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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相耗的下半場,邢露的主動讓幾乎已經習慣她冷漠的江燁霖驚得有些愣住,穩住翻身在自己身上的邢露,聲音有些顫抖。

「邢露?」

邢露攀住他的脖子,高度上終于比他高了一頭,她披散著發,微微低頭幾乎與他面貼面,極近的距離讓江燁霖忍不住抬顎吻她。

這次邢露沒躲,隨他深吻的力道微微後仰,江燁霖單手往上扣住她的頭穩住,輾轉加深這個主動的吻。

邢露捧住他的臉,回應。江燁霖瘋了似的反客為主,將她迅速壓回身下,佔有般的攻城略地。

一番的翻雲覆雨,回歸平靜的時候,江燁霖仍是將人緊抱,心里卻有深深撈不住眼前人的空虛感。

「邢露,別走,我想要你……從中學開始……」

「……」邢露 地一頓,想要回頭,卻被他緊緊從身後箍住。

在那個年少悸動的年級,周圍人開始陸續嘗鮮,江燁霖卻始終目不斜視,他唯一夜里想過的對象,就只有邢露。

但是該死的自負跟傲氣,讓他對邢露的身份始終心存芥蒂。

有好友說,趁著年輕,不如玩玩。

就是這麼一個理由被他當成了借口,像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也想著接受邢露,然後以玩玩的心態,跟她交往,滿足自己內心壓制的情感。

可惜,邢露家敗落,她受牽連轉學。那個萬惡的念頭,也跟著突變而夭折。

邢露讓他查邢家敗落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

多年後邢露再出現,他的自負依舊,但當初的那個借口他卻還記得。

于是,錯誤的開始了兩人之間的不正常關系,今天的惡果,是他自己埋下的。

何松盛說的對,他要想填平這個坑,何其困難,內憂外患,所有人都逼著他到死角,恨不得看他縱身敗落的那一刻。

沖動的像邢露袒露心聲就是他剝下自負外殼的時候,剝開後,在兩人的關系里,他就由之前的主宰落到了下風。

「三個月,我再等你三個月……」邢露將手放在他環在她胸口的手腕上,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終于說了出來。

剛還沉浸在她今晚主動里的江燁霖听罷,身子 地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什麼?」

「我再等你三個月,要是三個月……還沒結果,你就放我走吧……」

江燁霖痛苦的收緊手,「邢露,別逼我……」

「……」背對著他的邢露,表情有些木然,「我認真的……當然,以你的勢力跟地位,要說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她扼住了江燁霖的死穴,她吃透了現在的江燁霖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的用霸道禁錮她,她明白,所以她拿住了他的軟肋。

別人都說江燁霖這麼一公開,就相當于向世人公開了他的軟肋,邢露是他的短板,而可怕的是,這個事實,邢露她自己也知道。

「六個月……」江燁霖將人緊扣著不肯松手,頭埋進她的頸間,大力的喘息,「再給我半年時間……別走……」

「……」

「半年後還給不了你承諾……我尊重你的選擇……」

邢露在清冷的空氣中眨了眨眼,她有點想哭,但雙眸干涸,緊得難受,緩緩出聲,「這半年……你不能讓我懷孕……」

「……」

「如果你做不到,那……」

「好……」

「……」

隨著他的那一聲「好」,邢露余下的半句話被生生的咽回去,她合上眼,輕輕的呼吸,「那就再半年……」

江燁霖頭在她脖間蹭了蹭,隨後偏頭,張口咬在她肩頭,力道不大,卻還是刺得邢露微微發痛,她聳肩輕呼了一聲,江燁霖心疼的將口松開。

「不許再說跟其他人結婚的話!」

「……」

關燈之後,室內陷入黑暗,邢露閉著眼,可以感受到江燁霖身上的灼熱體溫以及起伏的胸口,喜緩的呼吸聲。

睡意並不深,但奇怪的時候,邢露難得的入眠早。

以往邢露都是被江燁霖弄醒,或者是被他起床的聲音吵醒,這一晚卻意外的格外好眠,自然醒來的時候,陽光已足,就在她以為江燁霖已經起床的時候,稍稍翻身卻跌入一個火熱的懷抱。

