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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

他並不像冰雅以為的那樣忙于政事忽略了蘇宜爾哈。相反,他比任何人更快發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他的小蓮花好像漸漸地喪失了活力一般,外表看不出來,可相處時,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偶爾的失神和茫然。

她的心神,好像放在了遙遠的某處,是他看不見模不著的,他感覺,她就像要離開了一般……

離開?他有時覺得自己的這個詞用得可笑,一個皇後,她能到哪兒去?她的夫君兒女都在這里。

可是他解釋不了自己心中隱隱的不安、心慌。暗中問了太醫,她的身體很健康,這多少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是從做了那個怪夢開始,然後他被一系列的反復夢境折騰得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一心想著怎麼帶領大清避開那恥辱的國運。還有老十四為首的那一幫不安份的更是小動作多得他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才下決心一舉解決他們。

除了賈氏和年氏的事,他找不出還有什麼令蘇宜爾哈心情低落的原因。問題是這個原因他很難去相信,因為過去,在雍親王府後院這些勾心斗角的事也不是沒有。若說蘇宜爾哈在意別的的女人有他的孩子,那弘 弘晝蘭馨她們出生也不見她有丁點異樣……

也許,是在這個皇宮待久了憋悶的,等弘曄大婚後帶她出去散散心吧。他心里如此想著,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出養心殿。

「皇上?」

「皇後在哪里?」

「在南三所,四阿哥準備大婚的新房。」蘇培盛不虧是最得用的總管太監,心知皇帝最重的就是皇後,每日里蘇宜爾哈的行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以應付他的隨時垂詢。

又在那里。他微蹙了下眉,其實指婚、插戴、下小定、過禮都已經過了,剩下的有內務府和禮部處理,蘇宜爾哈忙忙忙碌碌不過是布置新房,給兒子添加一些擺設什麼的。「走,去看看。」

蘇培盛忙跟了上去。

「額娘,我看這些東西您就收起來吧,嫂嫂家里送來的家具擺件都擱不下了,哪還有地兒放您拿來的這些啊。」冰雅頭痛地說,額娘昨天想起送盆奇花擺擺,今天想起送個綠檀透雕屏風,明天又要想起送個什麼……明知這里什麼情形怎麼就不消停啊。

原就是嫡女嫁入皇家,再加上皇四子弘曄又是將來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威勇候府可是下足了血本,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還不包括這些家具擺件的,送進宮時可謂十里紅妝,讓京中百姓熱鬧了好久呢。

「可這是額娘早就備好給你們兄妹的,材料做工都是上乘……」郁悶啊,沒想到自己早早積累下來給兒子的好東西竟然用不上。原本東西放啟祥宮也是可以的,問題是這麼多皇子阿哥天天在那里來來去去的,太過顯眼,以後到他們成親開府怕心底也會計較……這種明面上打臉的事兒她不是很喜歡,因為引發的後果難以預料,像康熙當年對廢太子,吃穿用度無不高出其他皇子一截,可後果不是讓他們認清君臣有別,反而是激起了他們的野心,也疏遠了太子與其他兄弟的感情。

「現在是哥哥大婚,新房的擺設還是用嫂嫂家送來的家具好了,等哥哥將來開了府,額娘這些好東西再給不遲啊,就當哥哥的小私房好了。」

蘇宜爾哈氣樂了,「少逗你額娘,還小私房呢。」到了藏私房錢的地步這夫妻還做著有什麼樂趣,況且弘曄可是皇子,這點子私房能做什麼事兒。

「怎麼不行,哥哥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之前出去辦差額娘就沒私下給他銀兩?」

「那怎麼一樣。」無錢寸步難行,不是掛著個皇子頭餃就吃穿不用錢的。至于公費報銷?她還真不知道古代有無這個制度,也許皇帝也知道底下的皇子大臣年節都有人效敬,所以干脆省了也不一定。

再轉一圈,「走吧。」

「這就走了,額娘確定不再看一下?」冰雅眨了下鳳眼,淡淡的眼神透著無辜、天真及一絲的調侃,「再看看少了什麼您明天好送過來。」

蘇宜爾哈知道她在笑自己過不了半天又要來看一回,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女敕頰︰「敢笑額娘?等你大婚,額娘也會對著你的嫁妝一天查看幾回的……」

做為母親的心態,總是希望兒女的婚事能盡善盡美的。以後,操心他的就是他的妻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也將是他的妻子兒女。說不心酸,是騙人的。

胤禛是皇帝了,朝政依舊佔據著他大部份的精力;兒子也將有自己的家和奮斗目標,女兒也漸漸長大到了嫁人的年紀,只有自己,似乎在在原地一般,有點茫然。等他們一一有了著落,自己是不是也該功成身退了?

