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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第二百三十六章

陸瀚沒能和顧懷月解釋清楚, 他手忙腳亂心急如焚,甚至連‘真凶’這個重點都忘記說了,就被憤怒的顧懷月給攆了出去。

他可憐巴巴在鋪子外來回游蕩不願意走,如此行徑讓顧懷月的憤怒再度疊加,他真以為這附近沒人認識他嗎?

他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嗎?

這一刻,陸瀚的形象在顧懷月心里直接成了白痴的代名詞。

蠢而不自知的最可怕了。

好在陸瀚雖然腦子不太清楚,但他直覺尚可,他靠這個直覺躲過了父皇無數次的責罰,雖然他極度不想走, 但心里總有個聲音告訴他———

快走。

不然後果你承擔不了。

在顧懷月瀕臨爆發之際,他終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終于送走了瘟神, 顧懷月松了一口氣,誰知回頭就見許多人正眼楮發亮地瞅著自己, 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

你兩肯定有事,別想騙過我們!

顧懷月︰「…………」

她抿唇, 手一用力,直接撕碎了手帕。

陸瀚!

陸瀚垂頭喪氣地回了禮部,熟門熟路就要去找陳大人哭訴,誰知半路被張德安派的人給攔了, 「殿下,皇上召您,請吧。」

他長嘆一聲,媳婦不僅沒追上好像還惹毛了,回來還得應付暴躁的老父親。

這皇子的人生, 好艱難。

他慢吞吞跟著太監往外書房走,而外書房里的名乾帝已經快被氣死了,他負著手像個暴躁的獅子在房里來回轉圈。

名乾帝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蠢且丟人的兒子?

他真的是自己兒子嗎?

不會是誰掉包的吧?!

「咳,皇上。」張德安小聲提醒,「您忘啦?當初五殿下出生的時候,您就在外面守著呢。」皇上在外面守著,誰敢掉包?

那就是你的崽。

名乾帝根本不在意自己無意識將心里話給說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地指著房門,張德安麻 的打了個千,利索地滾了出去。

陸瀚剛進門,迎接他的就是一個飛過來的茶杯,他閃身躲過,不滿看向名乾帝,「父皇,你要謀殺親子嗎?」

這理直氣壯的樣兒把名乾帝給生生氣笑了,他伸手遙遙指著他,冷笑,「你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還要這條命作甚,早點舍了,省的丟人。」

陸瀚不解其意,格外認真反問,「我哪里丟人了?」

「你還不丟人?」名乾帝怒吼,「現在滿京城誰不知你為了討好一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把那什麼貓耳朵戴頭上了。」

「這還不到丟人嗎?!」

這件事陸瀚真的不覺得有什麼,他皺眉,看著名乾帝,格外平靜道︰「那當初父皇你微服私訪裝窮人去騙母妃的事,就不丟人了嗎?」

名乾帝︰「…………」

當年名乾帝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愛私服跑出去玩,偶然間看到了當初的慧妃娘娘,一見傾心卻又起了作怪的心思,不僅裝窮,還美人救英雄,甚至還把慧妃的私房錢都給忽悠走了。

他大驚,「這事她也跟你說?!」

慧妃當然不會跟兒子說這種事,是偶有醉酒閑話幾句給陸瀚給听到了。

「這個不是重點。」陸瀚嚴肅糾正,「您當年做的那些事,如果公諸于眾,誰更丟人呢?而且———」陸瀚認真道︰「追姑娘,扮丑,只要能達到目的,兒臣認為這種事不丟人。」

管別人怎麼說咯。

他們說再多能給你一個媳婦嗎?

顯然不能。

既然不能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

名乾帝差點被他這歪理給帶歪了,眨了幾次眼才驟然回神,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問他,「那你達到目的了嗎?」

陸瀚︰「…………」

「沒有吧?好像還起了反效果呢。」

陸瀚磨牙,看著幸災樂禍的名乾帝,「我嫁不出去您這麼高興啊?」名乾帝震驚,尚未從嫁出去這三個字中回神,又見陸瀚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舌忝著臉來問,「對了,父皇,兒臣可以去入贅嗎?」

「滾!」

「給朕滾!」

守在門外的張德安又听到了熟悉的咆哮聲,他掏了掏耳朵,今天的皇上嗓門格外亮呢。

顧懷月這兩天都在心驚膽戰,她怕自己的小鋪子保不住,一直在等宮里的消息,誰知宮里風平浪靜的,並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唔,還是有點奇怪之處。

這兩天都沒看見陸瀚。

他是被禁足了嗎?

