?你嘴里那一顆蟲牙,下午一起拔了。」宋喜寶借此教育兒子。
臭小子偷吃東西,還經常不刷牙,現在還沒換牙,就已經出現蟲蛀的情況了。
她也打算給兒子的牙齒給處理,處理。
果果听聞後,一把捂住嘴,「我不要拔牙!」
「不拔不行,必須要拔。」楚二郎一听就樂了,立刻狂喜。
然而他笑得太過分,牙齒的線崩了,一嘴血。
宋喜寶一看,「走吧,繼續縫,這次沒麻藥,你悠著點。」
「二叔,你是不是特意要陪我一次,才會弄傷。」果果又反過來笑話楚二郎。
這兩個叔佷,又互掐起來。
「嗚嗚嗚……」楚二郎一嘴血,不敢再動。
再次縫合,痛倒是能忍,就是恐懼。
一切完成後,楚二郎再也不坐在餐桌那遭罪。老老實實地回房,他睡覺。
因為傷口崩開,他又得等一會才能吃飯。
所以除了睡覺,他什麼也不能干,頭更疼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楚二郎是被疼醒的,洗把臉時又沒注意,習慣性地大力揉搓。
此刻腫起嬌女敕的腮幫子,讓他痛到懷疑人生。
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本以為流血不流淚的楚二郎,此刻完全是不受控制流眼淚。
不是想哭,完全是本能反應。
他開門出去,正好踫到來郡主府的糖寶。
兩個人對視一眼,糖寶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就是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二郎哥,你別怕,我讓我姐去說說果果,揍臉也不能揍這麼狠,也不能逮著一邊臉揍。」糖寶笑完以後是真的心疼,可不能這樣揍。
「未來二嬸,這可不是我揍的,我二叔是拔牙了。」果果立刻蹦出來,不是他的錯,絕對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