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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五章

當祗園把關于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的這個勵志故事(作者︰波魯薩利諾,名稱︰聞雞起舞),向小達斯琪講完後,斯摩格的部下,一名年輕的海兵也前來向她匯報情況︰

「祗園少……小姐,關于情況我們有了新的進展,」

海兵小哥壓低聲音,向祗園匯報道。後者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小達斯琪,露出歉意的笑容︰

「抱歉,小達斯琪,姐姐有事情要先去處理了。等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練習吧!」

「……嗯!」

……

「我們發現了在這次要剿滅的海賊們的老巢,他們佔據了海灣盡頭處的一座廢棄酒館,擅自當做基地扎了根……白天負責留守的大約有五十人,看起來都沒有太高的戰斗力,大概就是地痞一類的小混混罷了。我們剛才也向斯摩格少校作了匯報,正在等他的指示。」

听完部下的匯報,祗園將「金毘羅」別在腰上,向著斯摩格所在的旅店大廳趕去。

「斯摩格,關于下一步的行動……」

正在旅店大廳「堆石子兒」的斯摩格,剛要放上最後一個石子,結果被祗園走進來刻意動了動桌子,好不容易堆起來的石頭塔,嘩啦啦地變成了一片廢墟。

雖然知道這個游戲並不適合自己,但斯摩格還是屢敗屢戰,不過也許是因為工作和訓練的關系,每次都在快要成功的時候有人進來搗亂。

罪魁禍首祗園笑眯眯的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石子,隨即認真地開口道︰

「你打算現在就實施抓捕嗎?」

「不,等到明天下午或許比較好。根據偵查人員們的匯報,他們似乎人沒到齊。而就在剛才,他們跟島上的飯店做了個‘預約’。說明天下午三點所有人會到場舉辦宴會,島民們要是不想惹麻煩,就提前為他們準備好酒和食物。」

海賊們願意全員出動,對海軍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但斯摩格看似理智的安排下,其實也隱藏著他的惱怒。

一想到那幫大海上的渣滓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從島民手里斂走錢財,他就覺得怒氣涌上心頭——海軍難道不能在人們受到傷害之前就開始行動嗎?

當然了,面對身為上級和前輩的少將祗園,斯摩格肯定不能吐露自己的不甘。而且他其實也清楚,剿滅如同蝗蟲一般的海賊,一定要一口氣清理干淨,不能憑意氣用事。

但清楚理解,和心中舒暢,是完全的兩碼事……

「感到很憋屈吧?」

「……嗯?」

祗園兀的開口,讓斯摩格不由得有些發愣,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這位年輕的上級,卻不由得童孔陡然緊縮。

對方那雙原本如同黑珍珠一般,炯炯有神的大眼楮,此時此刻,卻被染成了令人心季的金色——斯摩格只是與之對視不到半秒,便渾身直冒冷汗的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斯摩格,新的能力我還並不能很好的控制……」

「沒、沒關系。」

斯摩格這才反應過來,雖然從未展現過自己的能力,但祗園確確實實是繼承了前四皇BIGMOM的頂級超人系能力,魂魂果實——海軍內部以及部分消息靈通的外界人士,甚至都將其視為未來的「海軍靈魂女王」。

「你知道嗎,斯摩格,我曾經跟著波魯薩利諾大將,在他身邊學習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也是遇見了類似的情況。在一座樂園的島上,遇到了超過200名聚集起來的海賊……人數其實是小問題,他們最令人頭疼的點,是挾持了大量的人質。」

祗園就這麼維持著夸張的姿態,一邊環顧四周,一邊用追憶的口吻娓娓道來︰

「無法使用槍炮,無法進行沖陣,無法施展劍術……那群海賊們,甚至一度以為吃定了我們海軍,反過來讓包圍了他們的我們投降。」

「然後呢……」

雖然並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但斯摩格還是是很期待祗園接下來要講的內容——畢竟,放眼整個海軍本部,只要不是第一天來的新人,都清楚,但凡是涉及到海軍大將波魯薩利諾的事情,要麼是事故,要麼是故事,總之听起來都很有意思。

「然後?然後花了可能不到三秒鐘的時間,波魯薩利諾大將便解決了所有的海賊——他甚至連向我們抱怨,如果他有霸王色霸氣可能更方便,都花了四秒!」

祗園在講這個故事時,雙眼那令人心季的金色光芒微微柔和了起來,斯摩格也得以看見她上揚的嘴角和略顯無奈的搖頭。

「你知道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什麼嗎?斯摩格?」

「……什麼?」

「波魯薩利諾大將是這樣說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問題和困難都去他媽!我們這麼努力訓練,我們這麼拼命變強,難道是為了憋屈自己?’」

