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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出去!」
弘晨還想說什麼卻被弘曄一把拉了出去,「干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看一下額娘……」
「你不要鬧了!」弘曄忍不住揍了他一拳,他忍很久了,實在需要發泄一下。「可惡!」弘晨紅了眼,不管不顧地撲上去還手。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在殿外狠打了一場。
弘旻拉著弘昊的手,怔怔地看著,久久才伸手擦去眼角的眼光。「天保,」弘昊害怕地握緊了牽著的手,喃道︰「額娘還會醒來嗎?我寧願額娘不要生妹妹……我討厭她!我不要妹妹了……」
以上發生的事蘇宜爾哈都不知道。事實上孩子一出生她就月兌離了肉身隱在空間內跟著乳母保母等人回了偏房,吉祥給乳母姚氏文扎氏等人施了個混淆術,蘇宜爾哈親自將準備好的靈果汁喂進小女兒嘴里,直到她滿足地打了個嗝,才依依不舍地退開。
這時章佳氏避了進來,對著睡得實沉的小嬰兒看了半晌,微嘆了口氣︰「長得倒像毓兒……但願你額娘早些醒過來,不然你今後可怎麼辦?」剛才弘昊的話被她听到了。要說她對這出生的嬰兒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畢竟因為她蘇宜爾哈才昏睡不醒的,也不知有沒有生命危險,可要說有想法,她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懂得什麼,才出生就被父兄不喜……
蘇宜爾哈听了心里一「咯 」,是胤禛和弘曄他們說了什麼嗎,盡管之前有這樣的擔心,可沒想到真會這樣……氣死她了,什麼樣的父親和哥哥啊。她身子一動就想過去理論,吉祥卻拍了拍翅膀提醒這個拖拖拉拉的主人︰「主人,該走了。」
……算了,早日回來罷。再看了眼女兒,硬下心腸,她飛身一縱,將魂魄投入池中的青蓮,神思一斂就感覺到空間像流星飛虹般倏然飛離。
一路星光,飛石流隕。
黑寂廣闊成幕,銀光盤漩如瀑。
除了有時的一點子輕晃,整個穿梭的旅程竟比現代坐地鐵還要來得穩當、快捷。蘇宜爾哈仿佛做了個短暫的夢,一下子都到了——而實際上她神魂融在青蓮中調息吐納、靜思,真正地時空洪流是什麼模樣不過是靠著一點子神識隔著空間感應而已。
很幸運地,她們的落腳點正是她穿越時發生意外的地方。
蘇宜爾哈一眼就看見被抬進救護車里的人正是二十一世紀的自己——周青蓮。她急急地跟了過去,十分緊張,不會真的翹了吧?
「主人,那就是你嗎?」吉祥也有感應,很親切。
頭上破了個洞,血流得臉、脖子上都是,看起來有些嚇人。好在因是外物從高空拋下砸出的傷,路人搶救起來也不怕被倒打一耙——物證還在呢。
蘇宜爾哈點了點頭,一靠近周青蓮的肉身,靈魂就有被吸引的感覺。她現在正是靈魂出竅,想重回現代的肉身不過一個法訣的問題。不過現在重要的是先將肉身調理好了……她招來一杯空間水,靠著空間的隱蔽性,悄悄地喂進周青蓮嘴里。頭上的傷很嚴重,她不敢拿出醫治外傷的金創藥(太顯眼),只好選了個于外傷有點效果的透明果子,趁救護人員換止血紗布時將它的果皮戳開,將果汁滴在傷口處……
「奇怪,血好像止住了。」小護士驚奇地看著周青蓮頭上駭人的傷口漸漸止了血,又看了看手中的紗布,說道。
「血止住了還不好?這患者很幸運啊,頭上的傷急救做得很好……」更重要的是他們醫院離出事地點近。
……
蘇宜爾哈一路跟進了手術室,直到手術成功,確定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松了口氣。她還是希望能保有周青蓮這個肉身的,不然以後回來身份上可是件麻煩事。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接到通知的趙永年和周巧慧(周青蓮隨母姓)趕到了醫院焦急地問著,夫妻兩個就生了這麼個女兒,听說她頭上被砸了個洞進了醫院心髒都快停了,這消息還不敢給女乃女乃知道,就怕年紀已高疼愛孫女的女乃女乃接受不了。
「你們就是周青蓮的父母?」醫生拿著病人的資料邊看邊來回地掃著夫妻二人慢條斯理地問。
「是是,我們是。」眼前的人要不是醫生,趙永年早一拳過去了,最緊要的問題不回答,查什麼戶口?
