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繼續道。
「你別忘了，從小學開始，你的學費都是我給你交的。」
「我是沒有和你媽結婚，但是作為你父親該做的，我也都給你做了。」
「現在我只是一時落魄——」
小當直接打斷了何雨柱的話︰「傻爸，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
「但是，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也要為我媽考慮啊！」
「我自私？」何雨柱忍不住笑出聲來。
四合院里，任何人都可以說何雨柱自私，唯獨秦淮茹她們家的人沒有這個資格。
後期的何雨柱，把大院建造成了一個幸福家園，可年輕時候的何雨柱，善心基本上都放到了秦寡婦一家身上。
以前何雨柱和秦淮茹還是普通鄰居的時候，何雨柱就對秦淮茹一家多有照顧。
從工廠食堂拿回來的飯盒，都給了秦淮茹，他自己連一碟花生米都剩不下，親妹妹何雨水都只有粗茶淡飯。
擔心何雨柱結婚之後，會不再好好照顧自己家，秦淮茹甚至故意破壞何雨柱的姻緣。
後面秦淮茹與何雨柱確定關系之後，整個賈家，更是理所當然，享受著何雨柱的供養。
賈張氏的養老錢，賈家的生活費，賈家三個孩子的學費，都是何雨柱解決的。
小當現在當面說何雨柱自私。
換個正常人，大概都會感覺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無論是以前的何雨柱，還是現在的何雨柱，都不是正常人。
以前的何雨柱，舌忝狗屬性太離譜，原劇情里，槐花說何雨柱從來沒有主動對秦淮茹好過。
那時的何雨柱，居然認為槐花說的有道理，然後去供銷社給秦淮茹買了很多東西。
要知道，槐花說何雨柱從來沒有主動對秦淮茹好過的前提背景里，何雨柱在沒名沒分的情況下，把自己賺到的工資，全部都交給了秦淮茹。
他一個人供養著整個賈家，用私房錢買下的電視機，沒過一天就被小當搬走。
在他要阻止的時候，小當只是說了一句，有可能會改變棒梗的想法，何雨柱就同意小當把電視機搬走。
在有一台電視機，就能對著街坊四鄰一直炫耀的年代里，何雨柱都沒有和秦淮茹結婚，就讓秦淮茹的女兒，把自己剛買的電視搬走。
在這種事情都發生之後，槐花居然說何雨柱從來都沒有主動對秦淮茹好過。
何雨柱若是一個正常人，就不可能接受這個說法，更不會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序列4本質上，更不是正常人，所以他沒覺得自己好笑，只是覺得小當可笑。
這麼離譜的借口，她居然也說得出來。
何雨柱在賈家白吃白喝，唯一沒有意見的，大概就是秦淮茹了。
現在小當卻拿秦淮茹當起了幌子。
小當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何雨柱劃清界限，面對何雨柱的反問，她完全沒有心虛，理直氣壯道。
「傻爸，我媽媽一直都喜歡你，這你是知道的。」
「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變成一個沒有用的人，你知道我媽的心里，有多麼難過嗎？」
「你但凡是個男人，有點男人的骨氣，以後就別登我家的門，別來我家吃飯。」
「你知道嗎，現在的你，真的很讓人看不起。」
擔心自己這話，傷害性和侮辱性不夠嚴重，小當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你根本配不上我媽。」
若是以前的舌忝狗傻柱，听到這樣的一句話，無異于世界末日。
現在的何雨柱，在听完小當的話後，冷著一張臉，條理清晰，語氣平靜道。
「小當，我能否配得上你媽，這要你媽來說，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乃至于你們三兄妹，都是從小吃著我的飯長大的。」
「端上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你這種賤人白眼狼，也配評價我。」
「你配鑰匙嗎？」
小當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個溫和長輩，任她拿捏的何雨柱，居然會用這麼惡毒的話來辱罵她。
時代變化之後，京城的路邊，隨處可見配鑰匙的手藝人。
當有人走過去時，他們一般會問︰你配鑰匙嗎？你配幾把？
這句話在配鑰匙時候說，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在罵人的時候說，那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小當本身就是一個大姑娘了，又在這樣的老胡同里面長大，這種話，她哪里會听不懂。
「你好不要臉，傻柱，我以後要和你斷絕關系，你敢上我家門，我就用掃帚把你打出去。」
小當留下一句狠話，抹著眼淚跑了。
沒過一會兒，棒梗就在院子里叫囂，而且還特別用力的拍門︰「傻柱，傻柱，你給我滾出來。」
何雨柱的門並沒有從里面拴上，棒梗如果真的想進門，用力推一把就行了，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用力的拍門。
何雨柱稍微想想，就明白棒梗的意思。
棒梗這個人，看似魯莽，其實精明的很。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算計。
今日這樣，也是故意為之，想要把事情鬧大。
若是無聲無息的，就和何雨柱把關系斷絕，外面那些人，指不定會怎麼議論他呢。
他們一家從小受了何雨柱不少恩惠不說，他的工作，都是何雨柱給的。
四合院里，誰人不知，棒梗雖然不是何雨柱的親兒子，但是，何雨柱對棒梗，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要親。
現在棒梗突然拍何雨柱的門，還大聲叫傻柱，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模樣。
大院里的住戶都來到院子里看熱鬧。
「棒梗，怎麼了，你傻叔他怎麼得罪你了？」
一大爺作為院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尤其現在事關秦淮茹一家，他當然不能視而不見，來到前院後，急忙上前，詢問棒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棒梗只是不理，仍舊用極大的力量拍著門板。
如果不是他用另一只手拉著門把，就照他這樣拍門，早就把門拍開了。
「傻柱，你快給我滾出來，你有膽子欺負我妹妹，沒膽子認嗎？」
他這話，更是讓旁觀者們有了許多遐想。
棒梗費心準備好了舞台，正是何雨柱要表演的時候，他怎麼會缺席呢。
院里人圍觀棒梗叫門，何雨門來到門前，用力一拉，直接將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