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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ど隨手拿起小扇子搖啊搖, 她說這個可不是無意, 她要蔣元柏全身心地為她打算為她奉獻,自然要展現自己與常人不同的一面。如今她愛錢虛榮的特點已經深入蔣元柏跟李承澤的心, 起點太低,那麼只要稍微表現出一點優秀,他們就會對她有很大的改觀。就好像好人做了一百件好事,也不敵一個惡人做一件來得震撼。

否則對自己過去諱莫如深的陳ど怎麼可能隨□□隱私?資料上都查不到的,只有她自己願意說,別人才有機會知道。

陳ど眼角余光察覺到了蔣元柏情緒上的變化, 心里得意。她扯開領口對準風扇吹了吹, 臉其實還好,因為只是戴了個面具, 要命的是身上跟衣服接觸的地方, 真的是要熱成狗。但仔細一想,也不是不能忍受, 畢竟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穿著更厚重的玩偶服,而且拿到的錢遠遠比不上她。

花雯跟陳ど在劇組一對比, 那簡直是兩個極端,陳ど是窩在自己的休息地動都不動, 花雯則去觀摩了每一場戲, 看得出來她很想把戲演好, 除此之外,在自己的戲開始前,花雯會把全部精力都花在研磨劇本上, 陳ど就不一樣了,陳ど繼續癱著,玩個手機啊吃點東西啊盡情享樂,簡直像是來度假的,半點緊張看不到。

可一開拍,陳ど就立刻最受矚目。她好像天生適合演戲,嬉笑怒罵都韻味十足,哪怕是穿著玩偶服演一個臉都不露出來的小丑,也盡顯生動真實。

游樂園是電影開場,陳ど拍完兩場,小丑服就可以月兌下來了,《無區別謀殺》本來名字叫《絕路追凶》,故事情節相對而言比較簡單,經驗豐富的刑偵隊長與留洋歸來的側寫師攜手追凶最後邪不勝正happyending,是陳ど嫌棄本來的名字不好听,她改劇本的時候順手把名字也給劃掉,反正她覺得好,別人什麼想法她不在乎,有本事找李總去理論啊。

電影名稱更改,劇情也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加工和潤色,兩版劇本都看過的蔣元柏覺得基本上是面目全非了,如果按照原劇本演,那肯定不是爛片,有實力演員的加盟肯定也會很好看,但也僅僅如此了。

可陳ど改過後的劇本,增添了詭譎懸疑的氛圍,蔣元柏用言語形容不出,可你若是看了新的劇本,就會發現那洋溢在字里行間的靈氣,完全將人帶入了另一個世界,這也是為何童一春在看過新劇本後立刻拍板定案的原因。

整個劇組童一春就對四個人禮遇有加,韓明燁、蔣元柏、倪高歌,還有陳ど。哪怕是花雯這樣的流量小花,人氣爆棚,卡戲的時候他也照樣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脾氣差得很,有幾次花雯都被罵的哭鼻子了。

她就是對演戲不開竅嘛,那能有什麼辦法,她已經很努力的在看書進修了,但一到鏡頭前,一演出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簡單的戲還好,稍微復雜就撐不起來,更別提是跟雙影帝對戲,那真的是被對比的慘不忍睹。

《無區別謀殺》講述的是一個很復雜,卻也很簡單的案件。

充滿歡聲笑語的游樂園拉開了電影序幕,陽光明媚的天空卻一轉為雨夜,雨夜里有個穿著彩虹色服裝的人蹦蹦跳跳地在走路,走著走著,打開了手里的傘,然後可以看見,砸在傘面上的,並不是透明的雨,而是四濺的血液。

樹上正掛著一個被剝了皮的人,這些血是他的,但是沒關系,這場大雨要下很久,會沖刷掉一切痕跡,小丑從這里一離開,就什麼都沒有了。

也正是因為下大雨,小丑才給死人留了一塊好肉,他的肚皮還殘存著一塊完好的皮膚,上面用他的血畫了一個小丑的圖案。

笑的蠢兮兮的,很萌,可染了血腥味,又現出一種恐怖的天真。

小丑哼著一首小曲,在雨夜中漸漸離去。

z市發生了第一起剝皮案件的時候,並沒有人以為它是一樁連環案件,直到死了第二個人,他被溺死在自家浴缸中,臨死前眼珠子被挖了出來放在他慣用的隱形眼鏡盒里,血水沾染了整個浴缸,警察破門而入時整個客廳都滿是血跡。

案子便是從第二樁開始的,新人女警第一次出現場,就是她發現了眼珠,嚇得當場嘔吐。死者家境優渥,就連眼鏡盒都很奢華,誰也沒想到他臨死前握在手里的隱形眼鏡盒中會藏有他的眼珠。

