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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里捉了兩只 子出來,吩咐張保送到松柏院給弘曄,又讓春雨找了芳茶幾人過來。

「主子?」

「哦。」她回過神,見春雨帶著芳茶幾人到了,「坐吧。」

芳茶幾個面面相視︰「主子叫奴婢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有什麼大事需要全部人都叫齊?

「是大事。」蘇宜爾哈微笑,「是你們幾個的終身大事,我一直想著呢,只是舍不得,眼看著你們都二十出頭了,再拖不得了。今兒叫你們過來是想听听你們的看法。」

芳茶幾人聞言都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馨桂先開了頭︰「主子,奴婢早跟春雨姑姑說了,要跟在您身邊侍候一輩子的,不嫁人。」

「嫁了人就不能在我身邊侍候了?可別害羞,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我再尋個空跟王爺提提,看看他手下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奴婢早想好了,就跟春雨姑姑一樣,不想嫁人。」馨桂主意出其的堅定。

「你可想好了?」蘇宜爾哈凝視著她,「女人最美的時光就這麼幾年,你錯過了這個時間段,以後要再找好的就難了。何況,跟在我身邊雖然不愁吃喝,可操心的事兒一樣不少,也不能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她並不認為獨身主義不好,只要有生活保障——這個她還是能給的,只是路也不好走,將來入了宮,要面對的權謀手段也不少。

「奴婢早拿好主意了。」貧賤夫妻百事哀,與其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不定會專心對待自己的男人,她還不如守著主子和小主子過一生,簡單些。

「你再考慮考慮,改變主意了再來告訴我,嗯,跟春雨講也是一樣。」

「是。」馨桂叩了頭,退到了一邊。

蘇宜爾哈將眼光移到芳茶清蘭淡墨身上,芳茶暗吸了口氣,上前跪下道︰「主子,奴婢覺得多果園的左祿管事很好。」

「左祿?」蘇宜爾哈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春雨,「我記得他成了親的……」妻子後來難產死了,可他也大芳茶太多了啊,至少有十歲吧,芳茶怎麼看上他了。

春雨回道︰「是,左祿去世的妻子叫春宜,小奴婢一歲,是府里的家生子。」跟她是同期培訓的小丫環,只是她一開始就分到了姑娘身邊而春宜卻分到了太太底下做了二等丫環。「她是四十三年二月嫁的左管事,四十六年難產,母子兩個都沒保住。」當時是芳茶替蘇宜爾哈到小湯山送的喪儀。

「左祿的意思呢?」

芳茶低下頭,「奴婢不知道。」

原來還是暗戀呢,蘇宜爾哈笑了︰「問問就是了,他若願意我就給你們做主,他要沒那個意思,你可得放開心,不許再做牽掛。」

「謝主子,奴婢會的。」芳茶眼楮微濕。

「你們兩個呢?」

清蘭和淡墨對視了一眼,齊道︰「但憑主子做主。」

「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們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可不能草率安排,等有了人選,到時再讓你們相看。」蘇宜爾哈笑吟吟,「出嫁時每人也送份豐厚的嫁妝。」

芳茶幾人又羞又喜,一旁伏侍的紫竹翠竹則羨慕不已。

120、猜測(上

每年的臘月都是忙的,不過因為大軍西征的緣故,踏入康熙五十六年的新年還是從簡了許多,比起五十二年康熙六十大壽那會兒低調平實了許多。當然,這也許跟西北前方傳來大軍不斷戰敗後轍的消息有關。大將軍王雷厲風行、手段強硬,不斷將手下或當地辦事不力的官員參奏罷職有關。

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看著康熙和雍親王的反應,偏偏康熙對于大將軍王在西北的一系列動作沉默不語,既不下旨申斥也不褒獎,很多人便將康熙的這種反應視為他對大將軍王的信任,在授予這個兒子潑天的兵權後又給予他如此的信任,很可能下一任的皇帝是十四阿哥這個大將軍王而不是雍親王了。

而雍親王也一如既往地淡定,對有心人紛紛猜測十四阿哥這是在為爭儲而鏟除異已而閉口不語,反而督促戶部備好糧草送往戰線。

十阿哥免不了就在九阿哥跟前咕噥兩句︰「皇阿瑪怎麼那麼信任老十四?這今天罷這個明天罷那個的,鬼相信他沒私心呢,四哥也不提防提防,反而一心為他籌備糧草……」這個老十四,于公他看不出有什麼為大清著想的作為(反而一心拉攏朝臣鏟除異已),于私,當初跟八哥那麼好,八哥一被皇父厭棄他轉身便撬八哥的人……而且打個獵練個布庫也要處處爭先非要贏了才罷,實在令人不喜。

