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的感覺很不好受。
之前的百獸之心的力量雖然遭到抽離，只剩下了一半，但至少與碎牙的身體的相互接駁。
事實上，在龍血的滋潤之下，百獸之心比之前的狀態還要更好。
但隨著碎牙將百獸之心吐出來，所有的一切都被打回原形。
凱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況——現在的百獸之心狀態很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沒有讓凱撒過多的緊張。
馮不知由金龍形態變回正常的人形，來到碎牙身前。
將百獸之心抓在手中，馮不知看向百獸之心道︰「你挺有天賦的，本來我打算將你留著碎牙體內，讓碎牙多一個助力，畢竟他的腦子不怎麼會轉彎。
不過既然你被他吐出來了，那接下來就給裴超吧。
裴超的異化器官也是心髒，你也可以輔助一下他。
如果裴超也不想要你的軀體，那過段時間就讓你獨自復生，也成為人教的護教法獸。」
沒有給凱撒選擇與回答的機會。
馮不知的手中出現了一沓卡牌，隨手抽了一張名為[小丑地雷群]的卡牌，便將百獸之心塞了進去。
將百獸之心放入圓環空間不是不行，但放置時間過長會令百獸之心的力量流失，所以馮不知選擇了卡牌作為儲存介質。
布滿小丑地雷的卡牌空間中，小丑吉姆倒吊在半空中。
一顆血肉心髒突兀的出現在地雷群中，而後血肉心髒發生改變，幻化成了一名身材強壯的男人。
從外表來說，凱撒的樣貌與科什有些類似，都有一種野蠻紳士的感覺，外表粗獷，但粗獷中又帶有一點細膩。
唯一的差別，就是凱撒看起來要更為威勢一些。
轟！
沒有給凱撒反應的時間，數之不盡的小丑地雷發生爆炸，足足炸了近兩分鐘才停了下來。
空間中地面上的小丑地雷無窮無盡，看起來沒有絲毫減少。
凱撒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不敢進行絲毫異動，以免自己再次觸踫到地雷。
「這種地雷空間，怎麼有種小丑的感覺，小丑吉姆？」
凱撒自言自語。
隨著他的這聲話語，一聲吵鬧的笑聲隨之出現。
凱撒抬頭看向天空中，正看倒吊著的小丑吉姆。
凱撒驚疑道︰「真的是你？」
小丑咧嘴笑道︰「好久不見，凱撒，作為老朋友，見到你倒霉，我可真是太開心了，嘻嘻嘻嘻，咱倆一起炸著玩吧……」
小丑說完便掙月兌繩索，徑直向凱撒的位置跳了下去。
連綿不斷的爆炸聲中，隱隱傳出了小丑的搞怪笑聲，以及凱撒罵娘的聲音。
在小丑心中，凱撒算是與他有些交情存在，甚至可以說是朋友。
而在凱撒的心中，小丑吉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
卡牌空間中小丑與凱撒的敘舊馮不知並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因為這是對凱撒的一個鍛煉。
就算沒有小丑，在將百獸之心交給裴超之後，他也會讓裴超對其進行一定的鍛煉。
凱撒在變化方面確實很有天賦，但心性卻差了一些。
長生之路，不進則退。
凱撒表面的性格很粗獷，看起來很有沖勁，但卻少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在馮不知看來，凱撒過去試圖成為偉大存在的舉動其實本來是可能成功的。
可惜，凱撒留下一個後手。
沒有考慮自己會如何成功，卻先考慮了自己在失敗的復活。
都進行了這種復活的準備了，又怎麼可能會成功？
……
馮不知觀察了一會兒碎牙的身體，並對碎牙的身體進行了適當的測試，很快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在越過龍門，獲得完整版的青龍之軀後，碎牙的能力獲得了全方位的強化。
無論是操控植物的力量，還是風的力量，都獲得了近乎質變的提高。
目前碎牙的階位達到了三階頂峰，看起來隨時都可能邁向四階。
不過根據馮不知的探查，這種隨時都能邁向四階的感覺其實是假象。
當碎牙真的邁入四階，他的幼年期青龍也就變成了成年青龍。
而目前碎牙距離成年青龍還有很大一段距離，所以說碎牙的三階頂峰要持續一段時間。
至于碎牙的實力。
毫無疑問，碎牙已經變成了人教中除了他以外最強的存在。
在馮不知看來，碎牙此時的實力應該與七階的血族老頭梅森、羊頭人僵尸傀儡差不多，甚至要強上一小截。
唯一不變的，就是碎牙的智商。
雖說已經成為真龍，大腦已經升級，一些心算類型問題，碎牙基本張口就來，但馮不知準備的二十幾個腦筋急轉彎，碎牙沒有答對一個。
從天空中落下，馮不知懸停在茲德內克身前。
在親眼見證了兩條真龍的誕生之後，此時的茲德內克已經變得無比安分。
學著碎牙的稱呼，茲德內克恭敬道︰「教主，我已經知道什麼是真龍了，我確實是偽龍，您之前說過，我好像也有可以有成為真龍的機會。」
馮不知微微頷首，看向天空中若隱若現的龍門。
馮不知道︰「那里的龍門還沒有消失，應該還有一次嘗試的機會，雖說這次前往龍門你必定不會成功，但應該可以為你指明未來的方向。」
茲德內克道︰「我飛向那里，就能成為真龍？」
馮不知點了點頭。
茲德內克見狀立即飛了過去，他飛的很快，轉眼間便抵達了若隱若現的龍門，穿過了龍門。
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茲德內克一臉疑惑的飛落下來，正看到馮教主充滿失望的表情。
馮不知道︰「看來你並沒有弄清楚飛躍龍門的本質，龍門存在的時間不多了，我就再幫助你一下吧。」
馮不知伸出手指點向茲德內克的額頭。
一瞬間，茲德內克的腦海中出現了奇妙的感悟。
當茲德內克望向龍門再次張開翅膀的時候，他只感覺雙翅無比沉重，明明龍門所在的位置近在遲尺，但他卻感覺怎麼也無法抵達。
最終，茲德內克墜落下來，天空中的龍門也徹底的消失了。
馮不知看著向龍化失敗的茲德內克，思索著用這種方式讓更多的蜥蜴人坐騎成為真龍的可能性，同時感受著與這片空間重疊的血色世界。
然後就在馮不知感受的過程中，真理圓環微微顫動，一條消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