默默地嘆了口氣,一日一日地回憶二十一世紀的一切,竟把自己的心撕出了一個洞一樣,就算帶著吉祥飛到了緬甸挖了一大堆美麗的翡翠原石也無法讓她煥發出對生命的渴求。而賈氏、年氏的事,只讓她更加地疲累厭倦。

領導這一輩子不止是搞政治斗爭、處理政務的能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連身體的強健程度(到過了修真築基了)都不是凡人可比的,他想要做一個跟康熙一樣長壽的皇帝她還不願意當那麼久的皇後及太後呢……

「女兒這是嫉妒呢,額娘對哥哥可真好。」

伸出柔夷握住她的輕晃了一下,冰雅玉雪般的小臉上漾著粉粉的桃紅,「女兒不想嫁人,想一輩子陪在額娘身邊——」

「那可不行,陪在你額娘身邊的只能是你阿瑪。」

母女倆同時望去,只見胤禛一身藏青色常服立在門口,背著陽光,一瞬間竟不能看清他臉上的神色。蘇宜爾哈心中一動,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也出現過這樣一個情景,眼前的人,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

173、弘曄大婚(下

十月初一,皇四子弘曄大婚。

一大早,弘曄身著皇子蟒袍,給康熙、胤禛、蘇宜爾哈行禮。到了吉時,內務府率屬官、護軍朝威勇候府奉迎新娘。

能夠在紫禁城里乘坐轎子的除了太上皇、太後、皇上、皇後以外,怕只有大婚這一日的新嫁娘的——還只有皇子嫡福晉有這個殊榮。新娘的花轎在南三所的婚房前停下,由弘曄往轎簾先射三箭,而後新娘由福人攙扶著下轎,跨火盆、過馬鞍,拜完天地入洞房,行合巹禮。

至于坐帳、撒帳、掀蓋頭……吃子孫餑餑、長壽面、鬧洞房等熱鬧就不是長輩能參與的了。「好了,今天是你們四哥的大喜日子,不許鬧太久了。」叮屬了蹦得最歡的弘晨弘旻弘昊三人,又朝躲在一旁偷笑的弘晝福惠他們幾個點了點頭,蘇宜爾哈帶著春雨馨桂回了長。

「你們都下去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了。」蘇宜爾哈對春雨和馨桂說道。

春雨和馨桂對視了一眼,「還沒伺候您洗漱呢。」

「不用了,我自己會打理好。」揮退了她們,蘇宜爾哈直接進了梢間,正想著拿件袍子進空里泡下溫泉,眼角卻瞄到胤禛穿著月白色中衣正手握書卷地坐在桌旁看著。燈光照著他的側臉,意外地令她腦中迸出「君子溫潤如玉」這句形容詞,在他身上,她還從未有過這種書卷味十足感觸呢。

看著他,她有時覺得他像峻偉的高山,深沉莫測的大海,有進覺得他像冷硬的冰川,踏實的大地……即使溫和,那也只是淡冷的微風,從未感到「溫潤」二字也能用在他身上。

胤禛听到聲響,側頭看來,唇微微彎起,「回來了?」

「嗯。」她取出衣袍。

「去沐浴?」這種貼身事她向來都是自己動手的,他闃黑的眸子微亮,「一起去。」

「呃?」好像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深處幽幽燃起的火焰,她喉嚨微干,囧囧有神地想著,都老夫老妻了,他怎麼興致還那麼好?

「走吧。」她晃神的工夫,他已抱起她,幾個挪閃就到了後院的澡池。「有沒有冷到?」將她放了下來,他伸手將她頭上的簪子絨花拔了下來,替她散開發絲。

「沒有。」她抓住他滑到她襟口的大手,玉靨發熱地快速道,「我自己來。」

他放開手,將她一舉抱進池子里。見她半轉過身別別扭扭地將衣裳月兌掉,就要自個兒洗自己的,忙拉住她,「幫朕月兌。」

自己沒手嗎?!她真想怒吼一聲,無奈此人眼神十分有殺傷力,她只得速戰速決地將他身上半濕的衣服給月兌了下來……誰怕誰啊,好歹這身體她也看了用了二十來年了,不會連月兌衣服這點小事都做不下去的。

