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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她們在睡覺

「梁哥,怎麼好像越走越黑了啊?」阿波時快時慢的步伐進進跟隨棟國,神情一直高度緊張和警惕著四周。

被發現了嗎?本來想再進去一點再提及的。棟國連忙「哦」了聲,道︰「可能又要下雨了。」

「是嗎?」阿波沒走幾步,又道︰「好像不是啊梁哥,前面的路都快看不見了!」

個頭高了,還確實有些優勢。老實說,棟國心里也是有點虛的,那哪是什麼看不到路,壓根前面就是一道暗格。以他們這體格,在世上行走,哪有每天都能見到光的!眼看就要進入到一個用不著眼楮的區域,棟國的其它感官立即變得敏感起來。

但沒走幾步,棟國突然發現身邊沒了阿波的動靜!他連忙轉身,道︰「阿波?」才剛剛說阿波的體型大有優勢,這一下人影就不見了。但在某個可怕的想法出現並可能會影響到他繼續前進的意志的時候,他透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阿波,你在那干嗎?」那不是阿波又是誰?從原地朝前進的路看,確實一片漆黑,但回過頭,外邊還是有點光線的。

「梁哥……我們出去!」

阿波站在那陰暗的位置,擋住了身後微弱的光線,棟國看去,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人影。這讓棟國真有點哭笑不得,那自己害怕得不敢走,還像個鬼似的蹲在那嚇人。

棟國沒好氣道︰「阿波,你知道等會我們進去了,最他娘嚇人的玩意是啥?」

「不……不知道!」阿波。

「算了,我數三聲,你不跟上,我就跑了!等下你要踫到什麼,叫也叫不到我!」棟國感覺不給他來電狠的,來真不行。

「不要啊!梁哥我跟上了!」阿波說完,只停了一秒,然後連沖帶撲的朝棟國爬去。

見對方突然間這麼猛,棟國趕緊閃到一邊,避其鋒芒。

盡管一路波折,兩人還是達成一致的再次加速上路了。其中阿波雖然還是克服不了對環境的恐懼,但顧及到如果跟不上將必定會面臨可怕後果,因此一路上得以與棟國的步伐相隨得倒還緊密。

默默的前行了好一段時間,還在一路無事。棟國也是想想就這麼走下去,最好中途不要遇到什麼事,然後他們再順利的到達一個有人影出沒的地帶,即使沒有人影,有能出現液體的環境,也不錯。但是就在他剛剛這麼想沒多久,一股微弱的異味讓他漸漸快要睡著的嗅覺打了個機靈。

「梁……梁哥,什麼味?」阿波。

棟國不禁想想,阿波由于體型大,嗅覺器官也是大自己十倍,難怪他也能在第一時間聞到。沒工夫搭理阿波,棟國隨便應了聲,便立即加快了步伐。

隨著兩人的加快,棟國越發的聞到這股味道了。而且他感到味道除了轉濃之外,他還感到了一些熟悉。

「梁哥……」阿波。

「呃?」棟國已經習慣了阿波的婆媽。

「好感覺好像是人的味道。」阿波終于說出了他的疑惑。

「什麼……人?」棟國一面回應,一面沒停止加速的朝前方飛奔,但很快,他就不由得開始減速了。

「是線蟲!」阿波改了稱呼道。

老實說,這個稱呼在人與人之間使用的時候,佔據幽默與調侃的成分較多。通常,大家還是相互以人尊稱。畢竟再怎麼改變,人的意識是不變的,變得只是體型。用直接一點的說法,就是大家要放來觀念,人不一定是要有手有腳,不一定非得是猴子變的,現在阿米線蟲就是新人類,也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的人類之一。這問題扯得深了,容易混淆,能簡單理解就好。

听阿波這麼一說,棟國也馬上有了匹配的感覺,真的是人,真的是線蟲身上散發的味道。看來,他們一路奔波,總算要重見天日了。

雖然不是棟國最希望的結果,但好歹也是換了個環境,重新開始一段修行。為了避免阿波過于興奮,棟國連忙道︰「不要大聲說話,得要學會入鄉隨俗才行。」

在確定是線蟲的氣味之後,兩人不再飛奔,開始慢慢前進……

沒一會,與他們預料的一樣,一點點微弱的光線,在遠處亮了起來。緊隨著,光點越來越多!

有人的地方,就有光!這句哲言,原來出自我這超級天才之口!棟國這靈感來的一發不可收拾,很是興奮,又想想,立馬靈光一閃,這句比較長︰有光的地方,就有人,有人就有人才,有人才就有天才……也許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

「梁……梁哥!」阿波的顫音再起。

棟國興致正盛,但在阿波開口的瞬間,他決定先平復一下心情。——雖然他知道阿波容易大驚小怪的表達他的情緒,但自從決定帶上阿波的一刻起,他就決定要更深入的了解阿波,只要完全了解了阿波,才能將對他們可能面臨的負面影響扼殺在搖籃。

「阿波,有什麼發現?」除開要配合對方深入對方,他也听得出阿波可能真的發現了什麼。

見棟國很重視他的感受,阿波頓時感激涕零,但由于形勢可能危機,忙道︰「梁哥!全是光點!」

全是光點!阿波說的沒錯,他們一路過來,從開始見到微弱的光點,到現在,還是光點,只是光點從單數轉變為無數,且越來越亮!

听阿波這麼一說,棟國也覺得有點詭異。這越來越密集的光點,一點也不像是從天空落下來的光,因為這些光點雖然密密麻麻,但仔細觀察,會發現其中有些明顯的規律。

隨著越來越接近,光點也變得越來越多了,而待他們走到最近的一個光點,仔細觀察後,兩人都不出聲了。

他們知道了……

無數的光點,他們仿佛身在了一個被光點充斥的世界……

「她們都在睡覺!」棟國擔心阿波會再次崩潰加暈菜,所以才說出來這麼一句。這麼做的原因……這些光點……竟然是球蟲的眼楮。那讓他一時沒想起來的規律,是所有的光點,都是兩個兩個並排著的!

數不清的球蟲,大的小的,粉色的紅色的黃色的綠色的……

「梁哥?……」阿波顯得無比緊張,但他還不知道該害怕,還是怎樣?雖然他全身的那顯得相對稀疏的小細毛都已經全部豎了起來……

「大家好!!」棟國對著一望無際的球蟲群一聲大吼。不帶頭不下狠心,不足以提高阿波的膽氣!

喊聲傳出,頓時,所有的光點緩緩的、緩緩的,朝他們倆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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