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鄉親們,我是秦大媽的負責人,銀大媽已經被我們秦大媽收購,以後大家都可以在秦大媽消費,之前在銀大媽充值的會員,也可以繼續在秦大媽使用」;
「現在,我們只是給店鋪換個牌子,銀大媽的老板都同意,竟然房東不同意」;
「一心只想要喝茶費,竟然還干涉我們生意情況,大家說,有沒有這樣的理」?
「這樣的房東,以後誰還敢租他的房子」?
王利芬發揮群眾優勢,給金老板施壓。
不過,王利芬失策了;
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周邊的人估計沒有不知道的;
哪還會在乎這些虛頭八腦的事情,更何況,這個房東是不是在這里住著都不一定呢?
「是啊,哪有這樣的,人家不欠他租金就好了,還干擾人家裝修,真是的」;
「這個店鋪的老板,每次租房都是問題,尤其是退房,不給人家退押金,黑的很」;
……
雖然群眾的話讓金老板臉色黑了下來,但也沒有辦法反駁,只能大聲道︰「出去,出去,別來我的店鋪」;
這一下子,馮冀火了;
現在這個店鋪的使用權可是馮冀的,房東竟然在店鋪里面驅趕用戶。
「金老板,要出去的人是你吧,現在這個店鋪使用權是我的,在我沒有拖欠房租並且損壞房屋的情況下,你沒有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以前給你面子,現在竟然還騎在我們頭上了」?
「信不信我直接報警」?
「那你報警啊,看誰怕誰」?
金老板也不甘示弱,為了錢,也是拼了。
馮冀二話不說,直接報警;
王利芬現在也有些沒轍,這個金老板,軟硬不吃,除了掏錢,難道真的沒辦法了?
……
「美女,你們秦大媽把銀大媽收購了,之前我在銀大媽沖的會員費,能在這里用嗎」?
「大媽,可以的,數據都是通的,您銀大媽有多少錢,在秦大媽就有多少錢,不會少一分錢的」。
王利芬回答大媽的話,才讓所有人安心下來;
對于他們來說,秦大媽也好,銀大媽也罷,都只是一個賣菜的店鋪罷了,只要讓他們沒有損失就可以。
……
不一會兒,警笛響起,警車也停在了店鋪門口。
「警官,我們銀大媽已經出售給了秦大媽,現在秦大媽要把他們的門匾掛上去,結果房東不願意,在這里阻攔,而且還驅趕這里的顧客」;
馮冀對著警察簡單的說了事情經過。
「等等,我來理一理」;
「你們商家換門匾,房東不願意,在這里阻攔,為什麼」?
「是你們沒給人家房租」?
警察也弄蒙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作為房東,你只要確定租客沒有從事非法經營活動,按照約定收取房租就可以,管人家怎麼經營干什麼?
「不是,我們房租也是按時給的,房東就是不想讓拆,說除非給他喝茶費,不然就別想拆」;
這時候,警察也回過神來了;
這是想要喝茶費啊,但人家這種情況,你就算想要喝茶費,不得和人家租客好好商量,竟然還敢這樣?
這樣的話,誰還敢租這個房子?
「警官,我和銀大媽之前有合同約定,轉租的話,必須要經過業主同意」;
「現在他們銀大媽換成了秦大媽,根本沒有經過我同意,我肯定不樂意了」;
金老板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拿合同說事。
「警
官,我們並沒有轉租,只是銀大媽合並到秦大媽體系內,用秦大媽給他繼續支付房租並沒有問題啊」;
「而且,秦大媽負責人也說了,可以繼續用銀大媽給對方支付租金,之後我們去工商稅務對銀大媽更名」;
「但就是這樣,對方還是覺得不給他錢,就不能動這里的裝修」。
馮冀也是很不爽,遇到這樣的垃圾,真的夠讓人心情不爽的了。
「是啊,警官,剛才金老板還公然賄賂我,要我們秦大媽50萬喝茶費,然後分我一半」;
「我認為對方在敲詐勒索,50萬的金額,絕對夠十幾年的刑期了」;
王利芬也不是吃素的,不趁現在把優勢說出來,尤其是這個敲詐勒索,更是把旁邊的馮冀和金老板嚇了一大跳。
本來就是一個喝茶費問題,怎麼現在還搞成了敲詐勒索;
如果這個罪名成立了,那金老板可是有的受的了。
馮冀也是看著這個白天沒怎麼說話的女人,沒想到對方這麼狠,帽子隨便帶;
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警官,你別听她胡說,我就沒有說過要50萬,然後給她一半這樣的話」;
金老板連忙否認,這時候哪敢承認?
本來就是一個民事協商問題,如果搞成刑事案件,這50萬的金額,絕對是相當龐大的。
「王總,咱們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秦大媽為了做生意,我只想要茶水費,對您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吧」;
「如果,秦大媽給我50萬茶水費,咱兩人平分了,您看如何?」
王利芬沒有和金老板爭辯,反而是拿出自己手機,播放出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一出,金老板臉都綠了;
這尼 瑪,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這不會隨時手機都開著錄音功能吧!