看著她忿忿的嫣紅小臉,他低聲笑了笑,只要不走神不茫然,即便是發怒他看著也是美麗可愛無比的。

衣服剛離體,他就展臂將她攬進懷里,肌膚相貼,大手撩起溫熱的水澆淋在她背頸處,搓揉著她的肩頸、脊背、腰身……蘇宜爾哈連著好些日子忙著弘曄的婚事,夜晚不是跟著吉祥一起做「二十一世紀」回憶錄就是為什麼時候離開清朝離開她的兒女撕扯著心神,整個人著實是疲憊不堪,被他這麼輕重剛好地揉捏著,頓時覺得身子軟軟的,經脈骨頭舒坦無比。「唔……」

「蘇宜爾哈,不要睡……」

她睜開眼看了看他,嘟噥道︰「我好睏。」想睡覺,這副溫熱強健的軀體靠起來也很舒服。

胤禛腦門劃下幾道黑線,他抱著她來洗鴛鴦浴可不是為著讓她睡覺的,看這模樣兒,商量是不成的,他直接俯下頭去噙住她的唇,舌頭頂開她的貝齒,輕柔有力地在她的嘴里舌忝逗吸吮著,大手也慢慢地往下滑至幽谷處,輕攏慢捻……

嗚,蘇宜爾哈身不由己地顫了一下,她真的是很想睡覺啊。「醒了?」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將她抱上池邊鋪著毛巾的毛氈上,再次贊了下出這個點子的人才。 「皇——」她剛出口,就感到自己大腿被托著往上一抬,他那硬實的碩大已一舉頂了進來直達底處,還刻意揉了兩下。她連顫了幾下,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暈紅滿面。

「蘇宜爾哈,叫我,叫我的名字,胤禛。」他開始動,一開始很是溫柔有力,雙眼凝注著她的表情,觀察到她眉尖微散,舒服地喟了口氣後開始加大氣力……

「……別,別這麼快!胤禛,胤禛。」她眼楮泛起水霧,全身酥麻得不行,嗚,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敏感?別人練個什麼功夫,不是皮膚會越來越厚刀槍不入麼,怎麼她是反過來的,太不公平了!

他其實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軀里去,可對上她含著珠淚的眼眸又忍不住心軟地放緩了力道和步驟,輕輕地吻上去︰「蘇宜爾哈,你要什麼,說出來,我都給你,你不喜歡什麼也說出來,不然我不知道……」他沒有信心能猜度出她的想法,他怕兩人越走越遠。前世今生,除了他的親生額娘烏雅氏,他還沒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在意過。

蘇宜爾哈將這句話印在了腦海里,久久才反應過來,瞠然地望著他︰他、他什麼意思?

「啊!」她低喊了一聲,捂住臉,忿忿地改瞠為瞪,怎麼咬人?

「專心點!」為了懲罰她,他換了個位置,更加用力了。

她暈暈沉沉地任他折騰著,只記得他最後逸出一聲低喊後翻身抱著她躺了一會兒,才為彼此擦拭了身體回到暖間。

枕上柔軟的枕頭,睡著舒適的大床,蓋著溫暖的被子,她舒服地蹭了蹭,終于可以睡覺了!

「小蓮花,再生一個孩子吧。」輕喃了這麼一句,又吻了吻她的眉心,他跟著躺了下來,將她摟在胸前閉上眼睡覺。不為他,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走的,他這麼想著,似乎放心了一些。

一會兒後她睫羽微顫著打開,一雙澄湖似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他。

翌日一早。

「蘇宜爾哈,該起了。」穿戴完畢,胤禛見蘇宜爾哈還將頭埋在被子里心中好笑,走了過去將她撈起來,輕拍了下她悶得有些紅的臉蛋道︰「一會兒元壽他們就該過來敬茶了,你想大家都等你?」

讓新媳婦等?傳出去被人笑死。她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坐了起來,整張臉差點皺成一個包子,這領導昨晚得多用功啊,她現在還渾身發軟。為了一個孩子,有必要這麼努力麼?

坐了一會兒,在他親自弄了濕毛巾給她拭了臉後,她徹底清醒了。瞅了他一眼,她微嘟了下嘴,居心不良。

「要我幫你穿衣服嗎?」他微挑了下眉。

「不用。」她伸長手,勾來了胸衣,不過手臂有些無力,好半天才穿好。他實在看不過去,喊了春雨進來,幫她穿戴梳洗。

看出蘇宜爾哈一臉子不悅,春雨利落地幫她挑了件淡黃色繡著淡粉色花紋的旗服,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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