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就走了呢」?
當廖天接過錢,用手指一張一張的數;
竟然是三十張,看著紅彤彤的人民幣,興奮極了;
才來一會兒,曉青菜店給了一千,秦大媽給了三千,合計四千,這也太幸福了吧。
「嗯,明天中午我們再來,你準備好你那一份請我們的辛苦費」;
說完後,廖天五人直接走開,並沒有理會臉色難看的趙曉青。
王衛華這時候,反而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最好秦大媽和曉青菜店一直這樣,那他的品菜館就是最終贏家;
想到這里,王衛華都自己想,要不要也給廖天一點錢,讓對方隔三差五的這麼搞;
不過,這種念頭,剛剛升起,就被他給掐滅了;
秦大媽的人,一看就知道有黑澀會背景,到時候把自己陷進去就不劃算了;
本來就沒有自己啥事,何苦做這個惡人呢?
秦大媽能挺過來,那就按照中午馬毅搏說的,兩家和平共處;
如果挺不過來,哪怕曉青菜店還在,也只是苟延殘喘,對他品菜館沒有任何威脅。
所謂同盟,就是建立在利益共同的情況下,一旦利益受損,那立馬就倒戈相向。
「行了,各司其職,今天把這個菜處理完」;
馬毅搏看著圍繞他的幾人,連忙說道,只是不想讓大家太過于分心罷了。
「放心就好,明天這個事情,我會處理完,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其他幾人,不知道馬毅搏要怎麼辦;
但老板的話,尤其是老板鎮定自若的說話,倒是給了他們信心。
「毅搏,你說吧,要怎麼辦,爛仔廖明天肯定還回來的,我們不可能每天都給錢,那還不是給對方打工了」;
劉威和馬毅搏走到外面沒人的地方,說出自己的想法。
「威子,你把剛才的視頻,拷貝出來」;
「就是廖天從曉青菜店出來,一直到拿錢走人這個時間段的」;
「吃完飯,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馬毅搏這時候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說完話後,都深深的看了曉青菜店方向一眼,就好像在籌劃什麼。
趙雷村,是增市下面的一個城中村;
這個城中村,租住的都是外地打工人,環境髒亂
差,而且樓間距很窄,別說光線了;
哪怕已經是下午兩三點,外面艷陽高照;
這里面大多房子,還是如同早上六七點那樣的光線;
生活在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拖家帶口,上有老下有小。
而馬毅搏為何會知道這個地方,也為何會對這里了解呢?
上一世,劉威被送進監獄後,馬毅搏之後開始創業,賺到了一些錢,找到偵探讓尋找廖天的證據;
一個混社會的人,不可能這麼多年來,不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專業偵探的介入下,不到半個月,廖天的罪證就被找出來,而且還有相關受害者。
這個受害者,這幾年都住在趙雷村里面;
上一世馬毅搏來到這里,就是讓對方勇敢的站出來作證;
最後才讓廖天繩之以法,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
至于馬毅搏為何能說動對方出來作證;
這也是廖天作死,之前答應給人家每月的生活費,竟然只有第一年給了,後面都沒有再給過。
「張哥,這次去廖仔那邊,收獲頗豐啊」;
回去後的廖天,請張山出來喝酒,一會兒就賺到四千塊,能不興奮嗎?
「給了你多少錢啊,這麼興奮」?
對于廖天,張山其實很了解,太過于狡猾,而且心狠;
相比于廖天,張山還是覺得劉威好很多;
最起碼,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哈哈,四千塊,和弟兄們分了,明天我們再去,這樣的生意,簡直不要太劃算」;
廖天和張山就這麼聊著,而張山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對方難道不知道,今天給三千,明天廖天肯定還會再去,難道每天都給?
那還做啥生意呢?
但張山並沒有說出來,有沒有什麼後手,過兩天就知道了。
「毅搏,來這里干什麼」?
哪怕是劉威,之前一直住在城中村,環境不好,但也比這里好很多;
滿地的臭水溝,頭上到處是電線環繞,樓上時不時還有污水掉下來,怎麼看都不像是馬毅搏過來要請一位大佬主持公道啊;
再說了,大佬也不會住在這種地方。
「待會我們要找的就是廖天以前重傷過的一個人,有他出來作證,廖天沒有十多年,根本出不來」;
此時馬毅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听在劉威心中,簡直就如同憑空炸雷一般;
一言不合,就讓對房吃牢飯,而且還是那種差不多半輩子,想想都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是的,劉威這時候覺得,馬毅搏很可怕,可怕到與他對馬毅搏以往的認知完全相反;
不過,一想到,這次除掉的對象是廖天,不僅是他劉威的死對頭,而且還騷擾他們賺錢的店鋪,也活該去吃牢飯。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而從里面傳來急匆匆而又戒備的回答聲;
「誰啊」;
「小琴,你好,我是秦大媽的員工,主要是做社區工作,听到你們的故事,想要過來了解」;
馬毅搏說的真真假假,是秦大媽的沒錯,但只說社區工作,並沒有說是賣菜的;
因為一旦說了,或許對方連門都不給開。
而且,馬毅搏也有些激動,沒想到來了就能踫到小琴本人;
小琴,姓名項琴,年齡才十七八歲,由于母親早逝,家里父親臥床不起,妹妹還要上學;
而她,在家里出了變故後,就輟學打工,來補貼家用;
這也是馬毅搏覺得能踫到項琴本人很激動的原因,對方兼職太忙了,不一定能踫得到。
「進來吧」;
通過防盜門看到馬毅搏和劉威,或許是馬毅搏長得比較年輕,而且眉清目秀,不像是壞人,項琴就讓他們進去。
走進房間,一室一廳,面積約莫三十來平,家里很空曠,而且能聞到一股霉味,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上了年齡的男人;
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這是馬毅搏腦袋里面蹦出來的詞。
「小琴,你好,關于你父親雙腿被硬生生打斷的問題,我們也已經做過調查,的的確確是對方造成,已經構成刑事犯罪」;
「雖然你們最後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選擇報警,而對方也提出賠償,但你們之前私下協商的賠償方案,對方應該也好久沒有給過了」;
「如果,你們報警的話,我們可以保證對方會接受法律的制裁,同時,也將會給你安排一個工作,讓你們生活過得更好」;
馬毅搏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單刀直入;
畢竟,雙方不認識;
而且他們還是男人,進入這麼一個家庭,對方肯定是有戒心的;
單刀直入,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