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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姜還是老的鬧騰(感謝蜀月兒+更)

如果非要讓穗子找個稱呼,來形容她這突然冒出來的公公,她覺得用「法外狂徒」最合適。

如果要給這個稱呼前面加個前綴,她覺得應該是「暴發戶」。

于水生常年在邊境,對這邊的社會狀況也不知道,只憑著暴發戶的一腔熱血,就想著把家里搞的金碧輝煌。

這種招惹事端的行為,打死穗子也不同意。

最後好說歹說,婉轉迂回,才說服了于水生暫時放棄了炫富的沖動。

盡管如此,于水生還是意難平,甩給穗子五千塊錢當家用,又領著王翠花,浩浩蕩蕩的回王家圍子。

聲稱要祭祖,但用膝蓋想也知道,這絕對是回去挨家挨戶敲打去了。

穗子糾結了半天,要不要攔著。

感覺公公從見到于水狗夫妻那一刻起,就憋了一股無名小火。

王翠花沒有刻意跟他說娘幾個受了多少委屈,可于水狗夫妻的表現,已經讓于水生看得很明白了。

用他的話說,這要是不給媳婦出氣,長個把都嫌多余。

放這麼個好戰分子回去,用膝蓋想都知道,不把老于家那幾家攪和的雞飛狗跳,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穗子思來想去,還是讓公公回去了,只是單獨聯系了村長,讓他在關鍵時刻攔一下,只要不搞出人命,其他的

隨他去吧。

公公這剛從地頭蛇大哥大上退下來,一身用不完的力氣,不讓他回去給婆婆出去,他說不定就得琢磨裝修房子,或者是把家里的倆蘿卜掛得跟聚寶盆似的。

倆小娃現在看到玉石就癟嘴,感覺都被這沉甸甸的玩意整出心理陰影了。

于水生到底怎麼禍害人家的,穗子只听于敬亭幸災樂禍的描述了幾句,反正老于家那幾戶被他嚇個半死後,大爺和二大爺都找人拉磚,準備重新蓋房子。

于老太太直接嚇得心髒病犯了,送進了醫院,盡管如此,在醫院里也是提心吊膽的,防止于水生殺過來找他算賬。

于水生用實力把老于家作了個遍,想起禍害誰家就禍害誰家。

根據目擊證人村長轉述,說王翠花就站在邊上拱火,明著勸于水生別下手那麼狠,暗地里則是「不小心」說「漏嘴」,講講這些家的不要臉事跡。

總之,把王家圍子搞了個雞飛狗跳。

可把于敬亭瑟壞了。

爹娘回去作妖,他就留在家里,使勁跟穗子刷存在感。

「媳婦,你看,我可是大好人吧?」

正在備課的穗子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跟咱爹比,我可真是太善良了,我就燒個柴火垛啊,打兩塊玻璃,把人推糞坑里啥的,你瞅瞅咱家老頭,都做了些啥臭不要臉的?」

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也只有他才能說得出來。

「你也半斤八兩,給你咱爹兜里那麼多的錢,你比他還能浪。」

看她內個法外狂徒的公公,就知道于敬亭這性子是隨了誰了。

真是一模一樣。

于水生仗著自己兜里有錢,回去後挨個敲打,把人揍進醫院,就丟幾張毛票過去,不多不少,五毛錢。

讓人家拿著買紫藥水,擦完了,等傷好了,他再繼續打,就是這麼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一分錢都不多給。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那幾家都有愧在心,也知道這些年他們的行為太過分了些,又都是法盲,也不敢報警,只能看著于水生  人。

「村長說,咱屯都成立地下賭局了,賭這幾家啥時候搬走,還有」穗子嘆了口氣,「咱爹啥時候拆祖墳。」

于水生活著回來,造成了極大的轟動,但人們的驚訝還沒維持多久,就被這精彩絕倫的復仇戲碼吸引了去。

現在大家都在賭呢,看老于家其他幾房啥時候搬走,據說看到于水生燒大爺家倉房的當天,陳開德連夜帶著王芬芳跑路了。

連破爛房子都不要了,唯恐于水生這法外狂徒會把復仇的火焰燒到他們家。

「都怪你這個小娘們,非得攔著我,讓我跟咱爹一起回去多好?」

「你放過咱屯的父老鄉親吧。」

穗子知道他就是嘴欠,真讓他回去,他也不可能去。

上次他在屯里,仇家找過來差點把穗子劫持了,這件事都成于敬亭的陰影了,他現在就想寸步不離的護著她和娃。

左右他爹那個性子就是個浪的,浪夠了自己就回來了,總不會惹出什麼太大的事端,這是父子倆心照不宣的秘密。

「咱爹那邊不用你操心,我看你還是琢磨下你的啤酒廠吧,這幾天我從你們廠門口路過,見著好多工人聚在門口,這麼鬧下去,影響可不好。」

穗子把話題轉到工作上。

啤酒廠太久不開工資了,工人們在家放長假,日子久了,熬不住了,自發地跑到單位找說法。

一開始只有三五個人,這幾天人越來越多,規模也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變成了有組織有預謀。

根據穗子這邊的消息,說這些人已經準備往上鬧,找上面的領導解決工資問題了。

「廠長這幾天裝病不去,想把爛攤子甩給我,我也裝病。左右不是我在位時欠的薪水,總不能找到我這吧。」

「理是這麼個理兒,可事兒咱還是得掂量著辦,今年過年早,這麼下去大家伙過年都是問題,不如咱先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了。」

穗子知道他是有長遠計劃的,但這會工人們實在是困難,也不好這麼冷眼瞅著。

「廠長那老狐狸,想把鍋丟給我,咱就這麼接了,即便是把問題解決了,他也得把功勞攬過去。」

穗子想了想,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請他出手,跟逼著他出手,這是倆概念。

從眼前的僵局來看,廠長是覺得于敬亭渾水模魚了這麼久,應該是個沒啥大用的,便想拖他出來當個擋箭牌。

「那這樣好不好,咱們不以工廠的名義解決問題,咱們以私人的名義帶著大家賺點過年錢,這總不過分吧?」

穗子覺得,活人不能讓尿憋死。

「你這小娘們今兒怎麼突然這麼好心起來了?」于敬亭坐直,他覺得穗子的態度,略微有點可疑。

穗子眼神閃躲,這事兒吧,她的確是有點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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