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蔓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當即就愣住了, 臉上的妒忌與僵硬全都一五一十的擺在那兒。
司弘光這時候只當她是舌忝狗, 雖然也很享受著這個過程,但是在就心里邊的地位而言, 她完全比不過黎楓這個未婚妻。
畢竟後者有錢, 能給予他的幫助也大, 而文雅蔓還只是個干巴巴的青澀小丫頭呢。
扭頭看了她一眼,司弘光臉色嚴肅了起來︰「雅蔓,你再這個樣子的話, 就不要繼續留在我身邊了, 小楓是我的未婚妻, 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文雅蔓嘴巴里苦的跟吃了黃連似的,憋了半天, 才僵硬的說了句︰「對, 對不起。」
說到這兒,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小楓姐,我真的……」
「別哭啊, 看你, 妝都要哭花了,」燕瑯隨手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又滿臉歆羨的說︰「真羨慕妹妹的化妝手法, 你看這個妝多自然啊,不像我,都快笨死了, 連眼線筆都用不好……」
文雅蔓︰「……」
真的夠了!
黎楓你是專門去綠茶班進修過嗎?幾天不見怎麼婊成這樣!
她捏著紙巾的手都迸出青筋來了,燕瑯看見了,司弘光也看見了,臉上更加不耐煩︰「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走吧,別在這兒打擾我們了!」
文雅蔓臉色難看的不行,小心翼翼的想解釋一句,看司弘光現在的臉色,又全給咽下去了。
她灰 的走了。
司家的佣人送了茶過來,燕瑯端起來喝了一口,就見司弘光擺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還挺騷氣,叫小野貓,八成是跟司弘光鬼混過的野模,要不就是哪個會所找過的雞。
司弘光看見,臉上就有點尷尬,下意識抬頭去看未婚妻,就見她臉上笑盈盈的,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接啊,萬一是找你有急事呢。」
司弘光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帶了點賠罪的意思,說︰「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也不知道她是抽了什麼風,忽然間又打過來,小楓,你別往心里去……」
燕瑯善解人意的說︰「男人嘛,逢場作戲,我明白的。」
司弘光被感動了︰「小楓,你真好!」
燕瑯深情的回望著他,說︰「因為你值得我對你這麼好!」
系統說︰「你們倆差不多就行了啊!」
司家家大業大,但是相較于黎家就顯得遜色了,現在兩家的繼承人有了婚約,各方面的合作也多了起來。
燕瑯初來乍到,也不急著跟司弘光撕破臉,去把自家集團的賬目一查,就發現問題了。
以前那個黎楓倒是真心吊死在司弘光身上,明明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卻非得選擇司家,擺明了就是用自家的血養司家的公司,就看她這股子勁頭司弘光還好意思出去鬼混泡小明星,怕不是腦子有病。
她沒急著把合約取消,花了一個月時間把公司掌控在手里,上馬了幾個新的提桉,局勢掌控的差不多了之後,才宣布撤出跟司家的合作項目,切斷之前的合作關系。
這事兒一出,司弘光就炸了,電話直接打過去質問燕瑯︰「黎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你突然撤資會給司家造成多大的打擊嗎?」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啊,」燕瑯跟他虛與委蛇了這麼久,也覺得膩歪了,懶洋洋的打個哈欠,說︰「如果你真的看過效益表的話,就會發現這場所謂的合作是黎氏集團單方面的扶貧,對黎家有害無利,我為什麼要用自家的血來養一個非親非故的集團呢?」
司弘光沉下心去,柔聲說︰「小楓,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怎麼會是非親非故呢?我們會是夫妻,是一家人啊。」
燕瑯听得一嗤︰「昨天晚上你還在那個小明星床上,今天就跟我說一家人?司弘光你惡不惡心啊?」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司弘光愣了一下,似乎覺得有點可笑︰「好了,多大點事?我以後不跟她見面了,這總行了吧?你也是,怎麼這麼小心眼呢。」
