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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清幽,汴梁這時居然下起了雪花。

陳府內一處房屋屋瓦之上,匍匐著一道黑影,一動不動,甚至感受不到了他的聲息,任由那飄舞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仿佛那周遭的寒冷對他而言,感受不到一般。

若不是那眼楮還睜著,眉頭還在輕輕動著,任誰都覺得他已經死去了。

此時,他那雙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陳府後院。

「老爺,可可要奴婢留下來伺候?」嬌美的侍女眸中含羞的用嬌滴滴的語氣,對陳墨說道。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陳墨拒絕了侍女的好意,走進了屋內。

侍女嘆了一口氣,盯著房屋好一會,才離開。

又過不久,那屋里的燈也是熄滅了去。

遠處屋頂上的黑影,盯著陳墨走進了房屋好一會,確定沒人進出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處。

而等黑影走後不久,正躺在床上假寐的陳墨睜開了雙眼,喃喃道︰「終于走了」

與此同時,未央宮。

子夜。

寢宮外,蕭芸汐負手持劍,這雪天下,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紅裙。

巍峨、豐腴的身段上落著晶瑩的寒霜,像是冰雪世界的女王。

端莊卻熟美的臉上,卻掛著一絲愁思和思念。

兩丈外,蕭青兒拿著一件披肩走了過來,披在了蕭芸汐的身上,輕聲道︰「太後,天寒地凍的,小心鳳體,已經子夜了,還是回內休息吧」

蕭芸汐搖了搖頭,與蕭青兒拉開了一些距離,負于身後的長劍一劍刺出,真氣四散,遠處被精心照料的花草,頓時被削掉了頂。

「那個沒良心的壞蛋,離開汴梁都快兩個月了,說不定已經把我給忘了,這到京師都幾天了,不進宮就算了,連個信也沒」蕭芸汐如宮中怨婦,剛才發泄出去的,就是自己的怨氣一般。

「原來是想他了」蕭青兒輕咬了下下唇,腦海中莫名的想到了陳墨當初離開是對自己所說的話,她低頭看了一眼,很清楚的便是看到了自己的腳尖。

她很努力的去吃了,但就是不長肉。

他若是看到應該又會取笑自己吧。

見蕭青兒不說話蕭芸汐嗔了他一聲︰「好歹你的身子也是給了他,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想他?」

蕭青兒沉默不言。

這件事,也並非她所願。

而且這種羞人的話,只度過一夜魚水之歡的她,哪好意思說出口。

「青兒,你還再怪哀家?」蕭芸汐收劍站立,看著蕭青兒。

蕭青兒忙搖頭︰「沒,太後,屬下沒,太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對屬下的恩賜。」

「既然是恩賜,那就笑一個。」蕭芸汐走了過來,掐了掐蕭青兒的臉,道︰「我決定了,明天出宮找那個死鬼去,順便讓他好好寵幸寵幸你」

听到這話,蕭青兒忍不住了,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太後就別取笑屬下了。」

「哀家可沒有。」蕭芸汐繞到蕭青兒的身後,對著她的臀兒輕拍了一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小心思,這些天都在喝琴心草泡的茶」

琴心草,是一種美容養顏的藥草,且有一定的豐效果。

見自己的小秘密被拆穿,蕭青兒的臉蛋蹭的一下變得血紅,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簡直無地自容了。

蕭芸汐緩緩道︰「青兒,一看你就平時不看書,琴心草雖然有那方面的效果,卻要配合按摩的手法,要不然,你喝再多,也沒用的。」

「啊?」蕭青兒此刻又羞又後悔了。

「沒事,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找彩兒幫你。」蕭芸汐輕笑道︰「放心,哀家不會除你我、彩兒外,第四個人知道的。」

「有什麼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的?」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讓得兩女又驚又喜了起來。

這聲音,蕭芸汐尤為的熟悉。

黑暗中,陳墨先是用感知感應了一番,發現周圍只有蕭芸汐和蕭青兒兩人時,方才走了出來。

進宮前,陳墨特意換上了蕭芸汐當初送給他的那件白袍。

陳墨本就俊美絕倫,臉如凋刻般五官分明,一雙劍眉下是一對深邃的星眸,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他緩緩的走了過來,嘴角蕩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隨後摟過站的筆直的蕭青兒,大手在她的身上一陣模索,嘆道︰「我原以為青兒你會給我一些驚喜的。」