倪高歌跟韓明燁的演技自然不必多說,現場拍攝的時候這二位是真的能帶人入戲,就連演技一般的花雯嘔吐都顯得格外真實,童一春難得夸贊了一句︰「演的不錯。」

花雯是真吐了啊!她雖然看過劇本,可是不知道道具組這麼牛逼,做出來的東西跟真的也沒什麼分別,她最怕這些血淋淋的東西了!扭頭一看,陳ど正站在邊上舌忝棒棒糖。花雯又羨慕又嫉妒︰「你為什麼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

雖然花雯比陳ど大了七歲,但卻一直保持了一種稚氣,可以看得出她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至少星途平坦開闊,應該是家庭條件很好,沒吃過苦。因此在陳ど面前,居然是花雯顯得幼稚一點。

花雯並不討厭陳ど,原因無他——陳ど太好看了,她跟陳ど又沒有競爭,甚至不是一個公司的,而且花雯現在主攻電視劇,電影這塊就更跟陳ど沒交集了。

因為拍了幾部偶像劇趁勢走紅,花雯一直想好好演戲,她家里不缺錢,就是喜歡這行,嚴格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拍戲了,近兩年已經逐漸轉型為綜藝咖,《無區別謀殺》的機會是公司替她爭取的,原本以為能撈個女主角當當,誰知道男人戲里也變成了女二。

你為什麼不怕,是花雯跟陳ど說的第一句話。這個比她小了七歲的女孩子含笑看了她一眼,花雯頓覺心跳加速,那含笑的桃花眼簡直有毒,就連眼波都顯得繾綣多情,花雯不敢再看下去,連忙轉開視線。「很恐怖啊。」

「很恐怖麼?」陳ど心想,她已經很收斂了。

陳ど喜歡粉紅色,喜歡玩偶跟小裙子,也喜歡殺戮鮮血,暗黑恐怖,她愛好廣泛,只要是自己沒有接觸過的都很樂意去學一學踫一踫,這造就了她謀生的本領,也成就了她察言觀色的能力。

沒人疼沒人愛長在地里的一顆小白菜,就得拼了命的扎根去汲取養分,茁壯成長。

「恐怖啊!!」花雯拼命點頭,「那個眼珠做的好真實!我給帶進戲了,真的吐出來了!」

陳ど頓時嫌棄地往後退,面無表情︰「那你離我遠一點,別弄髒我衣服。」

花雯︰???

好在這一場很快結束,電影拍攝並不會嚴格按照劇情時間線,有可能第一場就拍結局,也有可能最後一場才拍開頭,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主要是根據演員的檔期行程來安排拍攝進度,陳ど接下來要去參加一項綜藝節目,蔣元柏給她安排的。

現在干什麼都沒有上綜藝紅得快,又能賣人設又能圈錢,一本萬利。

拍戲多苦多累啊,隨便敷衍兩下,到時候一播出觀眾就看出來了,而且收視率一低票房一差,那就是被全民嘲諷的下場。唱歌多辛苦啊,要練聲要看譜,胡亂唱唱可不行,沖不了唱片銷量可就糊了。

都沒有上綜藝來得輕松,有台本有人設,只要自己不作死,圈粉妥妥的,爆紅都不是問題。尤其是近幾年的華國,綜藝節目層出不窮,許多素人借此一炮而紅,大紅的進演藝圈,小紅的擴展知名度,最差的也能開個網店賣賣衣服零食,總之比累死累活的上班強。

真要說實力,有的有有的沒有,但都架不過會來事兒會找話題度的,蔣元柏就是覺得陳ど懂這個,才特地為她聯系的。

她憑借《無區別謀殺》的電影發布會已經火了一波,隨著熱議逐漸降低,決不能就這樣被大眾徹底忘記,要趁熱打鐵,那麼沒有什麼比上綜藝更快的了,這個月錄制下個月就能播出,不像電影周期那麼長。

蔣元柏已經為陳ど規劃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先去做幾期常駐嘉賓,恰好國慶檔《挑燈看劍》上映,到時候陳ど肯定徹底大爆,所有人聯手防爆也沒用,到那個時候,她人氣穩固,就可以暫緩口氣。人氣的上升會為陳ど帶來各大商家的青睞與考核,電影的口碑會讓陳ど從本質上與那些沒演技的女星區分開。

蔣元柏希望陳ど成為實力與偶像並驅的巨星。上天既然這樣厚愛她,她就不該被埋沒。老話說是金子總會發光,可如果被埋在土里,永遠不會有人光顧。

但《無區別謀殺》陳ど的戲份還是挺多的,雖然她根本不露臉,但她堅持不使用替身。

韓明燁跟倪高歌對戲的時候陳ど難得坐在邊上看,單手撐著大腿托腮,蔣元柏站在她身邊,見她看得入神,還以為她是在學習人家的跟機走位或是演戲小技巧,就順嘴說了一句︰「好好學。」

