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他們在榴蓮園里轉了一圈，撿到7個自然掉落的榴蓮。
榴蓮園里，散發氣味的榴蓮不多，找了一遍，只找到四處有氣味的地方。
決定了‘撿’榴蓮，葉墨他們也懶得一個個挑選，太麻煩。
林小眠和葉染高高興興的抱著榴蓮回家，打開榴蓮。
自然掉落的榴蓮，氣味反而要小一些。里面的榴蓮果肉顏色更深了，接近黑刺榴蓮的顏色，只淺了一點點……果肉起褶子了，果肉表面油光更明顯。
林小眠拿起果肉，吃了一塊，一臉滿足︰「好香啊。」
葉染也吃著︰「水分更少了，味道更香濃。」
葉墨也拿了一小塊果肉，聞了聞氣味。一股子榴蓮氣味……樹上散發氣味的榴蓮有很多奇怪的味道，比如生銹金屬氣味，類似煤油的氣味，等等。
但掉落地上的榴蓮，氣味很純，就一股子榴蓮味。味道依舊很大，只是沒有那麼雜。
初入口味道很甜，果肉沒什麼縴維，有粘感。
不過吧，葉墨還是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葉墨媽，小眠，還有林小眠，葉染……她們吃的特別香，連開了四個。
午飯後，葉墨到榴蓮果園轉了一圈，地上沒有掉落的榴蓮。傍晚，葉墨再去榴蓮園轉了一圈，撿到三個掉落的榴蓮……
傍晚時候的榴蓮園，一股子榴蓮馥郁的氣味。
榴蓮散發氣味應該代表著成熟了。這股氣味應該還有催熟的作用……里面有乙烯。
就像要催熟青香蕉，可以在香蕉里面放一個熟透的紅隻果。
又比如芒果園里的芒果。芒果的花期很長，先長出的芒果可以比晚長出來的芒果晚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但是果園里的芒果，只要有幾個芒果成熟了，別的芒果也會很快的跟著成熟。
……
廣州。
魏建明在回去珠江的路上了。
他听了司機說的情況，腦殼有點大。
之前，他听朋友介紹從越南進了一批便宜的榴蓮。
按照他原有的渠道是從泰國和馬來進貨，就拿金枕榴蓮來說……到港口的價格是十四塊左右。
但那批越南進來的金枕榴蓮，只要9塊錢。
「這尼瑪，真的是……便宜沒好貨。」魏建明郁悶的，抱著從高山坪帶回來的那顆超大榴蓮 吸了兩口香氣。
這顆榴蓮氣味也澹一些了，但是氣味，更純，聞起來更香了。
回到珠江的榴蓮倉庫，香港的朱四爺還在等著他。
總共420噸的貨，那批榴蓮有多差呢，三個里面就有一個完全沒有味道。
朱四爺也是水果批發的，那批貨拿回去分銷了出去，水果店是紛紛要求退貨。劣質果太多了……而且即便有味道的榴蓮，味道也很澹。
「朱四爺。」魏建明從車上下來，看到朱老板，就連忙賠笑。
「魏老板，你好不地道……你那批榴蓮我分銷出去，第二天，就接到一堆要退貨的電話。在之前，我從你這里拿的榴蓮可不是這樣……」
「我的四爺，您自己要求的便宜。便宜沒好貨，這道理我之前跟你說過了。」
「好貨不好貨無所謂，你不能給我爛貨。420噸，我銷出去200噸了，退回來有120噸……這批貨怎麼說吧。」
「發貨之前你驗收過的，不是壞果吧。」李學斌道︰「我賣給你的價格也便宜，11塊3毛錢1斤。你買之前，我也給你說過了那批榴蓮的品質不是很好……」
「你沒有跟我說接近一半的榴蓮，是生榴蓮。」朱四海生氣的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啊。賣榴蓮，我總不能將榴蓮一個個打開看……」魏建明說︰「賣出去的榴蓮，真退回來一半多？」
朱四海臉皮輕輕抽搐了幾次，說︰「全部賣完了。我從你這里11塊3毛錢進的榴蓮，原本賣17塊錢……生榴蓮太多了，我的客戶們很生氣，我就給他們打了折，每斤12塊錢批發給了他們。已經全部賣掉了。」
魏建明松了口氣，說︰「這就好……那以後可不能貪小便宜了。」
朱四海模了模光頭，直翻白眼，道︰「再給我找一批又便宜又好的榴蓮。這一次可不能再翻車了……要不然你將失去我這個大客戶。」
「好的榴蓮都不便宜。」
「我不管……」朱四海看向魏建明手上提著的榴蓮，說︰「你手上的榴蓮，是樣品？」
「不是……我從四川帶回來的榴蓮。樹上現摘的……幾十畝榴蓮，這是最大的一個，榴蓮皇……有17.1斤。」
「四川？」朱四海一臉我沒讀過書你別騙我的表情︰「四川有榴蓮？」
「四川的花城，和雲南接壤。花城是干熱河谷氣候帶，生產芒果……花城的芒果，你應該知道吧。」魏建明摟著朱四海的肩膀，向辦公室走去。
「我知道花城的芒果，可是榴蓮？」朱四海眯著眼，道︰「你不要以為我沒有上過學，很好騙……」
「哎呀我去。」魏建明松開了朱四海的肩膀，拿出手機︰「看，我拍攝的榴蓮果園，樹上這些是不是榴蓮嘛。」
朱四海還是不信。
魏建明也懶得跟他掰扯這些，說︰「420噸榴蓮全部處理掉了？」
「都處理掉了。之前大概統計了一下，你那批榴蓮有大概三分之一不能吃，完全沒有味道……我以12元的價格賣出，這個價格水果商搶走買。」朱四海道︰「海那邊的金枕榴蓮，換算成人民幣每斤三十多塊錢了。12塊錢1斤買回去，就算有退貨，他們也能賺很多。你這個榴蓮真的是花城產的？」
「中國人不騙中國人。花城鹽城縣紅山鎮高山坪……還記得這個地方吧？」
「至尊甜瓜？」
「嗯。」
至尊甜瓜……這些經銷商給取得名字。
又比如之前小眠大的那些大西瓜，這些經銷商也給取了名字叫做‘福滿堂’。
水果想要賣高價，總的有個好听的名字。
朱四海看了看魏建明提著的榴蓮，說︰「干堯榴蓮？好吃不……」
「至尊干堯。」
「你的意思……超過市面上所有的榴蓮？」
「可以這麼說。」
「好家活……你和我說︰中國人不騙中國人？」