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菊問馮亞茹，「你還有事嗎？」
馮亞茹恨自己像根木頭，傻傻地站著，無端浪費了時間。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是勝利者，這麼多年來，鄭金才連姚小菊一根指頭都沒踫過，她贏了不是嗎？
就像鄭金才當初說的，姚小菊就算月兌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當初听到的時候，馮亞茹只覺得沾沾自喜，比較起來她的魅力顯得如此之大，可為什麼現在她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姚小菊見她不說話，心平氣和的打算離開，卻被馮亞茹攔住。
「別走！你……你也不想被廠里的人知道離婚的事吧，不想被別人知道你是被拋棄的女人吧。」
一個女人就算唱歌唱的再好又有什麼用，這輩子都是被人嫌棄的。
說出這些話後，馮亞茹總算覺得心平氣和了點，死死盯著姚小菊。
彷佛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痕跡，無論是後悔還是別的什麼，就算是對她的厭惡也好。
總比現在這樣波瀾不驚更讓馮亞茹舒服。
「有的人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非要找罵，還是上趕著的那種，這不是賤的慌嗎？」
身後驟然響起聲音，馮亞茹一扭頭，看到了之前見過的女孩。
那人上次就站在姚小菊身邊，說的話很難听，偏偏不帶髒字，又讓人發不出火來。
「姚姐！」李桐走過來，親熱地挽住姚小菊的胳膊，「是老板讓我來找你的。」
听到李桐這樣說，姚小菊半點也不耽誤。
「那我跟你走，現在就走。」
馮亞茹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被姚小菊打斷。
「你或者你們和我都沒有關系了，馮小姐，祝你幸福。」
姚小菊越是豁然大度，馮亞茹越是覺得難受。
就好像自己明明是個勝利者，卻連失敗者都不如。
走了一會，要看著快到車邊，李桐驀然回首，看著失魂落魄的馮亞茹。
卻連落井下石的話都懶得說。
當一個女人把所有的勝負都集中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她本身就是一個失敗者。
兩人已經完全不在一個賽道了，再怎麼比也只是荒唐可笑。
到了車上，姚小菊甚至沒有多問一句，或許在她的心里，早就對龍雲滿心信任。
「老板讓我找你，主要是想告訴你，後面還是不要在紡織廠做了，鄭家那些人腦子不怎麼好，萬一眼紅糾纏，再做什麼過激的事……」
這話可不是無的放失，李桐曾經听說過一件事，一個男的因為好賭，老婆離開了他。
後來前妻當個體戶，做得不錯，男人幾次三番糾纏著復婚，因為女人不同意，竟然在她的店里放了一把火，女人被燒成重度殘疾。
雖然事後男人也被判刑了，但女人的容貌和她的健康再也無法恢復了，遇到這種人渣根本沒有半點辦法，只能想辦法遠離。
听到李桐這樣說，姚小菊立刻嚴肅起來。
「你說得對，其實我也覺得不能繼續做了。」
「是啊，那些媒體和喜歡你的人遲早會模到紡織廠，這種也容易出事。」
有些狂熱粉絲可是比黑粉還可怕的存在。
「另外老板托我告訴你，後面你簽合同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最好拿給律師看看，或者——」
李桐頓了頓。
「龍雲其實也打算開一家娛樂公司，你可以多方比較一下，天後那邊應該能開很不錯的條件，如果更合適的話，你還是簽那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