「啊?」陳ど愣一下,「學什麼?」

正巧花雯也在邊上觀摩,就回答︰「學兩位影帝怎麼演戲啊!」

陳ど瞥了眼她手里寫的密密麻麻的小本子,頓時憐憫幾分,「我是看他們帥才待在這的,你不覺得韓明燁穿西裝打領帶特別有一種禁欲的美感麼?讓人想咬著他的喉結,用牙齒一顆一顆解開。」

蔣元柏︰「……」

花雯︰「……」

「倪高歌雖然上了年紀,但大叔有大叔的好,氣質就是他的長項。」陳ど說著說著發覺旁人沒聲音了,看過去,兩雙眼楮都盯著她,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別傻了,他們來如果長得不好,根本不能維持這樣的人氣跟口碑,真正的老藝術家是很少的,只有有實力並且長得好看的人才能真正屹立不倒。你們看吧,未來二十年內,只要韓明燁不發福禿頭,肯定還是如日中天。」

蔣元柏扶額,他早該知道的,為什麼還要感到驚訝?陳ど就是敢說啊。

花雯則瞪大眼,「那你覺得我還能紅多久?」

陳ど上下打量她三秒鐘,笑了笑,沒說話。

花雯︰???

韓明燁穿西裝確實是好看,寬肩長腿,剪裁質量都極好的西裝讓他看起來十分出眾,尤其是為了顯示側寫師的職業特征,他還專門戴了一副金框眼鏡,原劇本里是沒有的,陳ど特意根據韓明燁的長相加的,戴上之後,她特別想把他扒光看一看里頭的是不是如同表面那樣美好。

當然陳ど只是想想。

隊長與側寫師一開始意見不合,兩人在接連發生的連環凶殺案中逐漸磨合,才成為了黃金搭檔,可以說小丑是促成兩人關系從陌生敵視到聯手追凶的重要催化劑。除此之外,花雯的女警角色就負責了本片中黑色幽默里少見的明快鮮活。花雯本身就很陽光,演起這種角色雖然不能說多麼多麼優秀,但本色出演,她還是能過關的。

童一春對她嘔吐那場戲贊不絕口,花雯沒敢說那是自己真吐了,裝成嘔吐物的特制八寶粥她沒來得及含嘴里呢。

不過她對雙影帝越來越佩服,真的,道具做的真的特別好,她看著血腥恐怖的殺人現場都害怕了,演尸體的演員雖然她知道是活的,可根本就不敢靠近!

第一天,陳ど的戲結束的比較早,經過一家披薩店,她支使助理進去買了一份雞肉芝士披薩,回到家大快朵頤。

李總不召喚,她是不會主動送上門的——又沒有錢拿。

結果說人人到,披薩吃了三分之一,電話來了,陳ど已經有了樓上的門卡,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披薩,有點舍不得,陳ど雖然好逸惡勞貪圖享受,卻很少浪費食物,她知道啃冷饅頭就涼水是什麼滋味,對熱騰騰的食物就更溫柔。

于是……她拎了上去。

李承澤對她到來的這麼快表示了驚訝,陳ど狗腿道︰「因為我想你了,所以從劇組一走就直接過來了,看,我還給你帶了吃的。」

說著舉起手里的披薩盒晃一晃。

李承澤其實不怎麼愛吃披薩,但他還是接了過來,放茶幾上一打開,問陳ど︰「給我帶吃剩下的?」

「因為我很餓嘛。」陳ど纏過來撒嬌,「劇組的盒飯我是中午吃的耶,現在都幾點了?而且你看,我不是還留了三分之二給你?」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要不是李承澤知道她慣來鬼話連篇都要信了,他隨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已經有些冷了,他自小錦衣玉食,當然看不上冷披薩,當下合起來就要丟掉,被陳ど拽住手腕︰「干嘛呀!」

「不能吃了。」

陳ど頓時瞪大眼︰「怎麼就不能吃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居然想把它丟掉!」

神情儼然訴說著李承澤無情殘酷無理取鬧浪費糧食天打雷劈。

「你不吃我吃。」陳ど把披薩盒又拿回來,取了一塊出來,結果一口都沒咬就被李承澤阻止,他面無表情,「吃意大利面麼?」

「嗯?」

「冰箱里有意大利面。」

冷披薩確實不怎麼好吃,芝士冷掉之後陳ど就失去了拉絲的興趣,她猶猶豫豫︰「想吃是想吃,可是……我不會做意大利面,而且浪費食物也不好。」

沒想到她還這麼節儉,在李承澤心里頭陳ど的優點又多了一個,他站起身,「披薩留給我,我先去煮面。」

陳ど感動莫名,從背後摟住李承澤的腰︰「你對我真好,我好喜歡你啊。」

頓時,李承澤如遭雷擊,耳根再度泛紅,他低頭看向腰間那雙小手,潔白柔女敕,確實不適合洗手作羹湯,她就該被人捧在手掌心疼著。但他實在不擅長處理這種突如其來的告白,就掰開了陳ど的手當做沒听到,徑直進廚房去了。

