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 騎虎難下,不去也得去。
時恬給自己打氣, 話糙理不糙, 他的確……還沒玩弄到自己……enmmm。
免死金牌。
交叉路口的松樹底影高挑, 路人紛紛圍觀,聞之鷙手腕朝內,漫不經心的蹭了下耳側,漆黑陰暗的刺青線條于煙霧中若隱若現。
等到他, 聞之鷙沒什麼廢話︰「走吧。」
時恬下意識乖乖跟著走,又覺得自己挺沒出息,停下。
他抬著下巴,杏眼挺鼻薄唇, 精秀濃倦看起來挺乖的︰「為什麼每天找我吃飯啊?」
聞之鷙︰「看你,窮?」
「…………」
時恬勇氣上來了︰「我沒有那麼窮。」
聞之鷙淡淡的嗯了聲︰「是嗎?」
言辭輕佻。
那意思幾乎懟著臉說你別給我裝逼。
「……」
時恬踢了踢馬路牙子︰「我不想和你吃飯。」
聞之鷙視線一暗。
時恬趴了耳尖︰「我……」
「什麼?」
時恬清了清嗓子︰「我說, 我不想……」
反正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一刀, 時恬索性閉著眼一股腦說︰「我不想和你吃飯……甚至說話,接觸, 走在一起。」
越說越小聲, 說完,氣氛的安靜, 半晌沒听見答復。
alpha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而上,眸底的情緒說不上是陰沉還是壓抑,瞳色變深,散漫的垂視逐漸回神。
時恬眼巴巴的,指骨在校服里攥緊。
聞之鷙沒說話, 他越安靜時恬越覺得不妙,連忙走最後流程掏出一把東西塞他手里。
塞時,聞之鷙手里一張卡片被擠落,不過時恬沒留意,握緊了他的指骨︰「這是寫黃文的錢。」
聞之鷙︰「……」
時恬認真說︰「你別不要,這是你應得的出場費,收下,我們就兩清了。」
操。
聞之鷙快他媽氣笑了。
剛才還以為沒听清,是個人都敢蹬鼻子上臉,在他面前不想不想的。長這麼大別說表白,甚至沒跟人主動示好過,剛探出觸角想仔細捧個人兒,結果被當著面摔破了,還打臉。
這是人?
做完這一切時恬連忙溜走,完了怕溜走跡象太明顯還沖聞之鷙笑了幾次,笑的特別好看,安撫他被甩了的情緒。
「…………」
太操了。
聞之鷙舌尖抵著牙齒的銳口,逐漸抿到血腥味,撿起落地的卡片漫無目的地打量。
昨晚寫的時候就覺得特別傻逼,現在一看果然很傻逼。
眼前似乎快漫上黑潮,聞之鷙拿出手機摁時恬的微信。
顯示,被拉黑了。
「……」
食堂飯菜已經點好,時恬過去直接吃飯,雲蘇蘇咬著排骨︰「解決了?」
時恬坐下︰「解決了。」
「有點可惜啊,宗主這麼顯赫的身世。雖然伴君如伴虎,但跟了聞之鷙真不虧,南域第一人上人。」
時恬夾菜︰「要去你去。」
「那他這不是沒看上我嘛?」听聲音還挺遺憾。
「算了吧,」時恬放下筷子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他那麼凶,到時候跟他在一起,天天挨打。」
說到這,時恬回過神兒︰「你說我拒絕了他,會不會引來打擊報復?」
宗主那脾氣就妥妥一被惹了隨時能殺你全家的暴躁哥,權勢還只手遮天,助紂為虐。
時恬感覺自己被命運扼住了喉嚨。
雲蘇怔了怔︰「不會吧。」
時恬緊張半晌,莫名又覺得有了底︰「他應該不會搞我。」
「嗯?」
「冤有頭債有主,我把寫黃文的錢都給還他了,我跟他兩清了。」
雲蘇︰「……听我的,再擔心擔心。」
「……」
為這事時恬撐著下頜往嘴里塞西紅柿,蔫頭蔫腦的,胃口也不好了︰「你們吃著,我去東區禮堂拿獎狀。」
「有獎學金嗎?」
「有。」
「那你又要發財了!」
「……」
禮堂有點遠,老師忙得很,听說來意後不太熱情地揮手︰「你先等著,午休時東校區開始頒發,再給你們西校區。」
時恬找了個位置坐著等,挺無聊的,撐著下頜打瞌睡。
旁邊倆老師聊天扯淡,專愛講家長里短的下三濫︰「這年頭什麼人都有,王家老三的老婆出軌,離婚時腺體被摘除了——」
「腺體被摘除?那人不人,鬼不鬼的……」
「omega不像個omega。」
日光正好。
時恬脊梁貼著椅背,抬手輕輕抓了抓頭發,轉向窗戶被陽光散落的臉有些失神,不過很快調整為若無其事。
東校區學生開始落座。
估計還得耗一段時間,時恬困懨懨給下頜搭在桌上趴著,被戳著腦門點醒時剛睡醒沒多久。
湛明坐他前桌,笑的還挺好看︰「小美人?」
時恬嚇了一跳。
這公子哥可以算聞之鷙的排頭兵了,有他出沒的地方,聞之鷙肯定在附近。
下意識四處掃了圈,視線定格。
聞之鷙正好從講台邊落了座,高挑的身影岔過人堆,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微揚的下頜鋒利,神色漠然,全程沒往自己這個方向看。
「……」時恬莫名感覺他這態度……像賭氣似的。
宗主能不能別這麼少女小脾氣???