最上面的那位沒發作,小鋪子保住了,顧懷月也願意分心去想陸瀚了,她當然知道這事肯定是小舅舅忽悠的,只能怪陸瀚太傻這種事還真敢做,但還是不想他因此被責罰。

她又等了兩天還是沒看到人,忍不住了,晚上悄悄模去了陸湛的院子,陸湛正在書房看書,見她背著手一臉扭捏的走了進來,放下手中書,笑問,「擔心五哥?」

顧懷月一本正經,「師父的鍋,徒弟還是要問一問的。」

陸湛也不拆穿她拙劣的謊言,直言道︰「無事,被父皇訓斥了一番,被關在宮里了,大約秋獵的時候他就出來了。」

五哥確實身子弱,秋獵的時候他也要上場,好歹強健些。

听聞陸瀚沒事,顧懷月僅剩的良心瞬間就安了,起身,「你忙,我就走了。」說著就毫無留戀的往外走。

「等會兒。」

陸湛不得不出聲攔住她,看著她一臉不解的回身,眸光清澈,竟是全然把五哥拋在腦後了,他試探詢問,「您就沒一點兒感動?」

「不止貓耳朵的事,五哥還跟父皇提入贅了。」

「入贅?」

顧懷月大驚失色。

「這是哪里來的傻子,皇子不當,要入贅?!」

很好,不僅沒有感動,甚至覺得他很傻。

陸湛覺得五哥要是就認定了懷月,這條路,不僅道阻且長,還有可能好容易要到頭了,她還主動把路給斷了。

萬眾矚目的秋獵盛事終于來了,這次不僅有學子們的比試,就連百姓都可以去觀看,昨兒夜里,名乾帝已經帶著諸位皇子先行去了行宮。

家里人都要去,顧懷月謝婉玉是去玩,男人們則是去做事的,畢竟還有百姓觀看,也許會發生很多意外,幾乎朝廷官員都要去那邊幫忙。

顧軟軟自然是去不了的。

五個多月的大肚子,和別人七、八月的沒區別了,低頭只能看到肚子都看不到腳,現在走路都開始小心翼翼,更別提出門了。

她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早上送所有人出門就自己一個人留在家里的時候,還是覺得委屈了,捧著肚子,眼眶已經開始紅了。

「我就知道。」

身後傳來熟悉的嘆息,顧軟軟詫異回身,「你怎麼回來了?」

葉驚瀾長腿一邁幾步走過來,伸手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怕你哭,還真哭上了。」顧軟軟抽了抽鼻子,悶聲反駁,「沒哭。」

主子們都出去了,好多丫鬟小廝也跟著去看熱鬧了,葉驚瀾直接彎身將人打橫抱起往里走,顧軟軟摟著他的脖子,軟乎乎道︰「你快去吧,你還得去幫著辦事呢,遲到不好。」

葉驚瀾含 應了一聲,步伐不停,將人抱進了堂廳在一側的貴妃榻上將人放下,蹲子,仰頭看她,「我找了好幾個會說書的,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有人來跟你說那邊的情況,你雖不能親自去看,听听熱鬧也行。」

「真的嗎?」

昨晚葉驚瀾可沒說這個,她驚喜地看著他,眼尾還紅著呢,眉目就已經開始雀躍起來。

這事沒說,是因為葉驚瀾想把它作為一個小驚喜,只是出門後覺得她神情不太對,不放心回身一看果然要哭了,哪里還顧得上驚喜,自然馬上說給她听了。

「真的。」

他捏了捏她的手,「你就準備好瓜果小食等著听就行。」

顧軟軟知道自己身子重肯定不能出門,現在能听熱鬧就已十分滿足,雙眸彎成了新月,「你真好,你快些出去吧,別晚了。」

葉驚瀾也知此時耽誤不得,起身,彎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又模模她圓滾滾的大肚子,「我晚上就回來,你乖乖在家,不要東想西想,知道嗎?」

顧軟軟乖巧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他離開後,顧軟軟本來叫人把小星瑯抱過來,青檸連忙阻止︰「夫人,佷少爺現在最喜歡亂爬了,上次就已經撞過您一回了。」

「您忍著些,等孩子生下來再和他玩。」

上次小星瑯忽然撞到顧軟軟肚子的事,青檸到現在都心有余悸。見她還想再說,青檸忙道︰「咱們去準備些吃食吧,待會兒不是還有說書先生來麼?」

這話一落,顧軟軟當著起了興致,扶著肚子往廚房去了。

臨近午時,第一個上門的說書先生就到了,宅子里沒有去看熱鬧的下人都端著小板凳圍在了前廳,花生瓜子早已準備就緒,這說書先生一路緊趕慢趕,本來還有點不高興,但看到這麼多人捧場給面兒。

猶如茶館的氛圍瞬間就點亮他的熱情。

嗓子一吊,範兒馬上就起來了。

「話說今天,九月十三,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咱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帶著…………」

這邊家里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顧懷月這邊也看的起勁,她本來和謝婉玉一起的,但是人太多,而且兩人想看的比賽不一樣,就約定了地方和時辰,分開了。

反正今天三步一官兵,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好幾個比賽在同時進行,顧懷月目不暇接,她本來想去看蹴鞠的,但那邊男人太多了,也是真的擠不進去,最後不知怎麼,被擠到泅水這邊了。

都進來了,顧懷月也就隨便看看。

這泅水的比賽規定她剛才也沒仔細听,就看著池子里正在游的人,都穿著一身黑衣,也看不清臉,只能看到領頭的那位動作極快,四肢曲展還挺好看的,跟魚兒似的極為靈動,這衣裳貼身,能看出這人挺瘦削的,誰知他游的還最快。

他最先達到終點。

周圍人一陣歡呼叫好,顧懷月也跟著拍手,見那人上了岸,體態修長,他正用毛巾擦臉,水侵後的衣裳完全貼合在了身上,雖不明顯,但隱隱可以看見月復肌的輪廓。

不大,但正合顧懷月的心思,她終于體會到了泅水比賽的樂趣!

她就喜歡清瘦又帶點兒肌理的。

這人誰啊?

顧懷月墊著腳探著頭看,還吹了好幾聲口哨,不停叫好,可能她嗓門亮,那人擦臉的動作一頓,放下毛巾就朝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齊齊傻了。

顧懷月︰「…………」

陸瀚︰「…………」

怎麼是他/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真的想好好碼字的,真的!

但是

前幾天劍三不是開了家園系統嗎,我和一堆親友挑好了線挑好了房子,結果,沒搶到的,搶錯房的,還有搶錯線的,還有等著拍一號房的,一群親友七零八落,各自天涯。

然後今天被師妹死拽著上游戲找空房集體搬家,我掙扎了,我真的掙扎了的。

t.t游戲這個小妖精太勾人了,真的不怪我。

明天我就肥章,一定生娃!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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