九阿哥冷笑,老十四的心早昭然若揭了,在出征前就曾接見李光地的門人翰林院編修陳萬策,「待以高坐,呼以先生」還想學八哥的「禮賢下士」呢,呸!自己虛以委蛇他還以為自己真的見八哥無望儲位轉而支持他,竟然在大軍離京時特意叮囑自己︰「皇父年高,好好歹歹,你須時常給我信息,若聖祖皇帝但有欠安,就早早帶一個信。」

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十四關心的不僅僅是皇父的健康,著重點其實是落在「皇父年高」這句話上,其中的含義……哼哼,當他是傻的嗎,他就是對那個位子再有想法,那也是他的皇父,「但有欠安?」老十四這麼做實在令他惱怒……只是此刻老十這一副為老四擔憂的傻樣更讓他看不順眼︰「老十四聰明絕世、才德雙全,我們兄弟皆有不如,如今皇父看重授權領兵也是為了歷練他,將來的皇太子不定是他呢。」

聰明絕世?才德雙全?

十阿哥跳了起來,臉色漲紅︰「就他還才德雙全?你眼楮壞掉了?!」

「你才眼楮壞掉。」沒壞怎麼瞧上了老四?

「好啊,我說你這個死摳門,原來是看八阿不好就想轉而支持老十四了,怪不得又是給他試制軍備,又是給他白花花銀子……」一出手就是四萬兩的銀子啊,想當初他欠國庫銀兩時他都沒這麼大方過!

——早忘了最初是他們商議著要給四阿哥拖後腿才故意不還錢的。

九阿哥胤才學在眾阿哥里是最為平庸,但有一樣卻是極為出色的,那便是經濟頭腦。在皇阿哥里,他最有錢——通過與明珠的姻親關系,搞到不少錢,手段極多,比如在戶部安插人、在內務府走關系等等專做公家生意(換一個比較古意的詞那就是「皇商」);另外,還派人從東北向內地走私人參,又與明珠府上的管事安三聯手,在南方做鹽生意……幾樣都發了大財不說,還經常跟下面的人敲詐勒索巧取豪奪,連自己老婆的娘家都不放過。有一次勒索河南知府李廷臣,連一百二十兩都要抓在手里……康熙就這一點看不上他。

反正皇父每次賞給他的銀子都比別人少,他當然得自力更生了。靠著自己賺銀錢的本事投資儲君將來做個逍遙的親王,何樂不為?!可惜關系最鐵的八哥大失聖意,老十四他看不上眼,但免強還算有點香火情,可是四哥就不同了,沒有交情可言,他要登極,自己還不是跟皇父在時一樣,逮到就被訓……所以他極力阻撓,向來是能怎麼給他添堵就怎麼來……

——這種糾結的情緒也不知是怎麼堆積成的,反正已經習慣到骨髓里去了。

「我摳?!你說,我什麼時候對你摳過了?」誰都能說他摳唯有老十不行!他們倆年齡相差不過半載,自小就一處玩兒,在感情上,他對老十甚至好過八哥,老十但凡看上他的什麼他都二話不說就給……就是他沒有的,他也千方百計替他奪了搶了來,難道這些他都忘記了嗎?!胤跳了起來,「再說了,我自己的錢我樂意給誰便給誰!」

這都是皇父暗示他做的啊,又不能說出來……他的悲憤之情有誰知道?老十實在是太不體貼,太不諒解他的苦處了!自從他被皇父抓丁去參與稅改,他以往的逍遙日子是一去不返了!

胤俄梗著脖子︰「你就樂意給他也不給我!」還不摳?摳死了,摳死了……

「我?我……」但凡他能自主,他誰也不會給好吧!老十的眼像銅玲,九阿哥自覺理虧了,對這個弟弟的愛護也成了習慣,偏偏老十對著自己那那腦筋就格外靈活,歪理一出一出的,自己到最後大多總順著他的意……他悲催不已地想著,難道自己也要拿出三四萬兩給老十?!蒼天啊,他賺個錢容易嗎,皇父和老十再這麼折騰他,他賺再多也不夠花啊……

「你以前給八哥也很多。」

八阿哥胤結交百官,並一些身懷絕技或者特殊功能的三教九流的人物,財力上也大多是九阿哥在支持。現在八阿哥雖然打消了自己壓儲的念頭,可是為維護自己黨派集團的利益,他們還是要選擇別的熱門儲位人選支持的——這趨勢甚至由不得八阿哥九阿哥自主。

