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尤其是二把手，權力不可謂不大；
但又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夾心餅干一枚；
一把手信任的話，二把手還能成為一把手的輔助，一旦出現間隙，二把手幾乎都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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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們合伙人之前建了一個合伙人微信群，剛才里面有人討論說咱們秦大媽的問題，我已經把截圖發給您了，您看下微信」；
王衛華在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把截圖發了過去，只不過沒有等到回復，才打電話再次確認。
易偉立掛掉電話後，連忙打開微信，就怕這時候後院出ど蛾子；
看到王衛華發的那兩張截圖里面的內容，剛好是那兩個搗亂分子對秦大媽目前現狀的分析；
易偉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這些合伙人怎麼可能對秦大媽的財務狀況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要麼說秦大媽的王敏或者財務其他人員給他們透露消息了，不過，這個可能幾乎為零；
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康師父和同一不死心，發起了第二波攻擊；
也是易偉立最為擔心的攻擊；
之前的造謠，就算不做任何回應，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得到好轉；
一旦秦大媽店鋪的根基動搖了，那才是打擊最大的地方；
但是想到白天老板馬毅搏所說；
如有需要，他可以拿出兩千萬資金給秦大媽，易偉立內心那點波瀾也就一掃而空；
尤其是今天下午，農行的1000萬貸款已經下來，秦大媽賬戶上面已經有超過2000萬的資金；
當然，這里面過幾天要給供貨商結清貨款，估計能減掉六七百萬，但這些估計合伙人根本不知道；
就算知道，那也還有一千五六百萬呢？
說實話，易偉立對于馬毅搏的手段也是極為佩服；
剛開完會沒多久，就听說農行給公司貸款1000萬，這種貸款速度，一般人根本完成不了；
尤其是還在目前秦大媽處于輿論風口。
易偉立直接把下午讓王敏截圖秦大媽公賬資金的圖片，通過微信發給王衛華，讓王衛華私發給其他合伙人，並叮囑不要發給那兩個煽風點火的；
康師父和同一的再次出手，肯定不止這一點點小手段；
那兩個合伙人既然有問題，就先讓對方繼續蹦；
本來，下午下班的時候，易偉立就在秦大媽群里面也說過，大家安心工作，公司能處理好這個事情；
但沒有真金白銀的支撐，再被其他人煽風點火，其他合伙人怎能靜下心來呢？
當王衛華看到易偉立發的圖片，也是久久不語；
「錢，難道這麼好賺」？
「不然為何動輒都是數百萬甚至數千萬呢」？
「上次秦大媽遇到危機，馬毅搏直接給公司注資500萬」；
「這次，竟然又兩千萬支撐」。
不管王衛華有多心驚和不多不可思議，但手上的功夫並沒有停止，把這個圖片也發給了其他合伙人；
果不其然，當其他合伙人收到王衛華的私信，並且叮囑不要告訴那兩個在群里面煽風點火的人後，「秦大媽合伙人」微信群里面，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任由那兩個搗亂分子繼續表演，竟然沒有一個人繼續接話茬；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等人，或許被鼓動和利用了；
人家秦大媽公賬就有兩千多萬，還在乎那一千萬的貸款？
尤其是還有那個深不見底，短短半年時間就能把秦大媽發展到如此地步的年輕老板；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些錢，還都是借來的或者即將要支付供應商貨款的話，估計又是另一番場景了。
……
同樣，與秦大媽合伙人一樣躁動的還有秦大媽店鋪的供應商們；
裴總、錢總、孫總、廖總四人，聚集在華南農貿的張亮張總這里，所有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錢總，是上次秦大媽剔除那個以次充好的供應商潘總後，臨時選擇代替對方的供應商。