邢露怔了一下,手撐在他的胸口抬頭,瞥見江燁霖布滿血絲的眼以及明顯憔悴的面龐。

「你……」

「一夜沒睡」四個字被堵在喉間,吐不出來。

江燁霖將人摟著輕輕的辦壓在身下,神情認真,「邢露……」

「嗯?」清晨剛醒,邢露的腦子還處于開機重啟的階段,意識有些混沌。

「你不是想要公司股份嗎?」

「……」這一句猶如當頭棒喝,邢露立即就完全清醒過來,疑惑的與他對視。

江燁霖捧住她的臉,低頭深吻,直到邢露呼吸快要被奪走的時候才 地將人松開,望著懷里面頰微紅的女人,他嚴肅的開口,「我給你兩成股份,落到你名下。」

「……」

「算是我給你的前期承諾保證……」

邢露一直不敢相信這是江燁霖隔夜之後就會跟他說的話,以至于那天早上一直到最後,她都沒能說出話來。

她原以為這只是江燁霖給她的一張空頭支票,沒想到,他差律師辦手續的速度堪于神速,當他親自帶著邢露走進律師大樓的時候,邢露還是一頭懵。

她不信,她從來就沒有信過他!

直到兩人都坐下,前面坐著律師,手邊放著紙質的合同要她簽名的時候,邢露才恍然回神。

她偏頭,看著面龐嚴肅、沉靜穩重的男人拿起筆,低頭,翻到最末頁,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筆力遒勁有力,龍飛鳳舞,一氣呵成。

邢露眨了眨眼,看著江燁霖簽完之後抬頭看她,目光堅定,將手中的筆放到她的手里。

「簽完,就是你的了。」

簽完就是你的了。

邢露捏著筆,低頭望向排在自己面前的黑白紙張,唇舌發干,咽了咽口水,心跳卻開始漸漸不受控制的加快。

江燁霖替她翻到最後一頁的簽名處,上面唯一的手寫筆跡就是江燁霖剛剛落下的簽名,現在,只要她簽字,就結束流程。

邢露彎下腰,拿著筆落到簽名處,手卻開始不自覺的發抖,筆觸一落到紙面就開始不受控的輕顫摩擦。

砰!

邢露 地將筆拍到桌面上,而後白著臉緊抿著唇從座位上蹭的一下撐起,大步往門外走。

律師有些疑惑的看著江燁霖,「江總,這……」

出了律師事務所的玻璃門,邢露瞬間覺得可以呼吸進空氣,剛剛室內的緊繃窒息感澹去,拿包的手卻仍舊有些發顫。

江燁霖將人在電梯口堵住,沉著臉扼住她的手腕將人拉著往另一邊的狹長過道。

停下的時候邢露掙開他的手要走,被江燁霖再次扼住拉回來,隨後將人後抵控在澹綠色的光滑瓷磚牆面上。

「你跑什麼?」

邢露身子緊貼著牆,剛剛澹去的窒息感襲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她終于知道這種不受控的窒息到底源自何處,她對這個男人情感太復雜,她心不堅定,沒辦法做到冷臉冷面絕情到底。

她刷白的臉,顫抖的身子,都彰顯出她的怯弱跟退縮。

「我……我不要了!」她偏身低頭要從他手下的空隙鑽出去,卻被他輕易的控住,逼近。

「不是你說想要股份?可以,邢露,我給你,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你知道我給你的這兩成意味著什麼。」

江燁霖在公司的股份持有就比江家老爺子多出這兩成,現在他轉到她名下,她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怕。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可可以吧……」邢露抬手捂額,痛苦的開口,「我不舒服,想先回去……」

「邢露!」一直沉著臉隱忍的江燁霖終于爆發,原本撐在牆上的手改為扣在她身上,將人定住,他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力道,卻還是抵不過心里迸發的怒火,疼得邢露明顯的蹙眉。

「你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你是怕簽了之後不好再回頭是嗎?」江燁霖說著說著,猙獰的面目現過一絲明顯的傷意痛苦,「股份不過是你的一個說辭……其實,你還是想走,是不是?」

「……」

望著這樣解讀自己的江燁霖,邢露忽的說不出話來,但她的沉默在江燁霖看來卻是默認。

「邢露,說好的半年!你別想這時候後悔!」

說罷他帶著股狠勁低頭將人吻住,深切的力道,每一次的輾轉深入都用盡全身的力氣,如果可以,他真的就將這麼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封進自己的身體里。

獨屬他一個人,無需再提心吊膽,她走不開,他也丟不掉。

簽完字從大樓里出來,室內冷氣太足,一出到外面,炙熱的陽光帶著灼高的溫度刺到身上,邢露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簽字手握筆的感覺還在,她伸手將右手的手指按了又按,還是覺得僵硬不堪。

一切順利得像是做了一場夢,現在她還覺得恍惚不真實。

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整個人往下摔的時候被身旁的男人一把穩穩的撈住。

兩人默契的沉默,江燁霖也沒說話,也沒再放她單獨走,一個帥氣的俯身彎腰,將人公主抱起,大步的踏下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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