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姐妹明顯听出來了風席染包含深意的話語。
不服氣的反駁道︰
「師父，我明白，我們現在所練的武道，可以使自身從人蛻變成仙神，擁有常人不可想象的偉力。」
「如今，你怎知我不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攀登至武道巔峰。「
呂雉說到這,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鏗鏘有力道︰
「須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風席染听的是哭笑不得，當初不過是說了一些激勵她們的話，現在竟然被用在自己身上。
這幾個月的相處，明顯的感受到了呂雉的聰慧和果敢，不愧為歷史上以女子之身臨朝稱制的呂後。
這時，旁邊的呂素用著看似怯怯的表情, 語氣中卻充滿堅定的意味︰
「徒兒願跟隨師父出門游歷, 望師父成全。」
風席染見這個外柔內剛的小徒弟也跟著起哄，頓時，覺得是這些日子布置作業還是少了。
一個二個都想掀翻他這個師父，自己當家做主。
其實，風席染在經歷龍蛇世界中十年的血腥搏殺，到寶蓮燈世界幾十年天帝生涯。
所謂的愛情，看似離他很近，然而卻遙不可及。
他都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嘗一嘗愛情的苦，只記得他初心萌動的時候，還是在自己的青春期。
愛情是什麼，是, 是依賴。
他也曾自問過，他有嗎！
他有一身去追尋諸天超月兌之路的執念。
他有為活命，可以豁出一切狠心, 亦有遵循自身本心，散盡一切的決心。
更有一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弱肉強食, 欣然往之強者之心。
現在唯獨沒有可以放開身心，想要與人相依相持情愛之心。
在漫長的求道生涯中，愛情于他而言，只不過是調味劑的存在，有不欣喜，無不難過，抱著順其自強態度。
今後他就算是有所謂的道侶，但如攀附的藤蔓枝條般性格的女子，絕計是不會成為他為之歡喜的女子。
這里面就包含了生死不由己的凡人，依賴于天地，渾渾噩噩的仙神等。
此時，他不由想著，恐怕只有遇見志向相合，獨立自主自強，擁有與他同樣目標的女子，才會有所心動吧。
隨後，風席染對呂雉緩聲道︰
「好, 有志氣, 為師期待你登陸武道絕巔那一天。」說完, 不等呂雉又張口語言的神情, 打斷輕輕嗤道︰
「知道何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當一個人獲得榮華富貴後，會同時波及他身邊的人和物，哪怕是區區一只家養的狗，都能順勢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的生活。」
「所以，我希望你不會甘心把自己比作家犬，只想著今後有人拉你、幫你。」
「不然，只會讓你陷入如今的狀況，你這軟綿無力的口頭訴說，于我最是蒼白無力，」
「記住，凡事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強者可以為所欲為。」
「也唯有你用掌中劍，生生打服我，為師自然悉听尊便。」
「因為弱者沒有反抗強者的權利。」
說完，眸光微深的側頭看向呂素，冷然道︰
「素素，你也同樣如此，我期望今後可以看到你們有所成就的那一天。」
呂雉和呂素听完後，驟然一愣，沒想到自家師父竟然沒有要她們扼殺心中不該有的想法。
反而鼓勵她們采用武道極端的方式，可達成自家目的。
風席染望著身前猝然顯露出驚喜之色的呂氏姐妹，面上沒有任何波動。
苦口婆心的勸說，可不是他的本性，堵不如疏，重癥還需 藥醫，直接給她們一個明確的目標，既得清淨，又能激發她們武道向上之心。
至于結局，等到她們被現實撞的頭破血流時。
自然明白到底是該繼續，還是該放棄。
就在呂雉從風席染那里得到了一個還算滿意的回應後，不由微笑道︰
「師父，不知未來幾年可打算成親？」
風席染還真是訝異呂雉的聰慧，這走一步，看三步，高瞻遠矚，事事洞悉先機的行事作風，怪不得能成就呂後之名。
當即唇角輕扯︰
「你覺得，螞蟻和大象可以談所謂的愛情嗎？」看著呂雉臉上略微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對大象沒有什麼概念。
須臾間，風席染胸膛處的太陽圖閃爍金芒，順勢大手一揮。
撒出漫天火光，只見火光在空中逐漸演化一只栩栩如生的大象。
當徹底成型那一刻，火勢震動扭曲空間。
一聲響徹雲霄的咆孝聲炸起，震得呂雉和呂素心神搖曳。
一句悠然之音傳入耳中。
「所以，你們覺得，大象會和地上的螞蟻談談情說愛嗎！」
瞬間，呂雉見到風席染這般威勢後，是徹底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了，呂素此時的面上雖沒有什麼過多情緒。
但其實內心已然歡喜悅雀，一切盡在不言中。
風席染明顯可以感受到她們心中的小心思，卻沒有過多在意。
他最開始的拒絕，不僅是因為呂氏姐妹，不符合他心中道侶的要求，更是因為經過一年的打磨和思索。
他的武道境界已經突破至武聖巔峰。
並且對下一層境界也有了詳細的框架，如今他之所以沒有進行破境，只不過是為了武道境界本身，自發的精益自滿，水到渠成的功至下一層。
這一層境界，可謂之陸地神仙，又可以叫做人仙。
將會超月兌凡軀，擺月兌大地的束縛。
從此一日之內可飲三江水，對月高歌五岳巔。
蛻凡化仙後，他與普通人直接可以劃分為兩個物種，生命位格一在天，一在地，就如大象和螞蟻，不可同日而語。
但凡他微微不留神，沒有控制不住體內能量，如泄露一絲火力，身邊的人十之八九瞬間會被焚燒成灰盡。
所以他之前才會說，生命層次不等的人在一起，對于弱者而言是天大的悲劇。
而長生種與短壽者的愛情，大抵可以用一生好短，一瞬好長來形容。
寥寥八個字，蘊含著不知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這也是風席染為什麼對道侶之類，抱著可有可無的想法，說白了，女人大概率都是會影響修行的速度。
順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