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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章他還是從前那個街溜子

別人遇到危險,都是掉頭就跑,遠離危險源。

穗子是一邊尖叫一邊朝著「鬼」跑。

跑到鬼的跟前,抬腳就踹。

于敬亭眼楮都圓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他媳婦最近臭美,穿高跟鞋。

那細細的小高跟,一下下的往「鬼」身上戳,一邊戳一邊尖叫。

本想來個英雄救美,順便趁機揩油的于敬亭無語了。

這是什麼反應?

「是人!不是鬼!我踩到的是實心的,不是空氣!」穗子過了這個應激反應,總算是停下了。

身體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于敬亭跑過來剛好扶住她。

「我的新高跟鞋啊跟從中間斷了。」穗子眼圈一紅,小嘴一癟,哭了。

于敬亭也搞不懂女人心——她這到底是嚇哭的,還是心疼高跟鞋?

「小羊皮高跟鞋,就剩下這一雙了,跟都斷了!」

好吧,還是心疼錢,于敬亭無語。

「媳婦,你這是薛定諤的膽兒?」

他也說不準他媳婦是大膽還是小膽,明明都嚇得尖叫了,還敢沖著鬼跑過來,用踢的方式確定這是人是鬼?

于敬亭覺得,他這擁有「資深街 子」經驗的人,看到穗子都得甘拜下風。

穗子扶著他的肩,把已經斷掉的高跟鞋月兌下來,越看越心疼,索性兩只都月兌下來,手里拎著一只,用敲木魚的姿勢敲地上的始作俑者。

敲了兩下,穗子覺得有點眼熟。

「我是不是見過他?」

于敬亭把手電光打在「男鬼」的臉上,只見他胡子拉碴,頭發半灰半白,臉皮粗糙,輪廓卻有幾分眼熟——

「樊輝?」于敬亭也不是太肯定,因為他才幾年沒見樊輝,頭發怎麼白成這樣了?

「艾瑪,還真是他!好家伙,是人是鬼?」穗子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是人,看到是樊輝後,她又不那麼確定了。

樊輝被穗子使計弄到偏遠地區支教去了,那地方環境是惡劣了點——好吧,其實是非常惡劣。

但也不至于這麼催老吧?

穗子用鞋跟輕輕懟樊輝的頭,見他還躺在那不動,穗子自言自語︰

「我再使勁敲幾下吧,不能讓他一直睡著,別睡死過去。」

「哎幼~~~」樊輝忙哼唧一聲,示意他醒了。

其實就暈了一下,後面穗子踢他時,他就已經醒了。

意識到自己裝神弄鬼被戳穿無法下台,樊輝開始裝暈。

「我怎麼會在這?這是哪里?你們是誰?」樊輝坐起來,用迷茫的眼神環視四周,雙手捂著頭,痛苦道,「我可能是摔壞了腦子,失憶了!快送我去醫院吧!」

「」穗子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就這演技,拿來騙她家幼兒園的倆娃都不好使。

樊輝抬起眼皮,偷偷打量于敬亭。

見于敬亭笑,樊輝懸著的心也放了放。

幾年不見,于敬亭身上的戾氣都不見了,嘴角總是掛著笑,一雙眼也不似之前那般凶悍,看著像是個好脾氣的。

「幼,這不樊輝嗎,幾天不見這麼拉胯了?」于敬亭看樊輝演戲,也笑眯眯地陪著他演戲。

「樊輝是誰?是我的名字嗎?我竟然沒有一點印象」樊輝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

「失憶了?好辦,我有一招治療失憶,立竿見影——」于敬亭話音未落,揮拳直接懟樊輝肚子上。

樊輝嗷一嗓子,倆眼都對在一起了,好疼!

「治好了沒?沒治好再給你來一下?」于敬亭把手掰得卡卡響。

樊輝忙擺手。

「我想起來了,你別打了!」

「不是失憶了?」于敬亭挑眉。

「呃」樊輝語凝,仗著臉皮厚說道,「可能是親情的力量?」

「哎呀這吃齋听經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治好你的厚臉皮?」穗子搓搓胳膊,她覺得樊輝不止是變老了,不要臉的程度好像也比之前更厲害了。

「草!」于敬亭氣得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往地上按,「給老子膈應的,晚上的燒雞都要吐出來了!能不能好好說人話?!」

樊輝是真怕他,連連點頭。

「你跟這干嘛呢?這幾天茜姨說鬧鬼,你搞的?」穗子問。

她挺好奇的,因為老爸並沒有說過他要回來,大概率是樊輝自己偷模跑出來的。

回來不跟任何人說,這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不是我——」

于敬亭揮揮拳,撒謊?問拳頭答應不!

「是我!就是我!」樊輝秒慫。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報復茜姨?可是我怎麼听說,你在那邊玩的也挺花兒啊,60歲的牧民大媽你都不放過?」

穗子人在京城,消息還挺靈通的。

樊輝誓要把花花進行到底,當初為了收拾他,給他送到那麼偏的地方,還有那麼多喇嘛陪著他念佛探討宇宙的奧秘,這都沒淨化他。

樊煌現在都不樂意提這個名字,偶爾不小心听到了,都是嫌棄的不要不要的,感覺有這麼個不著調的弟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陳麗君卻是經常跟穗子提起樊輝的糗事,秉持著「討厭的人倒霉就是自己最大快樂」的原則,說給穗子一起樂呵。

當然,穗子也懷疑老媽是跟那釣魚呢,因為每次老媽都是當著老爸面說,每次說老爸都吃醋,黑著臉還要強裝「成熟男人不在乎」,他越這樣,老媽就越喜歡捉弄他。

穗子的問題讓樊輝眼珠來回亂轉,回答不上來。

憋了好一會才說︰「我是為了報復她」

于敬亭感覺他這狀態不對,把聲音沉下來怒斥︰「再敢滿嘴瞎話,信不信給你腦瓜削放屁了?!」

樊輝心里的小人淚流成河。

他以為這幾年過去,于敬亭經過大學的歷練,脾氣能有所收斂。

大學改變的只是于敬亭的氣質。

拳頭卻還是記憶里的感覺,甚至比幾年前打人更疼了。

迫于于敬亭的壓力,樊輝不敢瞞著,終于說出了實情。

他回來真不是為了跟劉茜報仇,正如穗子說的那般,劉茜有固定的男朋友,樊輝在外也沒少玩。

兩口子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他是有了點難言之隱,回來是想看病的。

樊輝剛說到這,于敬亭眼楮亮了。

「力不從心了?嘖,這有啥吞吞吐吐的,地球人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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