湛明敲敲桌子︰「你跟聞哥怎麼了?中午氣得他飯都沒吃,逮誰罵誰,我都不敢跟他待一塊兒。」
「沒怎麼。」時恬沒什麼話可說。
「真沒怎麼啊?」湛明就蹲桌前,有點兒偷偷模模,時不時扭頭看聞之鷙的反應。
「……」
「我們家聞哥啊,第一次談戀愛,不懂事兒,你別看他這麼野其實心里還挺純的,住著一個愛撒嬌的小男孩,你多擔待啊。」
「……」
時恬忍著吐槽︰「沒談。」
「沒談?」
「沒談,不會談的。」
時恬沒看他,擺明了不想說話。
湛明有點兒訕臉,瘋狂打手勢︰「那我先走了啊,你們要吵架了先……冷靜冷靜?」說完溜達溜達回到聞之鷙座位旁,坐下立刻嗷了聲慘叫,也不知道哪兒疼,總之悲傷地抱住了自己。
禮堂開始頒獎。
最後才單獨邀請西校區代表學生上台。
時恬在注目中走上舞台,接過獎狀有些心不在焉,余光悄悄地打量了聞之鷙的方向。
他正趴桌睡覺,被天藍色窗簾遮在陰影後面,就頭發渡了層蓬松的光圈,整個人似乎困得不得了,全程沒抬頭。
「……」真賭氣啊?
時恬眨了眨眼,莫名想到,自己在這個舞台領獎,這都第三年了。
曾經跟聞之鷙不是沒見過面,但從來沒被記住。
——直到這次無意被聞到信息素。
所以認真地想,除了信息素,他沒有能吸引聞之鷙注意的地方。信息素關系不就是肉.體關系?
時恬抿了抿唇,被老師提醒,下了舞台。
僅有的一點愧疚心理煙消雲散。
放天的假,時恬做完家務,接到夏侯侯的電話。
「出來開黑。」
時恬還光著腳,丟了帕子兩三步跑到書房邊,听鋼琴聲停下才推門︰「小爸。」
顧澈落在太陽里,指骨細長,合上鋼琴︰「啊?」
「我出去跟小夏玩會兒。」
顧澈同意︰「行,早點回來,晚上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出門買。」
「隨便。」時恬到玄關穿鞋,嘴里念,「煮魚吧,有段時間沒吃了,學校食堂吃的不干淨。」
「水果呢?」
「隨便——葡萄!」
他跟小爸聊天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想到什麼說什麼,小時候特別愛撒嬌,現在還有點兒習慣。
「我走了!」
夏侯侯電話催的煩得很,時恬跑到別墅出口,一輛漆黑的賓利從門口駛入。
時恬愣了一楞,隨即低頭裝作沒看見要繞過去,車窗落下,響起略為低沉的聲音︰「跑什麼?」
時恬站了會兒,轉過去︰「爸。」
時燧陰沉著目光打量他,剛喝完酒整個人非常煩躁,佩戴名表的手腕懶散搭在車窗。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喊人,養你這麼大,一點不親昵。」
時恬沒說話,唇抿成一條線。
「你跟誰擺著個臉?」時燧瞬間被拱火。
時恬勉強笑了笑。
時燧煩得很︰「讓你給我笑一個比哭還難看,趕緊走!就知道玩。」
車輛發動沿路駛入車庫,西裝革履的身影進了別墅。
時恬目光陰郁站著,索然無味抿了抿唇,朝網吧走去。
——時恬此刻在聞之鷙眼里就這麼個形象。
說他膽小吧也不是,說他傻逼吧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