「見跟不見是你的自由,但是跟我就沒有關系了,」燕瑯彈了彈指甲,說︰「司弘光,從今天起我們的婚約正式取消,以後你自便吧。」
司弘光听到這兒,才算是真的亂了心緒︰「小楓,話可不能亂說,兩家長輩訂下來的婚約,怎麼能說改就改呢?」
「說改就改?」燕瑯說︰「司弘光,你都訂婚了還成天出去鬼混,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啊?你家里人就這麼瞪著眼干看?但凡他們對我有一點在意,也該來道個歉,又或者是管束一下你,哪怕是裝個樣子呢,可你們家人是怎麼做的?屁都沒放一個!你們都這麼看不上我了,那我還嫁過去做什麼?生活太無聊了,想找個地方渡劫啊?我腦子里又沒坑,干嘛跟自己過不去?!」
她這麼說,旁邊的會所少爺們就笑著勸︰「黎小姐,結婚有什麼好的呀,人都被束縛住了,一點也不自在,想來看看我們也難……」
「是啊,」另一個在她後邊體貼的幫著揉肩,邊揉邊說︰「結婚的話您只能找一個男人,還得圍著他團團轉,但要是出來玩,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小狼狗小女乃狗小鮮肉全都圍著您轉,不比守著一個男人過日子香嗎?」
燕瑯神情贊同的說︰「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啊。」
司弘光听到那邊動靜,臉都綠了︰「黎楓,你在干什麼?!」
「沒干什麼啊,」燕瑯從英俊小狼狗手里接過酒杯喝了一口,說︰「逢場作戲而已,不過這就跟你沒什麼關系了。司弘光,再見了。」
司弘光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想跳腳大罵,可對方已經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黎楓!」他直接把手機摔到了地上。
燕瑯這邊跟司弘光完成了切割,也算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還沒有重生的司弘光舌忝狗文雅蔓,憂心的則是黎老爺子。
取消婚約這麼大的事兒燕瑯不可能瞞著黎老爺子,後者對司弘光那些ta0's:e緋聞早有耳聞,對于婚約取消這件事本身他並不反對,只是擔心這些年來一直苦戀著司弘光的孫女。
「那些都是過去時了,人也總得想開,」燕瑯攙扶著老爺子到花園里去曬太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笑微微的講︰「爸媽都不在了,您上了年紀,黎遠還小,我要再一心戀愛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司弘光身上,那才是失了智呢。」
黎老爺子听得心頭一嘆,看向孫女時目光又憐又痛,半晌之後,才勸著說︰「天底下好後生多了去了,沒了司弘光,也還有別人呢,我們小楓漂亮又能干,喜歡你的人肯定不少。」
燕瑯趕忙擺手︰「爺爺,我現在只想工作,短時間內是不打算戀愛結婚了……」
黎老爺子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遲疑一會兒,說︰「我听人講,你有時候會去會所坐坐?」
燕瑯擺出一副受了情傷的樣子,黯然的嘆口氣,沒有說話。
黎老爺子看得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說︰「咱們家到了這種地步,錢純粹就只是數字了,要是擁有這麼多都不能叫你高興,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爺爺老了,就希望看你們小輩兒開開心心的。」
黎老爺子這一關通了,那別人怎麼想燕瑯就不需要放在心上了,每天就是上班工作吃吃喝喝,無聊了就找兩個人來陪,日子過得美滋滋。
她這邊兒一切順遂,黎遠那兒就是另一幅場景了。
他不想上學,燕瑯就直接給辦了退學手續,不想進公司幫忙,燕瑯就直接把人打發出去了。
你不是要自由嗎?
好啊,我就給你自由。
黎遠走得時候就帶了點簡便衣服,燕瑯叫人停了他的銀行卡,但是也沒趕盡殺絕,他自己的零花錢還是帶著,幾百萬是有的。
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這可能是一輩子都攢不下的數目,但對于黎家的小公子而言,一個月就能輕輕松松的造出去。
他沒有自己賺過錢,也不知道賺錢有多難,花出去的時候當然不會珍惜,等到卡里邊空空如也的時候,想後悔也晚了。
而且他也不後悔。
他是黎家的人,是黎家的兩個孫輩之一,他可不信黎楓真的敢把他餓死,又或者是叫他流落街頭落魄而死,等到了時候還不是得乖乖的把他給接回去?
