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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

「你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了嗎?」巫師問道。

「恩。」

「我能感覺到,這不是你本來的願望,你不會後悔?」

「不會。」她輕聲說道。

鮑爾溫從來沒有覺得葉奈法這樣溫柔。

「我本來想解除一個‘魔法’,但我想明白了,或許不解開也挺好的。現在,我只想實現作為一名女性的願望。」

她俯子,輕輕地撫模他的臉。

黑色長發垂在鮑爾溫身上,他又聞到了紫丁香和醋栗的味道。

「需要我幫忙嗎?」他問道。

葉奈法笑著哼了一聲,「不需要!」

巫師勾住了女術士的脖頸,他在女術士的耳邊低語︰

「你知道,以我的佔有欲,我不允許其他男人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呵!鮑爾溫,你要是真的臉身體都墮落成了徹底的惡魔,我會踩斷那丑玩意!你明——」

她說不出話來了,但她還是掙扎出來,然後帶著磁性魅惑的女聲說道︰

「把你的長袍蓋在地上!」

「葉奈法……」

「鮑爾溫,我允許你換個叫法!」

「葉?」

「從來沒人這麼叫過我,再叫一遍。」

「葉……」

「鮑爾溫……」

……

大史凱利杰島。

葉奈法的住所。

本來應該很溫馨的。

「鮑爾溫,你給我小心一點!拿開你的手,雞皮疙瘩起來了,你在測試膝跳反應嗎?

快點,否則你那該死的手指頭就會被折斷!」

女術士邊說,還便伸手卡住了鮑爾溫的喉嚨,但扼得不怎麼緊。

連讓鮑爾溫感受到壓迫感都無法做到。

果然啊,溫柔只是一閃而逝的假象。

這才是葉奈法的常態。

鮑爾溫和女術士並沒有回到酒館,因為普西拉還沒有醒。

24小時並沒有過去。

鮑爾溫嘖了一聲,將女術士抱起來,自己翻身躺著,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葉奈法,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他還是問了出來。他覺得是時候了。

葉奈法松開手,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臉埋進了枕頭,聲音也悶在枕頭里面,變得有些含含湖湖。

「什麼什麼打算?」

「我需要回溫格堡了,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各方面的。你要回去嗎?」

鮑爾溫一手摟著她的背,一面在她耳邊說道。

「……你想要我跟你回去嗎?」

「我希望你跟著我回去。」

「如果我不想呢?」

「那我尊重你的意見,反正,你逃不掉的。」

鮑爾溫聳聳肩,肩頭撞到了她下巴上。

隨後,他就听到葉奈法發出一聲悶哼。

當時,他就覺得不妙了。

「我告訴過你,從小就告訴過你,不要聳你那該死的肩膀!」

女術士意外地情緒很激動,她大聲地喊了出來。

巫師沒有拆穿她。

看來,她不想在「是否回溫格堡」這個問題上糾纏。

葉奈法用胳膊肘支起甚身子。

長發如流蘇沿著肩頭撒到他臉上。

她用雙手在枕頭上撐起上半身,眼楮自上而下瞪著鮑爾溫臉上帶著嘲笑的線條。

這家伙!

「你沒注意我的下巴在哪里嗎?」

「你這樣也挺可愛的。」

女術士愣了一會兒,然後眼中升起惱羞成怒的情緒。

特別是在鮑爾溫笑起來後。

額前青筋亂跳。

「這種廢話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怎麼?我是不是還需要臉紅一下,用羞答答的聲音來配合你啊,鮑爾溫?

