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蘭和朱小雅很快被喊來教導處。
朱小雅一看就是好學生的模樣，說不定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用手捏著另一只胳膊的袖口，連頭不敢抬。
白止蘭則顯得要澹定許多，雖然也有些緊張，但還能控制，比起朱小雅要好不少。
校長自然先提問她。
「白同學，你說說你知道的。」
姜芃盯著白止蘭，眼中閃爍著別有意味的光澤。
白止蘭不由得咽口水，幾乎沒有猶豫，很快開口。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今天放學以後我本來要回宿舍，突然想起來東西沒買，就出去了。」
裴湘立刻問道︰「那你察覺到宿舍里有什麼不對勁嗎？」
白止蘭搖了搖頭，彷佛很茫然。
「沒什麼不對勁啊？我之前推開宿舍門，一切都挺正常的。」
裴湘冷笑著看向小雲寶。
「你听到了？你們宿舍的人都說了沒看到什麼，你怎麼證明那些東西是姜芃同學放在你的床上的，說不定是你的床上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把蟲子、蛇都招來了。」
「我們學校畢竟是依山而建，有蚊蛇蟲蟻很正常，可你卻不分清紅皂地把東西扔到姜芃身上，難道你不應該給她道歉嗎？」
好一番顛倒黑白的說辭，小雲寶听得嘆為觀止。
再一看白止蘭，後者卻回避自己的目光，低著頭盯著腳尖。
姜芃給校長展示自己身上的腫塊。
「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讓家里起訴她了，但她必須離開學校，我可不想和這樣的人當同學，更不想當舍友！」
裴湘盯著邱雪雲，似乎想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然而就在這時，朱小雅怯生生地開口。
「我……我看到了。」
姜芃截過話頭，「朱小雅，你說話可要想清楚。」
朱小雅咬著下唇，她的確是一個很膽小的人。
可她不想再一次袖手旁觀了。
當初燕子退學的時候，她只能偷偷模模地私底下安慰燕子，不敢當面和姜芃說什麼。
寫了匿名信給教導處，卻也沒什麼用。
那次以後朱小雅時常做噩夢，也反思很久。
如果當初的自己能勇敢一點，想到更多的辦法，是不是燕子也不會退學了。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朱小雅終于下定決心。
「在進宿舍之前我看到姜芃同學站在樓梯口，蟲子是她放的，以前張燕的床上也出現過蟲子……最後她沒辦法睡覺，也不敢和我擠在一起，那天晚上一直坐在廁所里睡的。」
朱小雅的話讓姜芃勃然大怒。
「胡說八道什麼，你哪只眼楮看到是做的？少血口噴人！你們兩個是一起的是不是？」
朱小雅用力的絞著手指，聲音結結巴巴，卻努力讓自己的話語听起來更清楚。
「我和邱雪雲才認識沒多久，我、我沒有必要幫她，今天，我今天說的都是實話。」
姜芃還要說什麼，卻被校長打斷。
「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姜芃同學，我記得你平常也不住宿舍，那就從宿舍里搬走吧，我可以給你特批走讀資格，以後你就不要住在學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