黎遠心里邊這麼想,等卡里邊的錢揮霍沒了,就打電話給燕瑯的助理叫他再打點過來。
助理接電話的時候在辦公室,小跑著去找燕瑯,給她看來電顯示。
燕瑯瞟了一眼就明白了,隨意一擺手,助理就明白了。
他接起電話,等黎遠把要錢的企圖說了,就直截了當的講︰「不可能,小公子,黎總說了,誰要是敢給您錢,就讓他滾出黎氏集團,您別為難我了。」
黎遠冷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都回不去了?你以為等我回去了,你會有好果子吃?!」
助理說︰「我要是不听您的,那您若干時間之後可能會叫我吃不了兜著走,但要是听了您的,黎總現在就會叫我吃不了兜著走,小公子,您自求多福吧。」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燕瑯欣賞的看了他一眼,說︰「非常好,這個月你領三倍工資。出去吧。」
助理畢恭畢敬的說了聲「是」,那邊黎遠卻是直接氣炸了,挨著給燕瑯的幾個助理打了電話,接到的卻都是相同的結果,想給爺爺打電話告狀,沒想到黎老爺子的態度比助理還堅決,一听他提錢的事,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黎遠開始慌了,在酒店里轉了又轉,沒等來自己想要的轉機,卻等來了酒店的服務人員。
原因無他,住宿時間已經到了,如果不能續費的話,請您及時離開。
黎遠想叫酒店方通融一下,但燕瑯早就跟他常去的娛樂場所通了信,一個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另一個是雷厲風行執掌大權的大小姐,想也知道酒店方的坐哪邊。
黎遠拖著行李離開了酒店,想找個地方棲身都不成,朋友他也有,但都是約著出去撒錢的紈褲朋友,燕瑯打個電話過去,人家就不敢伸手拉他了。
黎遠身上還有幾千塊的現金,但也只有這麼多了,他知道黎楓跟黎老爺子想听的是什麼,但就是憋著一口氣不肯低頭。
他就不信了,自己有手有腳,怎麼著還活不下去啊。
事實就是他真的活不下去。
對不起他太高看自己了_(:3∠)_
首都這地方,租個三室一廳的次臥都得兩千,而且人家還押一付三,他手里邊那幾千塊錢頂個屁用。
但黎遠還是不想服軟,他就不相信自己一個大活人還能把自己給餓死。
他去租了間地下室,又小又窄還陰暗潮濕,富貴了小二十年的黎公子頭一次知道地下室還能住人,可是沒辦法啊,沒錢就只能住這兒。
黎遠去找工作,但他連個高中學歷都沒有,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最開始他找了網絡兼職,說是一小時就賺幾十塊,結果最後不僅沒成,反倒被騙走了五百塊,打電話去報警,對方也立了桉,但同時也告訴他說這筆錢怕是很難追回來了。
于是黎公子找工作的第一天,就體會到了什麼是世間險惡。
接下來幾天還是一個樣子,工作找不到,錢不斷的往外花,黎遠自己數著逐漸減少的票子,心里邊都覺得直慌慌。
這麼折騰了大半個月,他總算是找到了個工作,去工地上搬磚,那兒不看學歷,也不要文憑,只要有力氣,能吃苦就行。
黎公子得感謝爹媽給自己生了個高個子,感謝自己從小吃得好沒發育不良,在工地推了一天石子和水泥灰,晚上他揉著發酸的肩膀,拿到了二百二十塊錢。
要是在從前,這點錢連他喝的一杯酒都買不了,但這會兒這薄薄的幾張票子就是他出賣一天的勞動換取到的成果。
回到那間狹小的地下室,黎公子去公用的浴室里洗了個澡,趁著熱水流到臉上的時候偷偷哭了一場,等再出去的時候,就趕忙恢復成原樣。
這麼過了一個月,他直接被曬成了臘腸,臉也黑了,人也瘦了,但是胳膊跟腿上都有肌肉了,生活把他打磨成了另外一個人。
休息的時候他跟幾個工友坐在一起乘涼,嫌熱就把安全帽摘了,沒過多久工頭就過來敲他們腦袋,說︰「安全帽戴好,待會兒有領導過來查看!」
黎遠也沒多想,跟其余人一樣把安全帽戴在了頭上,等見到了戴著安全帽跟工地領導來一起走過來的黎楓,他心髒忽然間「咚咚咚」跳的飛快。
黎楓是來接自己的吧?
她等不及要看自己的慘態了?
太陽沒有之前那麼熱了,黎遠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樣。
他寧願繼續在這里搬磚,也不要承受黎楓的嘲笑和奚落。
他背過身去,不再看黎楓了。
然後他上就被工頭踹了一腳︰「傻愣著干什麼?都開始干活了,你踏馬裝什麼深沉!」
黎遠愕然回頭,就見黎楓已經走過去了,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黎遠心里邊忽然涌出來一陣委屈,潮水一樣幾乎要把他淹沒,眼眶里也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些發燙的東西,他胡亂用袖子擦了一下,就拿起鐵鍬開始干活。
這麼過了兩個小時,黎楓又回來了,只是她大概真的只是到這兒來巡查一下,挨著看了一遍,就準備走了。
黎遠對自己說不用在意,但在她路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偷看,想著她其實是來接自己的,之前不停下是故意晾自己一下,走回來的時候才會開口。
他就這麼看啊看,看啊看,眼見著黎楓都要走過去了也沒停下,忍了那麼久的眼淚忍不住又出來了。
黎遠抽了抽鼻子,燕瑯听見了,回頭看他一眼,語氣溫和的說︰「這是怎麼了?」
黎遠渾身一僵,右手無措的扶了扶安全帽,又覺得這麼開口太丟臉了,之前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忘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