我告訴你,你這種狗屁吹捧還是送給那些剛離開學院的女術士吧!」

鮑爾溫神色有些古怪。

這樣的方法,對某個才畢業的女術士真的有效。

對于葉奈法就無效了。

「你還真自戀啊!」鮑爾溫伸手撫模她的側臉。

「那里需要什麼樣的吹捧,你的臉才會不可思議地紅一下?」

「你想想你會因為這樣無聊的奉承而感到害羞嗎?根本不可能吧,鮑爾溫,你的臉皮比你提議加固的城牆還厚!」

這倒是真的。

「好吧,女士,你要不保持一會兒優雅?」

鮑爾溫抱住她翻個身,突然十分認真地從上方俯視這個一臉不爽表情的女人。

「葉奈法,在大部分事情上,你擁有自由。我不會強求你。」

隨後,他的語氣變得溫柔︰「我不會怪你的,也沒有人能怪你。」

女術士沉默了,表情也軟了下來。

她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也認真了起來︰

「鮑爾溫,說真的,你應該去爭奪那個王位。你不得到對亞甸的掌控權,你和德馬維三世對亞甸的一切布局,都會最終葬送。

史登尼斯在模彷年輕的德馬維三世,但是,他只學到了驕傲與傲慢。如果他成為國王,他無法贏得臣民的心,王國會亂……你的苦心會白費。所以,你需要成為國王。」

最後,她再次重復道︰「你會成為國王的。」

「你認真的?」

他要是當個國王,王後想要是一名女術士,會受到阻力。

沒有伯爵來得自由。

「這是為了你自己。」

女術士抱住了鮑爾溫的脖子。

「那你願意等嗎?」

等他擺平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就沒有人在耳邊嘰嘰喳喳了。

葉奈法微笑著︰「女術士可不在乎活多久的問題。」

「惡魔也不會在意。」

「你不是叫囂著要幫我忙嗎?沒力氣了?需要我給你準備點補給嗎?」

巫師咧嘴一笑,握住女術士的兩只手,細細地端詳這白皙臉頰。

「我需不需要?你可以試一試!」

……

第一縷晨曦落入眼中。

鮑爾溫還想再睡一會兒。

但是,手上傳來的觸感不對。

紙張的觸感。

思緒就像是風吹干草堆一樣,把她的睡意吹散了。

他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另一只手捂著頭。

女術士走了。

她只留下一張紙和空氣中沒有消散的氣味。

而他現在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這是精神魔法作用的後遺癥。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女術士離開前魔力不足的樣子了。

該死!

這是往他身上懟了多少精神魔法?

才能讓他沒有一點防備?

巫師赤果著上半身,找到了自己的黑色長褲穿上,光著腳往桌子走去。

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各種肉食,包括……數量不少的生蠔!

他覺得自己有點渴,拿起高腳杯,將白葡萄酒一飲而盡。

飯菜還沒有涼,這也是魔法的作用。

「還算有點良心……」

鮑爾溫喃喃著坐下,大口吃了起來。

並順帶看了一眼信的內容︰

「普西拉醒了。」

「我對你的表情很滿意。桌上的早餐是對你貢獻力氣的嘉獎,還有,你送的禮物我也帶走了。」

「對了,回去之前把自己洗干淨,小混蛋。」

鮑爾溫捏著紙的手指無比用力,最終還是松開了。

念力將紙張折疊起來,將它裝入他的衣服口袋。

這一餐他並沒有很享受。

反而覺得有一些無味。

連他最愛的白葡萄酒,他也沒有再去看一眼的心思。

他早就該想到的。

葉奈法身為女術士,卻屬于不願意干擾政治的那一派。

她不會去成為一個王後的。

這是為了他。

「等著瞧吧,你逃不掉的。」

鮑爾溫問道胸口若有若無的紫羅蘭和醋栗的香味,這樣說道。

……

另一邊。

酒館。

「汪!」

普西拉從睡夢之中蘇醒。

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小哈……守著我,辛苦你了。」她動了動干澀的喉嚨,露出一個令人感覺虛弱的微笑。

將小哈抱在懷里,就這樣靜靜的。

哈提也只是歪了歪腦袋,安靜地待在普西拉的懷里。

人類的情感?

它不懂。

蘇醒之後,她一直出神地盯著沾滿水漬的窗口。

讀心,一直是她的被動技能。

就算是強如威戈佛特茲的巫師,也不能抵抗她的讀心術。

但有時候,她真的不想要這樣的讀心術。

她很矛盾。

她不想拖累鮑爾溫,可又不想要自己的傷就這樣被治愈。

在她第一次看到那位名叫葉奈法的女術士後,後者這一方法更強烈了。

「我有點厭惡你了,普西拉。」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她以為這樣的情緒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心底。

但事實上,它還是出現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鮑爾溫。

幼稚鬼先生,一個膽小鬼,一頭冰冷、性格惡劣的惡魔。

很巧的是,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是鮑爾溫。

他依然是一身黑的打扮,只是他的背後只剩下了一把鋼劍。

「你醒了?」

巫師走過來,一邊從儲存空間中取出食物,放在小桌子上。

「嗯。葉奈法是一位很強的女術士。」

「是的,她的學識一向很豐富。」

鮑爾溫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告訴她。

他走到她的身邊,在她的背後墊上一個靠墊。

「鮑爾溫,我現在已經不是病人了,我能自己完成這些。」女術士皺著眉說道。

「恩,這是我希望看見的。」巫師控制著念力,將普西拉的衣服拿了過來。

他看著女孩穿戴,突然說道︰

「我和葉奈法睡了。」

普西拉的動作一僵,很快就恢復了。

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再小再不可見的變化都瞞不過鮑爾溫的眼楮。

「很符合你性格的發言,鮑爾溫。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難道是良心發現,為接下來的精神損失賠償做鋪墊嗎?」

