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霖堂而皇之的掀起一陣劇情高潮,事後卻沒有任何善後的直接拽著邢露就離開。
速度之快,讓何松盛跟李一鳴一干人等連跟他說句話的時間都無。
貴賓專屬的vip電梯,只有他跟邢露兩人,將跟來的一堆□□短炮隔在身後。
今晚發生的事太多太突然,邢露腦子嗡嗡作響,一片混沌,電梯空氣凝固,安默沉靜,邢露才慢慢醒神,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
側身,抬手,落下。
啪一聲輕響。
邢露抖著手力氣全無,一巴掌落在他臉上,毫無痛感。
對方冷峻著臉,偏頭看她的時候,邢露咬著牙抬手又準備重來,這一次卻被他輕易扼住。
「江燁霖你瘋了嗎!」
對方薄唇輕啟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她紅潤雙唇的時候怒火蹭起,危險的眯眼靠近,邢露腳步後點退開,卻被他生生逼到電梯死角。
江燁霖靠近,邢露伸手想推開,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扣住手腕往頭頂定住,他想要做的,還沒有做不到的。
楚昭進扣著她熱吻的那一幕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他肉里,動一下就疼得要暴起,跟他接吻的時候她是享受的嗎?
享受?這個詞讓他微消的怒意更甚,之前在拍賣會上的動作都不足以消去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氣息。
他的人,哪里輪到別人來染指!
顧不上還在電梯里,江燁霖俯身將人扣住,堵住她的唇,用盡力氣的深深輾轉碾壓,想要奪走她身上所有的呼吸。
邢露無力的掙扎,被他消在無止境的狠吻中。嘴唇鈍麻得發痛,他最後一次發狠的撕咬,痛得她眼淚都出來。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一樓大廳,門開。
「回去再收拾你!」
他收了唇,黑沉著臉拽著她繼續出了酒店。
司機早就把車開出來,拉開車門,江燁霖徑直將人甩進後座,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之後繞到前方的駕駛座,將司機叫了出來。
「下車!」
司機一臉疑惑,剛解了安全帶下車,江燁霖就俯身坐進去,油門一踩,急速將車駛入大道。
邢露被他一路捏著的手腕已經發紅微腫,疼得不行,嘴唇仍舊是麻感未消。江婉彤打來電話,江燁霖靠邊停車,二話不說,傾身過來奪過她的手機隨意往車窗外一扔。
馬路上車流如梭,邢露的手機在落地的時候瞬間被一輛黑色轎車碾壓而過,四分五裂。
「江燁霖你夠了!」邢露掙扎著起身去推車門,發現被他落了鎖,「你開門!」
江燁霖關上車窗,冷冷一笑,「怎麼,開始直呼我的名字了?你刻意的疏離呢?」
「……」
他的笑掛在臉上不過一秒,瞬間隱去,踩下油門,繼續將車子往別墅駛去。
陳管家听到聲音,從後面繞出來,結果只能看到江燁霖拉邢露上樓的匆匆背影。
「先生怎麼了?」
佣人搖頭,「江先生說讓我們都不要上樓。」
陳管家蹙眉,今晚重要晚宴,難道是邢小姐又沖撞到他了?
這樣的場景不是第一次出現,但邢露卻是第一次如此想要用力的掙扎抵抗。
但力量始終敵不過男人,進了主臥之後,被他死死的壓制在床榻之上。
邢露一想到他跟童思男在這張床上做過的事就忍不住的切齒,「江燁霖你松開我!這里髒!」
江燁霖眸沉更深,扣著她下顎的力道愈加重手,他在宴會上青筋暴突的狀態又回來,雙眼猩紅,整個人陷入一種無法自控的狂躁之中。
「髒?邢露!我沒嫌你髒,你來嫌我?」
「……」
江燁霖單手鉗制她,另一只手粗暴的去扯她的衣服,邢露嗚嗚痛苦的掙扎,曲起腳抵在他的小月復上,「你……別踫我!」
江燁霖的手頓了頓,俯靠近她的臉低低冷冷的笑出聲來,「邢露,你等著一天等得很久了吧,嗯?」
邢露雙眼因為隱淚而同樣的泛紅濕潤,盯著他帶著滿滿的戒備跟抵抗,看得江燁霖心頭突突的疼。
他吸了下鼻子,嘶啞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抗拒!你早就在等他,是不是!邢露啊邢露!你的心真的是同時能放兩個人身上,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他俯身欺壓住她,將她整個人死死的控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雙眼猩紅帶傷,「今晚要是我不攔,估計你就回不來了吧?你真以為他有本事能帶你走?經過今晚,我看誰敢帶你走!」
「……」邢露張著嘴,卻發現她有些猜不透他話里的意思,不讓她走?所以呢?留著她到底是為著什麼?折磨還是興趣?