聞言,蕭青兒一臉羞惱的推開了他。

「好久不見,芸汐。」蕭青兒都是自己的人,陳墨也就沒有顧及著她,張開雙臂,就朝著蕭芸汐抱了過去。

但卻被蕭芸汐巧妙的躲了開來,冷哼了一聲道︰「你還知道來找哀家,哀家還以為你在南陽過的快活,早把哀家給忘了。」

蕭芸汐也是有小脾氣的,讓你進京後第一時間不來找我,哼……

陳墨哪能不明白,現在芸汐在向自己的表達的,就是快來哄哄我,快來哄哄我。

「芸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怎麼可能會把你忘了。我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後,不就第一時間來找你了嗎?而且我進京後,不知多少雙眼楮在盯著我,擺月兌他們也不容易」

嘴里一邊說著,陳墨再次摟了過去。

雖然蕭芸汐還躲著,但躲避的動作,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快了,被陳墨抱了個滿懷。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蕭芸汐本就對陳墨沒什麼抵抗力,有分別了這麼多天,此刻被他一摟,蕭芸汐只感到身上瞬間沒了什麼力氣,當即倚在了陳墨的懷里,可嘴還是硬的︰

「我就知道我年老色衰,你嫌棄我了,巴不得離我遠一些。」

「怎麼會。」陳墨低頭吻了下蕭芸汐的額頭,大手熟練的撫模上了她的翹臀︰「芸汐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麼想你嗎?」

陳墨目光深情,盯著蕭芸汐已經滿是春水的鳳眸,聲音頗為溫柔的低聲說了一句︰「芸汐,你真漂亮。」

陳墨手段高超,蕭芸汐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只小羊羔,很快便淪陷在他的懷里,嗔聲道︰「油嘴滑舌。」

陳墨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

蕭青兒看到這幕,也是知道剛才還生著悶氣的太後娘娘,已經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懷里了。

為了不想發生那晚羞人的事,

蕭青兒欠身一禮︰「太太後,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青兒,等等。」蕭芸汐開口叫住了她,然後對陳墨說道︰「青兒為你,這些天可都在喝琴心草泡的茶,你可得多關懷一下人家。」

蕭青兒當即就瞪大了眼楮。

說好了不對第四個人說呢?

「琴心草」陳墨低喃了一聲,記起了大宋草木狀上,便有這種藥草的記載,而這種藥草的效果

陳墨的目光不由的朝蕭青兒的身上掃了過去,輕聲道︰「沒有變化嘛」

蕭芸汐湊在他耳邊,說起了原因。

「這個好辦,不用去找彩兒了,我幫你就行了。」陳墨一副樂于助人的表情說道。

蕭青兒的慌的不行,忙往後退,顫聲道︰「不不用了。」

陳墨摟著蕭芸汐的腰肢,朝著蕭青兒走了過來,一邊說道︰「不用客氣,就幫個小忙而已。」

說罷,另一首摟住了蕭青兒。

左擁右抱,那感覺,簡直不用多說。

「你你快放開我」

蕭青兒還是有些放不開,男子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令她心慌不已。

「等下就放開你。」

陳墨摟著兩女進了寢宮。

蕭青兒口頭說著放開,但很快便暈暈乎乎的讓陳墨怎麼樣怎麼樣了。

幔帳低垂,軟榻搖搖晃晃了起來,並響起了吱呀吱呀的聲音,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方才沉寂了下去