「哦,患者很幸運,傷處腦神經破壞並不嚴重,只是失血過多引發腦休克,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醒過來。」醫生合上病歷,心里也是奇怪,傷者頭上被砸出那麼深的一個洞,頭骨沒事也就算了(喂喂,什麼叫也就算了?),傷處的神經和腦細胞居然也沒受太大的創傷(只能說那個空間果汁效力太好了),失血量也相比同等傷口的患者要來得少,手術過程更沒有引發什麼並發癥,只是心腦電波卻有些低……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幸運的人。
趙永年和周巧慧同時松了口氣,生命沒危險就好。隨即周巧慧咬牙切齒︰「這是哪個神經病,沒事從十幾樓往下扔獎牌啊,老趙,告他!」
趙永年點了點頭,當然要告了。物證在手,XXX公司的字樣刻在上頭,也不怕人跑了!
「記得去交手術費、醫藥費……還有補辦住院手續啊!」叮囑了最重要的一句,醫生將一疊單據交到兩人手上,直接走人了。
「什麼醫生啊。」趙永年咕噥了一句,對周巧慧道︰「你去看看妹妹,我去補辦手續。」
「哎。」
「媽媽!」蘇宜爾哈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這就是她的爸爸媽媽,她多少年沒見他們了……連夢里都不敢想,以為模糊的臉龐,模糊了的過去,如今一見,卻發現它們依然那麼清晰,歷歷在目。
她正想撲過去,耳邊卻傳來一聲︰「蘇宜爾哈!」她頓了頓,臉上現出訝異地表情,是領導的聲音!?
怎麼可能?他不是在清朝嗎?她四下一看,果然是錯覺。
再舉步靠向父母,耳邊又似乎听到了呼喊聲。她止步靜听,這次隱隱約約地听到了他的說話聲,「……醒來,蘇宜爾哈,快醒來!回到我身邊……你听到了嗎?」
她嘴越張越大,真是領導的聲音?他怎麼可能將聲音傳到現代讓她听到?!見鬼了。
他的聲音低沉壓抑,有著習慣性的命令語氣,可是掩蓋不了那焦灼、痛苦的深沉感情……她有些愕然,有些驚訝,心「怦怦怦」地跳著,又甜又酸,若非是靈魂狀態,眼中只怕又要流下淚來。
——她不知道,在清朝的她,緊閉的眼角果然沁出了兩滴淚珠,滾落鬢角。
188、離開後(上
已經四天了,蘇宜爾哈還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胤禛失望地抬起埋在她胸口的頭,卻在下一刻驚喜地站了起來,朝屋外喊︰「快傳太醫!」手指微顫地劃過她的眼角,是淚!是淚!!他的小蓮花是有感覺的,她听得到他的話!!!他握著她的手緊緊地盯著她,希望下一秒就看到她睜開眼楮。可是時間越久,他的心越往下沉……
「奴才(臣)叩見皇上。」
「孫太醫蘇太醫,你們趕快給皇後看看!」他將位置讓開。
孫太醫和蘇太醫兩人對視了一點,皆感到壓力很重。先不說皇後昏迷不醒對朝堂後宮的影響有多大,每時每刻都有人拐彎抹角地來打听皇後的情況,單這皇上一日比一日低沉的威壓就讓人喘不過氣來,偏偏整個太醫院沒有一個太醫能提出有效的方法醫治皇後,實驗性的用藥用針更不敢說,有沒有效別的太醫也清楚,就算硬著頭皮提出來,皇帝一問,得,一個龍腳就賞了過來!