那一天，王利芬和劉威以及段浪處理完那個供應商的事情後，在張亮的推薦下，考察了錢總的攤位後，也把這家納為秦大媽暫定供應商；
雖然說是暫定，但如果正常合作的話，轉正肯定沒任何問題；
但現在，錢總在張亮的辦公室內，異常活躍；
「張總，我接到消息，秦大媽這次真的可能要完蛋了；」
其他四人，也是抬起頭來，包括張亮也一樣，因為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大家都是秦大媽供應商，秦大媽的一舉一動，則是牽扯到他們的直接利益；
尤其是秦大媽
現在還欠他們不少的貨款呢？
怎能不緊張；
怎能不重視。
「我听人說，秦大媽購買的食品廠所花費的1000萬，都是從銀行貸款來的，現在秦大媽自嗨鍋又出現這種鋪天蓋地的質疑，好像銀行要對秦大媽進行抽貸，要他們盡快還款」；
「秦大媽自嗨鍋哪怕有拍拍網可以作為渠道售賣，但有多少用戶會認同，這個都不好說」；
「一旦秦大媽的1000萬貸款被抽走，秦大媽還了銀行的這1000萬資金，咱們幾家的貨款，他秦大媽根本付不起」；
「張總，秦大媽欠您的貨款，這個月有接近400萬了吧」；
「裴總、孫總、廖總，你們也差不多有40來萬了」；
「我雖然成為秦大媽供應商時間比較短，欠款不多，但也有小十萬了」；
「秦大媽賬戶上面，現在有接近上千萬的資金，但這千萬資金里面，有銀行的1000萬貸款，也有咱們的五六百萬貨款，也有他們秦大媽店鋪會員充值的錢以及那些合伙人的保證金」；
「如果僅有的千萬資金被銀行抽走了，他們秦大媽就真的沒辦法給咱們錢了，到時候如果真的沒錢了，想要再要回來，比登天還難」。
沒錯，這個錢總，的確被收買了，用來策反秦大媽供應商去給秦大媽要貨款；
最起碼要回之前的賬期欠款，同時改成現款現 貨，那在加上他們的運作，完全能讓秦大媽建立起來的信任，迅速土崩瓦解。
「張總，秦大媽欠您的貨款最多，您給咱出個主意」；
裴總也是經歷了上次張山放出來的煙霧彈，讓秦大媽直接踢了兩個不遵守約定的供應商；
君不見那兩個已經被踢掉的供應商，現在看到他們生意這麼好，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嗎。
其他幾人，也都望著張亮；
因為張亮的華南農貿，在他們所有人里面，給秦大媽供應的份額最大；
如果人家都不著急，其他人還怕啥；
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子頂著。
張亮點了一支華子，深吸了起來，嘴巴里面不自覺的吐出來眼圈，煙霧繚繞，讓人很難看清他的眼神；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甚至說關乎他們華南農貿在秦大媽的地位和以後供應的份額，一旦抉擇錯誤，後面就真的沒辦法挽回。
四百多萬，多嗎？
很多；
已經是華南農貿十分之一的價值了；
可見秦大媽現在的拿貨量到底有多大；
尤其是未來的發展潛力有多大；
這次的決定，真的是關乎華南農貿的未來發展。
但如果這400萬真的成了呆賬，他張亮真的就很被動；
要知道，雖說他是華南農貿大股東，但畢竟不是獨資，還有很多股東再看呢。
如果這時候直接去找秦大媽要錢，那之前辛苦建立的良好合作關系，絕對會出現裂縫，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愈合的傷口；
這種行動，就相當于是傷口撒鹽，說一句背叛都不為過。
「我覺得不太可能，秦大媽現在已成了氣候，不可能說完就完的」；
「再說了，銀行的欠款，也不是銀行想要抽貸就能抽貸的，畢竟，人家秦大媽是合理合法的去使用這筆資金」。
「張總，咱們不能把紅彤彤的鈔票，寄托在未知的猜測上啊」；
「哪怕秦大媽真的緩過來了，咱們頂多就損失一個客戶而已」；
「以前沒有秦大媽，咱們生意不照樣做的好好的」
「一個客戶，咱們多久才能賺40多萬或者400多萬啊」；
「如果緩不過來，咱們就是再用真金白銀去賭啊，你能賭得起，大家能賭的起嗎？」
其他人也被錢總鼓動了起來，牽扯到自身利益的時候，才是最為棘手的問題。
是啊，他張亮敢用這四百多萬去賭，但他們根本堵不起，四十多萬呢，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著不慎，今年一年的辛苦，都不夠填這個坑的。
「不行，我們得繼續保持合作，大家還記得當初秦大媽喬遷之喜，遠方投資老總吳遠方親自過去慶祝，可見關系不一般」；
「而且馬總也說過，遠方投資想要投資秦大媽」；
「當秦大媽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遠方投資如果入場的話，這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資金」；
