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金才惡狠狠地看過來,如果今天在場的只有這兩個女的,他恐怕早就已經動手了。
別說什麼男人不打女人,在利益面前,人能變成一個畜生,還會在乎什麼道德嗎?
但他不敢。
李桐看出了他的心思,這一刻不禁感慨老板的先見之明,幸虧帶來了倆男的,不然這人被逼的狗急跳牆,真說不出能做什麼事兒。
見鄭金才彷佛有什麼心思,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迎上來。
「小子,做了虧心事就得有做虧心事的樣子,瞅啥瞅?」
「是不是個男人啊,還威脅女人,真給我們男人丟臉,你這個丟人敗興的玩意兒!」
鄭金才左右為男,不敢造次。
只能灰 的扔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然後跑走了。
姚小菊嘆一口氣,身心俱疲,「他說他瞎了眼,我還覺得我當初瞎了眼,真是找了他,唉……」
身邊總有人說,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此時此刻,姚小菊更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
「這段時間宿舍住的怎麼樣?」
听到李桐的話,姚小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從小到大我都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
龍雲的宿舍條件好是出了名的,比起擁擠的筒子樓,宿舍更采用了新一代的建築風格。
寬敞,明亮,排煙管道之類也都是一開始就建好的。
各家做飯做菜的時候絕不會油煙味混在一起,走在樓道里都覺得嗆人。
「好就行,過幾天節目就要播出了,咱們今天就把這個事兒徹底辦了,免得他後面再來騷擾你。」
姚小菊這段時間已經徹底堅定了決心,立刻點頭。
「好,我馬上就下班了,等下了班以後我們就去鄭家。」
另一邊,鄭母和兒子兩個人正對著抱怨。
「你就非管不住下半身,就算要懷也要把人弄進來再懷孕啊,現在這麼大的把柄被人落在手里,萬一真告你個重婚罪,你到時候怎麼辦!」
鄭母不懂法,但也听說過誰家男人真因為在外面還有女人被抓進去的。
雖然亂七八糟都是道听途說,但鄭母也不舍得找個律師打听,一來怕費錢,二來也是面子上掛不住。
鄭金才不服氣,「當初我說了要娶亞茹,是你非要把這個女人弄進來,還說她老實,老實人能一張口就要五千?」
鄭母啞口無言,她也不知道兒子為什麼明明做錯了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可沒辦法,遇到這種兒子就是前生欠了債,她能怎麼辦?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兒子進監獄?
何況兒子都打定主意不踫那個女人,就這樣再耗多少年,自己的孫子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也只能把馮亞茹娶進來。
想到這里,她對那個還沒有進門的女人已經多出了幾分不滿,同時對姚小菊更是恨之入骨。
要不是她沒本事勾不住兒子,也不至于讓兒子這麼多年還和馮亞茹勾搭在一起。
竟然還這麼貪婪問自己要錢,真不要臉。
就在兩人互相抱怨時,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鄭母一個激靈,咬咬牙。
「咱別出聲,就讓她們敲去。」
她們總不敢破門而入吧。
然而就在鄭母打定主意裝死時,門外又響起人聲。
「別躲里面不出聲,知道你在家!」
「還是想讓街坊鄰居都出來听听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