孫太醫先上前請了下脈,半晌,叩頭道︰「臣醫術不精,請皇上恕罪。」
「皇後沒醒?不可能,剛才她流淚了。」一腔期望被潑了盆冷水,胤禛不信。
流淚?同樣覺得詫異的是孫太醫和蘇太醫。孫太醫回身又把了一次脈,在春雨的幫助下查看了蘇宜爾哈眼楮等部位,接著又讓蘇太醫同樣診了次脈,兩人同時搖頭︰「皇上,方才是否發生了什麼……比較特別的事?」
方才?在兩位太醫的目光下以胤禛多年練就的臉皮不動神功也覺得有些發熱了,他不自在地咳了聲︰「……方才,朕在跟皇後說話。」
哦——了解。孫太醫和蘇太醫交流了一個暖昧的眼神,忍下喉間的癢癢,孫太醫沉吟道︰「臣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皇後娘娘對皇上的話語有反應,這說明了皇後娘娘有可能听得到皇上的話……只要皇上持續跟皇後娘娘說話,說不定很快能喚醒皇後娘娘。」
「奴才附議。」
除了附議,難道他還能想出什麼更好方法嗎?胤禛冷冷地瞪著他們,深邃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狼狽,要不是他們兩個是太醫院最為出色的太醫,要不是蘇宜爾哈昏睡這麼久不需飲食也能保持容顏不變生機不滅的秘密還要靠著他們在前面頂著,他還真想……哼。
「奴才有事要稟報皇上——」一個略尖的聲音遠遠傳來,胤禛皺了下眉,「誰在外面喧嘩?」
蘇培盛進來小心地躬身回道︰「皇上,是敦妃娘娘身邊的劉能。」
「什麼事到長吵吵嚷嚷,吵到皇後怎麼辦?先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胤禛嘴角冷冷一扯。
「。」蘇培盛應聲退了下去辦事,內心搖頭不止,這後宮的人就是看不清啊,以為皇後昏睡不醒就有機會了?卻不知這時候爭寵只會觸怒皇上,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吵到皇後娘娘?听到的人都嘴角直抽,巨汗。
不耐地揮了下手︰「你們跪安吧。」
「奴才(臣)告退。」
「蘇宜爾哈,大清需要你這個皇後,我也需要你,還有弘曄他們……難道你都要拋下不管嗎?」孫太醫和蘇太醫的辦法是不是真的有效,要是眼前這個人永遠也醒不來怎麼辦?他覺得很難受,痛苦和孤獨的滋味他也不是不曾嘗過,可從沒覺得日子像現在這般難捱,有時候批奏折,批著批著都會發呆。「你能狠心拋下這一切,我卻不能放棄你,即便日日夜夜看著沉睡不醒的你,也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思念越來越深,如影隨形,他吃不香、睡不好,也無法專心政務。狠戾起來的時候想過將她一把燒成灰,將她留下的痕跡永遠從他生命中抹去!可是這是不可能的,萬一忘不掉呢,這天大地大他到哪里去尋她?!
想到她永遠不回來,他就絕望。他從未如此寵愛過一個女人,他以為不過是如自己設想的,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相守的有點相知的女人如世人期盼的那般過著溫暖的生活,卻不知對她的喜愛一日深過一日,到後來甚至無法忍受什麼人什麼事讓她難過受傷。他早該在想著用孩子將她綁在身邊時就明了的,他早該明白的……
他愛她!
這是愛吧。
她跟世上其她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是他的半身!就算是死,她也只能躺在他身邊。「我會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蘇宜爾哈。」
轉身出了正殿,正打算回養心殿繼續批折子,忽然听到西邊承禧殿傳來的嬰兒「哇哇哇」的哭聲,他皺起了眉,頓了頓,那哭聲卻越來越響絲毫沒有消下去的趨勢。
揉了揉眉心,那畢竟是他期盼了許久的孩子,可能也是他跟小蓮花的最後一個孩子了!想起自己還未見過那孩子一面,他心中一軟,轉過身朝承禧殿走去。
承禧殿是長西配殿,原是蘇宜爾哈在長留給弘旻弘昊住地方,可他們倆跟康熙常年住暢春園,後來大了不適合再住長便又搬到了啟祥宮住。蘇宜爾哈懷孕後又重新布置了一番,準備留給肚子里的小女兒住。那時他還吃味地想著,兩個女兒都在長留了居所,自己和兒子卻只能住養心殿和啟祥宮……(什麼邏輯啊)
如果蘇宜爾哈醒了知道自己沒理會過那孩子,會氣自己吧。他試著回想她生氣時的模樣,卻發現,她很少生氣,生活中偶有嗔惱也是一笑即過,發起脾氣來也不像其她的女人那樣哭罵、摔東西、折磨下人……她即便傷心生氣,為難的也總是她自己居多。心疼地笑了笑,他數了數她喜歡的,孩子、種植、美食、針線女紅、書法,喜歡的都擅長,也擅長琴藝和……歌舞?後幾項除了琴幾乎不見她動;她不喜歡的,跟其她女人爭風吃醋,討厭女人為此做有傷陰德的事,不喜沒有沐浴就睡覺……不,或者應該說是不喜歡自己身上沾有其她女人的味道……睡她的床?!他如遭雷擊般突然領悟,整個人怔怔地站在承禧殿門口不動。
蘇宜爾哈不喜歡自己有其她的女人嗎?她一直表現得那麼賢惠大度……
蘇宜爾哈希望自己只有她一個女人嗎?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