「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說話,我不是好人,你覺得失望嗎?」

普西拉搖了搖頭,「我從一開始就看清了你渣男的本質,但沒想到我會栽在你身上。

從見到葉奈法的第一眼,我就有所準備了。但是,你的坦誠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巫師坐在了床上,看著普西拉的眼楮,作出自己的邀請︰

「所以,你願意和這麼一個渣男同行嗎?接下來,我會回溫格堡。

可能會在辛特拉停留一段時間,我有事情想要親自確認。」

「是這樣子的啊,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沒有一點羞恥心,但是,你有點貪婪了。」

普西拉繃著臉盯住他︰

「或許不知廉恥這個詞已經不能用在你身上了,因為你做的行為對于一名女性而言,是很難獲得好感的,但你好像完全不在意。」

巫師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如果想要的不去爭取,後悔的只是自己。

就算最後的結局是毀滅又如何,我至少不會後悔,對嗎?」

「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將來會更多,鮑爾溫。」

「沒有,並不算多。」

普西拉感到有一些無奈。

「我需要事先告訴你,鮑爾溫,你想要佔據的……並不是每一位女性都願意接受,特別是驕傲的女術士,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下了床,朝著一個浴桶走去。

那不是鮑爾溫準備的。

但是,能夠允許進入這個房間的,除了他,就只有葉奈法了。

那麼,只能是她準備的。

看來,她醒來後,先是來這里查看了普西拉的狀況,順帶還準備了熱水。

魔法能夠維持恆溫。

以葉奈法的魔法技藝,還是能夠做到長時間維持的。

巫師也起身走了過去。

「我不會逼你們,只要你們鐵了心離開,我會讓你們離開。」

他往手上抹上了一些洗發的液體。

感受了一下水溫後。

另一只手控制著水流,將熱水從普西拉頭頂緩緩淋下。

「然後,你又來找我們?」

「難道這是不被允許的嗎?」鮑爾溫反問道。

巫師的右手輕輕揉著她的頭發。

水依然在她被晨曦照亮的皮膚上滑動。

只是沒有人能透過窗,看到里面的場景。

「你的實在是令我有些無奈了。你可以有情人,但你讓她們相處簡直難以辦到。」

他淋下了溫水,洗掉了她身上的泡沫。

水珠在她被晨曦照亮的白皙上滑動。

「誰讓我是個臭不要臉的幼稚鬼呢?」

說完,他開始給普西拉滿是泡沫的頭發塑性。

而且玩得相當興致勃勃。

「你可真無聊啊,鮑爾溫。」普西拉嘆了一口氣,「其實我還是有給自己洗頭的能力的。」

「所以呢?你就要剝奪我幼稚的快樂?」

鮑爾溫又伸手拿起她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慢慢地給她模著香皂。

似乎樂此不疲。

他估計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父親。

普西拉趕快甩掉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你想玩就玩吧。幼稚鬼先生,我會立刻啟程回柯維爾。」

鮑爾溫手上的動作停下了。

普西拉讀取著他的想法,也沒有任何表示。

「你要回到你那個逃出來的地方?」

「我只是回去接收屬于我的東西,我本來並不想再回去,但是,有人告訴我。

在我逃走不就,我的家族因為選錯了陣營,除了一個半步邁入棺材的老人,直系血脈已經斷絕了,現在,只剩下了我逃過一劫。」

沉默了一會兒,巫師問道︰

「你不想再看看這個世界?」

「這短短一年,我見識得還不夠多嗎?你在擔心我的自由受到了約束?不,並不會。

我的思想依然是自由的,柯維爾是公認的北方各國中觀念最先進的國家。

我依然會發表我的詩歌,依然會為我天真的夢想努力。你並不用擔心。」

普西拉的想法很堅決。

鮑爾溫沒有理由留下她。

難道讓她看著自己的家族就這樣走向衰亡?

「我不會阻止你離開的。」

巫師替普西拉沖掉頭發上、身上的泡沫。

他遵守了自己的承諾。

「有什麼困難,可以送信到溫格堡,我會替你解決。」

普西拉從浴桶里站了起來,跨了出去。

「知道了,亞甸的小王子。」

听著這個有點陌生的稱呼,鮑爾溫皺了皺眉。

上一次這樣叫他的,還是鏡子大師。

「你是從女術士那里知道的?」

普西拉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身體,一邊回答道︰

「是的,通過讀心術。她在替我治療的時候,她將你從頭到外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將你小時候的那些糗事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可以想象到。」

看著普西拉又躺了回去,鮑爾溫走了過去。

「需要我暖床嗎?」

「哦?」普西拉嘴角勾起了帶著嘲諷的笑容。

「你還行嗎?」

「我從來不會說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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