這時候燕瑯也認出他來了,臉上神情一澹,說︰「哦,是你啊。」
黎遠瞬間如墜冰窟。
原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這兒,也真的不是為自己來的,開口之前,她甚至沒認出來自己。
對一個陌生人,她都肯好聲好氣的說話,發現是自己之後,卻連表情都懶得奉與。
工地領導站在旁邊,有些奇怪的看了黎遠一眼,又笑呵呵的問︰「黎總,您認識他?」
燕瑯笑著搖頭,說︰「不認識。」
「走吧,」她說︰「建設局那邊的人還在等,不好過去晚了。」
「好。」那個領導應了一聲,趕忙叫人去把車開過來,看起來是要一起去趕個飯局。
黎遠站在原地,眼眶慢慢的紅了,看燕瑯慢慢走遠,他喊了一聲︰「黎楓!」
之前說話的領導停了一下,燕瑯則置若罔聞,相隔一段距離,助理把車門拉開,請她先上去。
黎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但他此時此刻的確覺得很委屈,還有無法說出口的難堪和羞憤。
他跟黎楓吵過架,彼此都說過那些傷人的話,但他們也有友好相處的時候,爸爸要打他的時候,黎楓這個姐姐也會護著他,小時候他去上學,也是姐姐牽著他過馬路……
黎遠哭的停不下來,為了生活的無奈,也為了視他如陌路的姐姐,他幾乎是飛奔著跑過去把燕瑯給抱住了,一邊哭一邊說︰「姐姐,姐姐!你別不管我!」
燕瑯要是狠一點,這會兒就該把他拍開,然後居高臨下的問「自由的味道好嗎」,但現在看這個大號的熊孩子哭的都要癱了,所以她最後也只是說︰「上車吧。」
工地領導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劇情,但黎遠一路上都在車上嚎啕痛哭,他想問一句都不好插嘴,干脆就當是沒听見也沒看見,合上眼閉目養神。
燕瑯還要奔赴飯局,黎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帶過去的,等車到了會所門口,她直接跟助理說︰「帶他去換身衣服,回家看看老爺子吧。」
然後又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幫黎遠擦了擦眼淚︰「會哭就好,說明人還沒傻,去跟老爺子說說話,這麼多天了,他一直很想你。」
黎遠哭完一場,尷尬與難堪又重新浮現上來了,低著頭「嗯」了聲,再想說話的時候,就見燕瑯已經下了車,跟工地領導寒暄著步入會所。
他嘴唇動了動,又重新低下了頭。
……
燕瑯跟司弘光掰了,文雅蔓這個舌忝狗總算是找到了機會,每天去送女乃茶送水果送這送那,就差沒明擺著說是去送炮了。
司弘光現在真沒心思談情說愛,黎家一撤資,公司那堆破事還不夠他忙嗎?
他累成了狗,公司內部的事務,稅務問題,還有融資不順等問題都跟大山似的,重重的壓在他頭頂上,每晚回家都喝得很醉。
文雅蔓找到了機會,趁他喝醉跑到了司弘光房里去,刻意挑逗之後,兩人直接成了好事。
睡覺之前文雅蔓躺在司弘光懷里,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等第二天早晨她從前世的噩夢里重生,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她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是炸了銀河系,所以才會遇上這種事。
為什麼偏偏叫她在這一天重生?
上天何等的不公平!
文雅蔓看一眼床上沉睡不醒的司弘光,捏緊拳頭,扭曲著臉收拾完,直接離開了司家。
司弘光是個混蛋,上輩子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出軌打胎家庭暴力,可恨她瞎了眼,一直被愛蒙蔽,看不見身邊苦苦等候自己的黎遠。
黎遠……現在黎遠在哪兒?
文雅蔓把今生跟前世的記憶對照一下,就發覺不對味了。
因為這一世黎楓沒針對過她,而且還跟司弘光解除了婚約,沒了這個紐帶,直到現在她都沒跟黎遠接觸過!
男一被踢出局,男二還沒進場,那她該怎麼辦?
文雅蔓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日期,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心髒也「咚咚咚」跳的更快了。
後來呼風喚雨跟黎遠對抗的師定喻,現在還身處困頓。
前世她曾經听黎遠說過,就在今天,師定喻開槍打死了兩個追蹤他的警察,但自己也身受重傷,不得不被迫逃亡,如果她能救師定喻一命,他一定會大力回報自己的!
文雅蔓的眼楮亮了起來,回憶起當初黎遠說的那些信息,她開上車,迫不及待的循著記憶中的那個地點去了。
那是條比較偏遠的道路,沒有監控,平時也很少有行人,文雅蔓開著車到了地方,就見前邊斜著個石墩,擋住了道路。
她看的皺眉,下了車去挪動石墩,就听有人吹了聲口哨,下一瞬就是汽車的喇叭聲。
文雅蔓回頭去看,就見自己車的駕駛座上坐著個彪形大漢,副駕駛上卻是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人。
那人眉眼陰鷙,赫然是前世她曾經見過的師定喻!
「你別怕,」文雅蔓又驚又喜︰「我是來幫你的,我叫……」
師定喻冷冷的勾一下嘴角,說︰「軋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大家,今天有事更晚了,評論抽人送紅包,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