「江燁霖……我欠你的嗎?明明……是你欠我的……」
江燁霖吸氣,咬著牙狠狠道,「是!你欠我的!你這輩子都欠我的!這輩子你都得是我的女人!男人也只能有我這一個!你之前說的喜歡呢?」
「……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一面說我什麼都不是,一面……又說這樣的話,江燁霖……你,別說你喜歡我……」
「喜歡你?」江燁霖曲腿將她的腿壓下去,將她扣得更緊,話從嘴邊滑出,連他自己都未防備,「是!老子就是喜歡你怎麼了!一直都是你!」
「……」
空氣在他話語結束後瞬間凝固,邢露這次真的是張著嘴全然說不出話來,定定又錯愕的望著他,望著他面上的狠厲決絕慢慢的因為自己說的話變得不可信的驚詫。
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暴躁的空氣慢慢的變得沉靜又緩緩,邢露渾身僵硬著身子,失去了掙扎的意識跟力氣,而後,她感覺到江燁霖漸松的力道以及承重越來越輕的身子。
江燁霖從她身上爬起,拂門而去。
像是松下一直緊繃的神經,又像是錯愕之後的落荒而逃。
只留下呆滯的邢露,保持著剛剛僵硬的動作,半張著的唇干涸發干,紅潤的眼轉了轉,飽滿的淚盈出,從眼角處順著臉頰滑下,最後隱入鬢發之中。
瘋了!江燁霖肯定是瘋了!
「江先生?您現在要出去?」
陳管家听到聲響忙的跑出來,江燁霖進來的時候鞋就沒月兌,這下正是徑直往外,听到她的話, 地頓住,回身,「別讓邢小姐出去!」
陳管家愣住,等著人出了門之後才怔怔的應了句嗯。
今晚上全都亂了套,他的兩個手機幾乎都被接連不斷的響,他一心煩,直接將手機都關了機。
李一鳴跟何松盛幾個人在來別墅的路上跟他的車子擦肩,江燁霖的車速飛快,幾個人想要停下掉頭都跟不上。
江婉彤跟路小霧都擔心邢露,讓自家男人帶自己先去別墅。
今晚上江燁霖的表現就讓陳管家感覺到事情不對,這下其他人全都涌來的時候更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邢小姐在二樓。」
江婉彤呀一聲,拉著路小霧要往樓上去,陳管家有些為難,「江先生說不能讓人上二樓,邢小姐也不能出去。」
江婉彤急得幾乎要跳起來,「我哥把邢露關起來了?」
陳管家還來不及解釋,江婉彤已經風風火火的上了樓。
主臥的門是從里面反鎖的,江婉彤真的是擔心邢露,敲門喊了她好幾聲,都沒人應,路小霧也急,江婉彤想讓黃子軒他們把房門踹開,結果還是何松盛出來攔住。
「今晚發生的事太突然了,估計他們兩個事後都沒緩過來,門是她自己反鎖的,應該是想自己靜靜,我們這樣吵著反倒不好了。」
「在里面做傻事怎麼辦!」
路小霧算是了解邢露,「邢露應該不會,可能真的是要靜靜。」
何松盛更擔心江燁霖,「先找到燁霖才是正事,媒體跟童家那邊他要怎麼去解釋?」
李一鳴煩躁的搓了搓臉,「一想到這個我就頭皮發麻!」
一行人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陳管家,江燁霖回來一定要通知他們。
事情到這,陳管家基本上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其實江燁霖沒開車走遠,開到江邊吹了一小時的冷風,沖動被吹散,整個人沉靜得不行。
開車調頭的時候,開了機,第一個接到的就是何松盛的電話。
那頭的人將事情的嚴重性跟其中利害說了一遍又一遍,江燁霖只覺得頭疼,「今晚休息吧,明天再說。」
說完就掛了電話。
車子開回別墅,陳管家說了江婉彤他們來的事。
江燁霖都不在意,看向二樓,「人還在?」
「邢小姐沒出來過,房門反鎖了。」
江燁霖從另一側的衣帽間穿到浴室,上一次他走過,邢露自己都忘了。
從浴室扭開門進到房間,邢露已經從床上下來,整個人靠在床下,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雙腳,頭往下靠在膝蓋上,安靜得不行。
即使是听到他進來的聲響也不曾抬頭看一眼。
江燁霖心境忽的就平和了,沒有絲毫激憤的暴動,慢慢走過去,在她身側的床邊坐下,低頭看她。
「邢露……」
「我知道……」邢露悶悶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哽咽又慌張,「你剛才什麼都沒說……」
江燁霖眼微眯,他轉過視線落在自己手掌上望了望,最後人蹲下去,將她的人整個的抱起,邢露在他摟到她的那一刻驚慌得如同受驚的兔子,伸手撐著他的胸口抵擋,抬起的面龐,刷白慌亂。
唇上沒有絲毫血色。
江燁霖不顧她的抵擋,輕柔的將人從地上抱起,坐在床沿上,久久沉默不語。
他很少直視自己的需求跟情感想法,即使知道他也不願去承認,一是身份不允許,而是傲氣不容人。
她一顆心放他身上的時候,他一腳碾碎,她收回心虛與相待的時候,他又恨不得將她掐死。
他一直知道邢露跟他不可能,但又狠不下心放她走。
但是這一次,他在沖動下將自己逼到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反倒是安靜了。
「我沒說什麼?喜歡你嗎?」
「……」
「如果我說,我真是喜歡你呢?」
「……」
「你的心還在不在?」
「……」邢露縮在他懷里,忽的開始瑟瑟發抖,「別……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