的確,當王利芬得知這個房東不好說話的時候,就立馬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
這個技巧,還是王利芬跟馬毅搏學來的呢?
之前,廖天找秦大媽麻煩,被馬毅搏拿出證據,直接給送到局子里面,足以證明證據的重要性。
「警官,剛才我忘記了,我的確說過,不過,那只是我們在協商喝茶費而已,這個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金老板這時候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干嘛剛才要說這句話呀;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
以前,是因為很多人沒有這方面的意識,金老板哪怕否定了自己說出的話,其她人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但誰能想到,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較真之人。
「金老板,對吧,你們先協商,如果協商解決不了,那你們就拿著各自證據去法院起訴」;
「至于這個敲詐勒索,如果你們真的報案的話,就得先跟我們回一趟派出所,先做好筆錄」;
「至于是不是敲詐勒索,還得法院判決」。
基層民警,其實也是最苦的一群人;
與基層越接觸,才知道基層的繁瑣和復雜,有時候,講道理都沒作用;
就如同這個金老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省心的主;
有些事情,民不告官不究,大家協商解決就好了,沒必要搞的那麼僵;
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最怕的就是麻煩;
對于金老板來說,也怕秦大媽抓住敲詐勒索不放;
如果剛才的話里面,只說了50萬,完全可以講成是雙方私下協商;
但里面有分一半給對方,明顯就是賄賂啊。
「王總,借一步說話」;
「你們秦大媽是大公司,也好歹給點喝茶費了,這樣大家都安心
,你們的裝修人員也能早點裝修」;
「我也不說50萬了,直接5萬,可以的話,我拿錢立馬走人」;
金老板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茶水費,不管多少都得要一點;
這是規矩,不能再他這里破了;
至于是不是規矩,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金老板,我也給你把話撂在這里,茶水費,不是我們不給,也不是我們給不起,更不是我們破壞規矩」
「但這次,是我們公司內部的變動,根本不牽扯轉租,因此,我們是不會給的」;
「銀大媽20家店鋪,只有你們一家要所謂的茶水費,其他家為什麼不要」?
「我們做生意,是以和為貴,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存在」。
王利芬的話,鏗鏘有力;
而金老板听了,臉色更是不好看;
「王總,你就不怕以後我帶人經常過來轉轉嗎」?
這威脅的話,是個人都能听得清。
「金老板,你也別太高看自己,我們秦大媽發展到如今,對于一切黑惡勢力可以直接說不」;
「你不就是有一個商鋪嗎,我們秦大媽這次鵬城開了30家店鋪,直接購買了10家商鋪」;
「沒有你這個商鋪,我頂多費點時間和功夫,在這個小區重新購買一個商鋪就好」;
「我們秦大媽在這里開業後,用的是自己商鋪,而你的這家商鋪,我看還有誰敢租,空置期不說一兩年了,就算半年,也夠你受的了」;
這就是大公司的底氣,不在乎底層混混的威脅;
如果說秦大媽還是只有最開始的一兩家店鋪,就如同廖天威脅秦大媽一樣,做生意的人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上次廖天的事情,是因為馬毅搏之前有對方把柄,而對方又直接送人頭過來,剛好成全了秦大媽最開始的「威名」;
但如今,秦大媽已經過了最開始的幼小期,根本不怕這些宵小之輩;
因此,王利芬說話也是毫不客氣,毫不示弱,同時也是一語雙關。
金老板這家店鋪,還有誰敢租,這有兩種涵義;
第一種就是金老板為人不行,沒人願意租這個商鋪;
第二種就是秦大媽有自己商鋪,在這里扎根下來,如果有人想要租金老板的店鋪,不說故意去攪黃,只要稍微把金老板的為人透露出去,估計也沒人敢租。
「王總,算你狠,這次我認栽了,商鋪你們秦大媽用吧」;
金老板也沒轍了,以往,遇到他這麼威脅的商家,早都服軟了,因為那些商家都怕遇到他們這種隔三岔五過來騷擾的;
但誰能想到,這秦大媽就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威脅秦大媽,反倒是自己被威脅了;
听听,人家秦大媽一次性就購買了10套商鋪,而他只有一套,怎麼斗?
王利芬也說了,頂多就是費點力再買一套罷了;
對此,金老板毫不懷疑;
畢竟,能給銀大媽這個破店,每個店鋪100萬的價格,再添一兩百萬,完全能夠再買一套商鋪了。
「感謝金老板的仗義」。
……
馮冀,對于王利芬剛才的對話,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內心其實也非常好奇,做生意,竟然敢如此硬氣,這是王利芬的性格所致,還是其他原因?
想必是其他原因;
那就是秦大媽給王利芬的底氣;
可以讓王利芬站直了腰桿對一些不公平,敢于說不,不怕事;
這時候,馮冀對于秦大媽多了一絲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