「對遠方投資來說，會是大問題嗎」？
「我還是按照之前約定的協議來，你們誰想去要錢，想要撕毀之前的協議，你們自己去」；
「多想想上次那件事情，或許，這次也是馬總的布局呢」；
「這誰能說得準呢」？
張亮這麼一說，其他三人變得沉默了；
吳遠方他們上次可是見過的，也知道秦大媽與對方關系不一般；
這是一個抉擇問題，更是一個魄力和眼光問題，更是一場豪賭。
……
好在，在張亮的分析下，尤其是吳遠方的遠方投資給他們帶來的底氣，哪怕錢總繼續鼓動，其他三人最終還是沒有響應錢總；
這也算給秦大媽一絲緩沖之機；
不然第二天秦大媽不給他們結清貨款，就不讓拿菜，那樂子就大了；
要知道，每天早上給秦大媽送菜的時間是凌晨三四點；
那時候，秦大媽財務都不上班；
就算財務去加班了，非工作時間的對公匯款，根本不會到賬；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秦大媽店鋪當天就只能被迫關門歇業；
這個影響則更惡劣！
一個賣菜的店鋪，竟然沒有菜可賣，你讓用戶怎麼相信你們能長久做生意？
估計不用康師父等對手來鼓動，那些沖會員的大爺大媽們一個個都要主動發起退款了。
……
錢總看沒有策反幾人，也是有些悻悻然；
但想到有人給他說的話，也是樂在心里；
這件事情不管成與不成，他都會有一萬的封口費，如果成了，則就有十萬；
足可見出手之人的闊綽。
切斷秦大媽的供應鏈，那才是動搖秦大媽的根基；
就如同打蛇打七寸。
文明松和左耀廷兩人，在莞城各自所下榻的酒店內，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布局；
白天在網絡上，對秦大媽自嗨鍋的詆毀，已經初見成效；
雖說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完美；
尤其是後面拍拍網的入局，更是讓他們二人投鼠忌器；
他們敢懟秦大媽，敢懟很多人甚至很多公司；
但對于企鵝，他們是真不敢；
在輿論造勢這一塊，國內沒人敢和企鵝相提並論；
為何？
用戶基礎決定一切；
這才是決定輿論走向的關鍵和根本；
再加上，他們用的手段，本來都有些見不得光，不佔理的情況下，更不敢強硬；
不然得罪了企鵝集團，給他們各自公司平添對手；
估計他們各自的公司會把他們直接殺了祭旗，用人頭給企鵝賠禮道歉；
這就是企鵝的威懾力。
馬毅搏的秦大媽現在對外也就三個業務，秦大媽店鋪、秦大媽自嗨鍋、秦大媽外賣；
秦大媽外賣由于才是剛開始，並沒有上線，文明松和左耀廷根本沒辦法，難道要一個個給那些商戶去說別加入秦大媽外賣嗎？
費時費力更不討好。
只要秦大媽其他兩個項目倒了，秦大媽外賣自然而然的就倒了；
因為已經沒有人會相信秦大媽了。
針對秦大媽自嗨鍋的抹黑輿論造勢，在拍拍網的介入下，已經畫上了句號。
那就只剩下秦大媽店鋪，這也是秦大媽賴以生存的根基；
一旦秦大媽店鋪淪陷，秦大媽整個體系都有可能崩潰；
秦大媽店鋪供應商以及秦大媽所謂的合伙人，都已經讓他們二人策反了好幾個；
而讓這幾個內部人，再去策反其他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不管最後有沒有成功，只要銀行到時候確定抽貸，那些心理本就有些小心思的合伙人和供應商，絕對會第一時間跳出來，要回本就屬于自己的金錢；
或者說，白天對于秦大媽自嗨鍋的輿論攻擊，只是為了掩護晚上策反供應商和合伙人的先頭部隊；
哪怕先頭部隊全軍覆沒，但只要迷惑了秦大媽的管理層，讓其把重點放在秦大媽自嗨鍋這邊，無暇顧及其他；
那麼，對于秦大媽店鋪的關注就自然而然的松懈下來；
這就是他們二人商量出來的殺手 ，一個可以讓秦大媽翻不了身的殺手 。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他們二人都沒想到秦大媽的合伙人以及供應商里面，竟然有對秦大媽這麼忠實的存在；
導致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
當然，文明松和左耀廷根本不知道，秦大媽上次也發生過類似事情，讓很多人對秦大媽多了一絲莫名的信心；
不過，現在的文明松和左耀廷還不知道這些情況，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太過于深入的調查；
一個三四千萬的小廠罷了，哪還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因此，他們二人的計劃，乃至謀劃，還在緊鑼密鼓的往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