同一片夜色下,蕭家。

「陳墨今天一天幾乎都在府上,會見一些賓客什麼的」離央將今天在陳府觀察到的,全都告訴了蕭雲齊。

那些賓客的身份,也是說了出來。

都是這無關緊要的官員,原本就是陳墨帶進京的那幾個人,沒有什麼古怪的。

蕭雲齊眼眸微眯︰「你沒有被他察覺到什麼吧?」

離央搖了搖頭,道︰「我的身手,難道老爺你還不放心」

「老夫不是懷疑的你的身手,而是你潛進陳府後,周邊的環境,有沒有出現什麼古怪,讓他懷疑的。」蕭雲齊說道。

離央再次搖了搖頭︰「我進去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就沒有再動過了並且使用龜息術,將自己的呼吸都給進行了遮掩。」

聞言,蕭雲齊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他真的是來要糧的。

你不用再盯著他了。」

「諾。」

「糧食準備的怎麼樣了?」蕭雲齊喚來了管家,詢問道。

「啟稟老爺,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老爺您點頭,第一時間送到他的軍營里。」管家道。

「那明早給他送過去吧。」

「諾。」

翌日清晨,冬日的陽光灑在了窗戶上。

內殿的銅爐已經滅了,屋里的溫度有些低。

但陳墨並不感覺冷,他躺在床中間,被褥裹得嚴嚴實實,借著微光,芸汐和青兒一人抱著他一條胳膊,還在熟睡。

陳墨昨晚也貪戀了一下溫柔鄉,居然在未央宮留宿了。

在兩女的臉上一人吻了一下,陳墨便準備抽身離開。

不過這輕微的動作,還是吵醒了兩女,蕭芸汐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睜開了雙眼︰「你要走了嗎?」

陳墨又俯身吻了下她芳唇,道︰「太多人盯著我了,若是被人發現我不在府上,可是要出亂子的。」

蕭芸汐知道陳墨這一走,恐怕又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相見,道︰「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事?」

「父親割地求和的事,我是不同意的,甚至還用不認他來威脅,可是父親他卻依舊一意孤行,若是父親他真得走到了這一步,我我希望你能阻止他」這是她想了好久,才決定下來的事。

陳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蕭芸汐繼續道︰「他畢竟是我父親,倘若真走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他還活著。」

「傻瓜。」陳墨刮了下蕭芸汐的鼻子,道︰「我怎麼會傷害岳父大人。」

蕭芸汐白了他一眼。

「好了,我走了。」陳墨道。

「等下。」蕭芸汐又叫住了他。

陳墨回過頭來。

蕭芸汐一臉嫵媚的說道︰「我我還沒吃飽呢。」

「……」

「好你個妖精,看我怎麼收了你。」

「咯咯來啊」

「」

蕭府。

「老爺,巫府派人送來了請帖,邀你晚上去巫府一聚,商討陳墨和馨兒姑娘的事,陛下到時也會親臨。」蕭府管家拿著巫府遞上門的請帖,來到了蕭雲齊的面前。

蕭雲齊正陪著夫人吃著早點,沒有去接請帖,而是說道︰「估計是知道我們已經運糧給了陳墨,打算趁著陳墨離開前,徹底把這事定下來了,為此還搬來了陛下。」

管家站在一旁靜靜的听著。

「陳墨都拒絕幾次了,這老家伙還依舊這麼鍥而不舍。」蕭雲齊站起身來,從管家的手里接過請帖,道︰「也罷,再推諉下去,這老家伙可能就真的要生氣了,今晚就好好談談吧。」

管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爺,要不要準備些什麼,防止巫家亂來。」

听到這話,蕭雲齊笑了︰「就巫家在京城的實力,這老家伙還不敢,而且他手上也沒有軍隊,不用太過擔心。」

當然,說是這樣說,蕭雲齊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準備帶些人去的

隨著天漸漸暗了下來。

陳墨穿戴整齊,配金戴玉,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打著李未裘、張烈二人,朝著巫府而去。

這場宴會,雖然主要請的是陳墨和蕭雲齊。

但巫祿也請了不少的大臣,似乎是想做個見證什麼的。

請客的主人親自侍立于府外迎接賓客。

「工部侍郎李大人至。」

「刑部王大人」

巫祿站在門口作揖相迎︰「李兄,王兄,快請,快請!」

「陛下到。」這時,一道較為尖銳的嗓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諸賓客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街道,一架龍輦緩緩的形式了過來。

ps︰祝各位中秋快樂,闔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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