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這里這里！」
安暖暖小跑過去，趙欣意馬上勾住她的手臂，「來的挺早啊，我還以為要再等半個小時呢。」
「沒坐公交車，安一鳴開車送我過來的。」
「安一鳴，你那個弟弟？」
「嗯！」
趙欣意對安暖暖家庭情況非常了解，倒不是安暖暖經常在她面前說，而是有安思雨的存在，在學校里，安思雨從來不說安暖暖是她姐姐，怕被大家拿出來作比較。但私底下，她只要踫到安暖暖，就會有事兒沒事兒的找她麻煩。
趙欣意和安暖暖經常在一起，見的多了，就從安思雨的嘴里把他們家的情況了解了。
她有些吃驚，「你弟弟有這麼好心？」
安暖暖攤手。
趙欣意挽著她的手臂進入商場，邊走邊說，「雖然我沒見過你那個弟弟，但是安思雨什麼人品我是知道的，跟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嘖！反正我不抱希望，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可別上當了。」
「我知道，會小心的。」
趙欣意心疼她，「你們那一大家子都是什麼人啊，沒一個正常的。換了別人家，有你這麼漂亮懂事，乖巧可愛的女兒，不得燒香拜佛啊。我媽就成天說，我能有你一半讓她省心，她就燒高香了，你爸倒好。錯把珍珠當魚目就算了，還把安思雨那種人當眼珠子疼，我都無力吐槽了。」
見安暖暖神色暗澹，她馬上擺擺手轉移話題，「算了算了，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人和事兒，今天咱倆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開開心心的逛街。我給你選兩套職業套裝，保證你明天面試驚艷全場，讓那些面試官除了你，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安暖暖哭笑不得，「我是去面試，又不是去選美。」
趙欣意不贊同，「面試面試，什麼叫面試？重點就在‘面’這個字上，既然要見面，就要讓人印象深刻，你長的漂亮，這是你的先天條件，既然咱們有先天條件，為什麼不加以利用？」
「……」
安暖暖無言以對。
兩個人買了兩杯女乃茶，邊喝邊逛，安暖暖也很重視這次面試，所以買衣服選在萬隆這樣的大型商場，她平時買東西很少，對衣服的要求就是干淨合身，所以才會拉趙欣意出來給她參謀。
趙欣意是雲城本地人，同樣也是她們宿舍里家里條件最好的，她是家里的小公主，對穿衣打扮這些東西比較有心得。
她還是一個美妝博主，每個禮拜會自己拍攝剪輯一期視頻，跟大家分享她推薦的好物，在某視頻上，她坐擁十幾萬的粉絲。
「暖暖，你不是缺錢嗎？」
「缺！」
趙欣意也不問她缺錢的原因，只說，「我還有一個賺錢的辦法。」
安暖暖立馬定定的看著她。
「咳，你這麼看我，我有壓力。」
「欣意……」
「好好好，我不賣關子。」趙欣意抱住她的手臂，笑眯眯的跟她說，「現在這年頭，直播搞得好，比什麼都賺錢，想不想往這方面發展？」
安暖暖一愣，「我直播？」
趙欣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可是……我沒有才藝。」安暖暖說，「小時候倒是學過舞蹈，但是總不能直播跳舞吧？」
「誰說搞直播一定要有才藝啊，就你這顏值，往鏡頭面前一站就已經是一幅畫了好嗎。」
「……」
「你那是什麼表情……」
「無語！」
「……」
「我沒這麼自戀。」
趙欣意臉一黑，「安暖暖，你這死女人平時不照鏡子嗎，照鏡子的時候不會被自己美到嗎！丫的，長這麼漂亮，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大美女的自覺？你自己瞅瞅，你進商場才多久，有多少男的在偷偷看你。」
安暖暖下意識地往旁邊看，果然看到有人偷偷往這邊看，跟她目光對上，男孩靦腆上前，「美女，能加個微信嗎？」
「……」
拉著趙欣意離開，趙欣意還在感嘆，「多少次了，這都多少次了！每次跟你一起出門，都要經歷這種被人問聯系方式的事情，啊……好歹我也是個小美女，跟你站在一起光環都被你遮住了，安暖暖我跟你說啊，我要是找不到男朋友，全怪你。」
調笑一番之後，趙欣意又把話題拉了回來，「直播嘛，其實很簡單的，你就找大家感興趣的話題說，或者是近期熱門事件，發表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見解，總之能引起大家的共鳴就行了。」
安暖暖有些意動。
趙欣意正經下來，她拉著安暖暖的手，「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缺錢，你不想說我也不問，可我知道這次事情肯定很嚴重，要不然你也不會舍棄學了這麼多年的專業，往別的方面發展。」
頓了頓，她又說，「要說來錢快，其實我真的有個很不錯的工作，去帝宮做舞蹈表演。以你的顏值和舞技肯定日入斗金，可我仔細想了，你的臉是武器，傷的了別人，也可能傷了自己。帝宮那種地方，全都是超級有錢人，雖然你只是去跳舞，可畢竟是娛樂場所。我們無權無勢的，你進了那里面，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帝宮！
安暖暖手指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暖暖？」
「沒事。」
安暖暖吸口氣，甩開腦袋里那些不好的畫面。
她缺錢，但是沒想過出賣身體。
如果出賣身體，她和安大慶的行為有什麼不同？
再者說。
如果媽媽醒過來，知道她是靠出賣身體換錢給她看病，她恐怕寧願自己死了。
她也沒想過去娛樂場所。
正如趙欣意說的，她們沒權沒勢，她長的又扎眼，不確定因素太多，也太冒險。
「好多工作都不能做，所以我想來想去啊，只能想到直播了。」趙欣意摟住她，「你明天要去面試，成功最好，如果不行咱們就做二手打算，做直播很適合你，剛好我有這方面的一些經驗，到時候我可以教你。」
安暖暖握住趙欣意的手，鼻尖泛酸。
趙欣意是要告訴她，別怕！就算明天的面試失敗了，她也還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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