陳ど收回手,面上浮現志得意滿的笑,男人啊……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很單純的,李承澤也不例外。

她對披薩就看也不看一眼了,愛惜食物是一方面,可現在的她根本不需要再去愛惜了不是麼?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知道冷饅頭就涼水是什麼滋味,也不想再吃任何剩飯剩菜,更不想在大冬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凍的瑟瑟發抖。

她發誓,永遠都不會了。

她再也不要吃苦,不要受罪,她要有很多很多的錢,完成自己的夢想,讓所有人都仰望她。

陳ど發誓自己一定做得到。

李承澤鮮少下廚,但閑暇時也會自己做點東西吃,他的私人地盤除了陳ど沒有第三個人入侵過,很多時候他會選擇用完三餐回家休息,但也有些時候,必須自己下廚,因此手藝雖然說不上好,卻也差不到哪里去。

海鮮焗鮮女乃意大利面,陳ど用盡了一切贊美之詞來夸贊,李承澤被夸的身心舒暢,陳ど吃著香噴噴熱騰騰的意大利面繼續套路李承澤︰「你好厲害哦承澤,我都不會做意大利面呢,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李承澤本來想說可以,但是轉念又道︰「這個很簡單。」

「那你以後可不可以再做給我吃?」陳ど眼巴巴地看他,桃花眼柔情似水,干淨澄澈,仗著不到二十歲拼了命賣萌。「我覺得好好吃啊,外面吃的都沒有這個好吃。」

雖然是想拒絕的,但是陳ど的夸獎讓李總相當受用,他覺得就這樣拒絕她太殘忍了,可是讓他答應吧,又覺得有點掉價,最後他斟酌了下,說︰「……看情況。」說完,咬了一口已經徹底涼掉的披薩。

什麼看情況,真是口嫌體正直,陳ど確信下回自己要是還想吃,磨個幾句就能成功,但她面上卻可憐兮兮︰「那好吧……」

委屈的讓李承澤險些忘記堅持無腦答應。

吃完了一份意大利面,陳ど就主動提出去廚房切水果,李承澤坐在客廳沙發看文件,他本來都會在公司工作完才回家,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總把沒看完的文件帶回來,陳ど就當不知道是為了她。

洗干淨的隻果要削皮,她慢吞吞地拿起水果刀,眼底閃過狡詐的光。

李承澤右眼皮有點跳,他揉了揉太陽穴,心想可能是今天文件看得有點久,抬頭朝廚房看了一眼,半開放式廚房內,陳ど正背對著他。李承澤微微放下心,突然听到她小小叫了一聲,頓時青筋一跳,丟掉文件就奔了過去,只見地上掉了一個削了一半的隻果,而陳ど捧著流血的手指頭淚眼汪汪,手上水果刀都忘了放下。

他立刻扯過她到懷里,抓來抽紙按住傷口,疾言厲色︰「瞎折騰什麼!」

陳ど眼淚掉的更急,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痛,也因此讓李承澤忽略了她是個多麼善于玩弄人心的小騙子。他仍舊厲聲︰「自己按著!」

完了就把陳ど打橫抱起來,放沙發上後找了急救箱,單膝跪地給她處理傷口,先清潔再消毒然後裹上透氣的創可貼,傷口在陳ど左手食指上,破了個一厘米左右的口子,她被他按住的時候還不安分的動彈,李承澤沉聲警告︰「老實點。」

「血滴在地毯上了……」陳ど聲如蚊蚋。

「又不用你洗。」

陳ど立刻閉嘴,那就好。

手指包扎好後她還覺得委屈,眼圈兒紅紅的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李承澤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看起來是想要責備她。但陳ど仿佛未卜先知,沒等他開口就先仰頭,軟軟地說︰「好痛哦。」

李承澤滿肚子的氣就跟被戳了個孔的皮球一樣瞬間一干二淨,他在她身邊坐下來,「能不疼麼,別人家隻果沾糖吃,你沾血吃,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陳ど癟嘴︰「你不要陰陽怪氣地嘲諷我嘛,人家疼死了。」

後一句嬌滴滴的,配著她濕漉漉的桃花眼,李承澤骨頭都酥了。

媽的。

他在心底罵了一句決不會說出口的髒話。

真想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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