胤雖然才學平庸,卻並不蠢,內心深處隱約覺得皇父讓自己做的,並非如八哥他們所推測的,是看中了老十四,要他歷練以積累資歷和威望好繼承皇位。皇父的想法向來不是他們所能揣測得明白的,就如當初八哥的眾望所歸最終也在他老人家手段下成為泡影一般,也許,他老人家是看重老十四,但這些放縱支持只怕也是一種考驗吧……

——被康熙打擊鍛煉地,九阿哥如今也能迂回看待問題了,當初他跟八阿哥要能有這種想法估計朝中的形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

「……九哥,我可是跟你說真的,咱們沒那個命就別瞎摻和,皇父想將那個位子給誰就給誰,你做得這麼明顯,將來上位的新君不是你期望的那個,可就有的罪受了……」十阿哥難得流露出擔心的神色,撇開公事不談,四哥為人雖然淡淡的,氣度也雍容,可小時候也不是個心胸開闊的主兒,誰知道他如今怎麼想,人一成熟,就能掩蓋很多東西……退一步講,就算不是四哥,哪個新君上位能待政敵好的?

九阿哥眼神復雜地看了十阿哥一眼,十弟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啊!一口飲盡杯中酒,「放心,我心里有數。」

唉,唉!十阿哥除了頓足,只能喝酒。

十阿哥郁悶過後還過他沒心沒肺的逍遙日子,九阿哥回了府後卻被宜妃匆匆地召進了翊坤宮。

「額娘,您召兒子有什麼事?」

瞪了眼臉上微醺的胤,宜妃道︰「沒事就不能叫你進宮了?成日里也不知在忙些什麼,額娘生了兩個兒就跟沒有一樣……」說著讓身邊的大宮女們去打水來給他擦臉,及煮碗解酒的湯來。

額娘啊,這種哀怨的表情真不適合你……

九阿哥忙陪笑道︰「給皇阿瑪辦事唄,您也知道皇阿瑪難得看中兒子的這點子長處……您要是悶回頭兒子叫淑和(董鄂.淑和,都統董鄂.七十之女,九阿哥的嫡福晉)帶弘曠弘鼎進宮陪您住些日子就是。」

「你那媳婦……還是算了吧。」老九的嫡福晉董鄂氏至今沒生一兒半女,性子又是個悶的,她要進宮,還指不定誰給誰解悶呢。「弘曠弘鼎,我前些日子才見過呢,我說你也得管管啊,孩子都被寵成什麼樣子了,小霸王一個。」害她在太後那里沒臉,跟老四家的弘曄弘晨一比,差距大得都不出違心的話來。

「五嫂沒來給您請安?」接過溫熱的毛巾,胤拭了拭臉,果然覺得清爽了許多。將毛巾丟回宮女身上,他在宜妃身邊坐下挑眉問道。自己的福晉他還能不清楚,成天一副誰欠了她錢的模樣,漂亮是漂亮了,卻一點情趣都沒有。

「當然有了,婉 還在後殿睡著呢。」婉 是五福晉的嫡女,不僅容貌連性子都有幾分肖似宜妃,一張小嘴每每哄得宜妃眉開眼笑,提起她,宜妃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可看著九阿哥松了口氣的模樣不由心火又上,「額娘的媳婦孫子孫女再好能代替兒子麼,你不好好反省還……」

豎著柳眉劈頭就是一頓訓。

額娘性子雖然爽利潑辣了些,可從沒這麼訓過人啊……九阿哥耷拉著頭,反省。

「好了,做那個樣子給誰看?」宜妃揮了下手,侍候的宮女嬤嬤全都退了下去。她端著茶盞,戴著琥珀嵌紅寶石繪石榴纏枝圖樣指套的手指優雅地翹著,拇指和食指捏著盞蓋輕輕撇了撇茶沫,淺啜了一口才慢條斯理地問︰「你覺得老十四很有可能?」

自從老四改了玉牒都猜是老四了,怎麼風向又全倒到了老十四身上?

九阿哥猛地抬頭︰「額娘?」

「你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這段時間你給老十四的支持今兒早上德妃可是好好地‘謝’了本宮一頓啊。」若是老四上位,她還好受些,畢竟他已成了孝懿皇後的兒子跟烏雅氏是沒什麼關系了,可若是老十四……難道她爭了一輩子到頭來還要被烏雅氏壓上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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