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面容嚴肅的女老師滿臉怒火。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說實話。」
裴湘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見到的也不少，還是第一次去了宿舍樓後又暈倒的沖動。
那些蜘蛛、蜈蚣和蛇的沖擊力實在太大，最後讓學校的保安和保潔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清理干淨。
簡直太過分了！
姜芃臉上淚痕未干，脖子和手背上不知道被什麼蟲子咬了，看著滿是紅腫，倒是有幾分可憐。
「宿舍樓里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她把東西扔到我的身上，學校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姜芃惡狠狠地看向小雲寶。
「這種學生怎麼能繼續待在學校？必須開除！不然我讓家里起訴她。」
裴湘的眉頭深深皺起，頗為不滿。
這個大陸來的學生也太能惹禍了，轉學來到現在才多久，一開始因為長相在學校里引起了一些轟動，現在又和姜芃有了沖突。
小雲寶平靜道︰「惡人先告狀就沒意思了，那些東西總不會憑空出現在我的床上，我只是物歸原主。」
老師打斷小雲寶。
「那你也不能扔到同學身上啊，這要是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既然如此，姜芃一開始就不該做這些事，難道只有她的命才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嗎？」
裴湘越發不耐煩，用手敲了敲桌子。
「這位同學，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已經發生的事，而不是其他的假設，現在的情況是你毫發無傷地站在這里，但你看姜芃同學，身上卻有很多的傷，這些都是你造成的，難道你不應該負責嗎？」
小雲寶沉默地盯著女老師。
裴湘面對這樣的眼神，皺著的眉頭更是宛若打了死結。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不應該反省自己，並且給姜芃道歉嗎？」
「我只是覺得這里的老師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小雲寶搖了搖頭，「評判對錯要講因果關系，法律上還有正當防衛四個字，但作為老師你卻不分青紅皂白讓我道歉，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吧。」
裴湘面色鐵青，「你的意思是我在偏袒姜芃同學？」
「難道不是很明顯嗎？」小雲寶抬眸，澄澈的眼眸彷佛能讓所有的污穢都無所遁形。
「我第一天到學校時，就听聞了她的種種事跡，作為教務處的負責人，難道老師從來沒听說過嗎？」
朱小雅提到姜芃時滿臉畏懼，那時候自己就覺得奇怪。
要放在華夏，這樣的學生早就被開除了，其余的家長也勢必不會願意孩子和姜芃的人當同學。
可姜芃卻安然地從高一到了高三。
難道所有的老師都失明、失聰了？
被小雲寶說的面子上掛不住，裴湘的臉色很難看。
「難道大陸的老師和家長沒教過你什麼是尊師重道？作為學生卻質疑老師，你這樣品行不端的學生的確不適合我們學校！我看你還是換一個地方上學吧。」
听著裴湘的話，姜芃面露得意，嗤笑道︰「听到裴老師說的了嗎？你這種人不配待在我們學校！」
「能不能在這里上學，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某個老師說了算的。」小雲寶澹澹道︰「我是拿著全額獎學金進來的，想讓我退學，需要校長親自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