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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你們都猜不到是誰

穗子忙拽著他,天還沒亮,抓誰去啊。

又到了課間休息時間,穗子站在大門口等著听李有財的道歉廣播。

「父老鄉親大家好,我是李有財。」

李有財鼻青臉腫的坐在廣播間內,眼鏡碎的膠布都黏不起來,只能用手抓著單個的鏡片對著紙念。

今天檢討字多了,雖然讀的跟沒感情的機器人似的,但听到的人都能懂他做了什麼。

穗子納悶,這檢討也太實在了。

于敬亭又跑到播音室,監督李有財了?

沒看到于敬亭,倆年輕人從播音室里出來,看到穗子跑過來。

「嫂子,亭哥交代我們的事兒都辦好了,李有財‘自願’把檢討讀完了。」

穗子瞄了眼他們倆腰間別著的木棍,好一個‘自願’。

「敬亭人呢?」穗子猜這倆人是于敬亭收的小弟。

「亭哥說他為了詩詞歌賦奮斗去了——嫂子,你用了啥法子讓亭哥這麼願意學習?」

穗子臉一陣陣冒煙。

她那法子不能跟外人說啊!

嘴角都裂了,抹了點香油緩解疼痛,她容易麼?

早晨,于敬亭腰間別著唐詩三百首,跑到村口大樹底下一通瑟。

什麼與媳婦徹夜研究古典文學啊,他要為了傳承古典詩詞奮斗啥的。

說得眾街溜子莫名其妙。

有人斗膽問了句是不是中邪了,被于敬亭一腳踹飛。

小弟從兜里掏出個報紙包遞給穗子。

「這是亭哥親自烤的,讓你吃完了再上課。」

穗子接過來,還帶著余溫,打開,是烤地瓜。

心頭一暖。

她早飯後又吐了,他一定是看在眼里。

他有時候也是挺細心的。

其實于敬亭沒穗子想的那麼貼心。

他覺得穗子看李有財出洋相心情會好,逮到機會投喂,他來不了就讓手下小弟送溫暖。

他娘養的豬這兩天都長肉了,他的胖媳婦天天掉肉,愁啊。

穗子躲辦公室把整個烤地瓜吃了,被于敬亭暖到了,竟也不反胃,還覺得挺香。

美中不足,她沒听到柳臘梅的檢討。

昨天她跟村長約好了,讓柳臘梅這個幫凶也跟著念三天檢討。

大概是柳臘梅慫了,躲到別屯親戚家避難去了。

穗子沒听到柳臘梅的檢討頗感遺憾,這份遺憾,在下班後被于敬亭填補了。

于敬亭帶人在附近幾個屯溜達,重點排查隱蔽的小樹林,一無所獲。

正鬧心空手回家沒法哄媳婦開心呢,柳臘梅撞他槍口上了。

柳臘梅在楊屯待不下去,一大早就跑到苑家屯女乃女乃家,剛好趕上有人給她提親。

「她現在的名聲,誰這麼膽兒大還敢要她?」穗子好奇。

「說是死了媳婦的鰥夫,老家是苑家屯的,考上中專後分配在市里上班,媳婦得病死了沒孩子,工資待遇都挺好,是個老實人。」

「該不會是苑大業吧?」

「你怎麼知道?」

「呃」穗子無語,因為苑大業就是柳臘梅前世的老公。

穗子也是很多年後听老家人說過一嘴,苑大業後期下海經商賺了不少錢,柳臘梅成了闊太太,典型的蒼天無眼,惡人有好報,意難平。

「柳臘梅的女乃女乃給了媒人錢,讓媒人跟男方家吹柳臘梅人好,男方一家都搬城里去了,對這娘們的所作所為都不知道,媒人說他就信了。我站在柳臘梅女乃家院子外放水,剛好听到倆家約見面時間。」

「你為什麼總站在別人牆外撒尿,還偷听?」穗子覺得這家伙真不是個好餅。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柳臘梅這邊吊著李有財,那邊又同意跟別的男人見面,我能看著老實人吃虧娶這種狗屎女人?哥哥是那種不發揚風格做好事的男人嗎?」

「所以,你做了啥?」穗子听他說發揚風格,直覺這家伙要冒壞水。

「也沒啥,媒人給男方家回話時,我‘剛好’路過借水喝,‘順口’幫他詳細地介紹了柳臘梅,她是怎麼跟李有財勾搭、陷害你差點流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說的可詳細了。」

「男方什麼反應?」

「听完後,哆哆嗦嗦的掏出火柴給我點了根煙,說了句謝謝,跑步去車站了。」

唯恐跑慢了趕不上回城的車,鞋差點跑掉,嚇壞老實人了。

柳臘梅前世的好姻緣,被于敬亭一泡尿拆散了。

「雖然苞米地的壞人沒抓到,可我這發揚風格,攪和了柳臘梅,你多少也得上個態度吧?」

不給來個詩詞歌賦,給個吻吧總不過分吧。

于敬亭盯著她的小唇珠使勁看,這麼好看,欠親!

穗子被這個消息驚得合不攏嘴,隔了快三十秒,才緩緩道︰

「按著昨天的標準獎勵你。」

有條件要獎勵,沒條件抹點香油創造條件也要獎勵,誰讓柳臘梅喪盡天良呢!

于敬亭不敢置信,幸福來的太突然。

他尋思親一下就夠了,沒想到——

柳臘梅這麼「值錢」,收拾她一次都趕上抓壞蛋的待遇了?比揍李有財還能讓媳婦開心呢。

于敬亭暗下決心,柳臘梅以後再相親,「介紹女方詳細條件」這一環節,他承包了。

晚上,穗子親自下廚,用囤的豬肉做肉醬面。

柳臘梅錯失好姻緣,她說什麼也得吃一碗順心面條。

自打穗子掌握廚房大權後,一家人的幸福指數使勁飆升,簡單的食材到她手里,總有驚艷的發揮。

她前世也沒什麼愛好,除了工作就是研究廚藝,養子住校,她做一桌子菜也沒人陪著吃,孤孤單單的。

現在有一大家子捧場,穗子願意跟大家一起分享她的好廚藝,一家人吃的嘴角冒油。

于敬亭心情倍兒好,喝了一盅小酒助興。

剛把燈關上,還沒來得及跟媳婦探討詩詞歌賦的美妙,門外有人嚷嚷。

「亭哥!」

穗子听出來了,是白天給她送地瓜的那個小弟。

于敬亭念了句植物,不情願地把拉鏈拉上,黑著臉開門。

「亭哥,咱們兄弟按著你的吩咐守著小樹林,還真讓我們堵著人了,你都猜不到是誰!」

于敬亭讓他的兄弟們分了幾批,輪流的守著他認為可疑的地方,想不到才一天,就有收獲了。

「誰啊?」穗子迫不及待地問。

「李有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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