斯摩格恨不得現在就起身,朝馬林梵多的方向給波魯薩利諾敬一個軍禮。

……

從建有碼頭的港口沿著海岸向前走,大概三十分鐘後就能來到四周全是懸崖峭壁的小海灣。

以前這附近似乎也有船只進出,如今已經不再使用的老舊建築環繞海灣而建,其中一角有一座異常燈火通明的老舊酒館。雖然窗戶上姑且湖了層紙,但從縫隙中還是漏出點點燈光——這里就是海賊們的據點。

孤身一人的祗園抬頭望向這座酒館,根本不需要動用能力或者見聞色霸氣,只是側耳傾听,便能听到三樓盡頭處的房間里隱約傳來的說話聲。

祗園很有禮貌的試著按了按門鈴,但不出所料,門鈴是壞的,並沒有響,于是她又敲了敲門。

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但受到波魯薩利諾這個接電話總是喜歡故意去拿竊听電話蟲的「不正上梁」的影響,她也經常會有類似的舉動——用波魯薩利諾的說法就是,敵人實在是太弱了,弱到連剪個指甲可能都比解決他們要更費時間,如果不主動給自己找點機會拖延一下,真的是很無趣。

「不好意思,海軍快遞,請問有人嗎?」

等了一小會兒,門開了一條細細的縫,一個瘦小的男子黑著臉探出頭來。

「你他媽……嘶——!」

男人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大晚上的,怎麼會出現這麼漂亮的——

砰!

甚至都沒出鞘——金毘羅的刀柄就這麼擊中了男人的下巴,將他的下頜骨擊碎的同時,也把他撞到了身後的牆上,讓其昏死過去。

祗園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反手關上門,望向昏暗的走廊盡頭。

走廊盡頭的樓梯處,有幾縷燈光透了出來。

她完全沒有要登上樓梯的意思——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下,只是輕輕的一發「指槍飛撥」,「提前槍」便帶走了吹著口哨下樓的男人的性命。

然後她一步一步的登上樓梯——不出所料,那些人都在三樓盡頭的房間。

她听到了他們正在喝酒作樂的談話。

「這些鄉巴老全都任我們擺布!太爽了!」

「還有笨蛋小鬼會一個人闖進來!一定要把她拿去賣個好價錢!」

只是听了兩句,祗園便听不下去了,她陰沉著臉,對著空氣開口道︰

「斯摩格,窒息是很痛苦的死法,對吧?」

「啊!」

不知何時,白色的煙霧出現在了祗園的身後,然後從門縫中涌入了那個充斥著罪惡的房間。

……

突然出現的仿佛有生命一般的煙霧,幻化成了許多只手,控制住了那些尋歡作樂的海賊們,然後捂住了他們的口鼻——直到他們痛苦的痙攣,最後完全斷氣。

一直當祗園推門而入,白色煙霧塑型成斯摩格的樣子,被繩子牢牢捆住,倒在地板上的小達斯琪,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祗園姐姐?!」

「我就知道是你,小達斯琪!」

「……對不起。」

祗園嚴肅的表情讓小達斯琪不由得鼻頭發酸,她立刻坦率的認錯道歉。

斯摩格則為她解開繩子,然後將那些橫七豎八的海賊尸體用腳踢到了一起。

「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對吧?」

「……嗯。」

「哪怕知道不能取勝,也無法原諒傷害了自己在乎之人的他們,對吧?」

「……嗯。」

「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不做,一定想要做些什麼,對吧?」

「……」

祗園一句接一句的問題,讓小達斯琪的眼眶中滾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她就這麼拽著祗園的衣角,生怕自己被對方嫌棄。

祗園只能嘆了口氣,然後模了模她的頭︰

「我安全能明白也能理解你,但小達斯琪,哪怕是再強的人,也不能像你這樣草率的行動……」

一旁的斯摩格眨巴著眼楮——是誰剛才說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問題和困難的?

祗園站在甲板上,眺望著漸漸遠去的小島的剪影。

「獨眼巨人號」已經出航快一個小時了,雖然在棧橋上揮舞竹刀的小小的影子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但就這樣回到船艙里還是有點不舍。

祗園靠在扶手上,讓海風肆意吹動她的劉海。這時,斯摩格叼著兩根雪茄來到了甲板上。

「那個孩子一定還會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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